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梁宇琪從地上站起身,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南海洋身後的芷寧和思涵,當他看到思涵時臉上一抹驚訝一閃而逝。他深深的看了思涵一眼,似乎有什麽話想對思涵說,但他瞥看到南海洋和芷寧站在思涵身邊便欲言又止。


    思涵看到梁宇琪的反應,便上前一步走到牢門前,看著梁宇琪,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梁宇琪戒備的看了南海洋和芷寧一眼,隨後低下頭默不作聲。


    思涵衝梁宇琪微微一笑,“想到什麽你就說出來,巡撫大人和陳捕快都是自己人,特別是巡撫大人,沒有他的命令和支持我們也不可能為你翻案。”


    梁宇琪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南海洋,似乎不信啊更新南海洋會為他翻案似的。


    “本官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本官不能判你無罪,所以你要好好想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看看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沒有,隻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彩蝶不是你毒害致死的,你才能走出牢房。”南海洋一臉信任的神色看著梁宇琪。


    梁宇琪深深地舒出一口氣,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笑容,他感激的看著南海洋,“草民謝大人肯相信草民,大人對草民的大恩大德,草民終生難忘。”能夠遇到巡撫大人這樣的好官,是他前生修來。


    南海洋嘲諷的看著梁宇琪,轉眼看向思涵和芷寧,“你要是想道謝,就謝梁小姐和陳捕快吧,是她們讓本官相信你是無辜的,不然你以為憑你的人品,本官會相信你是無辜的?”


    梁宇琪臉色有些難看的抬起頭看向南海洋,又很訝異的看向思涵,他沒有想到居然是思涵令巡撫大人相信他是無辜的。想起之前他對思涵做過的種種事,他愧疚的低下頭不好意思看著思涵。


    思涵莞爾,最起碼梁宇琪有了愧疚之心,這就是一件好事,證明她沒有幫錯人。


    她從衣袖裏麵拿出一個玉鐲遞給梁宇琪,“聽爹說,你對玉器一向很有研究,你看看這個玉鐲,有什麽特別之處。”


    梁宇琪從思涵手中接過玉鐲仔細的看了幾眼,隨即他抬手將玉鐲用力的摔在地上。“啪。”的一聲清脆測響聲玉鐲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你幹什麽?”思涵吃驚的看著梁宇琪問。


    梁宇琪沒有理會思涵的試問,徑自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玉鐲的碎段撿到手中,當他看到玉鐲碎段時,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從地上站起身,將摔碎的玉鐲拿到思涵麵前,解釋道,“這個玉鐲出自山西商家的玉器鋪,商家素來以雕刻各種玉器而聞名,他們手藝精湛,從來沒有一對玉鐲是重樣的,所以很博得女子們的喜愛,試問有誰願意和別人佩戴同一款首飾啊!”頓了頓他又道,“這個玉鐲表麵上看起來很普通,其實它內藏玄機,這個玉鐲的外麵包了一層薄玉,內裏才是真正的玉鐲呢。而裏麵的玉鐲上雕刻著一隻鳳,鳳的上麵應該刻有這個玉鐲的主人的名字。”


    思涵半信半疑的看向玉鐲斷了的玉鐲,一般都是講玉鐲的主人的名字刻在玉鐲外麵的,很少有人能夠將名字刻在玉鐲裏麵的,隻見玉鐲裏麵的一隻栩栩如生的鳳上麵,很清晰的刻了三個字,尚靈兒。


    芷寧和南海洋同時看向玉鐲,當他們看到玉鐲裏麵刻著的人名時,同時一愣,隨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當下明了。


    思涵從懷裏麵掏出手帕將梁宇琪的手中的玉鐲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這個玉鐲極有可能會是重要的線索。


    “其實,這個玉鐲應該是一對的,而且另一個玉鐲的主人應該跟這個玉鐲的主人是姐妹倆。”梁宇琪看著思涵小心翼翼的樣子開口說道,希望這個滴案件有所幫助。


    思涵抬起頭看向梁宇琪,“也就是說,這個玉鐲的主人有個姐姐或者是妹妹?”


    “確切的說這個玉鐲的主人有個妹妹。”梁宇琪糾正思涵,“這個玉鐲上麵的鳳是頭衝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令一個玉鐲也是戴在右手上的,而且她的玉鐲上麵的鳳應該是頭衝右。我猜測她們應該是一對感情很深的姐妹才是,因為她們想要做一模一樣的玉鐲,可是商家有規矩,玉鐲決不能一模一樣,所以兩個人為了區分開,就將裏麵的風頭改了個方向,再刻上兩個人的名字。這對玉鐲的主人家境一定很好。商家的玉器行遠近聞名價格自然會很高了。”


    “想不到一個玉鐲居然有這麽多的學問。”思涵將玉鐲的碎段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裏麵。


    “你最近有沒有想起來彩蝶死的那天發生的事?”思涵看著梁宇琪問,希望他能想起來有關於那天的發生的事來,那樣對破案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我隻想起來,我剛剛進入房間時,一股清淡的香味傳進我的鼻子裏麵,之後我便不醒人事什麽都不知道了,直到第二天小芸打翻臉盆我才醒過來。”梁宇琪迴答思涵說。


    思涵有些吃驚的看著梁宇琪,“你確定你聞到了一股香味?”


    梁宇琪想了一下隨後迴道,“原本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是以往喝醉酒時,盡管再醉,身邊發生的事,我多少也會知道一點甚至會記得很清楚可是那天的事,我居然完全不記得,甚至連彩蝶和別人飲酒作樂,以及以及。”梁宇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思涵,他低下頭小聲的,“以及彩蝶和那個男子有肌膚之親我都沒有發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我喝的再醉,就在我的身邊發生的這些事,我怎麽可能一點都不知道,還睡得那麽死呢!”


    思涵和芷寧互相看了一眼,而後她看向梁宇琪,“除此之外你還想起什麽來了?”


    梁宇琪低下頭仔細的想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想起來了,在我昏迷之前,我似乎聽到一聲開門聲。”


    梁宇琪的話剛剛落音,思涵和芷寧以及南海洋同時一驚!


    三個人走出牢房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思涵和芷寧跟在南海洋身後並肩而行。


    剛剛走出牢房門口不遠處,“你覺得梁宇琪的話是不是真的?”芷寧率先開口問思涵。


    “應該是真的,他說的很對,就算他喝得再醉,彩蝶就在他身邊被人強暴毒害致死,他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她相信梁宇琪剛剛說的話。


    “那麽在他昏迷之前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呢?”芷寧接著問道。


    “其實我。”


    “巡撫大人,想不到您幾天沒有上早朝不是因為生病,而是為了來這裏。”一道年輕的男子的聲音打斷了思涵想要對芷寧說的話。


    思涵和芷寧同時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位身著官服的男子,他麵目清秀,麵色平靜的看著南海洋。


    南海洋衝男子微微一笑,看著男子緩緩開口問,“莊侍郎怎麽這麽有時間來這裏啊?這個時辰應該是剛剛下早朝的時間,莊大人不趕迴府邸,難道不怕惹公主生氣嗎?”


    莊侍郎的臉色立即變得有些難看,他尷尬的輕咳一聲,隨後道,“公主雖貴為皇族但是,卻很通情達理。下官是來這裏辦案子的,公主知道了,非但不會責怪下官反而很支持下官。”


    南海洋略微一笑附和道,“想不到公主居然這麽善解人意,看來本官之前的聽聞都是假的,謠言,果然不可信啊!”


    芷寧站在南海洋身後忍不住的產點笑出聲音來,想不到南海洋居然這麽會損人,任誰都知道,刑部侍郎莊子青娶了當朝公主。據聞公主蠻刁蠻任性,將莊子青看守的死死地除了上早朝以外幾乎不允許他走出莊府半步。可莊子青為了麵子居然誇讚公主通情達理?


    更可笑的是,南海洋居然明裏附和莊子青暗裏諷刺他。


    莊子青的臉色更加難看,但是礙於南海洋的官職比他大,他又不能發作,隻好暗自忍耐。


    他看向南海洋附和一笑,“是啊,謠言並非全部都是屬實的。”盡管他的笑容很自然,但是在場的三個人,卻同時暗歎,莊子青的笑,比哭還難看呢!


    “本官到現在還沒有吃早飯,不知道莊大人師父有興趣和本官一起吃早飯?”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憤,南海洋率先開口說話。


    “不了,下官還有要事要辦,先行告退。”莊子青婉言拒絕南海洋的好意,恭敬地向後退了幾步站在一邊,給南海洋讓路。


    南海洋毫不客氣的邁步離開。


    在思涵路過莊子青的時候,隻覺得莊子青好像意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似的。思涵暗自一驚,不著痕跡的看向莊子青,看到的卻是莊子青的背影。


    思涵暗自疑惑,難道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剛剛她明明覺得好像有人深深地注視著她似的。她收迴視線繼續向前走。


    就在思涵收迴自己的絲線的時候,莊子青轉過頭深深地看了思涵一眼。隻是,思涵已經低下眼眸沒有看到莊子青意有所思的眼神。


    莊子青站在原地意有所思的看著南海洋三人離開的背影。


    “大人,巡撫大人已經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大牢。”一個中年官兵站在莊子青身後向莊子青稟告道。


    莊子青的臉色立即一變,他陰冷的看著南海洋的背影,雙手在衣袖裏麵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你覺得梁宇琪聽到卡門的聲音是真的嗎?”芷寧再一次開口問思涵。


    “不好說。梁宇琪當時處於基幾近昏迷的狀態,他極有可能聽錯了。”思涵淡淡的迴答芷寧。


    芷寧深歎了口氣,“看樣子,今晚我們應該去一趟傾心樓了。”


    夜晚。


    傾心樓。


    今晚,傾心樓依舊高朋滿座,門票在天還沒有黑下來的時候便賣完了。


    梅姨一張嘴幾乎一直都沒有合上,她坐在大廳的桌子上數著一張張銀票,眼裏散發著興奮地的光芒。


    冰兒身著淡紫色保守衣裙,麵帶紫色麵紗,緩步走到桌子前,坐在梅姨的對麵。


    梅姨見到冰兒坐在她對麵時,立即收起臉上的笑容,她衝冰兒淡淡一笑,隨後伸出手示意站在她身後的兩個小丫鬟將桌子上的銀票全都收起來。


    兩個小丫鬟立即會意緊忙上前將桌子上的銀票全都收了起來。


    梅姨的用意冰兒豈會不知?梅姨是怕知道每一天進賬多少銀子,到了十萬兩時,她會離開傾心樓,那麽到時候傾心樓要怎麽賺銀子啊!


    她坐在一邊平靜的看著兩個小丫鬟將桌上的銀票全都收起來,像是這件事跟她無關似的。


    梅姨暗地裏看了冰兒一眼,在她看到冰兒一臉平靜的坐在對麵時,她心中不由疑惑,難道冰兒絲毫不在意已經為她賺到了十萬兩銀子?


    待兩個小丫鬟將銀票全都收起來的時候,冰兒淡淡的吩咐小芸,“端壺涼茶來。”


    小芸看了冰兒一眼,隨後離開。


    冰兒斜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看著梅姨,伸出手抓了桌子上的花生米一粒一粒塞到嘴裏麵咀嚼著,看似不在意的緩緩開口,“我來傾心樓已經半月有餘,一天傾心樓裏麵賣出近二百張門票,每一張門票一百兩,也就說傾心樓單單靠門票就賺了進兩萬兩銀子,十五天就是三十萬兩銀子,就算是給姑娘們一半的銀兩,算下來,這半個月你也賺了十萬兩銀子了,我算的對不對梅姨?”


    梅姨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你不是不識字嗎?”


    冰兒將手中的花生米扔到盤子子,拍了拍手掌,以免花生上麵的鹽粘在手上,“我是不識字,可沒說我不會算賬呀!”語畢,冰兒從椅子上站起身,緩步向二樓走去,在她越過梅姨的時候,她轉過身看著梅姨,嘴角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一副休想隱瞞我的樣子,“就算你在房間裏數銀票,我照樣能算出你掙了多少銀子。”


    梅姨的臉色再一次變得難看至極,可她又無所發作,隻能咬牙切齒的看著冰兒,當冰兒轉過身之際,她眼神裏露出一抹陰冷的神色來。


    “冰兒姑娘,這壺茶。”小芸端著茶水看著冰兒。


    冰兒半轉過身看了坐在椅子上的梅姨一眼,譏諷道,“端給梅姨,梅姨現在可是很需要涼茶降火呢。”


    小芸看了冰兒一眼,隨後低下頭領命,“是。”說著她端著涼茶向梅姨那邊走去。


    “梅姨,請喝茶。”小芸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替梅姨倒了杯涼茶放在梅姨身前。隻是,再將茶杯端到梅姨身前的時候,她的手不小心的抖了一下,茶水從杯子裏麵溢了出來,濺在梅姨昂貴的衣裙上麵。


    梅姨咬牙切的看了冰兒正上著樓梯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放在她身前的茶杯,一股怒氣上升至她的心頭,她揮起胳膊,一把將茶杯打掉在地上,隨後站起身甩了小芸一個耳光,“沒用的東西,茶誰都端不好。”


    小芸的臉上隨即出現了一道清晰地五指印。


    冰兒站住腳步轉過身看了,此時正捂著臉頰極其委屈的小芸一眼,又冷眼看了梅姨一眼,此時梅姨正挑釁的看著冰兒。


    冰兒緩步走下樓梯,走到梅姨身前,毫不畏懼的看著梅姨,不卑不亢的質問,“梅姨,小芸是我的貼身丫鬟,整個傾心樓人盡皆知,而你卻在大廳廣眾之下打了我的人,也就是說梅姨根本沒將冰兒放在眼裏,您這是在趕冰兒離開傾心樓嗎?”


    梅姨臉上的挑釁的神色頓時消失掉,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給冰兒,上前一步討好的看著冰兒,“怎麽會?梅姨就是敢誰走,也不可能趕你走啊!。”隨後她特地看了站在一邊捂著臉頰的小芸一眼,“小芸這個小丫鬟有些時候做事不是那麽利索,梅姨這是在替你教訓她呢。”


    冰兒沒理會梅姨一臉虛偽的麵容而是走到小芸身前,心疼的看著小芸臃腫的臉頰,不悅的質問,“就算是教訓小芸,梅姨您出手也太重了點吧?”


    “像她這種小丫鬟若是不狠點打,她是不會長記性的。”梅姨接過冰兒的話說。


    “小芸是我的人,以後教訓小芸的時,就不勞梅姨插手了。”冰兒淡淡的對梅姨說。


    梅姨頓時語塞,她臉色難看的站在一邊看著冰兒默不作聲。


    冰兒伸出手拉著小芸的手,越過梅姨向二樓走去,絲毫不理會臉色難看的梅姨。


    剛剛進入房間,小芸便從冰兒手中抽迴自己的手,低著頭,“冰兒姑娘,謝謝你。因為我你得罪了梅姨。”


    冰兒輕輕地拍了拍小芸的肩膀,“小事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下一次你要小心點才是。”


    “恩。”小芸點了點頭。


    說話之時,冰兒的肚子居然咕咕的叫了起來,她低下頭,指了指肚子,“它又餓了。”


    “奴婢給你弄點吃的來。”小芸轉身離開房間。


    冰兒則坐在凳子上等待小芸將美食端到房間裏來。她剛剛坐在凳子上不久,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冰兒淡笑,“這麽快就準備好美食了?”說著她轉過頭看向門口處,她以為是小芸將美食端到房間裏麵呢,豈知,不是。進入房間的居然是梅姨。


    冰兒收起臉上淡淡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看著梅姨,“你來這裏幹什麽?”問話的語氣甚是不悅。


    梅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給冰兒,不請自坐的坐在冰兒身邊,並且伸出一雙老手將冰兒的小手緊緊地握住。


    冰兒皺了皺眉頭,她實在不習慣自己的手,被一個自己討厭的人緊緊的握著,她不著痕跡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誰知梅姨居然將她的手握得死死地,害她根本拽不出來,隻能任由梅姨握著她的雙手。


    梅姨見冰兒不再掙紮,她的臉上在冰兒看不到的角度下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來。她輕輕地拍了拍冰兒的手背,柔聲道,“冰兒呀,你肅然來這裏隻有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可是梅姨卻待你不薄啊,你看,你來這裏以後,好吃好喝還住在這麽好的地方。”


    梅姨的意思冰兒當然知道了。無非是想在她這裏討個好,要她感激梅姨之餘好繼續留在傾心樓而已。


    眼見梅姨一副虛假的嘴臉,冰兒暗自冷哼,演戲誰不會啊?


    她衝梅姨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來,感激的看著梅姨,“梅姨,您對冰兒的好冰兒又豈會不知呢?”


    梅姨聽到你個人這麽說,臉上的笑容更加大了,“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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