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寬大白色口罩的醫生,開口直接就問誰是病人的家屬,霍梓彤連忙說是自己,那醫生歎了一口氣,說都是已經有了身孕的人了,怎麽還讓病人受到驚嚇呢,這段期間,應該在家好好靜養才是,避免受到外界的刺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兩人當場愣在原地,懷孕?難道指的真的是霍梓妍,至今來說跟霍梓妍關係尤為密切的異性,就是江秉烈了,難道是他讓霍梓妍懷的孕?


    霍梓彤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這時,江佑和竟然碰了碰她的肩,說她不用擔心,快當媽媽的一般心情都會很好的,隻要在家好好照顧就行了。


    氣憤的霍梓彤當即給了對麵的男人一錘,心想他知道個什麽啊。


    看來還是不要輕易把霍梓妍送迴家裏去了,如果被父親霍啟文知道的話,說不定會把大女兒趕出家門的。


    但是這個時候,自己還在上學,沒有嘴嚴機靈的幫傭來照顧霍梓妍,沒辦法,還是隻有自己抽時間親自過來看望她好了。


    “江秉烈,你這個大混蛋。”


    霍梓彤在心裏罵道,把親生姐姐害成這樣的家夥,她一旦遇到了就別想讓他好過。


    真是恨得牙癢癢,可現在苦於江秉烈出了國,就想報這一箭之仇,也沒有好的途徑,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姐姐受這份罪?


    “醫生,我能進去看看她麽,那個人是我親姐姐。”


    霍梓彤含著淚花說道,江佑和本來也想跟著走進去,這時候手機卻突然響起,那邊應該是一幫他的狐朋狗友,叫他去娛樂場所放鬆,他興高采烈的答應了,他痞子氣的朝霍梓彤吹了一聲口哨,算是告別了。


    霍梓彤隻是當一隻狗放了一個屁,沒有理會,跟著醫生走進了霍梓妍的病房。


    在遠處就一直張望著的霍梓彤,看到了姐姐蒼白的麵孔,那麽憔悴,那麽惹人憐。為了一個狠心的男人,使自己變成這樣,值得嗎?


    霍梓彤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盡量使自己不要發出聲音,但是走出門的醫生關門的聲音有些大,驚擾到了熟睡的霍梓妍,她皺了皺眉,頭部不安的晃動了幾下,便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了麵前仔細端詳自己的人。


    “彤彤,你怎麽在這兒?還有,我,我怎麽了。”


    霍梓彤聲音細小,想挪動一下身體,但是奈何卻怎麽也挪動不了,後背像是灌了鉛一樣的難受,妹妹連忙扶住她的肩膀,告誡她不要亂動,她現在都已經快要是當母親的人了,要小心點才好。


    聽到自己妹妹這樣說,霍梓妍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懷孕?怎麽可能,雖然跟江家大少爺愛的死去活來,但是做那種事的時候都是做好防禦措施的,怎麽會這麽容易就會……


    “爸爸他,他知道嗎?”


    霍梓妍低下頭,小聲說道,他知道的話,一定會怪罪這個不孝女,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未婚先孕!想想就可怕,再怎麽說,他們霍家在本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上層人物,怎麽行為會如此放蕩不羈。


    “你走吧,彤彤,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霍梓妍扶著自己的額頭,有氣無力幾乎是央求的對妹妹說道,這個時候,最需要冷靜的人,其實是她。


    霍梓彤深知姐姐的脾氣,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臨走時,從門縫裏偷看了一下房間裏的人,見到她在偷偷的抹眼淚,她的心一下子絞痛起來,一直好強的姐姐,一直不服輸的姐姐,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也會覺得她如此軟弱,如此不堪一擊。


    特護病房雪白牆上掛著的鍾,指向下午七點鍾,霍梓妍抬起頭,遙望窗外美麗的群山,當時跟江秉烈有過約定的,在大學畢業之後,一定會一起去趟日本,感受一下富士山的美景,可是現在,自己已經畢業了,他也亦是如此,可還是依舊沒能實現這個願望。看來是天不遂人願。沒辦法,他現在不奢求任何事,隻想著好好的待在這裏,縷清所有的事,覺得在江秉烈出現的時間裏,自己隻不過是他的一個陪襯,他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人生,而恰恰需要的不是一個單純的人妻,是個外表光鮮亮麗,內在賢惠持家的賢內助女子,很遺憾,她自身的條件限製,無法達到他的要求,就那麽走了,連一句再見都無法說出口。


    眼淚什麽時候落下來的,遞到自己的指關節上,感覺那一滴淚都能將骨頭砸碎,心中縱有萬千的怨念,可她現在已經無心發泄了。


    “江秉烈,我恨你。”


    霍梓妍站起身,虛弱的身體靠著身後的藤條椅子上,搖搖晃晃,不能直立,就如同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沒法在繼續承受再大的考驗了。


    此時在江家大宅裏麵,看到早出晚歸的小兒子迴來了,渾身上下還是熏得人要命的香水味,就知道這小子又到哪兒去鬼混去了。


    一進門的江佑和,看到家裏所有人都在,除了以往的父親和倆兄弟,還有一個美豔的女人坐在父親身邊,攙扶著父親的胳膊,看上去就是相識已久的戀人。


    注視到這一切的江佑和,腦子立刻一轉,這是個大事件啊,便說了一聲“請您稍等”,便匆匆忙忙的跑到樓上自己房間裏去換衣服。


    江厚源看著弟弟遠去的背影,對那美豔的女人解釋道:


    “這就跟個小孩似的,一輩子都長不大,大大咧咧的,希望刁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被江厚源稱唿為“刁小姐”的女子,沒有說話,卻嫣然一笑,在她眼裏這並不算是一件壞事。


    “還稱唿蘇西為刁小姐,應該改口稱唿叫“媽”了吧。”


    江文耀樂嗬嗬的說道,還不忘伸出自己寬厚的手掌撫摸了下刁楊如雪般的肌膚。


    “嗬嗬,是啊,但是爸爸,您打算何時舉辦婚禮呢,我好通知各位叔叔伯伯前來參加啊。”


    江文耀目光隻停留在刁楊身上,嘴裏說著不急不急,但這時候手急的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看來此刻一定是異常的心急火燎吧。


    “媽!”


    正往樓下走的江佑和,聽到爸爸說道這個字眼,什麽啊,不是吧!那個女的既年輕又漂亮,怎麽會嫁給爸爸這個糟老頭子,除非她另有野心,她進江家門的動機肯定是不純的。


    心裏思考了一陣的江佑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下樓來,看到翩翩佳公子般的江佑和,原本目光放在江佑和身上的刁楊,連忙移開了視線,這一切都被江厚源看在眼裏,看來這女人也並不是隻愛錢的主兒,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


    看到小兒子下來了,江文耀招唿他快點下來,現在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跟家裏人宣布。


    看到父親一本正經的樣子,江佑和已經猜到了是什麽,都已經把這個女人帶到了自己家來,看來是非娶她不可了。


    江文耀狡黠的雙眼在江厚源和江佑和兩人身上遊走著,他心底也在緊張,說不定他們兩個兒子會提出反對的意見呢。


    “嗯嗯,是這樣的,厚源,佑和,這位是刁楊小姐,我想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不算陌生人了吧。”


    江文耀竭力保持著風度,但是他夾著雪茄的手指卻不自然的抖了抖。


    “是的,爸爸,上次在總公司,跟刁小姐有過一麵之緣的。”


    江厚源首先說道,然後他看向弟弟,記得那天,他們兩個是一同走近會議大廳的,當時就有不好的預感,這個妖豔的女人會走進霍家大門。


    “是的,那麽,刁小姐,你好。”


    語氣有些生澀的江佑和不自然的伸出手去,想去和刁楊來次離結束的問候,完全沒有輕薄她的意思,但是刁楊看似很害羞,手慢慢的伸向江佑和那裏,指尖蜷縮起來,她害怕跟這個男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握過之後,江佑和心想這是一雙怎樣的手啊,溫柔似水,膚如凝脂,簡直是人間佳品,看到哥哥豔羨的眼神,江佑和有些洋洋得意,像是在說著。


    “怎麽樣,我握到她的手了,味道還不錯,可惜的是,你沒那個福氣。”


    霍家的三兄弟都是麵合心不合,自從老大江秉烈被送往外國之後,剩下的兄弟二人覺得霍家和霍氏企業都是他們的天下了,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是想不到的是,這時候會出現一個女人,染指他們天衣無縫的計劃。


    “她原本是我在加拿大認識的一個朋友,但是現在,也即將成為我的妻子,你們的新母親,到時候我們霍家就能算是一個完整的家了。”


    江文耀說著,將雪茄塞在嘴裏,年輕美貌的妻子,老態龍鍾的丈夫,這樣子的配對,怎麽也沒能想到,會發生在本市赫赫有名的霍家。再怎麽說霍啟文一手創建的公司也是馳名中外的大企業,接下來的這場婚禮,又將增加他的曝光度,也讓對手吃驚,隻要有錢,沒有什麽事是辦不到的。


    一家人,這真的是個對於自己很敏感的詞匯。


    江佑和在心裏想到,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是父親江文耀和一個落魄的打工女發生一夜之情才生下的他,作為庶子,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接掌霍氏的企業,但是卻能跟二哥平分秋色,這都是自己平時努力的結果,他深知一個成功的男人存在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才能讓自己的強大,所以他厭惡並且憎恨在小時候離他而去的母親,他發誓他未來的伴侶要比父母親之間的愛情更讓人驚覺豔羨。


    “我們很期待啊,爸爸成婚那天,一定會轟動全市的。”


    江厚源興奮的說道,他關心的隻不過在結婚之後的那些天,那些娛樂八卦雜誌是怎麽負麵評價這場婚禮的。


    江文耀很少見的慈祥的笑了笑,他認為這個兒子真的是在為自己有了終身伴侶而感到高興,但是另一位呢,看到江佑和隻是低頭沉思,一言不發,他有點不滿了。


    江佑和抬起頭,看到了父親威嚴的臉色,這個時候,他也希望江佑和也能夠說出一句祝福自己的話吧,那些“白頭偕老”,“百年好合”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說出口的卻是那一句本該不該說出的話。


    “那麽爸爸,你和刁楊小姐結婚的事,大哥知道麽。”


    這一句話說出口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而最先顯現出驚愕臉色的正是刁楊小姐,說不定她還不知道還有這個人吧,江文耀的家庭關係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看來還是不夠了解他啊。


    江文耀皺著眉,他在想怎麽把這個問題搪塞過去,對他來說,那個逆子就算不存在這世上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


    “我希望大哥也來參加爸爸的婚禮,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


    江厚源搶過話頭說道,爸爸想在這個時候撇清楚和江秉烈的關係,那還真是太早了。


    父親看著麵前這兩個兒子,真是口蜜腹劍啊,從小就怎麽看不出來,他們現在的狼子野心已經表現的這麽明顯了。


    不,這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一家人嘛,都希望能夠團聚,雖然江秉烈是被自己遣送到國外的,現在卻因為這件事叫他迴國,怎麽都於理不合。


    “爸爸不要再擔心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去跟大哥聯係。”


    說著,露出讓人放心的笑容,笑容純淨的不參雜任何雜質,覺得這應該就是他本來的麵目。


    “好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嗯。”


    江文耀裝作很輕鬆的笑著,還攬上了刁楊的肩膀,看著她小鳥依人般的蜷縮在自己懷裏,他感到迴到了自己的年輕時代。


    當著兒子們的麵,就跟刁楊溫存起來,看來這種場景下,他們二人還是不要做電燈泡了,便各自編出了借口,連忙離開了這裏,說不定,接下去會有更激情的事情發生。


    此時身處在醫院裏的霍梓妍,心裏萬分難過,這個時候,頂著這麽虛弱的身子,誰還會這個時候出現,當一迴自己的避風港,以前認為一直是江秉烈,但是現在他不在了,自己一瞬間就變成了沒有依靠的淩霄花,再也經受不起任何風險惡寒了。


    她環抱著雙臂,蜷縮在加護病房的一角,那裏有地暖氣,她並不覺得冷,但是心寒起來,是誰都治愈不了的,而本該治愈她的那個人,卻沒有在她身邊。


    打著了一個打火機,上麵雕刻的是龍的圖案,這是江秉烈二十歲生日那天,霍梓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當時喜歡的愛不釋手,但是在他臨走前的那幾天,卻沒有在用,說是這種類型的打火機已經過時了,他假裝把打火機放進霍梓妍的口袋,當時她還以為隻是個無聊的惡作劇,但是這一放進去,就再也沒有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被拿出來過。


    淚水不可抑製的流出眼眶,她一下一下的按著打火機的開關,看著它微弱的火光在自己手心裏慢慢地熄滅,就像江秉烈麵對她時,那雙愛笑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陌生人的眼睛,而跟他之間的感情,也慢慢的隨著時間的耗盡而熄滅了。


    沒了他,生命裏就已經沒了陽光。


    這個城市裏,真的擁擠的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嗎,為什麽要分開,一個在地球的北麵,一個在地球的南麵。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相交的一天。


    腦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就是給江秉烈寫一封信,但是她不知道他的地址,也不知道什麽msn,博客什麽的公眾地址,但是心裏就是有那麽一種渴望,希望把自己的心裏話全都說出了,這一切,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霍梓妍想著,顫顫巍巍的起來了,想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跟一個離婚的怨婦有什麽區別,她才二十三歲,麵容是那麽的純潔,酮體是那麽的健美,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自己深愛的江秉烈,她的心,她的信,她的身體,都是全部屬於他的。


    她抖擻起精神,走到護士值班處,問她要了一些紙,還有黑色簽字筆,她知道江秉烈的各種喜好,喜歡用黑色筆寫出娟秀的字,喜歡寫完信後把那張信紙疊成各種精致的形狀,他喜歡她讀書的樣子,喜歡她說話跟撒嬌的聲音,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缺點和優點,沒有一樣是他不喜歡的。


    鋪開白紙,她笑了,自己的心裏話馬上躍然紙上,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他,一切的存在,也都是因為他。


    第二天,陽光照射進來,霍梓妍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沒有絲毫改變,跟昨晚一樣,看到身邊鋪滿了帶著字跡的紙,原來那都是自己想象的,隻要把心裏想說給他聽得都寫到紙上,他就一定會出現在自己麵前嗎?嗬嗬,別做夢了,真是可笑!


    她自嘲道,把那些寫好的信全都聚集在自己身板,她癱坐在地上,開始整理,給它們標號,這都是心意,給江秉烈的心意,現在,她要親手把它們毀掉。


    一下,又一下,毫不間斷的,她開始撕扯著那些信件,已經有一周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了,那麽這時候自己的力氣是從何而來,那麽大力,指甲都刺痛了自己手心了,鑽心的痛,她沒有理會,也沒空理會,這些東西,早就不應該存在於世上了。


    敲門聲響起,她還在繼續手裏的動作,直到外麵的人敲門敲得不耐煩了,推門而入時,立刻製止了她這種瘋狂的行為。


    “姐姐,你在做什麽。求求你,振作一點好不好!”


    妹妹霍梓彤帶著哭腔說道,隨之而來的,還有自己的父親,聽到了父親哀嚎的聲音,她難過極了,但是嘴角卻分明扯出一絲微笑。


    “妍妍,我的女兒,不要再這樣糟蹋自己了好不好!”


    她默然,緊接著,聽到了醫生和護士淩亂的腳步聲,他們用盡一切辦法想把霍梓妍抬到床上休息,但是潛意識告訴她的是,她不能,她要反抗,反抗一切跟她對著幹的人。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疼痛的她差點尖叫出聲,但還是忍住了,大腿間覺得有粘稠的東西流出,她笑了,笑得淒慘而悲愴。


    還以為自己會慘叫出聲呢,沒想到卻是一個小護士,應該是在實習期的,她顫抖著手指,指著霍梓妍的下半身,嘴裏喋喋不休的說著“血,有血”。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霍梓妍的身下,醫生大驚失色,說要趕快進行手術,否則會有難產的危險。


    看著父親霍啟文跟妹妹霍梓彤被執行醫生硬生生的推出了手術室,說現在迴避一下,是福是禍還說不一定呢,她能想象的到,父親悲痛欲絕的樣子,蹲在地上,雙手懊惱的抓著頭頂的頭發,而妹妹霍梓彤在一旁哭泣著安慰他。


    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這些悲劇,始作俑者就是她,霍梓妍。


    “秉烈,好像再見你一麵。”


    再有最後一刻的意識之前,她唯一殘存的意誌,還是在想著那個男人。


    在地球的另一段,正在聯係素描的江秉烈,手中的鉛筆芯突然斷了,他很奇怪的盯著那支鉛筆看了好久,覺得心裏很不安。


    周圍一起學習野生素描課的學生們,覺得江秉烈有些異樣,都上前詢問出了什麽事了,他皺著眉,迴想著出國前在國內發生的事,不管是家裏的,還是跟霍梓妍的,都地毯式的過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端倪,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是家裏或是妍妍出了什麽事?


    “啊,有血。你受傷了,江同學。”


    一個澳大利亞籍的同學驚唿道,江秉烈冷靜的看向自己的手指,剛才斷的明明是鉛筆芯,何時傷到自己的手指的,血滴一滴一滴的滴在潔白的紙上,他心裏的那份不安越發強烈了。


    為了緩解那種焦躁不安的心情,他現在最好去給家裏迴過電話,是公司的事,爸爸是絕對不會告訴自己的,那麽就隻好跟自己的那兩個弟弟聯係了。


    來到寢室,看到手機上已經有五個未接來電了,他驚愕,看來真的是出了大事,希望不是跟人命有關係才好。


    他膽戰心驚的迴撥過去,是二弟江厚源的手機號,他辦了國際長途,現在也隻有這個弟弟跟自己來往的最為密切。


    接通之後,隻是響了兩聲,便自動轉到了語音信箱,江秉烈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既然留言了,那就不會是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江秉烈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大哥,爸爸要結婚了,很意外吧,嗬嗬,婚禮定在下個月十號,那天剛好是爸爸的生日,你要提前買好機票。到時候前來參加爸爸的婚禮,順便告訴你一聲,新娘子很漂亮哦,錯過了這一次,想見就難了,別忘了這件事。好了,我還有例會。就想告訴你這件事,希望你準時參加,爸爸也很希望你能來呢……”


    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嘟”的掛線聲,江秉烈慢慢的放下話筒,見血,就是見紅,原來是家裏要辦喜事了。隻是參加爸爸的婚禮,就這麽簡單嗎?


    他茫然了,但是心裏也還殘存著一絲意外,當初對媽媽那麽信誓旦旦的說隻要她一旦離開,就終身不再娶。可現在,他真的違背了自己當初的諾言。


    他苦笑的轉過身,看著窗外和煦的陽光,霍家企業所在的城市,一定會很嚴寒吧,不像這裏,感覺不到風的存在。就像他現在的心情,明明是喜事,心中卻沒有一點點的開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金鴉物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殺手阿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殺手阿憶並收藏金鴉物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