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念山確實也不是塊朽木,經過裴燼野一番點撥後身法精進,思路一下子開闊了不少。


    自然是感激不盡。


    劉師傅和青年刀客見狀紛紛心熱了起來。


    “霸刀山吉峰見過裴師傅。”青年刀客上前一步,滿眼火熱的盯著裴燼野。


    “說說你的問題。”裴燼野放下書,目光平靜的看去。


    霸刀山也同樣是在玄榜之列,甚至還在燕子壘之上。


    也難怪他年紀輕輕就已經和胡念山差不多的境界。


    “我迴迴出刀總有種迅速力竭的感覺……”


    “你出一刀我看看。”


    青年刀客老實本分的施展出一刀。


    胡念山和那位孫師傅對視一眼紛紛搖頭,都不知道這一刀的問題出在何處。


    “裴師傅。”青年刀客期待的看向裴燼野。


    裴燼野不緊不慢道:“簡單。”


    “簡單?”孫師傅扯了扯嘴角,心裏想這到底哪裏簡單,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刀的問題所在。


    不過當他看向胡念山的時候,卻發現胡念山絲毫不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


    孫師傅不由內心苦笑。


    話題太高端了……


    他著實聽不懂哇。


    一時間失神甚至都沒聽出裴燼野說了什麽,卻隻見吉峰忽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麽,滿臉驚喜的朝著裴燼野抱拳說道:“今日聽了裴師傅的話,某豁然開朗,今後但憑前輩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吉峰也絕對不眨一下眼睛。”


    “我要你上刀山做什麽。”裴燼野搖頭輕笑,“去修行吧,你如今氣息還不夠穩,需要多加練習。”


    “是,那吉峰就先行告辭了。”青年刀客朝著裴燼野先是拱手,隨後朝著胡念山和孫師傅點頭致意後,便滿臉喜色的離去,似乎已經摸到了自己的修行妙門。


    胡念山看向孫師傅:“你不問問?”


    孫師傅低下頭,有些矜持。


    胡念山似乎想到了什麽,朝著裴燼野拱手說道:“裴師傅,那我先行告辭了。”


    說完離去。


    裴燼野看向這位孫姓師傅。


    孫師傅一咬牙,沉聲道:“見過裴師傅,我……我和胡師傅他們並不同,隻是一介散修。”


    也是因為這個,當初在司馬家內他受盡了白眼。


    要不是胡念山和吉峰這兩人不看出身,他早就離開了司馬家。


    本以為裴燼野會對他生出輕視之意,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麵前這位裴師傅完全不以為意,更是直接說道:“直接說你的問題。”


    “啊……是是。”


    孫師傅感到慚愧,急忙說出自己的問題,他每每運轉功法的時候,腹部都會有有一種撕裂感,讓他不敢繼續修煉下去。


    “你運行一下。”裴燼野沒有問他是如何獲得的功法。


    孫師傅感激的看向裴燼野,心頭有些燥熱和期待。


    他每每不能修行,如若不然不會一直被困在這外練內壯的地步。


    隨著他運轉功法,全身血氣蒸騰,開始泛紅。


    然而不到三秒鍾的時間,運轉便戛然而止。


    孫師傅忍住腹部的撕裂感看向裴燼野。


    裴燼野伸手在他丹田處點了一下,孫師傅表情一變。


    裴師傅伸手就按在了他命門上。


    就像是炸毛的貓,下意識想要閃躲。


    不過就是這時候,裴燼野的聲音響起:“繼續運轉。”


    孫師傅忍住心頭的驚懼,再次運轉功法,不過讓他感到驚奇的是,這一次運轉功法的時候竟然不疼了。


    “裴師傅這……啊!”


    裴燼野鬆開手的時候,孫師傅忽然間驚懼大叫一聲。


    驚疑不定的抬起頭看過去。


    裴燼野搖搖頭:“你這功法有問題,正常圓滿一個周天,但你眼下運轉的時候,明顯差了一截,自動潰散,導致你內髒受到衝擊……還好你性子穩,不然衝動之下盲目運轉,隻會讓你肝腸寸斷……以你現在的情況,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了。”


    孫師傅臉色狂變。


    他不想相信。


    可眼下裴燼野說的話的確驗證了他修行遇到的麻煩。


    而且他現在內髒確實受了傷。


    每次早晨起來後,就會一陣燒心吐血。


    孫師傅臉色幾度變化之後。


    當即咬牙。


    朝著裴燼野直接跪了下去:“求裴師傅救我一命。”


    “我救不了你。”裴燼野搖頭。


    孫師傅臉色一變。


    裴燼野平靜道:“讓你放棄這門功法你願意嗎?”


    “我……”


    孫師傅臉色難看。


    他想活命。


    可是放棄功法,單憑他現在的拳腳功夫很快就會被從內院除去,外院的供奉例錢哪裏夠他一家人的開銷。


    可不放棄……


    同樣是死路一條。


    嘴巴酸澀了起來。


    他忍不住問道:“難道我真的……死路一條了嗎?”


    “福即是禍,禍即是福。有些事說不準的,你可理解?”裴燼野目光平靜,“起來吧,先去好好調理身子,你若是修煉淬煉內髒的法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隻是這門功法偏缺了一角。”


    孫師傅低下頭:“當初獲得這功法的時候,確實缺了一角,我貿然補全,本以為……”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那你後悔了嗎?”裴燼野平靜看去。


    “我……不後悔。”孫師傅頓了下還是肯定道:“如果不修行,我一輩子就隻是一個靠山野打獵的鄉野村夫,每天食不果腹。但是修煉之後,我來到了司馬家,娶了媳婦,過上了好日子。”


    “你自己不後悔就足夠了。”裴燼野平靜道:“去吧,修行一道需要保持一個好心態。”


    孫師傅起身,朝著裴燼野抱拳,隨後默然離去。


    裴燼野不緊不慢的翻開著書本,等到孫師傅已經離開後,他才淡淡說道:“出來吧。”


    庭院內一片安靜。


    並沒有人影現身。


    “非要逼我是不是?”裴燼野翻手彈去,勁風掃去。


    半空中傳來悶哼一聲。


    一道人影從房頂掉落了下來。


    “撲通”一聲滾落入池塘中。


    沒多久,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渾身濕漉漉的從池塘中爬了出來,朝著裴燼野單膝跪地的參拜道:“感謝前輩不殺之恩。”


    說完剛要起來,可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憑空而降,再次將黑衣青年壓了下去。


    地麵硬生生被黑衣青年的雙膝直接壓碎。


    黑衣青年悶哼一聲,臉色通紅,仿佛傾盡了全部的力量都無法掙紮開身上的恐怖氣勢。


    “前輩……”


    他憋紅了臉說道。


    “我讓你起來了嗎?”


    裴燼野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背對著他,繼續翻看著手裏的書冊


    “前輩——饒命啊——”


    黑衣青年竭盡全力的求饒道。


    他心裏其實更驚駭的是,明明這亭子圍牆外就有人,可為什麽他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外麵的那些人卻一個兩個都像是耳聾了一樣,完全不知道這院子內發生了一切。


    【所以……】


    【我特麽……】


    【到底招惹的是什麽怪物!!!】


    “前輩,我是大內密探銀腰牌,替皇室網羅天下豪傑,絕無冒犯前輩您的意思。”


    黑衣青年正說著,腰間一物忽然間飛出,他臉色狂變。


    內心狂吼:


    【這手段!!!】


    【天哪,這位到底是何人!!!】


    “大內密探銀腰牌……”裴燼野微微挑眉。


    這個身份他倒是通過徐家武道師的記憶中聽過,是一支專門為皇室服務的情報機構。


    “為什麽來找我?”


    裴燼野把玩著手裏的小巧腰牌。


    黑衣青年小心看了眼裴燼野:“前輩,司馬家再運河上遭遇了兩夥刺殺,皇室如今已經得到消息,基本鎖定是您出的手,自然而然對於您這種級別的高手要重點關注……當然。


    這種關注並不是監視。


    實際上,上麵的意思是讓我考察確認,您是否真的如傳言那般。”


    “傳言,什麽傳言?”裴燼野饒有興致問道。


    黑衣青年再度小心的看向裴燼野:“傳言您一劍劈山河,至少是大宗師境界。”


    “如今確認了又當如何?”裴燼野看過去。


    黑衣青年頓時有了種渾身寒毛乍起的感覺。


    他甚至覺得如果接下來有一句話說錯了,就會人頭落地。


    一滴汗從鼻尖落下。


    他急忙說道:“皇室求賢若渴,若前輩願意,可加入皇室,成為皇室供奉。”


    裴燼野挑眉看去:“皇室供奉有何好處?”


    “隻要您對皇室效忠,待遇自然比起您在司馬家要強不少。”黑衣青年矜持笑了笑。


    效忠?


    裴燼野嘴角浮起一個古怪的笑意。


    徐家已經有了謀反之心,保不齊還有其他人也想謀反。


    曜光古國的皇室能不能鎮壓這種叛亂還不一定。


    他不想摻和進去。


    去了皇室,免不了還要被征用去對付那些世家。


    到時候勢必會影響他修行。


    不過這裏麵也並非不是無利可圖的,隻不過需要好好盤算。


    曜光古國的那些老家夥們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不然徐家不會一直暗中發育。


    “前輩您的意思是?”


    “我需要時間考慮。”裴燼野抬起手,那枚腰牌瞬間彈飛,重新落入黑衣青年的懷裏。


    黑衣青年一愣,還以為裴燼野是沒聽明白自己那話的意思,便又連忙說道:“前輩可能有所不知,皇室的力量絕對是整個曜光古國最強大的存在。”


    “應人之事,沒有中途退出的道理。”裴燼野搖搖頭,一本正經。


    黑衣青年頓時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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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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