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嶼國當今太子大婚,舉國歡慶,其他國家的使臣也紛紛趕來道賀。


    當今皇上更是下令大赦天下,整個鼎嶼國都為之慶賀,大街小巷也紛紛為當今太子掛起了紅燈籠與彩旗,以祝福他的婚姻美滿幸福。


    納蘭菲兒卻身穿校尉服,易容成三年前的模樣,策馬出了城,在二十裏外的一處軍營停了下來。


    “站住,你是誰。"門口的守衛橫刀擋住了來人。


    “我是納蘭校尉,叫你們副隊長馬雲出來,我要當麵給他說。"納蘭菲兒從容不迫的說道。


    那守衛懷疑的看了她一眼,看向另一個守衛,說道:“你去把校尉叫出來。"


    納蘭菲兒沒想到,馬雲既然已經是校尉了,又一想,也難怪了,自己把風校尉打殘了,也隻有馬雲有能力接下這個官差了。


    正想著,馬雲一身校尉服走了出來,當他抬眼看到納蘭菲時,不由一楞。


    “納蘭校尉,你怎麽來了?"馬雲待反應過來,不由得興奮的說道。


    納蘭菲兒看他一副很意外的表情,想來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奉太子的口諭,他讓我這兩天再教你們一些功夫,還有加強一下射擊的訓練。"納蘭菲兒故作鎮靜的說道。


    “太子今天大婚,還要費心我們的訓練,還讓你親自的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了!"馬雲恭敬地說道。


    “都是為太子效力,馬校尉何須客氣。"納蘭菲兒拱手笑道。


    “納蘭校尉,裏麵請。"馬雲伸手客氣的做出請的姿勢,說道。


    納蘭菲兒也不再客氣,抬腳走進了軍營,一路上與馬雲並肩的向封閉營走去。


    “蒼鷹戰隊的弟兄們還好吧!"納蘭菲兒故作不知情的問道。


    馬雲眼眸卻暗淡了一下,歎道:“蒼鷹戰隊在攻打帝金國時,屢屢立下奇功,三年之中從沒有敗過,也沒有折損一人。"


    “誰知,凱旋而歸卻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一連犧牲了三十個人,就連風校尉也犧牲了!"


    馬雲說完,滿臉的悲戚之色。


    納蘭菲兒聞言心中一驚,自己當時打死的也不過十來個人,他怎麽卻說全死了?


    忽然,她有一個可怕的猜測,難道是金宇燁故意殺人滅口嗎?為的就是不讓人知道,是自己殺死了蒼鷹成員,他怕其餘成員不服,所以才滅了他們的口。


    納蘭菲兒越想越有可能,她沒想到,金宇燁為了維護她,既然殺死最得力的手下,他是何其冷酷無情,又何其不是多情。


    納蘭菲兒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正當她心中百味沉雜時,她們走進了封閉營。


    一走進營區,就見那些蒼鷹成員赤露著上身,有的在練*身搏鬥,有的在練習打靶,看上去都很認真的訓練。


    “納蘭校尉,我把他們叫齊,你有什麽要訓話的,直接給他們說。"馬雲說著,便向場中央走去,不一會兒,人員都排好隊形,個個挺胸抬頭的站直身子。


    納蘭菲兒看著眼前的六十個蒼鷹成員,也已經添了一些生麵孔,金宇燁果然做到了對她的承諾,沒有再多發展蒼鷹戰隊。


    “納蘭校尉,你可以訓話了!"馬雲恭敬地說道。


    納蘭菲兒眸中閃著不明的光芒,有不忍,有無奈,也有著心疼,她不能心軟,一旦自己離開後,她不敢保證金宇燁會不會擴大蒼鷹戰隊,她必須狠下心毀了他們。


    想到這裏,從背包迅速掏出*,毫不留情的掃向蒼鷹戰隊。


    馬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待反應了過來,伸手就要從腰間掏出手槍,向納蘭菲兒射去。


    納蘭菲兒沒有給他開槍的機會,一連開了好幾槍,打穿了他的身體。


    “為......什麽。"馬雲躺在血波中,問著他不明白的問題。


    “因為,我給你們的槍支,還有搏鬥術,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空,既然我要走了,我也要把這些毀掉,我不能做曆史的罪人。"納蘭菲兒不管他聽沒聽懂,她還是把自己的顧慮一一說了出來。


    馬雲聽了,不解的雙眸終於閉上了。


    納蘭菲兒痛苦的雙眸有著淚意,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早知道有這麽一天,我情願不教會你們這些。"


    待心情恢複後,納蘭菲兒把他們的手槍一一的毀掉,把零部件全部扔進了旁邊的水井裏,然後又到處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多餘的槍支,這才故作輕鬆的離開了軍營。


    納蘭菲兒從後門偷偷地迴了王府,她並沒有迴悠然軒,而是直奔著王府後麵的舊宅之中。


    那五個鐵匠正在細心的製作著子彈,在毫無征兆之下,變成了五具屍體。


    納蘭菲兒如法炮製,都扔進了井裏,還有那些圖紙一並全毀了。她接著又去把*的幾個人也一並給殺了!


    納蘭菲兒看著倒在血波中的幾人,心中愧疚不已,這都是因為她,這些人原本過得是平靜的日子,就因為她的執著愛情,才讓這些人不得不死。


    手中的*是她讓鐵匠專門給她做的,她一開始隻是想給金宇燁,讓他帶著出征打仗,可是,最終她覺得不妥沒有拿出來,隻讓他帶著手槍去了戰場。


    最後一步,她把自己的手槍與*,都一一毀掉也扔進了井裏。


    做完這一切,毅然決然的迴了悠然軒。


    紫荊閣此時卻一片喜慶洋溢,達官貴人們在舉杯把盞的互相敬著酒中物,大殿中央有著歌舞助興,四周紅稠錯落有致的掛滿大廳。


    大殿中央的喜字尤為突出,既然有一人多高,映襯著整個大殿喜氣洋洋。


    當今皇上與雲貴妃分別坐在高堂之上,等著太子迎娶新娘歸來。


    正在人們還在熱鬧非凡的氣氛下,言酒把歡時,不知誰喊了一句:“太子迎新人迴府了。"


    眾人立馬整襟做好,舞姬也趕緊退了下去,眾人不由得都翹首看向門口。


    金宇燁一襲紅色新郎衫,麵容冠玉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新娘頭上的紅蓋頭,繡著栩栩如生的龍鳳呈祥,高挑纖細的身子,穿著紅色喜服,顯得那麽婀娜多姿。


    一對新人各自牽著紅繡球的一端,伴隨著喜慶的奏樂慢慢的走向大殿。


    左丞相林展業林老很給麵子的,做起了司儀。


    待他們二人站好後,於是高喊道:“吉時到。"


    “一拜天地!"林老略微停頓後,接著喊道。


    就在新人剛要拜天地時,忽然,一道悅耳淩厲的琴聲響徹大殿,讓眾人不由得向後麵望去,當看到來人時,不禁目瞪口呆。


    納蘭菲兒一襲白色連衣裙,修長到腳踝處,一雙白色高跟鞋襯托出她高挑的身材,潔白的脖頸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鏈,映襯著她那略微化著淡妝的小臉,更顯得清冷美豔幾分,一頭黑發高高盤成一個,鬆鬆垮垮的發髻,上麵隻別著一根銀簪。


    金宇燁看著她這一身,他從沒見過的穿著打扮時,眼底有了一絲詫異,好像她本來就應該這麽穿才是。


    可同時心中卻有著一絲恐慌,不由柔聲道:“菲兒,你先迴屋去,你臉色不好,一會兒我去看你。"


    “謝謝你的關心,你的大婚之日,我怎麽能不參加呢?我特意給你們準備了一首歌,,我唱完你再拜堂也不遲。"納蘭菲兒語氣悠悠的說道,麵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大膽,你是什麽身份,既然敢搗亂太子的婚禮,來人,把她給本宮拖出去。"雲貴妃怒拍桌按,大聲斥責道。


    有兩個侍衛聽到命令,就要上前想把納蘭菲兒拖出去,金宇燁一個冷冷的眼神射向他們,那兩個侍衛不由嚇得又退了迴去。


    氣得雲貴妃怒道:"燁兒,今天是你結婚的大日子,她這麽不懂規矩,你還這麽慣著她,你讓太子妃的顏麵往哪放。"


    “母後無需多管,兒臣自會處理。"金宇燁注視著納蘭菲兒,冷冷的話語,卻是對自己的母親說的。


    納蘭菲兒並不理會雲貴妃,清冷的雙眸看向金宇燁,冷然的說道:“想安生的拜堂,就要聽完我的祝福。"


    金宇燁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柔聲笑道:“好久沒有聽你唱歌了,今天聽聽也無妨。"金宇燁露出寵溺的笑意。


    納蘭菲兒被他柔情寵溺的笑容,心中不由一顫,為何他不生氣,他該生氣的,他到這時還寵著她的任性,明明愛著自己,卻娶別的女子。


    納蘭菲兒心中一片哀傷,轉過身子不再看他,她不能再心軟,一切已經是定局了。


    納蘭菲兒緩緩坐在古箏前,彈起她在這個異世最後的一首歌,愛到盡頭也無悔,傾情演繹而出。


    你曾說你永遠隻愛我


    要給我最幸福的生活


    你說你的快樂是希望我快樂


    你的全部意義都是我


    你要走說愛已到盡頭


    想挽留隻剩無情冷漠


    就算愛的再深也敵不過離分


    難道是我對你太認真


    為你流過的眼淚


    是最後的傷悲


    紀念我們曾深愛一迴


    就讓我被冷風吹


    為你獨自買醉


    心碎我也無所謂


    你讓我痛徹心扉


    並不是你的罪


    愛一個人沒有對不對


    成全你讓你追隨


    送你遠走高飛


    愛到盡頭也無悔


    納蘭菲兒一直深情的看著金宇燁,想著她們在一起的美好,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嘴角不由得露出微笑。


    金宇燁也一直深深的看著她,她每一句歌詞,都像打在他的心,他以前說的真愛諾言,一件也沒有給她,她這是在責怪他嗎?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得一陣窒息感。


    建議親愛的讀者們,可以聽聽歌看這一段很感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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