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娘,滿臉焦急地拍打著項天的身體,不停的喊叫著,“天兒,快醒醒!”


    項天爹隨即向前蹲下身,將項天扶了起來,將他背到床榻上,脫下他腳上穿著的布鞋,就將他平躺在了床榻上。


    “他娘,你在家照看著天兒,我這就去請村子邊上的郎中來給他診治。”項天爹隨即說道。


    項天娘望著床榻上趟著的一動不動的項天,隨即衝項天爹點了點頭,焦急道:


    “他爹,你要快去快迴,天兒可是我們家唯一的香火,他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他若有什麽不測,那我也就不活了。”


    說完,項天娘不經又哭了起來。


    “好啦,你也別哭喪個臉了,天兒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請郎中去。”項天爹認真道。


    話畢,項天爹隨即到屋子外麵做了兩隻火把,迴屋點燃了一隻火把,就飛快地往院子外跑了去,他手中的火把拚命燃燒著,在夜色裏發出陣陣光亮,像是飛在夜色裏一般。


    項天娘隨即起身去打了盆熱水,拿一塊布浸濕,再擰幹多餘的水,疊成長形搭在了項天的額頭上,就一直守在床榻前,不敢離開半步,生怕他會一直這樣昏迷,永遠再也醒不過來了一樣,滿是擔心。


    “天兒,你可不能有大礙,你可是娘唯一的兒子,這眼看著就快赴京趕考了,再出現什麽岔子,這可如何是好喲?”項天娘滿是糾結道。


    項天娘突然又想起了艾瑞霞,她猛地說道: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瑞霞,若不是因為她,你絕不會整天魂不守舍的將目光全放在她身上,若不是因為她,你也就不會跟爹和娘爭吵,更不會惹我們這般生氣,也不會被她打成重傷,以致像現在這樣昏迷不醒的,我看她注定就是個禍星,不管走到哪兒,都會給周圍的人帶去災難和磨難,她這樣的人最好越早離開我們家越好,免得日後再生出什麽禍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一陣子,項天娘突然聽見了房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她隨即走到房門前打開了房門。


    “快快有請。”項天爹隨即指引郎中往房門裏走去。


    隻見郎中行色匆匆,手裏提著一盒木製的藥箱,年過中旬,留著長長的胡須。


    一進屋子,項天娘就帶著郎中來到了床榻前。


    “郎中,我家天兒受了點傷,方才突然就暈倒在了地上,你快給他診治診治看,是否有大礙,這眼看著就到了赴京趕考的日子,他可不能出什麽差錯啊!”項天娘衝郎中說道。


    郎中隨即坐到床榻前,認真道:


    “你切莫心急,待我先給他診治診治再下定論。”


    話畢,郎中衝項天爹說道:


    “把木桌上的油燈端過來。”


    項天爹隨即走到木桌前將桌上的油燈拿給了郎中,郎中接過油燈,左手拿燈,隨即用右手分別掰開項天的左右兩邊的眼皮,然後又拿起他的一隻手,替他把了把脈。


    “郎中,他怎麽樣?有無大礙?”項天爹一臉擔心道。


    郎中放下項天的手,說道:


    “他的脈象不是很平穩,應該是受了內傷所致,我見他兩顆眼珠子充滿了血絲,他突然昏倒應該是氣急攻心所致,這才導致了他一直昏迷不醒。”


    “那、那該如何診治?可否盡快痊愈呢?”項天娘隨即問道。


    郎中愣了愣,緩緩說道:


    “大礙是沒有的,至於能否盡快痊愈這個不敢保證,這樣吧,在來之前我就包好了幾服藥,你們馬上去煎好給他服下,我想明日一早他就會蘇醒過來的,他醒過來之後,要千萬叮囑他切不可再輕易動怒,以免再次氣急攻心,致內傷加重可就不好治療了。”


    項天爹連連點頭,說道:


    “好,我們知曉了。”


    話畢,郎中隨即打開他帶來的木製藥箱,從裏麵取出幾包藥,遞給了項天爹,然後又拿出了一瓶治療內傷的小藥瓶。


    郎中打開小藥瓶,從藥瓶裏麵倒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子,然後俯身捏開項天的嘴,給他放入了嘴裏。


    “趕緊將藥煎好給他服下,隻要好好休養些日子就會痊愈的,也不要太過擔心了。”郎中隨即叮囑道。


    項天娘隨即從項天爹手中拿過那幾包藥,急匆匆地往走出了屋子,到屋外的小廚房內給項天煎藥去了。


    項天爹隨即從身上取出些碎銀子遞給了郎中,說道:


    “郎中,真過意不去,這麽晚了,還麻煩你親自跑這一趟,別嫌少。”


    郎中接過銀子,一邊收拾好藥箱,說道:


    “救死扶傷乃郎中的天職,你不必客氣,放心吧,他吃了我的藥不會有大礙的,切記,最近不可惹他動怒,隻要他按時服藥,很快就會痊愈了。”


    項天爹苦笑道:


    “是是是,我會提醒他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郎中衝項天爹抱拳道。


    項天爹也隨即抱拳道:


    “你慢走,路上小心點,恕不遠送了。”


    話畢,郎中就提著藥箱點燃一支火把,大步地離開了。


    項天娘忙不停的為項天煎藥,臉上冒起了微微汗。


    很快項天娘就煎好了藥,她端著藥碗來到了項天趟著的床榻前,坐在床邊,拿起藥碗裏的藥勺,盛了一勺子湊到自己的嘴邊,“噗噗”的吹上幾口氣,然後將藥勺緩緩移到他的嘴邊,將藥灌進他的嘴裏。


    “郎中說了,明日等天兒醒過來了,不能惹他動怒,免得再氣急攻心加致內傷增重,那就不好辦了。”項天爹坐在木桌邊,衝項天娘叮囑道。


    “我知道了,我不惹他動怒就是了,希望他快快好起來,過幾日就得赴京趕考了。”項天娘認真道。


    項天爹不禁沉重道:


    “他娘,你說瑞霞這姑娘,這連夜出走,外麵黑漆漆地一片,她一姑娘家,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再遇到危險啊?”


    項天娘一聽項天爹這話,隨即端著藥碗來到了木桌前,說道: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她這禍星,越早離開咱們家我就阿彌陀佛了,她的死活我也不想管,我也管不了,你看她做的好事,咱們家天兒再怎麽說也救過她的命,她倒好,就為了試自己會不會武功竟然將他打成重傷,真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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