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和讚賞的眼神,還有他嘴角邊淡淡的笑意,令淩風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咽迴到肚子裏去。他打算過一段時間再高太子有關於柳冰的其他事。


    冰兒迴到天一偵探所時,芷寧、思涵和陸昭已經全都為在圍在桌子前,像是再商議什麽事似的。此時的冰兒已經饑餓無比,頭腦發暈。她幾步走到桌子前,毫不客氣的短期思涵身前的茶杯,將裏麵的茶水一飲而盡。


    潤了潤喉嚨,清了清嗓子,她才開口問,“你們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嗎?”幾個人聚集在這裏一定在研究彩蝶被殺一案。


    “沒有,思涵的驗屍結果和程仵作的驗屍結果基本相同,根本找不到任何對梁宇琪有利的線索來。”芷寧略微歎了口氣迴答冰兒。


    “既然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不如我們去見見梁宇琪,看看從他的身上我們是否能夠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來為他翻案。”冰兒坐在思涵和芷寧的中間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思涵和芷寧互相看了一眼,她們都同意冰兒的說法。


    “也隻有這樣了。”思涵淡淡的迴道,隨即她從凳子上站起身,“我們現在就去,越早見到梁宇琪從他身上得到的線索就越多。”說著她已經向房間門口處走去。


    冰兒緊忙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隨後跟在思涵的身後離開房間。


    陸昭和芷寧同時起身跟在冰兒的思涵的身後。


    思涵匆匆趕到順天府的牢房外,卻意外的看到已是滿頭白發的梁世白手裏拎著早小跟班為梁宇琪準備的小籃子。


    思涵略微皺了皺眉頭,隨走到梁世白身前,“你怎麽會在這裏?”她甚至都沒能叫梁世白一聲爹。


    梁世白轉過身子看著思涵,當他看到思涵身著男子服飾的時候,頓時微怒,他伸出手指著思涵,氣憤的道,“你,你居然身著男子服飾?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你這個樣子簡直丟盡了我們梁家的臉!”


    “身著男子服飾怎麽了?我是去偷,還是去搶了?我是欺壓梁宇琪了,還是去綁架梁宇琪?我是整日去賭坊了,還是整日去青樓了?我做了什麽壞事了,惹你這麽生氣?我不過是身著男子服飾而已,又沒有犯法!”思涵忍不住的反駁梁世白。她隻不過穿了件男子服飾,梁世白就氣的指著她的額頭質問她。梁宇琪無惡不作,梁世白卻默不作聲任由梁宇琪胡作非為,想到這點,思涵心中的怒氣,便不斷上升。


    “你還有理了?”梁世白舉起手就要甩思涵一個大耳光。


    思涵神色冰冷的等著梁世白看,咬著牙道,“你敢打我一下試試看!”她又沒有說錯,梁世白憑什麽打她?


    兩百高高揚在半空中的手就那樣停頓在那裏,思涵的冰冷的眼神令他的心微微一顫,他高高舉起的手竟然打不下去。


    “你知道嗎,梁宇琪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與你有很大的關係,倘若不是你一味的縱容他,他就不會隨意出入傾心樓,也就不會惹得一身麻煩,搞得現在要呆在大牢裏,還不知道能不能翻案呢。”思涵冷眼看著梁世白說。


    梁世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思涵,喃喃開口,“你相信琪兒沒有殺人?”


    思涵看了梁世白一眼隨即轉過頭不看向他,冷哼,“我倒是希望梁宇琪是兇手,那樣他很快就會被斬首了,這個世上,也就少了一個人渣了,可惜,梁宇琪不是殺死彩蝶的兇手。”頓了頓,她又幸災樂禍的道,“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嚐嚐坐牢的滋味也好,或許經過這樣的事以後他會改變自己一貫做人的方式也說不定。但是,前提是,梁宇琪能夠活著從老裏麵走出來。”


    思涵的一番話令梁世白更加驚訝的看著思涵,他沒料到一向乖巧柔弱的思涵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句句在理鏗鏘有力。


    思涵的話剛剛落音,梁世白便轉過頭看向大牢深處忍不住的深深地歎了口氣,“想要從裏麵活著出來談何容易?我現在連見都見不到琪兒一麵啊!”臉麵都見不到更何況是從裏麵活著走出來了。


    “你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見到梁宇琪?”思涵看著梁世白問。


    梁世白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們說琪兒是死刑犯不準探監。”


    冰兒站在一邊點了點頭,的確,上一次陸婆來這裏見陸昭的時候也是見不到陸昭。最後多虧了那個男子的令牌和太監服飾她和陸婆才能夠見到陸昭。


    “你沒有疏通他們一下嗎?”思涵看著站在大牢邊上的幾個官兵和獄卒問梁世白。


    唉!梁世白再一次深深地歎了口氣,自嘲道,“原以為銀子是萬能的,卻沒有想到根本不是,我拿了幾千兩銀票給他們分,可他們卻連看都不看銀票一眼。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


    思涵不禁轉過頭看向冰兒和芷寧。芷寧和冰兒同時衝思涵搖了搖頭,梁世白用幾千兩銀票賄賂幾個獄卒和官兵,他們都不為所動,看樣子想要見到梁宇琪根本就是難上加難。


    “既然用銀子來賄賂他們都不行,那就表示,我們根本見不到梁宇琪。既然見不到梁宇琪你留在這裏也無用。天色已經不早了,您還是先迴到梁府,我留在這裏等候,看看能不能見到梁宇琪。”思涵從梁世白手中接過籃子。


    梁世白一把將籃子搶在手裏麵,“不,我要留在這裏等待獄卒允許我見琪兒。”


    “隨便你。”思涵將籃子放開,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梁世白,“但是,你別忘了,你除了是梁宇琪的爹以外,你還是很多人的老板。那些人需要你養,那些人的家人也需要你養,假如你不想梁家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的話,你就拎著籃子站在這裏等待見你的寶貝兒子吧。”語畢,思涵轉身離開牢房大門前,向大街走去,留下梁世白站在原地深深地看著她的背影。


    冰兒和芷寧、陸昭三個人跟在思涵深身後離開大牢,隻是,他們剛剛走出不遠便被梁世白叫住,“等一下。”


    思涵向前走的腳步卻沒有因為梁世白的叫聲而停住,剛剛她已經給梁世白機會了,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現在的她不會拎著籃子傻站在那裏等待獄卒要她見梁宇琪。


    芷寧和冰兒同時停住腳步,轉過頭極其同情的看著梁世白。


    陸昭也頓住腳步,看著梁世白,爹娘對待子女的心,他深有體會。


    三個人看到梁世白滿頭白發和一臉傷感的愁容時,全都不忍心再看下去,撇過頭看向思涵的離開的背影。


    “涵兒,爹迴去梁府主持大局,這裏就交給你了。”梁世白看著思涵的背影緩緩開口。思涵說的沒錯,除了琪兒,梁家的百年基業對他來說也很重要,他不能丟掉梁家的基業而在這裏守候著,等待獄卒允許他見到琪兒,其實他心裏明白得很,即使他一直守在這裏,他見不到琪兒。他站在這裏隻不過是圖個心安罷了。


    思涵頓住腳步轉過身看著梁世白,“我可以在這裏等待一會兒,但是我不會等太久,一個時辰以後我就會離開這裏。”


    梁世白一邊向前走一邊對思涵說道,“一個時辰也好,半個時辰也好,隻要你肯留在這裏等待,哪怕是一炷香的時間爹,都很開心。”


    當梁世白走帶思涵身前時,主動將手中的籃子放在思涵的手中,同時他輕輕地拍了拍思涵的手背,囑咐道,“假如你能夠見到琪兒的話,代爹轉告他,爹會疏通一切關係到牢裏見他一麵。”


    思涵不禁無奈的看了梁世白一眼,暗自冷哼,梁世白除了有銀子以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可是現在連獄卒都不將梁世白的銀票放在眼裏,想要用銀子疏通關係根本不可能。


    但是她卻微笑的迴看著梁世白,敷衍道,“您放心,假如能夠見到梁宇琪的話,我一定會將你的話轉告給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梁世白幾近滄桑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梁世白離開以後,思涵便將籃子打開,裏麵全都是一些美食,她走到芷寧個冰兒身前,自己從籃子裏麵拿了兩塊糕點,而後將籃子遞給冰兒,“吃,梁府的糕點做的還是很好吃的。”而後她將手中的其中一塊糕點遞給陸昭一塊。


    冰兒接過籃子從裏麵拿出兩塊糕點,將其中一塊整個塞到嘴裏麵,咀嚼著,隨即又從籃子裏麵拿出一塊糕點,才將籃子遞到芷寧身前。沒辦法,她真的餓壞了。


    四個人和快便將籃子裏的食物一掃而光,但是他們卻隻吃了個半飽。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冰兒抹掉嘴角邊的糕點渣問其他三個人。


    三個人麵麵相覷誰都沒有開口迴答冰兒,屍檢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又見不到梁宇琪,無法從梁宇琪的口中得知有價值的線索,他們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冰兒微微歎了口氣,“難道老天要懲罰梁宇琪故意要他被這個黑鍋?”


    “當然不是,隻要梁宇琪是被人陷害冤枉的,我們就一定能夠找到證據證明梁宇琪是無辜的。”芷寧神情嚴肅的看著冰兒說道。


    “對,我很同意陳捕快的說法。隻要梁宇琪是無罪的,就一定能夠找到他無罪的證據。”陸昭很讚同芷寧的說法。


    “上一次陸昭被關在這裏的時候你是用什麽辦法見到陸昭的?”思涵看著冰兒問。


    冰兒想了一下隨後迴答思涵,“當時我和陸婆假扮成太監來這裏陸昭的。”


    “我們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啊!”思涵看這冰兒說。


    冰兒想都不顯得拒絕思涵,“當然不行了。上一次我們手裏有令牌,所以很容易蒙混過關,可現在我手裏麵沒有令牌啊!”這個辦法她曾經也想過,可現在她手裏麵沒有令牌,是以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


    芷寧靈機一動看著冰兒道。“令牌的事我來解決。”


    “你有令牌?”冰兒吃驚的看著芷寧。


    芷寧神秘一笑,意有所思的看著冰兒,“我手裏麵當然沒有令牌了。但是太監可以是假的,令牌自然也可以是假的了。”


    “隻要你能做出令牌我就能進入大牢裏麵。”冰兒信誓旦旦的對芷寧說。


    “沒問題。那塊令牌我見過,隻要找一塊銅,鍍上一層黃金在將它打造成令牌的樣子即可。”假令牌很容易做的,而且,她做捕快這麽久認識不少造假之人。


    “我跟你一起去做令牌。”陸昭走到芷寧身胖,做假令牌說起來容易,但是接觸的大多數都是江湖中人,多一個人一起去,會保險一點。


    芷寧衝衝陸昭點了點頭。


    冰兒看向思涵,“我們迴天一偵探所環上太監服飾。”


    “好。”思涵應聲,隨即她對芷寧和陸昭說,“一個時辰以後我們在這裏見麵。”


    芷寧和陸昭衝思涵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施展輕功快速離開。


    思涵和冰兒加快腳步一前一後向天一偵探所走去。


    一個時辰以後。


    兩個身著太監服飾的年輕男子,一前一後,昂首挺胸,神情極其傲慢,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走到大牢前,走在前麵的太監的腰間掛了一塊明晃晃的金色令牌,那塊令牌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站在大牢門口處的兩個官兵看到兩個小太監走到他們身前時,兩個士兵互相那個看了一眼,隨後雙手抱拳低下頭,恭敬地向兩個小太監行禮,“小的,參見兩位大人。”凡是身著太監服飾的人,都比他們的官職大。


    為首的太監淡淡的瞥看了兩個官兵一眼,冷聲吩咐兩個官兵,“本大人要去牢裏見一個人。”


    其中一個官兵看了另一個官兵一眼,隨後有些為難的看向冰兒,“這。”他低下頭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本大人連一個死囚犯都不能見?”為首的太監雙手放在背後,冷著臉看著官兵質問道。


    “大人,不是小的不讓您見,是上頭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見大牢裏麵的人。”官兵極其為難的看著太監迴答。


    為首的太監臉色立即不悅,他一雙厲眸冷冷的掃過兩個小官兵,緩緩質問道,“上頭?哪個上頭?是齊大人吩咐你們這麽做的?還是刑部尚書莊尚城吩咐你們這麽做的?亦或是巡撫大人南海洋吩咐你們這麽做的?”問話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怒氣。


    兩個官兵的臉色頓時煞白一片,他們想都不想的跪在地上,害怕的向兩個小太監磕頭,“大人,大人,求您們放過小的吧,小的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叫你們管事的來。”為首的小太監負手而立,目視前方,對兩個官兵苦苦乞求視而不見。


    兩個官兵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從地上站起身向左側跑去


    一炷香的時間以後,小官兵連跑帶顛的走到為首的小太監身前,攻擊高的向小太監稟告,“大人,我們牢頭來了。”他折後一個身著深灰色服飾的中年男子,腰間挎著一把大刀,步伐穩重的走到兩個小太監身前。他隻是淡淡的瞥看了兩個小太監一眼,一副根本沒將兩個小太監放在眼裏德陽,“上頭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入牢房裏麵。”


    為首的小太監見到牢頭一副高傲的神情不由冷哼一笑,暗道,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家夥。


    小太監故意將掛在腰間的令牌露在老頭的視線範圍裏,他不著痕跡的將身子側了側,剛好讓熾烈的陽光照射在明晃晃的令牌上,令牌上反射的光線剛好刺向牢頭的眼睛。


    “是嗎?連本大人都不能夠隨意進入大牢嗎?”小太監淡淡的開口質問牢頭。


    老頭的雙眼被一道刺眼的光線射得有些睜不開眼睛,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擋住刺眼的光線,隨後低下頭順著刺眼的光線看去,僅僅隻是看了一眼,牢頭的身形便頓時僵住,


    眼裏浮現出一抹害怕的神色,他想都不想的跪在地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大人您,還請大人原諒小的。”那樣子與剛剛趾高氣昂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為首的小太監見到牢頭跪在地上向她磕頭的時候,不禁在心裏冷哼,剛剛還在他麵前裝高傲,現在居然像條狗似的跪在地上討好她,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樣。


    他微微轉過身子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小太監。而此時小太監也看向他,兩個人得意的相視一笑,隨後為首的小太監轉過身冷眼看著跪在地上衝他磕頭的牢頭,語氣清淡的問,“不知道本大人能否進入大牢裏呢?”


    “能,能,能。大人您當然可以進如大牢裏了。”牢頭點頭如搗蒜,毫不猶豫的答應小太監。


    小太監冷哼一聲,鄙夷的看了牢頭一眼,隨即越過他走進大牢。


    牢頭一直跪在地上,直到兩個小太監進入牢房裏以後,他才重重坐在地上深深地唿出一口氣,同時抬起手擦了擦他額頭上的冷汗。


    這兩個小太監正是冰兒和思涵,兩個人進入牢房以後,互相看了一眼,而後麵色嚴肅的看向兩邊的大牢裏,他們在尋找梁宇琪。


    剛剛進入大牢時,一股濃烈的黴味傳進兩個人的鼻子裏。冰兒微擰眉頭,隨即捂著鼻子看向她的右手邊。


    大牢裏,陰暗無比,一條通道直達大牢最深處,通道兩邊點著火把。微弱的火光照耀著陰暗的大牢,給潮濕的地牢增添一點溫暖之色。思涵和冰兒借著微弱的火光,看向每間大牢,希望能夠在大牢裏麵找到梁宇琪。


    直到走到大牢的最後一間時,思涵才發現梁宇琪衣衫破損滿身傷痕的毫無生機的倒在地上。與他同一個牢房的還有幾個人,他們全都怒視著梁宇琪,那眼神恨不得要將梁宇琪活活打死似的。


    眼見梁宇琪落魄的樣子倒在地上,思涵心中沒有心疼,反而有些解恨,走到大牢邊蹲下身子倒在地上的梁宇琪,壓低聲音叫道,“梁宇琪。”


    倒在地上的梁宇琪幾近昏迷,當他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晃了晃有些暈暈的腦袋,強忍著身子上的疼痛,抬起頭來,滿懷期待又興奮地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有人來看他,就表示他有機會從這裏走出去。


    可當他看到思涵時,他臉上的期待和眼中興奮地神色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氣憤,他咬著牙問思涵,“怎麽是你?”他想過任何人會來這裏看他,就是沒想到來這裏看他的居然會是梁思涵。


    梁思涵來這裏看他能幹什麽?無非就是想要嘲笑他,譏諷他,看他落得個什麽樣的下場,怎麽死的而已。


    “很意外?很不甘心?很失望吧!”思涵嘴角邊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梁宇琪,見到梁宇琪滿臉傷痕的模樣她內心深處的確很開心,很爽!向梁宇琪這樣的人就該受到這樣的懲罰才對,否則,便是老天太不長眼了。


    “想要嘲笑我是嗎?盡管來!”梁宇琪憤恨的看著思涵,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親人,倒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似的。


    “嘲笑你?你配嗎?”思涵不屑的反問梁宇琪。


    思涵的迴答令梁宇琪微微一愣,隨後便質問思涵,“不是來這裏嘲笑我,你來這裏幹什麽?想看著我是如何死掉的?”


    “切!梁宇琪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可沒興趣看著你如何死掉,我怕汙了我的眼睛。”思涵故意斜視了梁宇琪一眼,一副不願意看到他的表情。


    梁宇琪不禁憤怒的看向思涵,咬牙切齒的問道,“那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想知道昨天晚上你跟著彩蝶進入房間以後都發生了什麽事。”思涵神情嚴肅的看著梁宇琪問。


    “你問那個做什麽?”梁宇琪警惕的看著思翰問。


    思涵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眼角餘光斜視著梁宇琪,反問,“如果,我說我相信彩蝶不是你殺的你信嗎?”


    梁宇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思涵,“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為找出將彩蝶殺死的真正兇手,我相信彩蝶不是你下毒毒死的。”思涵神情嚴肅的看著梁宇琪說。


    梁宇琪深深地看著思涵,似乎想要從思涵的臉上看出什麽似的,但是他失望了,他從思涵的臉上看到的是一臉的真誠。


    除了真誠,還是真誠。


    梁宇琪看著思涵的眼神逐漸炯深起來,驀地,他眼裏的炯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嘲笑,“哈哈哈哈!”梁宇琪想看笑話似的看向思涵,“我就說嘛,你怎麽會那麽好心的來看我,原來不過是想捉弄我,梁思涵,你夠狠!我被人冤枉已經夠慘了,現在在這裏的每一天我都過得生不如死,假如你想看我的淒慘模樣,那麽你已經看到了。無需再捉弄我,說什麽為我翻案。”


    思涵深深地看了梁宇琪一眼,忍不住的歎了口氣,她就知道梁宇琪是不會相信她的。


    她低下眼眸看了梁宇琪一眼,隨後冷哼,“梁宇琪,你真是太自信,太自以為是,太自作多情了,我並未說過為你翻案,我隻是想替彩蝶伸冤,因為我不想看到彩蝶枉死,更不想看到害死彩蝶的真正兇手逍遙法外。你憑什麽認為我要替你翻案?你配嗎?你有那個資格嗎?不過話說迴來,隻要能將毒死彩蝶的真正的兇手找到的話,那麽當中最大的受益者無疑會是你,隻能說,你的運氣很好。”


    思涵指責和不屑的話語令梁宇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略帶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看向思涵。同時他內心深處受了很大的傷害,他的親妹妹明知道他不是兇手,千方百計不惜假扮成小太監的模樣,混進大牢,但是卻不是為了看他,更不是為他翻案而來,而是為了從他口中得知有關於真兇的線索。


    看到梁宇琪麵紅耳赤的低下頭不敢看向她,思涵不解覺得有些好笑,想不到梁宇琪還有一份羞愧的心啊!


    她再一次蹲下身子神情嚴肅地看向梁宇琪,詢問,“現在你願不願意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我呢?”


    梁宇琪抬起頭冷冷的看著思涵,剛剛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他死死地握緊拳頭,陰冷的看著思涵,那眼神恨不得將思涵活活掐死似的。但隨即,他的眼神便暗淡下來,他緊握的雙拳漸漸放開,盡管他內心深處很不服氣,很氣憤,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剛剛思涵說的話,全都是事實,他的確沒有資格讓思涵為他洗刷冤屈。他漸漸低下頭,不看向思涵,緩緩開口道,“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我沒有任何印象,因為我已進入彩蝶的房間裏,便感問道一股濃烈的香味,那股香味令我的頭暈的厲害,彩蝶將我扶到床上以後,我便倒在床上睡著了,以後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知道今天早上,小芸將水盆掉在上時,我才醒過來。”梁宇琪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告訴給思涵聽。


    “就這些?”思涵看著梁宇琪問。


    “就這些,對於昨天晚上的記憶我隻知道進入彩蝶房間以前的,進入彩蝶房間以後我就睡著了,對於房間裏麵發生的一切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梁宇琪再一次對思涵說。


    看著梁宇琪一臉誠懇的神色,思涵知道梁宇琪沒有說謊。她的心漸漸沉到穀底,假如梁宇琪一進入房間就昏睡過去的話,那麽她就從梁宇琪身上找不到任何證據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思涵呆愣了一會兒隨後轉過頭看著梁宇琪,“你再好好想想進入彩蝶房間以後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無關緊要的也好,隻要你覺得有些奇怪的特別的事就好,你好好想想!”


    領域器見到思涵那麽緊張的樣子,他低下頭閉著眼睛仔細的認真的想著,昨天晚上進入彩蝶的房間以後都發生了什麽事。


    思涵蹲在牢房門外緊張的闞澤梁宇琪希望梁宇琪能夠想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來。


    良久,梁宇琪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思涵,衝思涵微微搖了搖頭,“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思涵微擰眉頭看著梁宇琪,她想要讓他再仔細地想想昨天晚上進入彩蝶的房間以後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但是卻被站在一旁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的冰兒打斷。


    冰兒忍不住的開口提醒思涵。“思涵,我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的。”假如被人發現他們是假冒太監和用假的令牌進入牢房的話。恐怕到時不僅不能為梁宇琪翻案,就連她們自己也會遭到牢獄之災。


    思涵抬起頭看了冰兒一眼,冰兒在擔心什麽她不是不知道,她們多留在這裏一會兒,就會多一點危險。她又看了看梁宇琪,交代道,“我們是喬裝進來的,不能在這裏呆太久的,你再仔細想想你跟彩蝶進入房間以後都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我會再找機會進來看你的。到時,你再告訴我。”


    梁宇琪衝思涵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再好好想想的。”這件事有可能關係到他以後是否能活著走出這裏,他自然會好好想想了。


    思涵從地上站起身,略帶失望的看了梁宇琪一眼,隨後離開牢房。原以為能夠從梁宇琪口中得到有價值的線索,可是,她們卻什麽線索都沒有得到。


    思涵和冰兒走出牢房的時候,牢頭和兩個官兵畢恭畢敬地低著頭,彎著九十度的腰恭送她們。


    冰兒依舊一副高傲的樣子看都不看三個人一眼,帶著思涵揚長離去。雖然沒有從梁宇琪那裏得到有價值的線索,但是能夠讓牢頭像狗一樣的討好她,恭維她,她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興奮地。


    思涵和冰兒一前一後走出牢房,除了牢房門口,兩個人便走到一個小巷子,見四下無人兩個人將身上的太監服飾脫掉,換迴自己的普通服飾。冰兒將芷寧製作的假的令牌小心翼翼的收藏好。將令牌收起來的時候,冰兒不禁有些納悶,那個衣著光鮮的男子究竟是誰身邊的太監呢?令所有認得這塊令牌的人全都對她不公畢竟,生怕惹她不高興似的。


    換好自己的服飾以後,兩個人才大搖大擺的走出小巷子。


    一路之上思涵不停地琢磨,她的驗屍結果幾乎和程仵作的驗屍結果相同,她沒有在屍體上找到人額可以證明梁宇琪不是殺害彩蝶的兇手。而梁宇琪進入彩蝶的房間以後,又什麽都不記得了,從他身上他們又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證據。


    也就是說,監牢和屍檢,她們一無所獲。


    還有什麽辦法能夠找到證據來證明殺害彩蝶的另有其人呢?!


    天一偵探所。


    思涵和冰兒剛剛走到偵探所附近,便看到芷寧站在偵探所的門口處低著頭來迴走動著,不難看出,芷寧是在等她們迴來。


    芷寧抬起頭時看到思涵和冰兒向天一偵探所走來的時候,便迎上前焦急的問道,“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新的線索?”


    思涵和冰兒相互看了一眼,隨後衝芷寧微微搖了搖頭。


    芷寧略微歎了口氣,隨後安慰思涵,“算了,從梁宇琪那裏找不到線索,或許還可以從別的地方找到線索也說不定。”


    思涵衝芷寧淡淡一笑,走進天一偵探所。


    房間內,陸婆早已經做好飯菜,思涵剛剛走進房間一股撲鼻的香味便傳進她的鼻子裏。


    陸婆將最後一道菜放在桌子上,蓮兒將米飯盛好擺放在桌子上,陸昭已經坐在凳子上,手中捧著一碗米飯,等待思涵和冰兒一起吃飯。


    “快來,都餓壞了吧!”陸婆有些心疼的看著思涵和冰兒,忙碌了整個晌午到現在卻連早飯都沒能來得及吃。


    思涵抬起眼眸,看向桌子,“陸婆,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我在外麵就聞到了飯香味。”收迴視線之時,她不經意的看到桌子正中央擺放了一條極具食欲魚,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她轉過頭抓著芷寧的胳膊,興奮的道,“我想到辦法了。我們現在立即去亦莊。”語畢思涵已經向房間門口走去。


    芷寧和冰兒緊忙跟在思涵的身後向城外義莊走去。陸昭放下手中的碗從凳子上站起身匆忙的離開房間。


    陸婆和蓮兒站在房間無奈的看著幾個人匆忙離開的背影,和一桌子剛剛做好的飯菜。


    思涵疾步走向京城郊外,冰兒和芷寧跟在她的身後,“這麽著急去城外,難道你想重新為彩蝶驗屍?”冰兒看著思涵問道。


    思涵轉過頭衝冰兒微微一笑,“聰明!”語畢,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早一點為彩蝶驗屍,她的準確度就越高。


    可是,當四個人匆匆趕到亦莊的時候,義莊裏卻沒有彩蝶的屍體。


    “怎麽會這樣?”冰兒看著原本停放著彩蝶的屍體的地方忍不住的問道。


    芷寧沒理會冰兒的問話,她上前一步將所有棺材的棺材蓋全都推開,卻沒有找到彩蝶的屍體。


    “怎麽會這樣?彩蝶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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