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洋看了芷寧一眼,隨後吩咐站在刑堂門口的捕快。“傳傾心樓老鴇梅姨上堂。”想要得知尚靈兒是如何死的,隻有傳召梅姨和幾個當時在場的人才能得知,雖然文案上記載尚靈兒是自殺身亡的。


    “傳梅姨上堂。”站在刑堂門口處的捕快大聲的衝刑堂唉喊道。


    圍觀的百姓們自顧的給梅姨讓了條道兒。


    南海洋的視線順著大堂外看去,當他看到站在百姓之中的龍傲天時,臉上一抹驚訝一閃而逝,他想要從椅子上站起身,卻被龍傲天以眼神阻止。南海洋隻好坐在椅子上。


    龍傲天收迴自己的視線轉眼看著緩步走進刑堂的梅姨。


    南海洋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梅姨,本官問你,尚靈兒是如何死亡的?”


    梅姨被南海洋的驚堂木嚇得一哆嗦,她聲音顫抖的迴答南海洋,“迴,迴大人,草民對於尚靈兒是怎麽死的,真的不知道,草民聽到小丫鬟的稟告趕到尚靈兒的房間之時,尚靈兒已經跳樓自殺了。草民看到的隻有尚靈兒的屍體而已。”


    “你進入尚靈兒的房間之時,都有誰在尚靈兒的房間裏?”南海洋冷聲質問梅姨。


    梅姨低下頭仔細的想了一下,隨後抬起頭看著南海洋,恭敬地迴道,“迴大人,草民進入房間以後看到彩蝶,牡丹和石榴還有牡丹的貼身丫鬟紅塵全都站在房間裏麵傷心地哭泣著,她們幾個都是尚靈兒在世時的好朋友。”


    “帶牡丹和石榴。”南海洋看著刑堂外冷聲命令。


    “是,大人。”站在刑堂門口處的捕快恭敬地領命,“傳牡丹、石榴上堂。”


    石榴和牡丹走到梅姨身前恭敬地跪在地上,“草民石榴(牡丹)參見大人。”


    南海洋冷冷的看著牡丹和石榴,緩緩開口質問,“石榴,當日ni在尚靈兒的房間可曾看到尚靈兒是如何跳下樓的?”


    石榴低著頭恭敬的迴答,“大人,草民的房間裏尚靈兒的房間很近,當日草民隻聽到彩蝶一聲尖叫,便著急地跑到尚靈兒的房間。,民女趕到尚靈兒的房間時,尚靈兒已經跳樓身亡了。民女隻是比梅姨早到尚靈兒的房間而已。”


    ’你聽到彩蝶叫什麽了?”南海洋看著石榴問。


    “草民聽到彩蝶大聲喊道,尚靈兒跳樓自盡了!草民聽到彩蝶的叫聲以後緊忙趕到靈兒的放假,發現彩蝶驚慌失措的看著窗台處,草民戰戰兢兢的走到窗台向下看,隻看見尚靈兒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彩蝶則是嚇得癱倒在地上。”石榴恭敬地迴答南海洋。


    南海洋轉眼看著牡丹冷聲質問,“牡丹,你到尚靈兒的房間時看到了什麽?”


    “迴大人,牡丹當時正在睡覺,而且睡得很熟。貼身丫鬟紅塵忽然闖進房間告訴我靈兒跳樓自殺了。草民聽到以後非常驚訝,緊忙起身跑到靈兒的房間,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彩蝶癱倒在地上,石榴則臉色煞白的站在窗台處。我剛到沒多久梅姨就來到靈兒的房間了,草民並沒有看到尚靈兒是如何死的。”牡丹恭敬的向南海洋稟告。


    南海洋的視線在牡丹和石榴之間來迴巡視著,隨後緩緩收迴視線,“也就是說,尚靈兒死的當日,你們全都是後來才趕到的,誰都沒有親眼看到尚靈兒從窗台上跳下去的對不對?”


    梅姨和牡丹、石榴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同時看向南海洋點了點頭,她們三個人的確沒有人親眼看到尚靈兒從窗口處跳下去。


    南海洋淩厲的視線在三個人身上來迴巡視著,隨後冷冷的開口,“傳紅塵上堂。”


    紅塵從刑堂外緩步走到刑堂中間,跪在地上,地這同恭敬的,“草民紅塵參見大人。”


    “紅塵,當年尚靈兒從窗口處跳下去摔死的時候,你是怎麽知道的?”南海洋看著紅塵問。


    “迴大人,草民當時站在小姐房間的門口處,隻聽到彩蝶姑娘大喊一聲尚靈兒跳樓自盡了,於是草民便跑到尚靈兒的房間裏。隻看見彩蝶死死地拽著尚靈兒的衣裙,想要將尚靈兒拉上來,草民見狀想要上前幫忙,誰知道草民才剛剛走到窗台處時,尚靈兒的身子便從窗台口處掉了下去。彩蝶當時嚇呆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窗台處,說不出話來。草民則跑到小姐的房間裏,向小姐稟告尚靈兒從窗台口處跳了下去。待草民和小姐再一次進入靈兒的房間時,石榴當時也在房間內,沒多久梅姨便趕到靈兒姑娘的房間。”紅塵恭敬的迴答南海洋。


    紅塵的迴答令南海洋和芷寧麵麵相覷,紅塵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尚靈兒是自盡身亡的,而彩蝶當時是伸出手救尚靈兒的。她們幾個人的迴答跟當時記錄在文案上的迴答,一模一樣。下載唯一一個跟尚靈兒在一起的彩蝶也死掉了,也就是說,尚靈兒自盡一事將會成為一個謎團,究竟當時彩蝶是在救尚靈兒還是將尚靈兒推下窗口去,就隻有彩蝶和尚靈兒知道了。


    “不對,尚靈兒不是自盡身亡的,她是被人推到窗口處掉到地上摔死的。”芷寧上前一步走到大堂中央雙手抱拳對南海洋說。


    南海洋看著芷寧略感疑惑,他不記得芷寧曾經跟他提及過這件事啊?


    “陳捕快,為何會這樣說?”南海洋看著芷寧問。


    芷寧從懷裏麵掏出一張已經略微發舊的紙張,雙手遞到南海洋身前,“大人,這張紙是屬下在尚靈兒跳樓自盡的文案裏麵,找到的。這張紙上清楚的記載著三年前曾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親眼目睹尚靈兒是被人從窗口處推出來,掉在地上摔死的。”那一天,他不小心將文案掉在地上,隨即蹲下身子將文案撿起來,卻不經意被她看到書架的最底下居然有一張紙,好奇之下,她撿起來看了看。


    南海洋接過紙張看了一眼,隨後抬起頭看著芷寧,“就算有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曾經看到有人將尚靈兒從窗口處退出來掉在地上摔死,這又與彩蝶被毒死一案有什麽關係?”


    “有很大的關係。”冰兒從人群中剛走到大堂之上。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卻聽得非常清楚。


    冰兒緩步走到大堂中央,雙膝跪在地上,低著頭恭敬地向南海洋行禮,“草民柳冰見過大人。”


    “柳冰,站起身迴話即可。”南海洋淡淡的吩咐冰兒。


    冰兒從地上站起身,禮貌的衝南海洋道了句,“謝,大人。”


    “柳冰,據你剛剛所說,尚靈兒被人推倒窗口處掉在地上摔死跟彩蝶被人毒死一案,又什麽關係?”南海洋問出心中的疑惑,他的疑惑同樣是在場的所有人的心中疑惑,他們全都看向身著男子服飾,下巴有顆諾大的黑痣的柳冰。


    冰兒低著頭恭敬的迴道,“大人,據屬下查知尚靈兒曾經有個妹妹叫尚芸兒。在尚靈兒被人推出窗口處摔死的時候,尚芸兒剛好站在樓下親眼目睹這一切。當她得知官府認定尚靈兒是自盡身亡的時候,她曾經找過官府為她姐姐伸冤。但是,官府已經定案而且尚芸兒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尚靈兒是被人推出窗子摔死的,所以這件案子,便無人理會。眼見姐姐被被害死,而官府又不予以理會,尚芸兒,便在心底發誓,一定要令殺死她姐姐的兇手得到相應的報應。而那個將尚靈兒推出窗子的兇手就是彩蝶!”語畢,冰兒轉國土看著背對著她跪在地上小芸問,“我說的對不對,小芸?”


    小芸低著頭沒有看向冰兒,隻是淡淡的反問冰兒,“小芸又不是尚芸兒,小芸怎麽知道?”


    冰兒不屑的冷哼一聲,她緩步走到小芸身前冷眼看著小芸,“你當然知道了,因為你就是尚芸兒,尚芸兒就是你,你心甘情願在傾心樓裏麵走彩蝶的貼身丫鬟就是為了替你姐姐報仇。”


    小芸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冰兒,“柳公子,不要隨意含血噴人,有些話是不能夠亂說的,你說我是尚靈兒的妹妹,證據呢?”


    芷寧從站在一旁的捕快端著的托盤裏拿起一個玉鐲,高高舉在手裏麵,“證據就在這裏。”


    當小芸看到芷寧手中的玉鐲的時候,她的臉色頓時煞白一片,一雙小手緊張的握緊拳頭,瘦弱不堪的身子險些跌倒在地上。但是,隨後她便恢複神態自如的樣子,麵色平靜的看著芷寧,質問,“單憑一個手鐲如何能夠斷定我就是尚靈兒的妹妹?”


    芷寧嘴角微微向上一揚,“我既然能將玉鐲拿出來就能夠斷定你就是尚靈兒的妹妹尚芸兒。”


    小芸忍不住的嗬嗬一笑,她嘲諷的看著芷寧,“就算你能夠證實這個玉鐲是屬於尚芸兒的又能怎樣?這個玉鐲又不是我的!”


    “這個玉鐲當然是你的了。”冰兒冷聲的對小芸說,雖然她從未見過小芸戴這個鐲子,但她相信其他傾心樓的女子應該見過小芸戴過這個鐲子。


    南海洋看了小芸一眼,繼而又看向芷寧,“陳捕快,你將玉鐲拿給其他人看看。”


    “是,大人。”南海洋的意思很明顯,他是想讓石榴和牡丹看看她們是否見過小芸帶著個玉鐲。


    石榴和牡丹看了看芷寧手裏麵的玉鐲,隨即搖了搖頭,表示她們都沒有見過小芸戴過這個玉鐲。


    梅姨看了芷寧手中的玉鐲以後,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玉鐲我見尚靈兒曾經戴過,當時我還對她說,隻要賣了這個玉鐲她就可以不用賣身於青樓了。可是,尚靈兒卻很緊張的將玉鐲收起來,並且告訴我不管給她多少銀子,她都不會將這個玉鐲賣了的。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什麽樣的玉鐲能夠比她賣身青樓還重要呢?”


    紅塵之事隨意掃了玉鐲一眼,隨後淡淡的迴道,“我從未見過小芸戴過這個玉鐲。”


    芷寧略微歎了口氣,拿著玉鐲走迴到原來的位置站立,想不到小芸居然如此謹慎,她沒有在傾心樓裏麵戴過這個玉鐲。


    小芸看到眾人的反應以後,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呈一個好看的弧度。


    冰兒氣憤的看了一眼得意的小芸,想不到小芸居然抵死不肯承認,她就是尚芸兒。不能確定玉鐲是小芸的,就算確定玉鐲的主人是尚芸兒也是徒勞無功的。


    正在冰兒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到了站在刑堂外的陸昭。陸昭的的右手死死地拽著一個男子。


    “大人,有一個人能夠證明陳捕快手中的玉鐲是小芸的。”冰兒轉過身向南海洋稟告道。


    “是誰?”南海洋看這冰兒問。


    冰兒轉過身,伸出手指著站在刑堂外的陸昭,“就是他,陸昭。”


    所有人都順著冰兒手指的方向看去,當他們看到刑堂外的陸昭時,全都一愣,大名鼎鼎的陸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小芸看到陸昭時,臉上沒有一點異樣的神色,當她收迴視線時,眼角的餘光居然瞥到了陸昭的右手拽著一個男子,那個男子的容貌令小芸頓時一驚,她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地麵,一雙小手緊張的握緊拳頭。


    “傳陸昭上堂。”南海洋命令道。


    站在刑堂之外圍觀的百姓們全都自顧的退到兩邊,給陸昭讓了條道兒。


    陸昭一隻手拎著一個衣著光鮮的男子走到刑堂之上,他一個用力將男子丟在地上,男子一個不妨被陸昭摔倒在地上,隨後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南海洋身前。


    陸昭雙手抱拳恭敬的向南海洋行禮,“陸昭見過巡撫大人。”


    “免禮,陸昭,你帶著何人上堂?”南海洋吩咐陸昭免禮之際,便迫不及待的問陸昭。


    陸昭底下眼眸冷淡地看了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眼,隨後雙手抱拳,恭敬的迴答南海洋,“迴大人,這個男子姓楚名旺,是京城一家製衣鋪的老板。經過陳捕快和梁思的分析,小芸極有可能在上一次彩蝶被毒死一案上,說了謊話。是以,陸昭暗自跟蹤小芸多日,發現小芸跟楚旺來往密切。屬下順藤跟在楚旺身後,見到楚旺拿著陳捕快手中的玉鐲到當鋪去當。”


    南海洋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隨後伸出手指著跪在地上的楚旺,“楚旺,陸昭所說是否屬實?”


    楚旺緊忙衝南海洋磕頭,“是,那個玉鐲正是草民拿去當鋪去當的。”


    小芸聽到楚旺那樣迴答以後,她的臉愈加難看至極,她神色冰冷的看著楚旺,那眼神似乎要將楚旺殺掉似的。


    “那個玉鐲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南海洋冷眼看著楚旺質問。


    “迴大人的話,那個玉鐲是草民從地上撿到的。”楚旺恭敬地迴答南海洋。


    陸昭不禁看向楚旺,他不明白楚旺為何要說謊,那天他親眼看到小芸將什麽東西交給楚旺的,之後他便跟在楚旺的身後,知道楚旺將玉鐲當給當鋪的時候,他才沒有繼續跟蹤楚旺,而是到當鋪裏將玉鐲花高價贖出來。


    跪在一邊的小芸的嘴角邊再一次不著痕跡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站在一邊的芷寧見狀立即走到南海洋身前,在南海洋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南海洋聽到後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吩咐陸昭,“將楚旺帶下堂去。”


    陸昭領命,彎下腰將楚旺拉下刑堂之下。


    芷寧從懷裏麵掏出一塊手帕,上麵繡了一朵好看的海棠花。芷寧拿著手帕走到小芸身前,質問道,“這塊手帕你可認得?”


    小芸的臉色再一次一變,她剛剛想開口說話,卻被梅姨搶先了。


    梅姨轉過頭看了一眼芷寧手中的手帕,隨後搶到到手裏麵仔細的看了看,“這個手帕我認得,是小芸的。”


    石榴和牡丹也看想手帕,她們同時點了點頭,“這塊手帕的確是小芸的。”


    芷寧將手帕從梅姨的手中抽迴來,拿到小芸眼前,冷聲質問,“這塊手帕,究竟是不是你的?”


    小芸看了一眼手帕,隨後極不情願的承認,“是,這塊手帕的確是我的。”


    “這樣的手帕,你有幾條?”


    “僅此一條。”


    “那麽這塊手帕為何會在當鋪老板的手中?”芷寧再一次質問小芸。


    小芸低下頭想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看著芷寧,“那是因為我曾經缺銀兩,所以拿我的一些小首飾到當鋪去當,可能離開時不小心落在當鋪了。”


    “什麽時間落在當鋪的,又是落在哪一家當鋪了?”芷寧問小芸。


    小芸底下眼眸想了一下,隨即迴道,“三天前,城西那家當鋪。”


    芷寧轉過頭看向南海洋微微點了點頭。並且將手中的手帕送到南海鹽身前的桌案上放好。南海洋隨即明白,芷寧的用意,他看向刑堂門口處,“傳楚旺和陸昭上堂。”


    陸昭和楚旺並肩走到堂上,陸昭站在大堂上,楚旺則跪在地上,兩個人齊向南海洋行禮,“陸昭(草民楚旺)見過大人。”


    “楚旺,本官問你,這塊手帕你可認得?”南海洋拿起芷寧放在桌案上的手帕問楚旺。


    楚旺抬起頭看著南海洋手中的手帕,隨即搖了搖頭,“不認得。”


    “你確定?”南海洋問話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怒氣。


    “草民確實沒見過這塊手帕。”楚旺語氣堅定地的迴答南海洋。


    南海洋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命令道,“來人,帶當鋪老板上堂。”


    當鋪老板身著深藍色大褂,緩步走到刑堂上,跪在地上向南海洋行禮,“草民宋璞參見大人。”


    “宋璞,你可認得楚旺和本官手裏麵的這塊手帕?”南海洋拿著手帕問宋璞。


    宋璞抬起頭看向南海洋手中的手帕,大概是距離有些遠的緣故,他有些看不清楚。


    芷寧上前一步將南海洋手中的手帕拿到宋璞身前,讓宋璞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手帕。


    宋璞仔細的看過手帕以後,恭敬地迴答南海洋,“迴大人,草民認得這塊手帕。也認得楚旺。這塊手帕,就是楚旺典當玉鐲時,忘了帶走的。”


    南海洋神色冰冷的看著宋璞,“既然你認得楚旺,那麽你就指出,大堂之上誰是楚旺!”


    宋璞四下看了看,隨後視線落在楚旺身上,他伸出手指著楚旺,“他就是楚旺,就是他將玉鐲拿到我的當鋪裏典當的。”


    “楚旺,這塊手帕,你可認得?”南海洋冷聲質問楚旺。


    “大人,這塊手帕是包著玉鐲的,草民自然認得。”楚旺看著眼前不遠處的手帕迴答南海洋。


    “你可看仔細了?”南海洋冷眼看著楚旺問。


    楚旺佯裝仔細認真地看了手帕一眼,隨即用力的點了點頭,“草民看的很仔細,這塊手帕就是草民從地上撿到的,草民撿到手帕以後才發現手帕裏麵居然包著一個玉鐲。”


    “小芸,你還有什麽話可說?”南海洋冷聲質問小芸,剛剛小芸在大庭廣眾之下所說的話,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聽到了,她想抵賴都不行!


    小芸臉色難看的看著南海洋,此時,她若是說那個手帕不是她的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她剛剛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了,那塊手帕就是她的。她若是說將那個手帕丟了也不可能。因為她已經說了,她將手帕落在當鋪裏麵了。


    “迴大人,草民不知道那塊手帕是如何落入楚旺的手中的。”小芸麵不改色的迴答南海洋。


    南海洋沒理會小芸的迴答,轉過頭看向楚旺,“楚旺,那個手鐲你是什麽時候拿到當鋪去典當的?”


    “迴大人,草民是。”楚旺一邊看向小芸一邊迴答南海洋。


    芷寧不著痕跡的站在楚旺的身前擋住楚旺和小芸兩個人的視線。令兩個人無法通過眼神交流。


    楚旺守護自己看向小芸的視線,隨後低著頭看向地麵。


    “本官在問你,那個手鐲你是什麽時候撿到的,又是什麽時候拿到當鋪去典當的?”南海洋再一次冷聲質問楚旺。


    楚旺抬起頭看著南海洋恭敬的迴道,“迴大人,糙米你是在三天前簡答玉鐲的,撿到玉鐲以後草民就拿到當鋪典當掉了。”


    “啪!”南海洋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一派胡言,楚旺,你居然敢在大堂之上說謊,來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南海洋一臉生氣的看著楚旺。


    楚旺聽到南海洋要打他五十大板時,頓時害怕起來,他緊忙向南海洋磕頭認錯,“大人饒命,饒命啊,大人。小人知錯了,小人這就老實的迴答大人的問話,求大人別打小人。”五十大板下去非死即傷,他還不想死!


    幾個捕快手裏握著竹棍已經走到楚旺身前,正想要將楚旺就地正法時。南海洋微抬起右手是以兩個捕快不要動手。


    兩個捕快會意,手握竹棍站在楚旺的身後,等待巡撫大人的命令。


    南海洋冷眼看著楚旺,質問,“不想挨板子是嗎?那麽你告訴本官,你拿去當鋪典當的玉鐲究竟是從何得來?”


    楚旺低下頭想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南海洋似的。


    南海洋臉色頓時一冰,“還不迴答?”


    “迴大人,這個手鐲是傾心樓的小丫鬟小芸送給草民的。”楚旺抬起頭神色堅定的看著南海洋。


    “小芸你還有何話可說?”南海洋轉眼看著小芸問。


    小芸的小手緊緊地握了握拳頭,隨後放開,她抬起頭看著南海洋,“沒錯這個玉鐲的確是草民送給他的。草民一向仰慕楚旺,他現在生意上有困難草民將自己的玉鐲拿出來為他一解燃眉之急有何不妥?”


    “哼!”南海洋忍不住的冷哼一聲,反問小芸,“有何不妥?這個玉鐲的主人就是尚靈兒的妹妹的尚芸兒。而尚芸兒就是毒死彩蝶的兇手,你說有何不妥?”


    “大人,草民是這個玉鐲的主人沒錯,但是草民卻不是什麽尚芸兒。”小芸冷冷的迴答南海洋。


    “不見棺材不落淚!”南海洋瞥了小芸一眼,隨後看向芷寧。


    芷寧立即會意,轉身從一個捕快的手裏麵將托盤拿在手裏麵雙手呈上桌案。“大人,這個托盤裏麵被摔碎了的玉鐲,正是從這個骨灰壇裏麵拿出來的。也就是說,這副骨灰是這個碎玉鐲的主人。而這個碎玉鐲和小芸所擁有的玉鐲卻有很大的相似的地方。


    甚至可以說,它們就是一對。”


    “那又怎麽樣?這個世上相似的東西多了,你不能因為東西相似就認定,我是尚芸兒吧?陳捕快。”小芸傲慢的看著芷寧,眼裏盡是不屑。


    “你錯了!這個世上相似的東西的確很多,相似的玉鐲也很多,但是這對玉鐲不同,這對玉鐲出產於山西商家,大家都知道商家是玉器世家,商家的玉器,每一樣都別出心裁,絕無僅有。乍一看這對玉鐲是很相似,但是它們卻又不同的地方,玉鐲裏麵全都有風,一個風頭衝右一個風頭衝左。而這個碎玉鐲裏麵雕刻著這副骨灰主人的名字——尚靈兒。隻要我將屬於小芸的這個玉鐲用力的摔碎,玉鐲上聚會出現這個玉鐲主人的名字——尚芸兒。”芷寧向小芸和在場的所有人解釋的說,語畢她冷眼看向小芸,“小芸,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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