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不由微微一愣,難道陸婆離開這裏的時候忘記了鎖門?她輕輕地推開房門,一股濃烈的香味傳進冰兒的鼻子裏麵。


    這股香味冰兒熟悉得很,是陸婆的手藝,冰兒開心的笑了笑,走向房間滲出,隻見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食,令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的想要品嚐一下,冰兒這麽想著,也這麽做了,她伸出手從盤子裏拿了一道她平時最喜歡的菜,糖醋排骨,塞到嘴裏麵,滿意的點了點頭,冰兒走向廚房。


    廚房裏,各種濃烈的菜香味聚集在一起,居然異樣的好聞。冰兒用力的yunxi了一口濃烈的菜香味,又吐了出來。


    陸婆站在爐灶前滿頭大汗的炒著菜,見到陸婆那麽辛苦的炒菜,冰兒並沒有阻止陸婆,因為她知道陸婆隻不過是想借此表達一下對她的謝意。陸婆的一番心意,她又怎麽會拒絕呢?


    微微一笑,冰兒悄悄地退出廚房,當她轉身的時候陸昭赫然站在她身後。


    “噓!”冰兒示意陸昭不要出聲。以免打擾陸婆做菜。


    陸昭點了點頭,伸出手指了指門外。


    冰兒會意,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天一偵探所。


    “謝謝你,救了我。”雖然他已經向柳冰道過謝了,但是他還想向柳冰說一聲謝謝,以表達他心中對柳冰的協議。


    冰兒轉過頭無奈的看了陸昭一眼,“這是我最後一次接受你的道歉,下一次,再讓我聽到你感謝我的話語,我就會生氣了。”古人就是這樣,得人恩惠千年記,她要是不阻止陸昭再向她道謝,恐怕下一次見麵陸昭還會向她道謝的。


    陸昭不禁嗬嗬一笑,“好,這是最後一次,對你們三個人的謝意我會埋藏在心裏的。”


    “陸昭,我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可不可以?”冰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向陸昭開口問。


    “柳公子有什麽事,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幫你。”陸昭想都不想的答應冰兒。


    “是這樣的,之前為了找到大夫人殺害秀兒的證據,我的表妹冰兒去相府做丫鬟,在相府裏以丫鬟的身份做掩護終於找到大夫人殺害秀兒的人證和物證。那段期間,冰兒和一個小丫鬟的關係很要好,而且那個小丫鬟曾經幫助過冰兒,所以,冰兒想要我將那個小丫鬟接出相府。但是我對相府裏的人又不熟,恐怕無法將小丫鬟帶出來,所以我想請你幫忙,看看能不能將蓮兒帶出相府。”


    “這個我想應該沒問題,之前我跟相府的管家關係很好,我想相府管家應該能夠答應我將小丫鬟帶出相府的。”陸昭看著冰兒說。


    冰兒感激的看著陸昭,“謝謝你。”這些天她一直在想蓮兒的事,擔心蓮兒再在相府裏麵受欺負。


    “但是,幫助你是有條件的。”陸昭故意對冰兒的感激的眼神視而不見。


    冰兒微微愣了一下,她眼角的餘光看了陸昭一眼,陸昭這個男子,長得一副正人君子的容貌,讓人看上一眼便知道,他是一個非常正義的人,這也是她為什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相信陸昭不是殺害秀兒的兇手的原因。


    可是,這樣的一個男子居然跟她講條件?


    “什麽條件?”冰兒的臉色略微變得有些難看,心裏麵也有些不開心,她想不到陸昭居然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


    陸昭瞥看到冰兒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嘴角不由微微上揚,“我的條件就是。”陸昭轉過頭看著冰兒欲言又止。


    冰兒同時轉過頭略帶不悅的看著陸昭。


    陸昭見到冰兒有些不悅的臉色,忍不住嗬嗬一笑,“我的條件就是,我也要到天一偵探所來幫你的忙。”


    啊?冰兒不禁愣住,她沒想到陸昭開出的條件居然是這個,她無奈的白了陸昭一眼,知道陸昭剛剛是在和她開玩笑呢,她沒想到陸昭外表這麽老實的一個人居然會和她開玩笑,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陸昭,“我這個廟很小,我怕養活不了你這個高僧。”陸昭武功高強人,人又正義應該是個很好的幫手,可惜,她的偵探所掙得銀子還不夠養她自己的呢,哪有閑錢養活陸昭啊!


    “我不要銀兩,我隻是想到天一偵探所來,幫助你,幫助更多被冤枉的人,洗冤。”陸昭神情嚴肅的看著冰兒說,他的目的不是銀子,銀子雖然重要,但是那都是身外物,他想借助天一偵探所來幫助和他一樣飽受冤屈的人。


    “好。隻要你不嫌棄銀子少,隨時可以來天一偵探所幫忙。”陸昭一片幫助他人的真心,她有怎好拒絕呢?


    “我明天就去天一偵探所幫忙,還有我會將蓮兒一起帶迴偵探所。”陸昭開心的看著冰兒說。


    “好,就這麽定了。”冰兒抬起頭看了看天色,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看向陸昭,“相信這會兒陸婆已經做好飯菜等我們了,你去梁府找思涵,我去陳府叫陳芷,我們天一偵探所見麵。”


    “好。”陸昭的話剛剛落音,人就已經消失在夜色裏了。


    夜晚。


    夜色正濃,火紅的燈籠高高的掛在傾心樓的門前,將門前黑暗的大街照耀的亮如白晝。傾心樓的姑娘們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身著幾近透明的衣裙,滿麵笑容的站在大街上,她們扭動著柔軟的腰肢,伸出玉臂,攔住來往的男子們,以她們最甜美的嗓音很最親切的笑容將男子們拉進傾心樓裏xunhuan作樂。


    “喲,這不是梁少嗎?”一個身著黃色衣裙的女子,緩步走至大街中央,用她那迷人的聲音叫著喝的醉醺醺的梁宇琪。


    處在半醉半醒之間的梁宇琪轉過身看著向他走來的女子,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他的心,隨著女子一步步的靠近而加速跳動著。


    “梁少,怎麽來傾心樓,也不找彩蝶呢?是不是將彩蝶給忘了呢?”女子伸出玉臂攬著梁宇琪的臂彎,她高高聳起的酥胸緊緊的貼著梁宇琪的結實的胸膛,似有似無的磨蹭著梁宇琪的胸膛,令梁宇琪的心,有些疼癢難耐。她嬌柔嗲聲的嗓音更是令梁宇琪有些魂不守舍。


    梁宇琪轉過頭輕輕地捏了捏彩蝶的臉頰,一把將彩蝶攬在懷裏,唇準確無誤的銀子彩蝶嬌紅欲滴的唇上。兩人不顧大庭廣眾,肆意的瘋狂的吻著,良久,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


    梁宇琪伸出手寵溺的點了點彩蝶翹挺的小鼻尖,一雙眸子裏盡是充滿了濃濃的性/欲


    他的唇緊緊地貼在彩蝶的耳邊,口中唿出的熱氣弄得彩蝶的心癢癢的,“本少爺,怎麽會忘了你呢?你的曼妙身姿,本少爺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語畢,梁宇琪還輕輕的啃咬著彩蝶的耳垂。


    彩蝶的耳垂被梁宇琪啃咬著,小腹間一股異樣的暖流傳遍她全身,“梁少~!”彩蝶欲拒還迎的輕輕推開梁宇琪,低下頭臉色微紅的看著地麵,“梁少,這裏是大街,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就算了,剛好本少爺今天沒時間。本少爺要迴梁府。”梁宇琪輕輕抬起彩蝶的尖尖的下巴,食指輕輕劃過彩蝶的粉紅的唇瓣,“明日,本少爺再來陪你。”說著梁宇琪從懷裏麵掏出一遝銀票,塞到彩蝶的手中,“這些你拿著,明日本少爺再來找你。”


    梁宇琪打了個飽嗝以後,拖著搖搖晃晃的身子向大街中央走去。


    彩蝶緊忙將手中的銀票全都揣在懷裏,而後跑上前追上梁宇琪,撒嬌的拽著梁宇琪的衣袖,“梁少,既然來了,就不要走嘛。”


    梁宇琪麵帶微笑的看著彩蝶,他用力的甩了甩尚有些昏迷的頭,睜著一雙有些朦朧的雙眼看著彩蝶,“彩蝶,我喝醉了,今晚什麽都做不了。你乖乖的在房間裏等我,明日一早,本少爺定然讓你快樂無比,欲生欲死。”


    “梁少,既然喝醉了,彩蝶便服侍您睡覺,又梁少您在彩蝶身邊,彩蝶就是睡覺,也睡得安心。”彩蝶就勢倒在梁宇琪的懷裏。


    “哈哈哈。”梁宇琪被彩蝶的一番話逗得哈哈大笑,他伸出胳膊將彩蝶緊緊地環住,寵溺的捏了捏彩蝶白皙的麵頰,“還是彩蝶你會說話,好,本少爺今晚就留在這裏。


    我們不醉不歸。”


    倒在梁宇琪懷裏的彩蝶抿嘴一笑,任由梁宇琪攬著她走進傾心樓。


    ******


    酒過三巡,冰兒、思涵,芷寧和陸昭全都醉倒在酒桌上。


    陸婆看著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的四個人,搖著頭笑了笑,一股熱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陸昭的烏黑的長發,一抹欣慰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隨後她轉過頭感激的看著冰兒、思涵和芷寧。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


    翌日。


    天,有些陰沉沉的,空中雖然萬裏無雲,但是偏偏一朵雲擋在太陽身前,令整個大地被一片陰暗所籠罩。


    小丫鬟端了一盆溫水走到房間門口處,站立,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將房門敲開。敲開房門,她怕打擾主子們的休息。不敲,又怕被主子責怪她沒有早點將他們叫醒。


    身著深綠色的衣裙的老鴇緩步靠近小丫鬟,一臉不悅的看著小丫鬟,“怎麽?又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小丫鬟見到老鴇臉色不悅的站在她身前,她緊忙低下頭看都不敢看老鴇一眼,怯怯的


    叫著,“梅姨。”


    梅姨看著小丫鬟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讓你接客,你拚死抵擋,讓你做小丫鬟,你又做不來,連別人的眼色都不會看,你還能做點什麽?”


    小丫鬟緊忙向梅姨道歉,“對不起梅姨,小芸這叫腳主子起床。”語畢,小芸走到房間門口處,將手中的水盆放在地上,輕輕地敲著房門,“彩蝶姑娘,才起床了,彩蝶姑娘,該起床了。”


    梅姨站在原地冷冷的瞥看了小芸一眼,隨後緩步向前走去。


    小芸輕輕地敲了敲房門,見裏麵沒有人應聲,當下微微擰眉,她暗自感到奇怪,彩蝶姑娘的睡眠一向很輕,以往隻要她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彩蝶姑娘就會醒過來的。


    小芸再一次輕輕地敲了敲房門,裏麵還是沒有任何迴應。


    略微猶豫了一下,小芸輕輕地推開房門,見到滿地淩亂不堪的男女服飾時,小芸不由暗自搖了搖頭,看樣子昨天晚上彩蝶姑娘很‘疲憊’呀!


    小芸端著水盆悄聲走進房間,她眼角的餘光瞥到搭在床邊的一隻胳膊微微動了一下,“彩蝶姑娘,辰時已過,您還是起床梳洗一下,吃點東西再休息一下也不遲啊。”小芸端著水盆麵帶微笑的順著裸/露在外麵的玉臂看向彩蝶的臉頰。當她看到彩蝶的臉頰時,她的心,頓時停止跳動,一雙好看的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般大小,一時間她甚至忘記了唿吸。隻見躺在床上的彩蝶臉色蒼白,毫無生機的倒在床上,睜著雙目瞪著她看。小芸害怕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彩蝶,她的手一鬆,手中的水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水盆裏的水濺了她一身。她驚恐的看著彩蝶,忍不住的,“啊!!”小芸恐懼的叫聲傳遍整個傾心樓。


    躺在彩蝶身邊的梁宇琪被小芸的驚恐的叫聲吵醒,他坐起身晃了晃尚有些發暈的頭,轉過頭看向他身邊時,他的身子瞬間僵在那裏無法動彈。


    梅姨聽到小芸的叫聲以後,快速轉過身闖進房間,當她看到躺在床上毫無生機的彩蝶時,她頓時一愣,隨後伸出手試探了彩蝶的鼻息,“死了?”是問句卻也是肯定句。梅姨慢慢的收迴自己的手,強將自己心中的恐慌壓住,佯裝平靜的轉過身看著,早已經癱在地上嚇得無法動彈的小芸,命令道,“報官。”


    小芸早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當她聽到梅姨的命令的時候,她盲目的點了點頭,扶著身後的椅子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間。


    沒多久彩蝶的房間裏便圍滿了人,他們各個麵色凝重的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死去多時的彩蝶。


    官兵很快便到了傾心樓,他們闖進房間,將坐在床上發愣的梁宇琪拽到床下,梁宇琪的腳剛剛站到地上,他的裹褲便掉了下來,露出他潔白的大腿,他囧困的樣子引得圍觀的人一陣嘲笑。


    梁宇琪緊忙蹲下身子將掉在地上的褲子提起來,綁好褲帶,待他剛剛綁好褲帶,兩個官兵其中一人起腳狠狠地踹在梁宇琪的小腿處,腿部劇烈的疼痛令梁宇琪跪在地上。兩個官兵架著梁宇琪的胳膊令他動彈不得。


    程仵作跟在齊大人身後走進彩蝶的房間,見到彩蝶的屍體以後程仵作立即上前為彩蝶驗屍。


    他走到床前,雙手把著彩蝶的頭部,仔細的查看著屍體的每一個特征,“死者彩蝶,芳齡十七歲。屍斑能全部壓退,羊皮紙樣斑初步形成,推斷死者死亡的時間約為十一個時辰以前也就是昨天晚上的亥時。


    死者麵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目圓睜。初步斷定死者是中毒而死的。”語畢,程仵作褪掉彩蝶身上的輕紗,緩緩開口,“死者身上多處青紫色,小腹上有多處撓傷。她的胳膊上沒有任何傷痕,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程仵作將彩蝶握成拳頭的雙手用力的掰開,”死者拳頭裏沒有任何東西,指甲裏麵也沒有皮屑,由此可以斷定,死者小腹上的撓傷不是死者自己撓傷的。死者的下體裏麵有液體,以此可以斷定死者之前與人有過肌膚之親。死者的雙腿沒有任何傷痕和異常。”


    站在一邊的一個官兵認真地記下程仵作說過的每一句話。


    程仵作將彩蝶的身子翻過來,讓彩蝶的屍體背對著他,程仵作仔細的檢查了彩蝶的後背處,“死者後背處光滑白皙,沒有受傷的地方,但是死者的左肩膀處有一個小小的酷似蝴蝶的刺青。”


    最後程仵作打開自己的小布包,拿出一根銀針刺進彩蝶的嘴裏麵,再將銀針慢慢的抽出來,隻見銀針慢慢的變成黑色。


    程仵作深深地看了彩蝶一眼,隨後將銀針插進布包裏,轉過身恭敬看著齊大人,“大人,屬下為死者驗屍以後發現死者彩蝶雙目圓睜,口吐白沫,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又將銀針深深地刺進彩蝶的嘴裏,拔出來之時,發現銀針漸漸變為黑色,以上幾種跡象,全都表明了,死者彩蝶是中毒而死的。”


    語畢,程仵作走到桌子前,端起放在桌子上的兩個酒杯,隨後抽出兩根銀針分別放在兩個酒杯裏麵,隔了一會兒,程仵作將酒杯裏麵銀針拿出來,銀針上赫然顯示著銀色。程仵作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將其中一根銀針插進另一個酒杯裏,再將銀針拿出來,隻見銀針居然慢慢變成黑色。程仵作端起酒杯仔細的觀察一下,而後轉過身將銀針遞到齊大人身前,“大人桌子上的兩杯酒全都無毒,倘若將兩種酒合在一起的話,就有毒了。而死者正是喝了這兩種酒才會中毒身亡的。”


    齊大人頓時愣了一下,從程仵作手中接過銀針,看了看。隨後他看著程仵作疑惑的問道,“兩杯酒裏麵都無毒?二兩杯酒合在一起就有毒了?”


    “是,大人。”程仵作恭敬地迴答齊大人。


    “查查看,死者中的是什麽毒。”齊大人看著程仵作吩咐道。


    “是。”程仵作端起酒杯聞著酒杯裏的酒的味道,隨後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轉過身深深地看了躺在床上的彩蝶的屍體一眼。


    “大人,依據屬下的推斷,死者中的是,‘銷魂散’。”程仵作雙手抱拳恭敬地迴答齊大人。


    齊大人麵不改色的看著程仵作等待程仵作接下來說的話。


    “‘銷魂散’是一種毒性極強的毒藥,它是由兩種無毒的媚藥合製而成的,倘若兩種媚藥單獨服用的話,那麽它們隻是單純的媚藥而已,但假如將兩種媚藥合在一起的話,就會合成一種極強的媚藥,中了銷魂散者必須要和男子不斷地jiaohe才能慢慢的解掉身上的毒。故名曰,‘銷魂散。’而桌子上的兩個酒杯邊緣都有淡淡的胭脂的印記,就說明這兩杯酒彩蝶都喝過,由此可以斷定死者是服用了銷魂散的毒以後,有沒有男子為她解毒,她才會中毒身亡的。”程仵作向齊大人恭敬地稟告著。


    兩個官兵用力的按著梁宇琪,程仵作走到梁宇琪身前,搜查梁宇琪的全身,沒有找到任何東西。程仵作吩咐站在一邊的幾個官兵,“你們仔細查找一下,看看有什麽可疑的線索。”


    “是。”幾個官兵開始四處查找,另外幾個官兵走出房間,到傾心樓外尋找線索。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幾個官兵從傾心樓外迴到房間,其中一個官兵手中拿著一小張牛皮紙,走到程仵作身前,“程仵作,屬下在傾心樓西側找到這個紙張,上麵還帶有一點點粉末。”


    程仵作接過紙張,紙張上果然有點粉末,他用手指沾了一點粉末,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昨天晚上刮得是西風,而這張紙上的粉末正是製成銷魂散其中一樣媚藥。由此可見,這張紙是有人從傾心樓裏麵扔出去的。來人,找一張與這張紙大小的牛皮紙順著窗子扔下去,看看這張紙迴掉到哪裏去。”現在剛好刮得是西風,他要試試他手中的牛皮紙是不是由這間房子裏扔出去的。


    “是。”兩個官兵領命離開。


    另外幾個官兵將房間裏麵所有的地方全都搜過了,就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幾個官兵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其中一個官兵走到床下,將梁宇琪的鞋子拿在手裏麵,仔細檢查一下,其中一個官兵在梁宇琪的寫鞋底處居然找到了和程仵作手裏麵拿著的一樣的牛皮紙。牛皮紙上還沾有白色的粉末。


    官兵將牛皮紙交給程仵作,程仵作低下頭聞了聞,,隨後向齊大人稟告道,“大人,這兩個紙包裏裝著的就是製成‘銷魂散’的媚藥。”隨後,他蹲下身子,將梁宇琪的手掌掰開,看了看他的指甲,結果發現按梁宇琪的指甲裏居然有皮屑,程仵作拉著梁宇琪的手到彩蝶的屍體前,將梁宇琪的手放在彩蝶的小腹之上,赫然發現彩蝶小腹上的傷痕的距離剛好和梁宇琪的手指間距離相吻合。


    這個時候,做實驗的官兵拿著手中的牛皮紙進入房間,“大人,我們做了幾次試驗,發現剛剛在傾心樓外找到的牛皮紙正是從這個房間裏丟出去的。”


    齊大人低下眼眸剛好看到梁宇琪的手和彩蝶身上的傷痕相吻合,再加上製成毒藥的兩張牛皮紙其中一張是從梁宇琪的鞋底裏麵找到的,他可以很肯定,被官兵架著無法動彈的男子就是兇手,他冷冷的看了梁宇琪一眼,隨後命令兩個官兵,“將他帶走。”


    “是。”兩個士兵拖著梁宇琪就要離開房間。


    處在震驚中的梁宇琪,在聽到齊大人命人將他帶走的時候,他才迴過神兒來,他轉過頭看著齊大人,“大人,為何將小的帶走?”


    “為何?你就是殺人兇手,不帶你走,帶誰走啊?”齊大人看著梁宇琪反問道。


    “不是我,大人,不是我。小的沒有殺死彩蝶。”梁宇琪急急的向齊大人解釋道。


    “帶下去!”齊大人不耐煩的看著梁宇琪。


    “大人,大人,小的是冤枉的,小的沒有殺死彩蝶啊!大人,大人。”梁宇琪喊冤的聲音漸漸遠去。


    順天府。


    齊大人身著官服,端坐在桌案後麵。


    他的下首右側整齊的站了幾個捕快和官兵。程仵作站在最前麵。


    齊大人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梁宇琪一眼,隨即他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升堂!”


    “威武。!”站在一邊的捕快和官兵同時將手中的竹板即向地麵,發出莊重而威嚴的聲音來。


    齊大人神色冰冷的看著跪在他腳下的梁宇琪,冷聲質問,“堂下所跪何人?為何會在死者彩蝶的床上?”


    梁宇琪太起頭看著齊大人迴道,“小的叫梁宇琪是京城第一首富梁世白的兒子。昨天,夜裏小的就能過傾心樓時,被彩蝶姑娘拽住,彩蝶姑娘想要小的留下來陪她,但是小的當時已經有些醉了,所以小的不想留在傾心樓過夜。可彩蝶卻不肯放過小的,纏著小的,要小的在傾心樓過夜,小的一時禁不住誘.惑便留在傾心樓過夜。”


    “啪!”齊大人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梁宇琪,你為何要殺死彩蝶?”


    “大人,小的沒有殺彩蝶。”梁宇琪看著齊大人焦急地解釋道。


    “彩蝶是中‘銷魂散。’的毒而死的,而程仵作又從你鞋底處和傾心樓不遠處搜到了製成‘銷魂散’的媚藥。彩蝶身上的傷痕又是你造成的,最主要的是彩蝶是在你進入傾心樓以後才中毒身亡的,你說你沒有殺彩蝶證據呢?”齊大人看著梁宇琪冷聲質問道。


    梁宇琪頓時啞口無言,要證據他確實沒有。


    齊大人見到梁宇琪低著頭看著地麵,不敢看向他的時候,他認為梁宇琪是在做賊心虛,他用力的拍了一些驚堂木,“大膽梁宇琪,還不認罪?”


    梁宇琪抬起頭看著齊大人一雙無神的眼睛裏,盡是堅定的神色,“大人,草民沒有殺彩蝶。”


    “那你鞋子裏麵的毒藥是怎麽迴事?”齊大人看著梁宇琪問。


    “草民不知。草民和彩蝶進入房間以後便倒在床上睡著了,一直到小芸進入房間將水盆掉在地上的時候,草民才醒過來,中間發生了什麽事,草民真的不知道。”梁宇琪略帶哭腔的迴答齊大人,要知道殺人罪可是要被判死刑的!他還不想死!


    “啪!”齊大人有些憤怒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有些不耐煩的質問梁宇琪,“大膽梁宇琪,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罪?”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草民沒有殺彩蝶,您要草民如何認罪呀?”梁宇琪乞求的看著齊大人,解釋道。


    齊大人冷冽的看著梁宇琪厲聲質問道。“梁宇琪,本官再跟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認不認罪?”


    梁宇琪被齊大人的冷冽的眼神嚇得一哆嗦,他害怕的縮了縮肩膀,小心翼翼的看著齊大人,膽怯的迴道,“大人,小的沒有殺彩蝶。”


    “放肆,居然到現在還不肯認罪!”齊大人冷眼看著梁宇琪,一張臉上盡是憤恨的神色,看著梁宇琪一副膽怯的模樣,齊大人暗自冷哼,多少人,在殺過人以後還不肯承認自己是兇手的?這類人他見的多了,梁宇琪想用軟弱來博取他的同情心?那是不可能的!


    站在一邊的程仵作見到梁宇琪一直抵賴不肯認罪,他便上前一步,雙手抱拳,低著頭,恭敬地向齊大人稟告,“大人,依據律例,人證物證俱在,即便是兇手不認罪,也可以判他死刑!”


    齊大人一聽暗自點了點頭,程仵作說的沒錯,他現在的確可以判處梁宇琪殺人罪,他拿起放在桌案上的驚堂木用力的拍了一下,“死者彩蝶身中劇毒而死,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亥時左右,也就是梁宇琪進入傾心樓以後,彩蝶才中銷魂散身亡的。而從傾心樓外麵和梁宇琪鞋子底下找到的牛皮紙上麵的粉末剛好就是製成‘銷魂散。’這種毒藥。死者身上的傷痕,和梁宇琪手指間的距離相吻合,最主要的就是死者下體有粘液也就是說,梁宇琪曾經和死者有過肌膚之親。種種跡象全都表明,梁宇琪你就是殺死彩蝶的兇手,還不快快招出為何要殺死彩蝶?”


    “大人,小的是無辜的,小的沒有殺人,小的真的沒有殺人啊!請大人明察。”梁宇琪緊忙向齊大人磕了三個響頭。


    齊大人憤怒的看著梁宇琪,命令站在一邊的捕快們,“事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居然抵賴,來人打五十大板!”


    “大人,小的是冤枉的。”梁宇琪抬起頭委屈的看著齊大人,他真的沒有殺人啊!


    齊大人別過頭不看向梁宇琪,冷聲命令,“打!”他就不相信梁宇琪不認罪。


    兩個捕快一腳將梁宇琪踹倒在地上,揮起手中的竹棍用力的拍打著梁宇琪的屁股。


    “啊~!”梁宇琪的痛苦哀嚎聲響遍整個大堂


    梁宇琪滿頭大汗的趴在地上,他甚至無力抬起頭看著齊大人,隻是低聲委屈的叫道,“大人,小的沒有殺彩蝶!”


    “哼!”齊大人看著趴在地上的梁宇琪不屑的冷哼,他是故意打梁宇琪五十大板的,殺了人還不肯承認,著實該打!


    “不肯認罪是嗎?本官就要你心服口服!來人,帶牡丹姑娘上堂。”齊大人麵無表情的看著梁宇琪。他以為不認罪就可以逃得掉了嗎?


    隻見,一位身著薄絲輕紗的女子,緩步走至大堂中間,女子每到一處都留下一股濃烈的香味,那香味令人想入非非。


    女子跪在地上麵帶微笑的看著齊大人,“民女牡丹見過齊大人。”嬌柔甜美的聲音劃過堂上每一個男子的心,令每個男子的心全都為之一顫。


    “牡丹,昨日在傾心樓外你都看見了什麽?”齊大人故意忽略心中那一瞬間的顫抖冷聲質問牡丹。


    “大人~牡丹昨日和彩蝶等幾位姐妹站在傾心樓外招攬客人,原以為不會有什麽客人的,誰知道彩蝶居然眼尖的看到梁少在傾心樓門口經過,彩蝶撲到梁少的懷裏麵,兩個人,兩個人。”牡丹望著地麵,一副不好意思難以啟齒的樣子。


    齊大人輕咳了一聲,隨後輕輕地拍了一下驚堂木,“牡丹,兩個人怎麽了?”


    牡丹抬起頭含羞帶怯的看著齊大人,並且衝齊大人拋了個媚眼,隨後迴道,“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起來。”


    “嘩~。”站在刑堂外的圍觀的百姓們全都訝異又鄙視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梁宇琪。


    “居然這麽迫不及待,傾心樓明明就在身u,居然還在大街上做那種事,真是丟人!”一個中年婦人鄙視的看著臀部已經帶著斑斑血絲的梁宇琪。


    “是啊,真的很無恥啊!”


    “牡丹,你還看到了什麽?”齊大人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牡丹問。


    “迴大人,牡丹還聽到梁宇琪摟著彩蝶,在彩蝶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們不醉不歸,


    本少爺今晚要讓你快樂無比,欲生欲死。”


    齊大人轉眼冷冷的看著梁宇琪,“梁宇琪,牡丹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梁宇琪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迴答齊大人。


    “傳,小芸。”齊大人看著刑堂外冷聲說道。


    小芸身著粗布衣服,緩步走到大堂之上,跪在地上,“草民小芸,見過大人。”


    “小芸,昨天戌時你都見到彩蝶在幹什麽?”齊大人冷聲質問小芸。


    “迴大人,昨天戌時的時候,彩蝶和喝的醉醺醺的梁少迴到房間,臨進門時,彩蝶向奴婢使了個眼色,奴婢便退到一邊,離房間門口遠一點,因為彩蝶姑娘有客人在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站在房間門口。”


    “那你都聽到了什麽?”齊大人看著校園內繼續問道。


    小芸轉過頭看了趴在地上的梁宇琪一眼,隨後迴答,“草民聽到梁少和彩蝶姑娘在房間裏麵飲酒作樂,良久,以後,兩個人吹滅了蠟燭,熄了蠟燭以後,房間裏麵,傳來一陣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令人一聽就知道兩人在裏麵幹什麽。”最後兩句話時小芸將頭低下,迴話的聲音極小。


    “熄滅了蠟燭他們兩人在房間裏幹什麽?”齊大人冷眼看著小芸問道。


    小芸抬起頭看了齊大人一眼,隨後恭敬地迴答,“吹滅蠟燭以後,兩個人在房間裏發出異樣的聲音,依奴婢的經驗來看,兩個人在房間裏麵有了肌膚之親。”


    “梁宇琪,小芸說的可是實情?”齊大人看著梁宇琪質問。


    趴在地上的梁宇琪死死的握了握拳頭,隨即迴道,“大人,小的不知道,小的隻記得和彩蝶進入房間裏麵以後,小的便躺在床上睡著了,其餘的小的一概不知。”


    “哼!”齊大人不屑的冷哼,“小芸,你有沒有看見梁宇琪是什麽時候離開傾心樓的?”齊大人看著小芸問。


    “沒有,草民一直站在房間門口處,沒有看到梁少從房間裏麵走出來,也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入房間裏麵。”小芸恭敬地迴答齊大人。


    齊大人深深地看了趴在地上的梁宇琪一眼,“梁宇琪,昨天晚上你是否一直留在彩蝶的房間?”


    “是。小的進入房間以後便睡著了,自然沒有離開過房間。”梁宇琪雖然趴在地上,但是他卻恭敬地迴答齊大人。


    “啪!”齊大人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既然如此,你還不快快找出為何要殺彩蝶?”


    “大人,小的沒有殺彩蝶。小的與彩蝶無冤無仇,小的為何要殺彩蝶啊!””梁宇琪毫不猶豫的截斷齊大人的話。


    “哼!無冤無仇?來人帶梅姨上堂。”齊大人冷聲吩咐道。


    梅姨身著深綠色衣裙緩步走到大堂中央,梅姨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是風韻猶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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