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思涵和冰兒全都身著男子服飾,小翠也隻好穿上男子服飾,以掩人耳目。


    三個人遠遠地便看到將軍府。


    將軍府比冰兒想象中要威嚴莊重的多。兩個肅嚴的石獅子矗立在大門口兩邊,顯得那麽的威武,諾大的實木大門上麵,掛著一個朱漆牌匾,上麵刻著三個蒼勁用力的大字,將軍府。


    牌匾之上,和兩個石獅子上麵掛著白布,示意將軍府邸有喪事。白綾高掛令每個人的心都沉重了許多。


    實木大門敞開著,迎接每一個前來吊喪的賓客的到來。


    思涵收起手中的折扇,不知為何,她的心在看到石獅子上麵的白綾是,忽然沉重了幾分。


    冰兒抬手看到將軍三個大字時,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是她來到這裏以來第一次參加葬禮。她和思涵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邁步走進將軍府大門。


    諾大的將軍府裏全都站滿了人,都是身著士兵和戰甲服飾的男子。盡管老將犯的罪是通敵賣國之罪,但是依舊有數不清的將士前來將軍府看老將軍最後一眼,送老將軍最後一程,可見老將軍威望之高!


    老將軍的靈堂就擺放在將軍府的草坪之上,綠油油的草地上搭建了一個木台子,老將軍的屍體擺放在木架子中央,他一身戰甲穿在身,兩棟啊劍眉斜飛,剛毅有型的國字臉。即便是已經過世,但是看起來依舊是那麽的威武。冰兒看到躺在木架子上的老將軍不由感歎,好威武!


    思涵和冰兒兩個人拜過老將軍以後,便離開靈堂,向將軍府大院深處走去。


    將軍府設置簡單,可謂一目了然,沒有過多的裝飾品,但是景色優美,有鳥語花香之態。可惜,思涵和冰兒沒有時間欣賞美麗的風景


    兩個人沿著長廊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長廊的盡頭,下了台階,走進一個半圓形的拱門處,思涵和冰兒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邁步走進拱門。


    拱門內,是一個寬敞的院子,院子裏麵有許多的小假山。假山一座連著一座,假山隻有一人多高,不能攀登隻做欣賞。假山雖小,卻此起彼伏,小小的假山上綠樹叢叢,還有幾個小涼亭。


    偌大的院落裏麵,隻有假山和一張石桌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設置雖然簡單,但是卻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思涵和冰兒大致掃了假山一眼,隨後看向她們的右側,右側房門之上的牌匾上刻著三個醒目的大字,紫竹軒。


    “就是這裏了。”冰兒得意一笑,她們一路向小丫鬟家丁打探,得知顧子明的住處是紫竹軒。


    瞥看了假山的上麵的小樹一眼,冰兒暗自撇了撇嘴,紫竹軒?滿院子的青山綠樹,哪裏來的竹子?


    “紫竹軒,好名字!倒是蠻貼切的。”思涵站在牌匾下喃喃自語。


    冰兒轉過頭看著思涵,“哪裏來的貼切了?這裏麵一根竹子都沒有啊!”


    思涵瞥了冰兒一眼,伸出手指著小山上麵茂密的綠油油的小叢林,“這些都是竹子好不好?”


    冰兒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假山上麵的茂密的小竹林,還伸出手摸了摸,隨後臉刷的一下紅了。她轉過頭衝思涵尷尬一笑,“剛剛眼花沒看清楚。”


    思涵,但笑不語,冰兒總是有自己的理由。即便是錯了,她也理由充足。


    深吸了一口氣,思涵局部走上台階,輕輕地敲了敲房門,其實她內心裏麵有些擔心,擔心顧子明像她上一次看到的那樣頹廢,那樣折磨自己,那樣沒有自我,整日以喝酒來麻痹自己。


    輕輕地敲了敲房門,裏麵沒有任何動靜。思涵和冰兒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很是疑惑,難道房間裏麵沒有人?她們可是打探的很清楚才找到這裏來的。


    思涵再一次抬起手請求你給的敲了敲房門,“少將軍,您在裏麵嗎?”思涵開口輕聲的問著。


    “進來。”裏麵傳出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


    思涵放心的舒出一口氣,房間裏麵傳出來的是顧子明的聲音沒錯。她輕輕地推開房門走進房間,房間的設置極其簡單,一架衣櫃,一張桌子,一張大床,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顧子明身著白色錦服,腰間係著一根白色的孝帶,端坐在椅子上。


    他抬眸看了一眼進入房間之人,當他看到進入房間的是身著男子服飾的思涵的時候,兩道濃眉微擰,這個男子與他交集甚多,隻是他來這裏幹什麽?


    思涵料到顧子明見到她一定會很意外,但是她卻沒有看到顧子明的臉上有任何的變化,隻看到他濃眉微擰了一下而已。


    思涵緩步走到顧子明身前,“小女子梁思涵見過少將軍。”


    當顧子明聽到思涵時女子身份的時候,心中一切疑團全都解開,怪不得他將整個傾心樓全都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那個汙蔑他的男子,原來,人家根本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女子?


    他忽然想到想到自己被一個女子狠狠地甩了一個大耳光之事,他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冷冽的目光看著思涵,“你說你是女子?”


    思涵知道顧子明一定想起來,她在冰兒的房間裏麵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大耳光的事情來,她輕咳了一聲,開口向顧子明解釋事情的始末,“其實,思涵跟少將軍之間發生的所有的事,都是誤會。思涵的哥哥梁宇琪因為犯了死罪被關進大牢,為了替哥哥翻案,我們幾個小女子決定演一場戲,以助冰兒進入傾心樓。”說著思涵還將站在她身後的冰兒拽到她的身邊,“這個就是冰兒天一偵探所的老板柳冰兒。”


    顧子明臉色略微沉了下來,柳冰兒?不就是傾心樓裏麵的冰兒姑娘嗎?原來他當日在大街上出手救人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思涵見到顧子明的臉色有些難看,緊忙繼續向顧子明解釋,“其實那天我們事先已經排練好了,我在大街上強請民女,陳芷則扮演英雄救美。少將軍出手相救冰兒剛好陳芷便不用出手了,接著。”思涵將事情的發生的經過一一解釋給顧子明聽。當然,被他當成男子強吻一事被思涵省略掉了,有些事,她和顧子明知道就好。


    顧子明聽過思涵的解釋以後,抬起頭神色平靜的看著思涵,“你們來這裏不單單隻是向本將軍將事情的發生經過告訴給本將軍這麽簡單吧?”


    思涵衝顧子明微微笑了笑,“當然不是了,其實思涵來這裏,是想為老將軍驗屍,並且從老將軍的屍體上找到其他證據,替老將軍洗刷清白。”見到有那麽多的人前來拜祭老將軍,而且南海洋又為替老將軍洗刷冤屈而被關進大牢,她相信南海洋,老將軍是清白的。


    顧子明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他從凳子上站起身,走到思涵身前,死死地盯著思涵看,那眼神似乎要將思涵穿透似的。


    思涵微擰眉頭,迴看著顧子明,她不知道顧子明的臉色為何這麽難看,更不明白顧子明看她的眼神為何這樣的冷。


    兩個人就那樣一直對視著,良久,顧子明轉過身,不在看向思涵,冷冷的開口,“出去,本將軍不會再讓任何人打擾家父,更不會讓你們碰觸家父的是受。出去。”


    思涵微冷一下,非但沒有走處房間,反而上前一步走到顧子明身前,一臉不解的看著顧子明,“為何不允許我碰觸老將軍的屍體?難道你不想替老將軍洗刷冤屈嗎?”顧子明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冷眼迴看著思涵,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兒裏麵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還不滾?”倘若不是他從來不打女子,他早就出手將這個女子一掌擊飛了!


    “顧子明,你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你的父親含冤莫白嗎?你明明知道他是被人冤枉的,為何。”


    “滾!”顧子明雙眼充血厲聲截斷思涵的話,似乎思涵再多說一句話,他就會將思涵殺掉似的。


    “為什麽?我們是來幫助你的,又不是來害你的,為何。”思涵有些生氣的看著顧子明,她真的不明白顧子明這股怒氣從何而來。


    “還不滾?”顧子明神色冰冷的看著思涵,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來,似乎思涵和冰兒再不離開他就會將她們殺掉似的。


    冰兒被顧子明可怕的眼神身上濃濃的殺氣嚇壞了,她緊忙上前拉住思涵的小手,走出門外外,她怕顧子明迴針的出手打思涵。


    “冰兒?”思涵想要掙脫冰兒,卻被冰兒狠狠地瞪了一眼。思涵見冰兒有些生氣,便不再掙脫任由冰兒拉著她走出房間。


    離開房間之前思涵轉過頭看了顧子明一眼,隻見顧子明兩道濃眉之間,一抹害怕的神色一閃而逝,思涵略感疑惑,待她再看向顧子明時,他眉宇間便恢複正常就好像剛剛的那一抹害怕的神色從未出現過時的。


    冰兒一直拉著思涵走出將軍府大門以後,才肯放開思涵的手。


    兩個人站在將軍大門外,同時深深的歎了口氣。她們不明白為何顧子明不允許她們替老將軍驗屍,不止不允許,好像還很排斥的樣子似的。


    思涵越想越覺得可疑,為何顧子明眉宇間會出現那抹害怕的神色來?她想要弄清楚顧子明究竟在害怕什麽,於是她再一次走進將軍府,卻被冰兒拽住她,“你要幹什麽?”冰兒有些生氣的看著思涵,剛剛顧子明已經對她起了殺機了,她還不知死活的想要走進將軍府!


    “有件事,我想要弄清楚。”思涵掙脫冰兒拽著她的手。


    冰兒上前一步冷著臉擋在思涵身前,“我不準你去。”


    思涵看著冰兒微微一笑,“放心,我進去隻是想弄清楚一件事,絕對不會和顧子明發生衝突的,而且顧子明外表看起來很嚇人但是我敢保證,他是絕對不會傷害我的,我們是去幫助他又不是去害他,我想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的。”顧子明不會連好壞都分不出來吧?


    “不行。”冰兒依舊擋在思涵身前,顧子明剛剛的樣子太嚇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傷害思涵呢!


    “冰兒呀!”思涵有些無奈地看著冰兒。


    冰兒沒理會思涵,神護手拽著思涵向陳府走去,這件事需要喝芷寧上一下,才能做決定,她可不能讓思涵在冒險了。思涵拗不過冰兒隻好跟著冰兒身後向陳府走去,臨離開前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將軍府的牌匾一眼。


    芷寧和陸昭剛剛走出南府不遠處,芷寧的身子便支持不住的倒下,型號陸昭即使出手攙扶住了她。


    “傷的很重嗎?”陸昭略帶擔心的看著芷寧。


    “一點點內傷而已,並無大礙。”芷寧臉色蒼白的迴答陸昭。


    陸昭微微歎了口氣,假如隻是一點內傷,芷寧的臉色就不會這麽蒼白了,更不會隻走出幾步遠便堅持不住的倒在地上了。


    他從懷裏麵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蓋從裏麵倒出一粒藥丸遞給芷寧,“這個事療傷的好藥,你先服下去。”說著他迴過頭看了看身後,見思涵和冰兒已經不見了身影時,他才轉過頭看著芷寧,“我們迴南府,我替你療傷。”


    芷寧點了點頭,“好。”目前以她的體力根本無法迴到陳府。


    陸昭攙扶著芷寧迴到南府,他將芷寧帶到南海洋的房間裏麵。


    剛剛進入南海洋的房間裏麵時,一股熟悉的陽剛氣息傳進芷寧的鼻子裏,令芷寧的鼻子一酸,險些掉下眼淚來。她緩步走到床邊,撫摸著南海洋曾經睡過的床鋪,如今床鋪還在但是人卻不在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免得堆在眼眶的淚水流出眼眶。她脫掉鞋子,端坐在床上,背對著陸昭。陸昭搬了個凳子麵對著芷寧,伸出雙手抵在芷寧的後背處,將自己的內力緩緩地輸進芷寧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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