易秋話音剛落,在一陣怪笑中,隻見將易秋圍在中間的四位修士手各自一揚。


    “嘎吱嘎吱”聲中,數道白光一閃,赫然在其身周多了八具骨屍。


    這八具骨屍大小一人之高,然渾身上下俱是白骨一片,隻空洞的眼眶之中不時有著一團綠光閃過。


    在四人一陣施法之下,八具骨屍驀然上前數步,完全將易秋給圍了其來,同時雙手在自己胸膛一抽,竟然各自抽出自己胸前的兩根椎骨,微微有別與其他胸椎的椎骨便到了其手中,看那椎骨一端極為尖銳,若是被其插中,想必不是那麽輕易抵擋的住的。


    易秋見此麵色微微一變,當感覺這八具骨屍的氣息也隻相當於練氣初階的修為後,目光連閃之際已是放下了心,不過其表情卻仍是極為謹慎的。


    “小子,讓你多管閑事,如今你就留在這裏吧。”方姓修士見到八具骨屍形成合圍之勢後,不由放聲大笑起來,其他三人見此也是怪笑不停。


    人影閃動間,四位修士便占據那八具骨屍的四角,以防止易秋攻破一角突圍出來。


    “你們幾個是幽冥宗的人吧?”易秋驀然問道。


    本待動手的四人聞言微微一僵後,怪笑道:“大爺是哪個宗門修士你小娃娃知道又如何?在我等四師兄弟聯手之下,再加上這八具不知疼痛的骨屍之下,任你是練氣大成也是難逃一死。”


    此修士正欲發動攻擊,忽然眼前黑影閃過,在此修士驚駭的目光之中,一道利爪在自己咽喉部劃了過去。


    “赫赫”聲中,隻見此修士怪笑之聲戛然而止,同時人頭隨著一股鮮血衝了數米之高後,方才伴隨著身軀的倒落伴隨著身軀的倒落落了下來。


    其他三位修士隻見一道黑影閃過,同伴便人頭落地,大駭之下急忙發動骨屍對易秋攻擊,同時各自祭出一物在自己身周緩緩轉動著,以抵禦那黑影的再此突擊。


    易秋隨意一看剩餘的三位修士所祭出的護身之物後,不由的輕“咦”了一聲,同時右手凝聚一道風刃便打向了一骨屍之上。


    “咻”的一聲後,那道骨屍被易秋的風刃擊斷了胸前的一根腔骨,同時亦將此骨屍擊退了數步,隻不過此骨屍在堪堪穩住身形之際便如同無事一般便又向易秋攻了過來。


    易秋見此目光連閃之下心中已有定計,在外圍黑石鼠對付那三位練氣中階的修士,易秋根本就不擔心,如今也的確如此,在黑石鼠那驚人的速度與鋒銳之極的雙爪下,那三人如今已是個個皆身上帶傷,同時聚攏一起背靠背防禦著黑石鼠的攻擊。


    原本的籠中鳥此刻居然成了原本幾位得意之極的修士的催命符,攻受之勢瞬間便變了過來。


    圍著易秋的八具骨屍在那三位修士自顧不暇之下,也完全憑借著本能對易秋不停的攻擊,易秋則與此八具骨屍打將了開來。


    當一具骨屍手中椎骨即將刺中易秋之時,易秋身軀微微一轉便閃開,同時發出一道風刃擊退另外一具骨屍,腳步倒退數步閃身到另外一具骨屍前,手中紅光一閃,一個火球擊落此骨屍頭顱部位。


    雖無絲毫血肉,然刺鼻的焦糊氣味依舊傳來。


    地麵一陣波動,流沙轉過,噗的一聲,卻是一具骨屍屍腳被流沙所纏摔落在地,同時亦阻礙了後麵兩具骨屍的行進之路,頓時如同滾葫蘆一般一下倒下了三四具骨屍。


    在沒有人操作之下,這八具骨屍已經對易秋沒有任務威脅之力,此時易秋也懶的再費力擊毀這八具骨屍,隻要將這剩餘的三人滅殺掉,這三具骨屍自然就沒有任何的行動之力。


    閃過身後與身側的兩道骨刺,易秋緩步走向背挨著背被黑石鼠困為一團的三人。


    “你們三人到底是哪個宗門之人?”易秋寒色問道。


    “這位小哥,我三人都是幽冥宗的修士,如今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這位小哥,還望小哥饒恕我等一命啊!”方姓修士急忙迴道。


    同時見自己等人辛苦祭練的骨屍在沒有精力去操作下,對易秋無一分威脅後,便施法讓其留在了原地。


    易秋見此目光連閃,冷聲道:“祭練這八具骨屍,想來幾位害了我不少青城人士吧?”


    黑石鼠在易秋示意之下閃道易秋肩膀,然一對小眼睛卻是在緊緊的盯著那三人。


    方姓修士三人見黑石鼠返迴易秋身邊後接不由暗出了一口氣,然三人依舊將身前那防禦之物定在身前,不敢就此收迴,黑石鼠那快逾閃電的速度可是讓三人為之心寒。


    這三人也隻是敢將防禦之物定在身前,並不敢將那八具骨屍招過來的,若是由此引起剛已停手的易秋的殺心的話,那後果想必自己三人無一人可逃脫。


    “現在你們可以好好講講了。”易秋平靜道。


    方姓修士小心迴到道:“不知這位小哥想知道什麽?隻要是我三人知道的,一定如實告訴小哥的。”


    “先說說你們到底是何宗門之人?”


    “我們幾位師兄弟的確便如同小哥先前所說是幽冥宮之人。”


    易秋冷哼一聲:“第一個問題都不老實,看來我們沒有必要談下去了,既然如此的話,我看我還是早日了解了你們。”


    方姓修士三人麵色一變,急忙道:“我三人的確是幽冥宮煉屍門之人。”


    “煉屍門?”易秋聞言沉吟一會後忽然道:“那你們身前的防禦之物又是什麽?”


    “這個?這隻是一件中品防禦法器而已。”其中一人幹笑道。


    易秋緩緩上前數步,在方姓修士瞪驚疑不定下驀然喝道:“老實交代,你等與九鼎宗是何關係?”


    方姓修士等人聞言不由的一震:“什麽九鼎宗?”


    “你們莫說不知道那中品的防禦法器你們不認識?若真不認識的話也沒什麽,待我將你們一一滅殺之後,也是會查明的。”易秋冷笑道。


    方休修士等人見易秋居然認識自己手中的防禦法器,麵麵相覷下,低頭道:“此事幹係甚大,既然這位小哥認識我等手中的防禦法器,想來也知道如今帝國所屬,我勸小哥一句,若是事不關己,還是莫要過問的好,就算你今日將我等滅殺此地,日後你也逃不出我等宗門的報複。”


    “這樣說來倒是有點意思了,如今你們之命皆在我手,居然還敢拿宗門威脅我?”易秋不由笑道。


    方姓修士見易秋如此,慎重道:“我看小哥年紀輕輕便是練氣大成之境,想來出生家族亦是不凡,還是莫要將禍根帶到家族之中!”


    易秋見方姓修士如此說道,心內也知其所言屬實,然心中卻是不由的閃過一絲悲哀神情!修仙修仙便沒有了人性嗎?便真的以天地蒼生萬物為芻狗?


    “你們若是將所抓孩童都放出的話,我可以不再過問此事。”數息之後易秋輕聲道。


    “想來我等所抓孩童之中有這位小哥認識之人吧?若是如此的話,小哥隻管將認識之人告訴在下,在下一定稟明師姐將他放出來。”方行修士聞言急忙說道。


    “那些孩童到底關在何處?”說道這裏易秋驀然踏前一步,同時練氣大成的氣勢毫無保留的籠罩向場中三人。


    此三人心神被奪之際加上對易秋的畏懼之心,不由脫口而出:“就在柴房地道之中!”


    待易秋收迴氣勢之後,三人互相看向對方之時,目中不由的一片駭然。


    易秋點了點有,驀然問道:“現在還是說說三位到底與九鼎宗是何關係吧,若是有一句假話的話,那就莫怪在下出手了。”


    “嗬嗬,這位小哥說笑了,我等的確就是煉屍門之人,根本就不知道小哥口中的九鼎宗是何宗門。”方姓修士勉強笑道。


    易秋平靜道:“三位莫說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防禦法器就是九鼎宗門的身份銘牌青葉令吧?”


    方姓修士三人聞言麵色不由大變。


    “這些不過是我等收集的一些防禦法寶,並不知道這些便是青木令。”


    “哦?是這樣的嗎?九鼎宗人青木令令不離身,是身份的象征,看來今日我倒要替宗門清理了你等。”


    “什麽?你也是九鼎宗之人?慢著,這位師兄且慢動手,我們有話好說?”方行修士麵色一變急忙道。


    易秋嘴角閃過玩味的笑容:“哦,如今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等其實是百劫一脈之人,不知這位師兄是何脈之人?”


    “千指一脈。”


    “原來是千指一脈的師兄,既然師兄也是九鼎宗,隻要師兄一句話,師弟這便迴去將所抓之孩童放出來,還請師兄莫要再過問此事,我等也不過是受本脈師叔之命行事的。”方姓修士見易秋居然也是九鼎宗之人,不由放下了心來。


    易秋聞言卻是一驚,麵色頓時陰晴不定了起來,這幾位非但是本宗之師弟,而且還是受百劫一脈元嬰師叔之名行事。


    在九鼎宗,門人也唯有對那些元嬰高人方以晚輩自居的。


    此地之孩童為百劫一脈元嬰高人指令下劫取,而展其飛楊柳兩人又是百劫一脈之人,這?想到這裏,易秋隻覺的一道冷意順著自己尾椎之尖浸入全身,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自己似乎卷入到某個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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