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緊忙接住思涵倒在地上的身子嗎“少爺?少爺?”他抱起思涵的身子施展輕功向附近的藥鋪走去。


    眼見少將軍和富家公子相繼離開都離開,在場圍觀的百姓們也全都散開,由始至終都沒有人理會站在一邊的賣身葬母的冰兒。


    冰兒轉過身向小巷深處跑去,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思涵的兩個家丁扛著陸婆在這個方向消失不見的。


    她才剛剛跑到小巷邊緣,便看見陸婆赤著腳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她


    緊忙上前想要將陸婆扶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眼角的餘光瞥看到梅姨正跟在她的身後,向她走來。


    冰兒底下眼眸想了一下,隨即她跪在陸婆的身旁失聲痛哭起來,“娘,娘啊!都是女兒不好,沒有銀子將你安葬。才會讓你的屍體露宿街頭的,娘啊~!”


    梅姨站在站在冰兒的身後暗自一笑,隨後,她都在冰兒身前,輕輕地拍了拍正在傷心哭泣的冰兒的肩膀,柔聲叫道,“姑娘,姑娘?”


    冰兒擦掉臉上的淚水轉過身看著梅姨,疑惑的問道,“什麽事?”


    梅姨衝冰兒和藹一笑,隨後蹲在地上看著冰兒,“我會出銀子把你買下來,你拿著銀子將你娘好好安葬,然後再來找我,好不好?”


    冰兒故意裝作一臉吃驚的看著梅姨,“你要買我?”


    梅姨衝冰兒尷尬一笑,同時伸出手,握住冰兒的小手,“剛剛那個富家公子太過於霸道,我想幫助你,可是僅憑我一己之力,又怎麽能夠鬥得過那個富家公子呢?剛剛我很想幫你,可是我卻無奈能為力啊!我不怕得罪那個富家公子,可是我怕我一旦出了什麽意外,我的那些孩子們會沒人照顧啊!”梅姨愧疚的看著冰兒解釋道。


    “我不怪你不幫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我能理解。”冰兒很善解人意的對梅姨說。


    梅姨聽到冰兒的話,不由欣慰一笑,“孩子,你真懂事,你叫什麽名字?”


    “冰兒。”冰兒老實的迴答梅姨。


    “冰兒,好,這個名字好,你這麽乖巧又善解人意,買下你絕對不虧。”梅姨將手中的銀票塞到冰兒的手中,“這些銀子你拿去,好好安葬你娘。”


    “可是,你買我迴去幹什麽?”冰兒拿著手裏麵的銀票問梅姨。


    梅姨抿嘴一笑,隨即從地上站起身,她看著冰兒的眼裏,散發著異樣的光芒,“買你迴去自然是為了能夠賺更多的銀子了。”


    “賺銀子?”冰兒底下眼眸喃喃自語,隨即她抬起頭吃驚的看著梅姨,“你是jiyuan的老鴇?”問話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氣憤。


    “對,我是傾心樓的老鴇,樓裏麵的姑娘都叫我梅姨的。”梅姨毫不隱晦的迴答冰兒。


    冰兒氣憤的從地上站起身,將銀票丟在梅姨身上,氣憤的握緊粉拳,“我不去jiyuan,我不做妓女!”那副神情像極了,要我做妓女我寧願去死的樣子。


    銀票打在梅姨的身上掉在地上,梅姨不怒反笑,她深深地看了冰兒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一眼,沒有理會掉在地上的銀票,一字一頓道,“做不做妓女隨便你,妓女也分上中下三個等級,也有高低貴賤的,並不是每個妓女都要失身的。想要不失身,就要看你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語畢梅姨轉身離開小巷子,留下冰兒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梅姨離開的背影。


    梅姨在轉身之際看到冰兒傻傻的站在原地的樣子時,不由暗自一笑,她知道剛剛她的話對冰兒起了很大的作用,冰兒現在已經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傾心樓,但是冰兒的意誌還不夠堅定,還需要她加一味猛藥,於是她才剛剛走出幾步遠,便站住身形,轉過身看著冰兒。眼見冰兒站在原地,一雙好看的眸子裏盡是猶豫的神色時,梅姨暗自得意一笑,緩緩開口道,“如果你想讓你娘入土為安的話,最好跟梅姨我迴傾心樓。假如你還想繼續賣身葬墓的話別忘了剛剛那個富家公子,這一次你很幸運又少將軍出手相救與你,但是下一次呢?下一次誰會救你?你去傾心樓還有可能保住自己不讓自己失身,但是一旦被人買走,你就會成為男人的玩物,當他們喜歡你的時候,你或許過得衣食無憂,可當他們厭煩你了,你依舊逃不過被賣進青樓的命運,到那個時候,你沒得選擇,隻能賣身賣笑!”撈下這句狠話,梅姨得意的轉過身子離開瀟湘,這一次她不會頓住腳步迴頭看冰兒的,因為她知道,冰兒一定會開口叫住她,跟她迴傾心樓的。


    冰兒在梅姨轉過身的時候,嘴角邊露出一抹淡淡的得意的微笑,當梅姨轉過身時,她很清晰的看到了梅姨臉上的得意又自信滿滿的神色,既然人家這麽自信,她多少該給人家一點麵子吧?她在心中暗自數著,待梅姨走出九步遠的時候,她收起臉上得意的笑容,露出一種極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的表情來看著梅姨的背影,她暗自吸了一口氣,隨後開口叫住梅姨,“等一下!”


    梅姨頓時站住腳步,她嘴角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來,但隨即她便將笑容收了起來,轉過身看著一臉極不情願的冰兒。她沒有開口問冰兒任何話,而是等待冰兒開口對她說話。


    冰兒低下頭看了躺在地上的一動不動的“屍體”一眼,眼裏盡是悲傷地神色,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抬起頭神色堅定的看著梅姨,“我會跟你迴傾心樓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梅姨微微一笑,她就知道冰兒一定會跟她互道傾心樓的,“什麽條件?”


    “我要賣藝不賣身。”冰兒緩緩說出自己的條件來。


    梅姨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即開口迴答冰兒,“可以,但是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讓你準備,隻要你不用自己賣身也能為我賺到銀子的話,你就不用賣身,但是倘若你沒有其他辦法為我賺到銀子的話,那你就必須賣身!”對她來說銀子才是最重要的,隻要能為她賺來銀子,她是不管別人是否賣身的。


    “好,一言為定!”冰兒自信滿滿的看著梅姨說。


    梅姨看著冰兒微微一笑,“將你娘安葬好了搬到傾心樓找我。”


    冰兒蹲下身子將地上的銀票撿了起來,“一百兩銀票?”語畢她抬起頭看著梅姨,緩緩開口道,“我還有一個條件。”


    “哦?什麽條件?”梅姨不禁微微擰眉,這個冰兒居然還有條件?


    冰兒拿著手裏麵的銀票走到梅姨身前站立,“這裏是一百兩銀票,當我為你賺夠一萬兩銀子的時候,你就要無條件放我離開傾心樓,怎麽樣?”現在的她必須要為將來做打算,一萬兩對她來說小意思,思涵會出這一萬兩的,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


    冰兒的條件令梅姨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冰兒居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來,看著冰兒手裏麵的一百兩銀票,梅姨不禁在心中暗自盤算著,一百兩換一萬兩,她賺了不知道多少倍,這筆買賣劃得來。想到這,梅姨抬起頭看著冰兒,“好,我就答應你這個條件,但是,你必須為我賺到十萬兩銀子才行。”


    十萬兩?


    冰兒不禁在心中暗自佩服梅姨,果然是老江湖,居然開口要她賺十萬兩才能離開傾心樓,十萬兩對思涵家來說,也不是很多。,十萬兩還梁宇琪一條命,相信梁世白應該會舍得的,更何況,她也未必會用梁世白的銀子,她自己也能為梅姨賺銀子,隻是不知道,是否能賺夠十萬兩銀子罷了。但是,不管怎樣現在她都必須答應梅姨。


    冰兒佯裝憂鬱的樣子,低下頭看著地麵想了想,隨後抬起頭看著梅姨,“好,我答應你!十萬兩就十萬兩!大不了在青樓呆一輩子。”語畢她轉過頭看著地上的“屍體。”絲毫沒理會站在她身前的梅姨。


    梅姨深深地看了冰兒一眼,“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麽我就在傾心樓等你了。”她再一次瞥看了冰兒一眼隨後轉身離開小巷子。


    冰兒看著梅姨離開的背影冷哼一笑,待梅姨的很硬完全消失在小巷子的時候,她蹲下身子輕聲的叫著躺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以下的陸婆,“陸婆,您再忍耐一下,我馬上就迴來。”


    “唿~!”陸婆重重的唿出一口氣,隨後睜開雅靜看著冰兒,“去吧。不要擔心我,已經裝死,裝了這麽久了,不在乎再多裝一會兒。”她知道剛剛離開的老鴇,一定會派人跟蹤冰兒的,所以她必須繼續裝死以免露出馬腳,被那個老鴇發現她是裝死的。“你要小心一點,我去去就來。”冰兒拿著手中的銀票跑到棺材鋪,買了一副上等的棺材,又雇了幾個男子,走到巷子裏,將陸婆裝進棺材裏,走到郊外,將陸婆安葬好,冰兒還跪在墳前大哭一場,隨後才起身離開墳前,向傾心樓走去。


    冰兒剛剛離開不久,芷寧便帶著幾個捕快緊忙將陸婆的墳墓挖開,將陸婆救了出來。“陸婆,您沒事吧?”芷寧擔心的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陸婆。


    陸婆衝芷寧擺了擺手,“放下你,我沒事,冰兒事先全都安排好了,棺材的四周又好多透氣孔,根本憋不到我。”


    芷寧將陸婆攙扶起來,“還是冰兒鬼點子多,這一出戲,您是最辛苦的。”


    陸婆緊忙搖頭,“錯了,這一出戲,最辛苦的是思涵那丫頭,思涵挨那一掌可不輕啊!”想起思涵被那個少將軍打了一掌時,她就心有餘悸。


    “陸婆你就放心吧,有陸昭在思涵一定會沒事的。”雖然這麽安慰著陸婆但是她的心裏還是很擔心,思涵挨那一掌的確很嚴重,不知道現在思涵怎麽樣了。


    陸昭抱著思涵一路飛奔至梁府,進入思涵的閨房,將思涵輕輕地放在床上,“你怎麽樣?”


    思涵強忍著胸口間的疼痛,皺著眉頭,睜開眼睛,勉強衝陸昭微微一笑,“放心,我沒事。”即使再痛,她也要忍著,她不能讓大家為她擔心,更不能讓身在青樓的冰兒為她分心。


    陸昭將思涵的身子扶起來,雙手抵著她的後背,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給思涵。


    “你要幹什麽?”思涵皺著眉問陸昭。


    “你受了內傷,我用內力替你療傷。這樣你會好的更快一點。”倘若不用內力給思涵療傷的話,恐怕思涵會傷及內髒,傲視就更加不好醫治了。


    “不行。”思涵立馬拒絕,她知道用內力給她療傷的話,會損失陸昭的內力的,她不能讓陸昭因為她,而損失自己的內力。


    “內力沒了,可以再練,可是你一旦傷及內髒,恐怕就不好醫治了。”陸昭淡淡的對思涵說。內力對他來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思涵的身體。


    “陸昭,謝謝你。”思涵真誠的向陸昭道謝,她沒有想到陸昭居然會不惜損失自己的內力也要為她療傷。


    “閉上眼睛,別再說話。”陸昭淡淡的吩咐思涵。


    思涵依言輕輕地閉上眼睛。她隻覺得一股暖流由她的後背處源源不斷的傳遍她全身,當這股暖流到達她的胸口處的時候,想的胸口間的疼痛居然慢慢減少了許多,不再那麽疼痛了。


    良久,陸昭才漸漸暗收迴自己的內力。“怎麽樣?胸口還那麽疼嗎?”


    “不疼了,雖然還有一點點疼痛,但是隻要休養幾天就會沒事了。”思涵轉過頭麵帶感激的笑容看著陸昭,當她看到陸昭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隻見陸昭臉色煞白,滿頭冷汗的盤坐在床上。


    思涵頓時一驚,她緊忙下床,劍陸昭輕輕地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菊兒。”


    “小姐,什麽事?”菊兒推門進入房間。


    “將梁府裏最珍貴的千年人參熬成人參湯端來。”思涵冷聲吩咐菊兒,她知道陸昭是因為給她療傷才會這麽虛弱的,希望千年人參湯能夠給陸昭補一補,令他的身子快些恢複過來。


    “是,小姐。”菊兒淡淡的瞥看了躺在床上的陸昭一眼,隨後離開房間。


    她怕菊兒會不舍得將最好的千年人參拿出來給陸昭喝。“本小姐,也受了傷,需要用人參湯補一下,端兩碗人參湯來給本小姐。”她也受傷了需要補身子,相信菊兒不敢拿低等的人參敷衍她的。


    菊兒頓了頓足,頭也不迴的應聲,“是,小姐。”


    傾心樓。


    冰兒衣著破損的站在傾心樓前,仰望著兩層樓高的傾心樓,她深深地輸出一口氣,隨即邁步走進傾心樓。


    “什麽事?”站在門口處的龜奴一臉不悅的看著冰兒問。


    冰兒冷冷的瞥看了龜奴一眼,隨後看向前方,“是梅姨要我來這裏的。”


    兩個龜奴上下打量了冰兒幾眼,隨後讓了個道兒給冰兒,“進去吧。”清淡的話語裏麵帶著濃濃的嘲諷,像是在說,裝什麽清高?來這裏之前,你是個人,等你走出這裏以後,你就不是人了。


    冰兒沒理會兩個龜奴的嘲諷,趾高氣昂,抬頭挺胸的走進傾心樓,她要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兩個龜奴,她柳冰兒進入傾心樓之前,是人。離開傾心樓以後她依舊是人。


    冰兒黃布走進大廳,前幾天她和思涵來過這裏,但是那個時候,她沒有仔細打量傾心樓。一進入傾心樓便是大廳,整個大廳一目了然,大廳處擺了幾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美食美酒。大廳的右側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坐在桌子前剛好能夠看到二樓的小平台。


    大廳的牆壁上,掛滿了誘.惑人心的女子半裸的美圖,令每一個男子見到都會忍不住的多看上幾眼。這種畫,雖然引人遐思,但是看多了,看慣了,便會令人心生厭倦,這個道理,梅姨居然不懂。


    冰兒沿著樓梯向上走,上了二樓,二樓的格局更是簡單,她左手側是一條走廊,右手邊也是一條寬敞的走廊,走廊的兩邊則是姑娘們的房間,每間房都是以每個姑娘的名字命名的,牡丹,芍藥,彩蝶。


    彩蝶?


    想不到彩蝶的房間,居然還在,那裏麵是否還會保存著原樣呢?會不會有證據遺留在這裏呢?


    冰兒不由頓住腳步向房間裏麵多看了幾眼,隻見彩蝶的房間的門虛掩著,冰兒伸出手輕輕的推開房門,想要看一看房間裏麵是什麽設置。


    “你在幹什麽?”一道冷聲的質問令冰兒的手停在半空中,推門也不是,收迴來也不是,隻能尷尬的停在半空中。


    一個身著丫鬟服飾的女子走到冰兒身前,一臉戒備的看著冰兒,質問道,“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我,我想問問這間房子裏麵主人,知不知道梅姨在哪裏。”冰兒很自然的放下自己的手迴答女子。


    “你找梅姨?”小丫鬟詢問似的眼光看著冰兒問。臉上戒備的神色漸漸消失掉。


    冰兒衝小丫鬟討好一笑,“是啊,梅姨要我到傾心樓找她,可是傾心樓這麽大,我根本找不到她,所以才想要詢問一下的,既然你在這裏,那麽我就問你好了。”


    小丫鬟伸出手指著左側的走廊,“梅姨的房間,在最裏麵的最後一間,梅園。”


    “謝謝你。謝謝你。”冰兒緊忙點頭哈腰的向小丫鬟道謝。


    小丫鬟淡淡的瞥看了冰兒一眼,隨即離開。


    冰兒看了小丫鬟的背影一眼,又看了看彩蝶的房間,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剛那個小丫鬟的眼神裏充滿了戒備的神色,好像很怕她進入彩蝶的房間裏似的。


    未免小丫鬟懷疑她,冰兒向走向左側的走廊,沿著走廊走到最後一間房門前站立。冰兒抬頭看了一眼,門上的牌子,梅園。


    房間門口處站了兩個小丫鬟換。


    “我叫冰兒,是梅姨讓我來這裏找她的。”冰兒微笑的看著兩個小丫鬟。


    兩個小丫鬟之中的一個人轉過身手輕輕地敲了敲房門。“沒有,門外有個叫冰兒的女子求見您。”


    “讓她進來吧。”房間裏梅姨庸懶的聲音緩緩傳進冰兒的耳朵裏。


    冰兒輕輕地推開房門,走進房間裏,隻見,滿屋裏麵都是梅花輕閉上掛著的都是梅花圖,屏風上畫著的也是梅花,一朵一朵形態各異的梅花,含苞待放的,盛開的,打著骨朵的。畫風剛勁有力,陽剛中又不失柔弱之美。桌子上擺著的也是梅花,雖然花朵已經凋零,但是樹枝卻被人修剪的很好,可以看得出,此間房屋的主人是多麽的喜愛梅花。


    就連床上的幔簾上都畫著梅花。


    梅姨庸懶的斜靠在床榻上,一雙精厲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冰兒。


    冰兒緩步走到梅姨身前,不卑不亢的看著梅姨,“梅姨。”


    梅姨從床榻上站起身緩步走到冰兒申請案,圍繞著冰兒繞了一圈,一雙精厲的眸子將冰兒周身上下打量個遍。那眸子,似乎能將冰兒一眼看透似的。


    “來人。”梅姨一邊上下打量著冰兒,一邊吩咐站在門外的兩個小丫鬟說。


    “梅姨。”兩個小丫鬟走進房間,低著頭看都不敢看梅姨一眼。


    “將冰兒帶下去,好好上妝。”梅姨吩咐兩個小丫鬟說。


    兩個小丫鬟淡淡的瞥看了冰兒一眼,隨後領命,“是,梅姨。”


    冰兒跟著兩個小丫鬟的身後走到一間無人的房間。


    房間設置簡單,一目了然,除了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以外,就隻有一張床和一個屏風。還有一個小小的梳妝台。


    兩個小丫鬟不待冰兒反應過來之際,便伸出雙手,扯掉冰兒身上的依舊破舊不堪的外衣。


    “住手。”冰兒一臉不悅的看著兩個小丫鬟,“我自己會脫。”


    兩個小丫鬟互相看了一眼,隨即走出房間,不再理會冰兒。


    冰兒脫掉身上的束縛,走到屏風後麵進入木桶裏,舒服的泡著熱水澡。


    待冰兒洗過澡以後,兩個小丫鬟一驚站在房間裏,等候她。


    桌子上有小丫鬟早已經為她準備好的衣裙,紫色的衣裙,冰兒暗自點了點頭,兩個小丫鬟的眼光不錯,居然挑了件她喜歡的紫色的衣裙。


    可是當小丫鬟將紫色的衣裙穿在冰兒的身上的時候,冰兒想都不想的將穿在身上的衣裙扯掉,她冷眼看著兩個小丫鬟,伸出手指著其中一個小丫鬟道,“我要你們身上那種衣裙,這種衣裙太過於暴露,不適合我。”她是不會穿這種指著住重要部位的薄絲衣裙。倘若她以這副打扮走出房間,還不得被那群前來xunhuan作樂的男子們怕光衣裙啊!


    小丫鬟一把將冰兒按住,冷聲道,“你以為你是誰?穿什麽衣裙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的,而是梅姨說了算的,梅姨讓你穿這件衣裙,你就必須穿這件衣裙,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機會嗎?”


    冰兒用力的掙脫小丫鬟,豈知,小丫鬟的力氣很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冰兒不由暗自心驚,想不到梅姨的小丫鬟居然會功夫,而且功夫還不弱。想必,她想要從這裏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事了。


    “放手,帶我去見梅姨!”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小丫鬟,冰兒隻得去見梅姨。


    “哼。”小丫鬟冷哼一聲,依舊死死地按著冰兒,“梅姨是你說見就能夠見到的嗎?”語畢小丫鬟一把將冰兒放開,“想要見梅姨可以,等你上過妝以後,我們自然會帶你去見梅姨的。”說著小丫鬟拽著冰兒的胳膊,押著冰兒坐在梳妝台前,強行替冰兒梳妝打扮。


    兩個小丫鬟的動作幹淨利落,沒多久,她們便替冰兒上好裝了,冰兒看都沒有看一眼銅鏡中的自己,轉過頭冷聲吩咐小丫鬟,“帶我去見梅姨。”


    兩個小丫鬟看到猶如出水芙蓉般美貌的冰兒,眼前頓時一亮,她們淡淡的笑了笑,隨後轉過身,走出房間。冰兒暗自舒出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跟在兩個小丫鬟身後走出房間。


    梅姨原本庸懶的躺在床上假寐,當兩個小丫鬟將冰兒帶到她身前的時候,她才極不情願的緩緩地睜開眼睛,當她看到冰兒如出水芙蓉般美貌的容顏時,她眼中浮現出一抹滿足的神色,她從床上站起身緩步走到冰兒身前,再一次圍繞著冰兒走了一圈,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


    兩個小丫鬟互相看了一眼,隨即立即衝梅姨俯了俯身,“恭喜梅姨,又得到了一個花魁。”


    “你們兩個下去領賞吧,還有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我們拍賣冰兒姑娘的chuye,就以一千兩銀子起價。”梅姨一臉滿足的笑容看著兩個小丫鬟吩咐道。


    “等一下。”冰兒上一步擋在兩個小丫鬟身前,轉過身怒視著梅姨,“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給我三天的時間,我要想別的方法為你賺銀子的,怎麽反悔了?”


    梅姨冷眼瞥看了冰兒一下,隨即轉過走到窗前,“原本我也是那麽打算的,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這副好身材,這副好容貌不接客實在是可惜了,更何況,今日百花樓請來了江南第一花魁,蔣柏燕。我若沒什麽王牌的話,我傾心樓這輩子都翻不了身,永遠被百花樓踩在腳底下!”


    “我不會接客的。”冰兒冷聲的迴答梅姨,她早就知道jiyuan裏的老鴇不可信,可是她


    沒想到,梅姨居然這麽快就翻臉了。


    “哼。”梅姨冷哼一聲,隨後轉過頭看著冰兒,她嘴角邊帶著淡淡的嘲諷的笑容,反問冰兒,“你以為到了這裏,還會由你說了算嗎?到了這裏,想要不接客?那是不可能的!”說話間,梅姨的臉色變得陰冷無比,與之前在小巷子裏對冰兒好言相勸,引/誘冰兒時,簡直判若兩人。


    冰兒在心底暗自佩服梅姨的臉變得比猴屁股還快。眼見梅姨陰冷的看著她,冰兒毫不畏懼的抬起頭迴看著梅姨,“我說過,我不會接客的,倘若你硬逼我接客的話,我就自盡,讓你們傾心樓再多一條命案,看以後誰還敢來傾心樓xunhuan作樂!”她口出冷言威脅梅姨道。


    “哈哈哈。”梅姨仰頭大笑,她有些好笑的看著冰兒,“你若是敢自盡的話,老娘就將你娘的屍體從墳墓裏挖出來,棄屍荒野,讓她屍骨無存!就算你自盡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我一樣命人將你的屍體丟到荒野裏去,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語畢,她一臉得意的挑釁的看著冰兒,是你狠,還是我狠?


    冰而吃驚的看著梅姨,“你派人跟蹤我?”


    “哼!”梅姨冷哼,“不跟蹤你,怎麽抓住你把柄,你的死穴啊?”


    “你!卑鄙!”冰兒氣憤的看著梅姨,想不到梅姨卑鄙到居然拿一具屍體來威脅她!


    眼見冰兒的雙手握成拳頭,兩道秀美間盡是氣憤的模樣時,梅姨不禁暗自得意,跟我鬥,你還嫩得很!


    她絲毫不將冰兒氣憤的模樣放在眼裏,她淡淡的吩咐了兩個小丫鬟,“帶她下去,好好準備晚上的拍賣。”語畢,梅姨優雅的轉過身子,看都懶得看冰兒一眼。


    “冰兒姑娘,請。”其中一個小丫鬟略微恭敬地對冰兒說。


    冰兒非但沒有離開放假,反而一臉平靜的看著梅姨,她緩步走到桌子前,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徑自為自己到了杯涼茶,優雅的端起涼茶,輕輕地啄了一口涼茶,隨即挑眉斜視著梅姨。


    梅姨見到冰兒一副悠閑自得毫不在意的樣子時,她的心不由一驚,同時在心底暗自感到疑惑。她抬起頭轉眼意有所思的看著冰兒。


    冰兒將茶杯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從椅子上站起身,緩步走至梅姨身前,毫不畏懼的看著梅姨,緩緩開口,“既然你派人跟蹤過我,就該知道,我將我娘安葬以後,在來傾心樓的途中曾經去了一趟先生那裏吧?”


    梅姨的臉色頓時一變,她暗自衝小丫鬟使了個眼色,小丫鬟立即會意,轉過身離開房間。


    冰兒眼角餘光瞥到了小丫鬟離開房間,暗自一笑,她知道小丫鬟這是去打探消息去了。她悠閑自得坐在凳子看瞥看了梅姨一眼,緩緩開口道,“我用你給我的銀子,請了先生給我寫了一封信,並且要他幫忙將我的書信,送到順天府。”


    沒多久,小丫鬟便返了迴來,走到梅姨身前,在梅姨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梅姨聽到小丫鬟的話以後,臉色愈發的難看,她暗自瞪了冰兒一眼,不屑的,“你以為順天府衙門能拿我怎麽樣嗎?”倘若衙門能拿青樓有辦法的話,那麽這個世上就不會有jiyuan了!


    冰兒無所謂的淡淡一笑,她就知道梅姨即便知道她找過衙門,也不會在意的,畢竟能開得了青樓的女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女人,而且既然能開青樓,她就有一定的路子,衙門,她是不會在意的,“其實,順天府是幫不到我什麽,但是,我讓先生將信交給順天府程仵作,我告訴他,我遇到了梅姨你這樣的好人,肯為我出銀子安葬我娘,又答應我可以賣藝不賣身。我還在信中寫下每隔三天就請他喝一頓美酒,假如那一天他若是看不到我的話,我就會和彩蝶一樣消失於這個世上,隻是,彩蝶的屍首他能夠找到,而我的屍首,他找不到而已。”頓了頓她又道,“我忘了告訴你,程仵作跟我娘是老鄉,我是今天才想起來的。但是我有我的自尊,我不會求程仵作出銀子安葬我娘,我要靠我自己賺來的銀子安葬我娘。”


    梅姨看著冰兒的臉色愈發的陰冷,她藏在衣袖裏的手緊緊地握著拳頭,她沒有想到,站在她身前的這個女子,居然這麽有心機,暗自派人去了衙門,還給程仵作留了一封信。但是,冰兒也太小看她了,區區一個程仵作,她又豈會在乎?


    她冷哼一笑,緊握的雙拳漸漸放開,“區區一個,我還沒將他放在眼裏!”說話間,她眼神淩厲的看向冰兒,那道似利劍的眼神似乎一眼就能夠看透冰兒的內心深處似的。


    梅姨利劍似的的眼神令冰兒的心微微一顫,她早料到梅姨不好對付,所以為自己留了條後路,她才會事先偷偷請人將信交給程仵作。卻沒有想到梅姨根本沒將程仵作放在眼裏。但是,恐怕梅姨也不是完全不將程仵作放在眼裏的,不然,梅姨早就命兩個小丫鬟將她關起來了,而不是在這裏聽她說話。


    梅姨暗自咬著牙,陰冷的看著冰兒,倘若是從前,她連聽都不會聽這個臭丫頭所說的任何一句話,直接將她關進房間,再灌點迷藥,然後再高價賣掉她的chuye,第二天,發現自己已經失身了,她還不是像其他女子一樣乖乖的聽話?


    再不濟就命人偷偷地將她弄死,再將她的屍體丟到荒野之中,喂狗,讓她屍骨無存。


    人不知鬼不覺,就算被程仵作發現了,也會有人替她頂罪。


    可是現在不行,彩蝶的是已經影響到整個傾心樓的生意了,倘若傾心樓再出一條人命的話,恐怕傾心樓就得關門大吉了!傾心樓是她這一生的心血,她不能讓傾心樓關門大吉。


    梅姨強壓住心中想要將冰兒掐死的衝動,神色冰冷的看著冰兒,“你想怎麽樣?”這是她自開傾心樓以來,第一次向人妥協,倘若冰兒敢提出什麽其他的條件的話,即便是關了傾心樓,她也要將冰兒弄死!傾心樓固然重要,但是她的麵子也一樣重要!


    梅姨的想法,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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