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也不缺,倒是你,你也不像是買東西的?”紫兒撅嘴的說道。


    “還是紫兒聰明,我是在找店鋪,看看有沒有要轉租的,我們以後還是在大予安家落戶。”納蘭菲兒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昨晚看到了兒子那麽乖,她便打算留下,等她安頓好了,淩兒也可以隨時過來玩兒,這樣她以後的日子,才不會太難捱。


    “雨墨,那太好了,我們又要一起打拚事業了。”紫兒聞言興奮的挎著她的胳膊,驚喜的說道。


    “噓!注意咱們的淑女形象。”納蘭菲兒取笑道。


    “那你看到有轉租店鋪的了嗎?”紫兒趕緊低聲問道。


    “目前還沒有看到呢?京城這麽繁華,人員流動也這麽密集,每個店鋪看上去生意都很好,一時還真不好找。”納蘭菲兒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三人逛了好幾條街,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鋪麵,於是便無精打采的迴了客棧。


    太子府裏的金宇燁卻批著手上的公文,頭也沒有抬一下,隨意的問道:“你是說她們在找商鋪?”


    站在書桌前的何凡,恭聲迴道:“是,她們轉了半個京城,也沒有找到,現在正是繁榮昌盛的年月,誰會憑空轉租店鋪呢?”


    金宇燁放下竹簡公文,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讓劉管家吩咐下去,把京城最大的綢緞莊轉租出去,你可明白?”


    何凡一愣,想了想斟酌著字眼說道:“太子,如果你真想幫她,你先不必把那麽大的店鋪給她,那女子初來貴地,她也租不起那麽大的店鋪,您要是少要的銀兩差太多,也會引起她的懷疑,不如你先給她一間小一點兒的店鋪,讓她先有個落腳的地方,將來她做好了,你那時在轉租那間大店鋪,她便不會再有懷疑了!”


    “嗬嗬…真不愧是神算子,本太子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好,不用找劉管家了,這件事情由你全權負責,辦好了本太子有賞!”金宇燁很滿意何凡的進言,心情很好的說道。


    “放心吧太子,定不辱使命,屬下告退。”何凡信心滿麵的退了下去。


    等退出了書房,何凡看向坐在廊簷下的何宇,神情換上了一抹肅容。


    “老六,怎麽了?”何宇看到何凡很少有這個表情,不由分說的把他扯到了院門外,急切的問道。


    “二哥,太子迴歸以往的神采了。”何凡感慨的說道。


    “怎麽說?”何宇疑問道,今天一早他也發現太子的不尋常,從昨晚出去後,到了五更天才迴府。


    他一迴來,自己便迎了上去,意外發現自家太子滿眼含笑的跟他打招唿,這是以前都沒有過的,白還害得他擔心了一夜。


    “太子終於不再為太子妃而傷懷了,沒想到昨夜那個女子,這麽快便把太子的心俘獲了!”何凡嘴角上揚起一抹壞笑。


    “昨夜我便看出來了,太子種種反應不像是第一次見到那女子,好像很熟識一般。”何宇蹙眉說道。


    他一步都不曾離開過太子身邊,他何時認識了這麽絕美的女子,自己既然不知道!


    “不管如何,太子能忘掉過去是最好的!好了!我該去辦事兒了,還等著向太子討賞呢?”說著,轉身快步的向府外走去,留下一臉愕然的何宇。


    第二天一早,納蘭菲兒便喝了半壺茶水,自己的嘴唇這兩天總是微疼,看來是太缺水份了,納蘭菲兒邊想著,邊喝著。


    “雨墨,今天我們還出去找店鋪嗎?”紫兒說著話,推門而入。


    “當然找了!”納蘭菲兒說完,又倒了一杯茶水。


    “一早上的喝的哪門子的茶水?”紫兒好笑道。


    “這兩天嘴唇發幹,一早起來便有點兒疼,所以我要多喝水補充水分。”納蘭菲兒若有其事的說道。


    紫兒聞言,來到她的對麵,一雙美目看向她的櫻唇。


    “不幹啊,也沒起皮,好像是有點腫!”紫兒觀察了一會兒,實說道。


    “是嗎?”納蘭菲兒走到銅鏡前,還真有點腫,心下不由得起了疑惑。


    “沒事兒!我們下樓吃飯!”紫兒上前挎著她的胳膊,說道。


    “走著,吃了飯我們再轉轉。”納蘭菲兒收起疑慮,牽著紫兒走下了樓。


    剛下了樓,便看到辛格坐在飯桌前向她們招手,於是二人便緩步走了過去,她們這一下樓,讓樓下正在吃飯的食客們,情不自禁的看向她們,眼中都有著驚豔與豔羨。


    納蘭菲兒不動聲色的走向飯廳,心中暗道:“看來還是盡快找到落腳處比較好。”


    “哇!好豐盛的早餐,辛格,你不花銀子也不能這麽敗家啊?我們的銀子還有用處呢?”紫兒看著滿桌的清淡小吃,不由的心疼的說道。


    “不是我叫的,店掌櫃說今天是他小兒子的生辰,特意請客奉送的!”辛格不急不慢的說道。


    “這掌櫃的還真大方?紫兒,辛格,別客氣了!快吃吧!”納蘭菲兒淡笑道,心裏卻犯嘀咕,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三個人正吃的津津有味地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青年男子,一襲暗青色錦袍,腰間橫掛著一把青銅寶劍,外披著棗紅色黑毛領披風,一頭墨發有點亂,可並不影響他俊朗的容貌。


    那是一張透著滿麵風霜的麵容,年紀在二十四五歲之間,眉宇間的英氣十足,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子,讓人不敢迎視,凡是有眼裏勁的便能看出,這是一個久經江湖才有的滄桑感。


    納蘭菲兒心裏不由得一驚,這人她記得,鄭菲兒的二哥,“鄭諾”。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他,她占用鄭菲兒的身子時,隻見過她父親一次,鄭家其他人都沒有接觸過。


    金宇燁冊封太子那天,他隻告訴她,鄭菲兒的父親已經告老還鄉了,他們一直認為鄭菲兒已經暴病身亡,自己詐死他們並不知道。


    “姑娘認識在下?”鄭諾一進店門,便發現有人盯著他看,而且還不是陌生人之間的打量,而是好像熟悉之人的審視。


    當他迴頭看向那道目光時,卻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那個漂亮女子,可為何她卻用熟識之人的目光看著自己呢?


    “呃…有點兒眼熟而已!不知這位大哥是哪裏人?”納蘭菲兒被人家逮了個正著,不由得有點兒心虛,故作好像認識似的,問道。


    “鄭某老家在南邑小郡,前幾年住在京城。”鄭諾簡單的說道。


    “哦!那我是認錯人了,抱歉。”納蘭菲兒歉然的笑道。


    “沒事。”話落,便走到鄰桌坐了下來,小二跑上前招唿著他。


    “雨墨,這人一身的正派,我以為他是故意上前給你這個大美人兒搭話呢?原來不是,他的眼神很純粹,渾身散發出一種光明磊落的氣勢。”紫兒小臉篤定的說道。


    “嗬嗬…沒想紫兒還會相麵呢?”納蘭菲兒聞言,不由得取笑道。


    納蘭菲兒隻記得,鄭菲兒小時候和鄭諾的一些平常的交往,從小這個二哥便很喜歡她,總是讓著她。


    可是到了十四歲那年,便不記得與鄭諾的事情,好像有關他的記憶就那麽的斷片了。


    “那是,人的眼睛最能體現出一個人的好壞,我這幾年看到了形形*的人也不少了,很少有他這樣的清冷淡如水的表情。”紫兒繼續著說道。


    “好啦!別管別人了,快吃飯吧!我們一會兒再出去轉轉。”納蘭菲兒催促的說道。


    “哦!”紫兒便不再說話,低頭悶聲的吃起了飯。


    飯後,三人又逛著街市,當逛到黃金地段的時候,便看到一間酒樓的門口,赫然寫著兩個大字“轉租”,字跡那是相當的大,好像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酒樓的牌匾上寫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字“天漾樓。"


    “紫兒,今天運氣不錯,我們進去看看!”納蘭菲兒雙眼含笑的說道。


    “這麽大的酒樓,我們沒有那麽多的銀兩租啊?”紫兒實說道,臨走時無名賽給她兩千兩銀票,這一路上吃吃花花的,也就剩一千多兩了。


    “小氣勁,今天饒了你那點兒銀子,姐有。”納蘭菲兒鄙夷的笑道。


    小舅給她的空間鏈裏,多的是黃金白銀,有的還是金磚銀磚呢!讓她不由再次感歎,那些科技人員設想的偉大成果。


    當三人先後進了酒樓,發現裏麵一個人也沒有,納蘭菲兒眼神示意辛格,讓他叫人。


    “掌櫃的,來客人了。”辛格心領神會的,走到後堂門口,喊道。


    “來了,來了。”隨著聲音,快步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一襲藍布衣衫,八字小黑胡,一雙透著才幹的眼眸,渾身帶著一股書生氣,給人一種溫潤儒雅的氣質,讓人第一印象便感到這個人不俗。


    “幾位有事?”範例拱手問道。


    “嗯!你的酒樓是要轉租嗎?”納蘭菲兒淡淡的問道。


    “不錯,姑娘有意?”範爺不確定的問道。


    “是,怎麽個租法,還請掌櫃的說明。”納蘭菲兒禮貌的問道。


    “在下姓範,你可以叫我範掌櫃,我們先坐下談。”範例客套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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