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娘的話已經說的非常明白,她這一趟就是要帶我去見這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不過按道理說她不應該跟我說這些的,讓我事先有了準備的話,她又怎麽達到目的呢?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這個女人的心思我越發的琢磨不透了。


    其實老早我就想過,魘娘的實力要全麵爆發會是個什麽樣子?


    還有一點,鬼類邪靈是需要吞噬同類才能讓自己更強大,而跟我在一起的這麽長時間裏,我也沒見過她殺過哪個鬼魂,所以我也很想知道她的實力到底有沒有因為想做個正常女人而弱化?


    這些我都無從知道,隻有等她爆發的時候才能清楚明白。


    “你再想什麽?”魘娘忽然問道。


    “在想你怎麽把我這個鬼胎送給你的主子。”


    “你想多了,我是絕對不會把一個好人送給一個殺人狂的,實話跟你說吧!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個鑄靈匠了,所以有關他的虛實,我還的請教一下豔滴血靈。”


    聽到她這麽說,豔滴血靈也一頭霧水的問道:“問我幹什麽?距離上次跟他見麵都多久了?再說了,那時候我非常的虛弱,我根本就沒看清他的實力呀!”


    “他的實力有多強我心裏是非常清楚的,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有什麽想法?”


    “這個問題我迴答不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背叛他,也不想看到花銘讓他給吃了,我努力的逃出鬼城,而他又在鬼木堂救了我,時間過了這麽久,我總感覺他變了,他不像以前那麽嗜殺了,如果他幡然醒悟,那你還會想對他不利嗎?他可是造化我們生機的恩人呀!”


    “如果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變了,那我們就必須找到他,而如果花銘不去的話,我們是根本見不到他的。”


    “我知道,關鍵是我怕花銘萬一有什麽閃失,我們兩個可就是罪人了。”


    “你們兩個不要說了,這是我的宿命,如果我不去見他,他應該也會來找我的,我不能讓他覺得我怕他。”我插嘴說道。


    “你會怕他的,就算十三邪靈都在你身邊保護你也不能改變什麽,所以你內心世界必須強大。明天一早我先去典獄司看看情況,如果鬼城不是那麽很太平,那我們就隻能等他來找你了。”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如果我真的那麽重要的話,那些老鬼頭一定都會怕我的。”


    “要發生的事兒早晚都會發生,我想現在所有的鑄靈匠應該也都知道你在鬼城了,著急害怕並沒有什麽用,好好看看不死邪術,興許它對你們曆史性的見麵有所聯係,明天你就不用去了,老鬼頭們不敢把我怎麽樣。”


    “魘娘說的沒錯,這兩天你最好還是不要露麵,因為你的強大是從今年迴明都才開始的,在此之前除了魘娘以外沒有多少人知道你是鬼胎的事情,即便是知道的也都死的差不多了。我相信其他鑄靈匠的人已經進入鬼城了,或者是老早就潛伏在了鬼城,所以接下來的兩天裏鬼城一定會很亂,各種各樣的人和邪靈一定會出現,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坐山觀虎鬥,順便看看他們都是什麽樣的人。”


    “老鬼頭說的對,不久前大部分的邪靈店商人都接到了同樣的任務,這兩天他們也會陸續到達鬼城,部分人很可能會跟你見麵,因為他們中間有不少人比我了解邪靈店,所以你也趁此機會多多了解一下邪靈店的虛實。”


    “你們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陳白忙著繼續去修複被弄壞的邪靈武器,我和魘娘他們也迴到了密室外,一個個都心思很重的樣子,誰也沒有多說話。


    與其胡思亂想,倒不如趁著短暫的安靜做點正事,小心的翻開獸皮卷,我一字一行的仔細看裏麵的內容,很快我就發現,眼前的不死邪術貌似和我聽說過的某件事吻合了。


    “下咒祭符封魂,確保鬼胎本質不變,這也就是說就算九爺他們給我換魂也是徒勞,我小時候皮膚上的那些東西封存了我的魂,所以隻要我的皮不壞,他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不用多想我也能明白,九爺他們對我所做的都是逆著不死邪術而來的,這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是了解不死邪術的,而且還不打算讓我死,要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會幫我又加了一層皮的。


    如果他們真的了解不死邪術,那麽這個術法又是誰告訴他們的?我感覺魘娘他們應該不會這麽做,那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幸存下來的女鬼頭人了。


    這個女鬼頭人過分的神秘,從頭到尾我都沒見過她,她能在我還在青城邪靈店死獄的時候完成鬼頭人的傳承,那麽這個邪靈店的主子也就不可能跟她沒有關係,說不定他們就是一個人。


    魘娘他們都說過,這個鬼類邪靈的鑄靈匠就是花家人,那麽花家所有的產業也就都是從他那裏傳下來的,這個老祖宗既然那麽牛叉,那麽控製邪靈店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說不定這邪靈店就是他麾下的勢力之一。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邪靈店就是他用來關押其他勢力人口的監獄,不過這個監獄還是比較慈悲的,犯再大的錯也最多就是關個幾十年,不會要人的命,這說明什麽?這說明控製邪靈店的這個人本身心裏就是慈悲的。


    繼續往下看,我發現不死邪術下麵的內容更加的熟悉,下麵的內容不光提到了另外四類邪靈,還提到了彭侯說過的虛類邪靈,並且還說明虛類邪靈才是最完美的作品。


    另外,上半部分的字跡看起來還比較工整熟悉,而越往下我就越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也不認識都寫了些什麽。


    很多字都是我沒見過更沒聽說過的,並且每個字都寫的非常複雜,大體看上去就像是好多個完全不同的字畫,揣摩了半天我也沒弄明白到底說的是什麽意思。


    帶著疑惑,我把這些不知所謂的字畫一個接一個描摹了下來,隨後就從不同的方向上去認真觀察比對,可還是沒有搞清楚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


    看我一個人玩兒的不亦樂乎,魘娘和豔滴血靈也走過來看我到底在幹什麽,而等她們看到地麵上我描摹出來的字畫之後,兩個人忽然異口同聲的輕聲驚訝的喊了一個字:“禁。”


    “禁又是什麽鬼?”


    “直白點說就是鑄靈匠控製邪靈的主要手段,是鑄靈匠留在邪靈體內的一種封印,用途和溫良腦門上的禁鎖是一樣的道理。”


    魘娘說完,豔滴血靈也跟著說道:“越是厲害的邪靈,他們身上的禁就越多,這些禁也是用鑄靈匠的血寫成的,功效就好比是,隻要鑄靈匠引爆這個禁,再厲害的邪靈也毫無還手之力。”


    “引爆?怎麽引爆?”


    “引爆來源於血契,讓維持邪靈生命的血瞬間變質。”


    “有沒有什麽遙控器,他怎麽引爆這個禁呢?”


    “其實方法很簡單,我們體內有一種根本感覺不到的**存在,跟冥蝶差不多的東西,一種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的寄生體,或者也很可能是你身上某個很熟悉屍蠱,隻要借助共鳴,或者是擊殺這個寄生體,禁就能被觸發。”


    “所以說魘娘身上的禁就更多了唄?”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既然有這麽厲害的手段,那我還真不敢明天讓你一個人去典獄司了。”


    “這種東西很少有人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他們也不知道禁該怎麽用。”


    “如果萬一呢?在你身上的禁沒有拔除之前,我建議你哪兒都不要去,給我點時間,我想我應該能找到禁藏在哪兒。”


    “你找不到的,這種字畫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也許不死邪術傳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後世人去參透這些東西。”


    “稍安勿躁,讓我好好想想,你們兩找個地方去相互檢查一下,看看皮膚上有沒有什麽類似紋身一樣的東西存在。”


    剛說到這兒,我忽然就想起了梁娜、彩妮以及被我從老宅底下救出來的花滿軍,他們身上都有一些奇怪的圖案,把這些圖案和獸皮卷上的字畫相互對比一下之後,我發現兩者竟然極其的相似。


    “你們等等,過來看獸皮卷的內容,裏麵好像有些內容和天屍經是相符的。”


    等她們看過之後,魘娘也搖搖頭說道:“是有些相符,不過卻不是太具體。”


    “是呀!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了天屍經其實就是不死邪術的一部分知道嗎?圈套,全都是圈套,如果這些東西都是鑄靈匠用來控製邪靈最強力的手段,那麽他可能把自己的殺手鐧泄露到民間嗎?直白點說吧!要不然是那個鑄靈匠已經不在人世了,他的東西才會被人偷出來,要不然的話這就是他的詭計陰謀,我們都是誘餌。”


    魘娘和豔滴血靈沒有說話,因為我說的話相當的清楚,如果我的猜測成立,那麽被從鬼城趕出去的鑄靈匠就一定不在鬼城,說白了我們幾個就是充當了排雷工兵的角色。


    還有一點,禁這種手段其實不光對邪靈起效,對人應該也管用,用苗蠱害人就是證明,隻不過禁的手段稍微高明一些。


    “你們哪兒都不要去了,我們就在這兒等到我過生日的那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鑄靈匠到時候是不會來找我的,而魘娘你一直以來都有個誤區,其實那個牌位上的生辰還有別的用處,不單單是為了讓你記住我,他還代表一個時間,一個算總賬的時間,複仇的時間,而這個複仇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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