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陳芷呀,巡撫大人吩咐我去書房將陸昭的定案文書拿給他看一下。”王臣一邊走一邊對芷寧說。


    芷寧眼角的餘光瞥到了王臣額頭上的冒出斑斑冷汗,她低下頭看了看王臣的腳踝,果然王臣走路時有些瘸,芷寧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我正好有事找巡撫大人,這樣吧,我代您將文書送到巡撫大人那裏可好?”芷寧一臉關心的看著王臣。


    王臣的腳踝前幾日抓賊時不小心受了傷,但是他卻一直不肯看大夫,為的就是整日呆在巡撫大人身邊,為巡撫大人辦事,以顯示出他的能幹來。


    王臣是個喜愛麵子的男子,即使腳踝疼痛難忍他也會堅持完成大人交給他的任務,雖然他的頭隻是冒出點點冷汗,但是以她猜測,王臣的腳踝此時應該痛得很厲害才是,王臣此時是在硬撐。她之所對王臣腳踝受傷之事隻字未提,為的就是給王臣留個麵子。


    王臣聽了微愣了一下,底下眼眸看了看自己的腳踝,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他又不得不讓芷寧代替他,此時他的腳踝疼的很厲害。“好吧,正好我家中好有點事需要我會去一趟,就由你代替我將文書拿給大人看好了。”


    芷寧頓時一喜,想不到這麽容易就能夠看到陸昭認罪的文書了,她加快腳底的步伐,免得王臣臨死改變主意。


    “等一下。”王臣在芷寧身後叫住她。


    芷寧的心頓時一驚,難道王臣改變主意了?她轉過身不自然的衝王臣微微笑了笑,“王叔,還有什麽事?”


    “你將文書送到‘醉仙樓’即可,巡撫大人在那裏等著我呢。”王臣對芷寧說。


    唿!隻你給暗自舒出一口氣,“好。”


    王臣站在原地看著芷寧的背影略感疑惑,喃喃自語,“不是說找大人有事嗎?為何連大人在那裏都不問問呢?”


    這邊轉過身走進南府的芷寧暗自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兒,自己做了警察那麽多年居然犯了這麽低級的錯誤,不事先問問巡撫大人在哪裏!她半轉過身子瞥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王臣,眼見王臣一瘸一拐的向左走的時候,她才放下心來,還好王臣沒有懷疑她。


    芷寧加快腳步來到書房門口,剛剛想推開門進入書房,卻被書房門口處的兩名侍衛伸出手攔住,麵色嚴肅,冷聲問她,“你來這裏幹什麽?”


    芷寧立即麵帶笑容,“不幹什麽。大人吩咐我來書房取陸昭定案的文書,他要重新看一看。”


    “令牌呢?”其中一個侍衛伸出手文芷寧。


    芷寧不由一驚,還需要令牌?“兩位大哥,因為大人急著要看文書,是以忘了將令牌給我。您們看看,能不能讓我進入書房將文書取出來,我怕大人在‘醉仙樓’等著急了。”


    兩名侍衛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同時伸出手將芷寧擒住。


    芷寧沒能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兩個侍衛死死地抓著她的胳膊令她動彈不得,“你們幹什麽?”


    “大人有令,一切沒有令牌的人想要進入書房,一律拿下,等他迴來再做處置。”其中一個侍衛冷聲的迴答芷寧。


    “可是,是大人派我來這裏取文書的,而且額我還是大人身邊的捕快呢,我們之前不是見過麵嗎?”芷寧焦急的像兩個侍衛解釋道。


    “我們隻認令牌,不認人。”其中一個侍衛冷聲迴答芷寧說。


    芷寧的心頓時沉到穀底,她沒有想年紀輕輕的巡撫大人心思居然這麽的縝密。


    倘若她現在掙脫開兩個侍衛的挾持,就說明她有問題,倘若她不掙脫開兩個侍衛。恐怕她再也沒機會看到文書裏麵的驗屍結果了。


    芷寧暗自選擇她是掙脫開兩個侍衛,闖進書房將文書拿在手裏麵呢?還是等待巡撫大人迴來呢?


    思量了一下,芷寧決定鋌而走險,先看到文書裏麵的驗屍結果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她暗自握緊拳頭,伸出腳擋在其中一個侍衛的轎前,準備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兩個侍衛一氣拿下,就在她準備出手的時候,王臣的聲音傳了過來。


    “兩位,快放開他,令牌在我這裏。”王臣將令牌遞到其中一個人的身前。


    侍衛接過王臣手中的令牌看了一眼,隨後衝另一個侍衛點了點頭,示意他令牌是真的。


    兩個侍衛將芷寧一同放開,語氣甚是不悅的,“下次注意點。”


    “是。”芷寧極不情願的迴答兩個侍衛。


    王臣站在一邊緊忙衝兩個侍衛討好一笑,“他是新來的,很多規矩他都還不知道,兩位就不要跟他津津計較了。”


    兩個侍衛冷冷的瞥看了芷寧一眼,“還不進書房取文書?”


    “馬上去。”芷寧推開房門進入書房。


    巡撫大人的書房設置簡單,除了一張擺在正位的桌子,和擺在側位的幾把椅子以外,幾乎沒有任何設置,牆壁上簡單的掛了幾幅畫,整間房裏麵再無其它,倒是簡單幹淨。


    芷寧走到桌子前一眼便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文書,她幾步走到桌子前拿起手中的文書,微微一笑,剛剛想要打開文書的時候,芷寧愣住了,文書已經用大信封裝好且用蠟封住了,還蓋了官印。


    怎麽辦?此時倘若她一旦打開文書就會被巡撫大人發現,假如不打開,她就永遠都看不到刑部尚書的演示結果了。而私自打開朝廷命官的文書,罪名可是大得很呀!


    怎麽辦?


    怎麽辦?


    芷寧有些緊張的死死地抓著文書,就在她想要將文書強行拆開的知己,眼角餘光瞥到了放置在桌腳處的官印。芷寧頓時放下心來。她將大信封平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將文件袋拆開,取出離開的文件全都掃了一眼以後快速的裝進文件袋裏,再將封住大信封的蠟滴輕輕地刮掉,再點燃桌子上的蠟燭,將蠟滴按照原來的痕跡滴在大信封上,再蓋上官印。一切做好以後,她拿著大信封離開巡撫大人的書房。


    醉仙樓。


    芷寧拿著文書進入醉仙樓,打聽好巡撫大人所在的房間以後,她上了三樓。


    “陳芷,你怎麽會在這裏?”陳家衛有些吃驚的看著芷寧。


    芷寧將手中的文書遞給陳家衛,“爹,我看王叔的腳有些不便,便替他將文書送到這裏來。”


    陳家衛接過文書以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唉!這個王臣,非要搶著迴南府取文書,明明知道自己的腳有些不便,還要搶著做事,真是拿他沒辦法。死要麵子活受罪!”


    芷寧衝陳家衛微微一笑,“爹,您就別生氣了,王叔隻是想多為大人做點事而已。”


    “他想為大人多做點事,也要顧著自己的身子才是啊!”陳家衛有些生氣的說道。


    芷寧知道陳家衛是在氣王臣不顧及自己的身子,並不是真正的在生王臣的氣。


    “爹,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既然文書已經送到這裏來,她便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


    “你等一下。”陳家衛冷聲的叫著已經轉過身的芷寧。


    芷寧停住腳步,轉過身看著陳家衛,“什麽事爹?”剛剛還是一臉和顏悅色的模樣,她才一個轉身,陳家衛說話的語氣就變得冰冷至極,她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她的爹。


    “那個陸婆你打算怎麽處理?”陳家衛冷聲質問芷寧。


    “先讓陸婆住在陳府,過一段時間以後,她就會搬到原來住處。”芷寧老實的迴答陳家衛,現在她不能放任陸婆一個人呆在原來的住處,她怕陸婆迴一時想不開。


    “你還打算收留那個陸婆?”陳家衛的語氣很是不悅。


    芷寧想都不想的迴答,“是。”


    “不行。今天就讓她搬出陳府。”陳家衛神色冰冷的命令芷寧。


    芷寧有些失望的看著陳家衛,她沒有想到京城第一捕快,居然會這麽的冷血,“為什麽?陸昭現在在大牢裏,陸婆一個人孤苦伶仃,難道爹你就那麽狠心的將陸婆趕出陳府?”


    “陸昭是死刑犯,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斬首的,難道你想照顧陸婆一輩子嗎?你想照顧一個殺人兇手的娘親一輩子嗎?”陸昭冷聲質問著芷寧。


    芷寧不禁有些嘲諷的看著陳家衛。“爹,您是怕陸婆汙了您的清譽吧?”陳府,雖然不是什麽名門,但是養著一個陸婆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陳家衛向來對窮人都是毫不吝嗇的,這一次陳家衛如此反對陸婆留在陳府絕對不是因為陸婆在陳府裏麵白吃白住。


    陳家衛氣憤的看著芷寧,“你!”隨即他背著雙手冷眼看著芷寧“總之,我不準一個殺人兇手的親屬豬雜我們陳府,你若是不趕她離開,明天一早我就會將她趕出陳府,你自己看著辦吧!”他辛苦了十幾年好不容易的來京城第一捕快的封號,不能毀在一個殺人兇手的家屬身上,絕對不能!


    “陸昭他不是兇手。”芷寧冷聲迴答陳家衛,她不明白名譽對陳家衛來說真的那麽重要嗎?


    “刑部尚書莊大人親自破的案,絕對不會有錯。陸昭就是兇手!況且連他自己都親自認罪了。”陳家衛很肯定的看著芷寧。


    芷寧無奈的看著陳家衛,冷聲質問,“就連皇上有時都會出錯,難道刑部尚書就不能出錯了嗎?”


    “你!我看你是中了那個陸婆的盅了,居然相信陸昭他不是兇手,明日必須將陸婆趕出陳府,你不趕,我趕,還有明日起不準離開陳府一步。”陳家衛胸口起伏的看著芷寧,看樣子他氣得不輕。


    “陸昭他不是兇手,我相信他不是兇手,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不待陳家衛說話,芷寧便轉身下了樓梯。留下陳家衛站在樓梯口處無奈又氣憤的看著芷寧的背影。


    芷寧一路飛奔到天一偵探所,在門口處剛好碰到才從相府迴來的冰兒。兩個人一同進入房間。


    剛剛進入房間裏麵,一股撲鼻的香味傳進兩個人的鼻子裏,兩個人同時看向桌子,隻見桌子上擺滿了還在冒著熱氣的各種各樣的菜色,兩人對視一眼,一同跑到桌子前,拿起筷子毫不客氣的品嚐著桌子上的美食。


    陸婆端著剛剛做好的菜從廚房裏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芷寧和冰兒狼吞虎咽的可愛的模樣。陸婆微微一笑,走到桌子前將手中的菜,放在桌子上,倒了兩杯涼茶遞給冰兒和芷寧,“慢點吃,別噎著。”聲音刺向柔和,好像母親對孩子說話似的。


    芷寧和冰兒的心中同時一暖,接過陸婆手中的涼茶,感激的看著陸婆,“陸婆。謝謝您。”


    陸婆嗬嗬一笑,“是我該謝謝你們才對,對你們的協議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隻要做飯給你們吃,以表達我對你們的謝意。”


    “陸婆,您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冰兒從椅子上站起身,拉著陸婆坐在椅子上。


    “好,我跟你們一起吃。”陸婆拿起筷子和芷寧、冰兒一起吃飯。


    晚飯過後,陸婆先行水下,冰兒和芷寧走到後院,坐在秋千上。


    天一偵探所的後院有一個小小的花園,思涵在花園裏栽種了一些奇花異草,花園旁邊是一棵百年老樹,芷寧和冰兒在老樹幹上,做了一個秋千,閑暇時她們三個人會一起坐在秋千上,聊天。


    冰兒望著關在夜空裏的點點繁星和明月,緩緩開口,“陸婆睡下了?”是問句也是肯定句。


    “恩。”芷寧點了點頭,“冰兒,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芷寧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對冰兒說。


    “什麽事?你說。”隻要是她能做到的,她一定幫忙。


    “能不能讓路破暫時現住在你這裏?”芷寧小聲的詢問冰兒,隨即她又加了一句,“陸婆的一切開銷由我負責。”她是在不想陸婆被她爹趕出陳府。


    冰兒轉過頭看著芷寧,“拜托,我沒有你想的那麽窮好不好?上一次邵夫人給我的酬勞,我還省了好多呢,別說是一個陸婆了,就算是是個陸婆我也能養得起。”


    “冰兒,謝謝你。”芷寧真心的向冰兒道謝。


    “你我之間還需要道謝嗎?”冰兒有些不高興地看著芷寧。


    “怎麽樣?你去相府查到什麽線索沒有?”芷寧將話題轉移。


    “我隻看到床單上和床頭處都有很深的撓痕,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麽發現。”冰兒迴答芷寧。


    芷寧從秋千上站起身,走到花從前,蹲下身子允吸著花叢裏的芳香,“也就是說,那個小丫鬟極有可能死在床上的了?”


    冰兒認同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我看過文書裏麵的驗屍結果,上麵說,小丫鬟是被人掐死以後再掛到房梁上的。”芷寧對冰兒說道。


    “其實小丫鬟究竟是怎麽死的還需要得到一個人的認同才行。”冰兒一臉微笑的看向芷寧。


    芷寧轉過身看著冰兒,隨後同時想到一個人,“我看還是得思涵出場,才能確定小丫鬟的真正死因。”冰兒看著芷寧緩緩開口。思涵是現代的頂級法醫,由她替小丫鬟驗屍,相信一定能夠得出小丫鬟的真正死因,或許還能夠從小丫鬟的屍體上找到一些兇手的線索,也說不定。


    芷寧伸出手摘下一朵盛開的花朵,意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花朵,“明日一早,我就去找思涵。”思涵是京城第一首富梁世白的女兒,十足的一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即便是出門,也由十幾個家丁保護著她才行,想要擺脫那些家丁,著實需要下一番功夫。


    冰兒從秋千上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走進房間,“好困,明日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翌日。


    冰兒將自己的女裝全都找了出來,最後才找出一件像樣的裙擺遞給芷寧呢更,“就這件吧。”


    芷寧伸出手接過裙擺,撇了撇嘴,她現在後悔了,昨天晚上她不該自告奮勇的去梁府找思涵出門。光是這件複雜的裙擺她看著就頭疼。


    芷寧衝冰兒討好一笑,“冰兒你去梁府找思涵好不好?”


    “no!”冰兒想都不想的拒絕芷寧,“你別忘了,梁家有條色狼的,萬一他垂涎本小姐的美貌,一直糾纏本小姐怎麽辦?”思涵有個哥哥,是個色中極品凡事被他看上的女子無一幸免,她還是小心點好。芷寧不一樣,她會武功,相信那條色狼,即使看上芷寧也不敢糾纏她的,芷寧下手可是很重的。


    見冰兒的態度那麽堅決,芷寧隻好極不情願的換上女裝。


    梁府。


    思涵無聊的在梳妝台前任由小丫鬟為她梳妝打扮。自從她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裏,整日被她那個首富爹爹關在家裏,修身養性,以便日後嫁到富貴之家。


    剛剛醒來時,她還為自己穿越到京城第一首富的家裏而雀躍一番,更為自己有著一副美若天仙的容貌而開心不已。爹爹的疼愛,更是令她感覺到了她從未有過的父愛。可是時間久了,她才發現,原來她的爹爹對她好不過是想讓她嫁給王孫貴族有權利有地位的人家而已,最好是能給那上了年紀的皇上做妃子才好呢。


    “小姐,您今日的安排是,學習撫琴,作詩,刺繡。”小丫鬟一邊思涵上妝打扮,一邊對思涵說道。


    撫琴?


    聽到要學習撫琴,思涵原本有些雀躍的心情頓時消失不見,她可憐兮兮的伸出自己的小手,十根指頭幾乎沒有一根是完好無損的,有的傷痕甚至還在冒著血絲。都是古琴惹的禍,都怪這具身子原本的主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是撫琴和作畫更是一絕,由此還得了個京城第一才女的封號。可她不是啊,她的這雙手隻適合拿手術刀解剖屍體的,根本對撫琴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惜,她不能對梁世白直說,否則梁世白非得當場暈過去不可。


    刺繡?


    思涵簡直欲哭無淚,她上一次學習刺繡已經將自己的十根手指頭全部刺傷,到現在還沒有愈合,梁世白見到以後很是心疼,於是,她借機會央求梁世白,“爹,女兒可不可以不學刺繡呀?女兒對刺繡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


    梁世白有些吃驚的看著她,“涵兒,你以前可是對刺繡很感興趣的。”


    她衝梁世白嗬嗬一笑,“爹您難道忘了嗎?女兒從樹上掉下來摔壞了腦子,對從前的事已經全都不記得了。”


    “忘記沒關係,還可以從頭再學呀,以前你很快就學會了刺繡,相信這一次你也會很快就能夠學會的。”梁世白哄著她說。


    “可是,爹,女兒真的不願意學習刺繡。”她微擰眉頭不悅的看著梁世白。


    梁世白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涵兒,爹也是為你好。一個女兒家沒有一點好的技能將來你要用什麽來取悅你的夫君呀!”頓了頓他又道,“我已經將京城第一繡坊的師父請到福利來了,你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語畢他甩袖離開房間。


    她頓時無語,隻好硬著頭皮拿起針線跟京城第一繡坊的師傅們學習刺繡。


    唉!想起自己在梁府裏麵過得苦日子,思涵不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都怪這副身子,太過嬌弱了,不然她非得離家出走不可。


    “小姐。”門外小丫鬟輕輕地敲著房門。


    “進來。”思涵有氣無力的吩咐道。


    小丫鬟輕輕推開房門,走到思涵身前,“小姐,大門外有個貌美的小姐想要見您。”


    貌美的小姐?她來這裏以來一直被梁世白關在房間裏,哪有機會認識貌美的小姐呀?難道是這具身子原來的主人認識的人?


    未免被人發現她是假的梁思涵,她決定不見那個貌美的小姐。


    “你去迴那位小姐,就說本小姐今日很忙沒有時間見她,讓她改日再來吧。”思涵淡淡的吩咐小丫鬟說。


    小丫鬟非但沒有離開房間,反而對思涵說道,“小姐,那位小姐說,她姓魯名娃娃,她說小姐您聽到她的芳名以後一定會見她的。”


    哧!


    思涵想吐血,這名字除了冰兒能想出來,還能有誰?


    她壓住心裏的興奮,佯裝麵色平靜的看著小丫鬟淡淡的吩咐,“本小姐是有這麽一個閨中密友,將她帶來見我吧。”


    “是。”小丫鬟領命離開。


    沒多久,小丫鬟便帶著一位身著紫色衣裙,容貌清秀的女子進入思涵的房間裏。


    思涵見到小丫鬟身後的女子時,微微一愣,隨即吩咐房間裏的兩個小丫鬟,“你們先出去,本小姐有話要跟魯小姐說。”


    兩個小丫鬟互相看了一眼,相繼離開房間,臨離開時,她們還不忘將房間門關好。


    思涵從椅子上站起身,繞著芷寧走了一圈,將芷寧渾身上下打量個遍,隨後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身材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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