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原來這一切有這麽多的蹊蹺,聖祖花自在一定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才背著高祖花月樓留下鬼頭人傳承秘術的,可我看到的都是大蝰蛇記錄下來的記憶,其缺失的細節太多了。”


    想著,此時大蝰蛇忽然就往前一躍,這一下子也給我扯出去五米多遠。


    這時候我就看到,一隻渾身鮮紅顏色的蛇形大蟲正抱著之前忽然消失的那具白骨,衝著大蝰蛇嘶嘶的叫,而且此時我也知道,眼前的這隻蛇形大蟲就是魘娘的本命蠱王,並且這隻本命蠱王看似和大蝰蛇還不算太友好。


    “彧是寄生在人體內的,而魖是徘徊在彧周圍的,他們共同的名字叫做血葵原蟲,但事實上卻是雌雄異體的種類,血葵也是需要繁衍後代的,所以魘娘才會跟我說血葵有雌雄的事兒,要照這樣說的話,她能找上我就是為了幫助血葵繁衍後代了,生物的本能,這不就是配種嗎?”


    大蝰蛇的個頭明顯要比另外一隻大的多,而自然界雌雄異體的蟲類之,雌性的個體通常都比雄性要大的多,所以魘娘之前隱晦的說我身上的這隻就是雌蟲的說法也是沒錯的,因此大蝰蛇也就是彧,而魘娘體內的本命蠱王就是魖。


    “好特麽複雜,都讓蟲子給玩兒了還能想這麽多,我都佩服死我自己了,好了大蝰蛇,想辦法帶他去找魘娘吧!”


    話音剛落,忽然就看到大蝰蛇個頭暴長,一下子就把那隻極其惡心的大蟲子給吞了下去,隨後就拉著我一起朝原路返迴。


    此時的我已經完全被大蝰蛇支配,我也為我這個發號施令的偽主子感到悲哀。


    迴去的路上出乎意料的平靜,一直到我又遇到了豔滴血靈都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此時豔滴血靈身上的石化狀態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隻是想要完全恢複還得需要一段時間。


    “趕緊讓本命蠱王迴歸陳仙姑的體內,免得夜長夢多再生枝節。”


    點頭同意了她的說法,之後我就馬上迴頭去找魘娘的身體。


    不過這一路上我腦子裏全是那種香豔的場景,腦海的魘娘光溜溜的站在我麵前,頓時讓我渾身燥熱難當,連走路都有些腿軟了。


    其實我心裏非常的清楚,這一切應該都是那個寄生在高祖花月樓體內的墓虎幹的,他這是在借助我和魘娘再續前緣之情,那麽死獄裏發生的這些怪事究竟該怎麽去理解呢?如果隻是為了和魘娘再續前緣的話,那也用不著費這麽大勁搞這麽多的花活兒呀!


    不行,這些細節我得親自去問魘娘,結合我從大蝰蛇身上了解到的曆史,我相信其他的細節也一定能弄個清楚明白。


    等我們迴到之前遇到董亮的那個地方,此時我發現魘娘的軀殼已經不知所蹤了,而且地麵上也隻有先前留下的痕跡。


    我四下裏看了一圈,最後才忽然抬頭看向了空,我認為魘娘的軀殼如果是被誰拖走的,那麽地麵上肯定就會留下痕跡,除非她是被會飛的東西叼走的。


    就在我抬頭看的時候,豔滴血靈也發現了我後脖子上大蝰蛇留下的那些網狀黑線,此時她也謹慎的繞到我麵前問道:“你脖子上的黑印是遇到大蝰蛇群的時候留下來的嗎?你和他共鳴了?”


    “我還以為早就知道了呢!有什麽問題嗎?”


    “和邪靈共鳴是很危險的你知道嗎?更何況還是一條蟲子。”


    “本來就爛命一條,我無所謂的。”


    “你知道人為什麽要打造邪靈嗎?”


    “還能為什麽?在某些方麵邪靈比人厲害的多呀!”


    “不光是如此,某些人還把邪靈當做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和依賴,畢竟邪靈要比招迴來的鬼魂真實的多。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邪靈遠遠要比人更長壽嗎?”


    “知道,這個魘娘跟我說過。”


    “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什麽還要跟一個比自己活得更久的邪靈在一起呢?你不知道如果你死了對這個邪靈來說是一種傷害嗎?”


    “當然知道,其實這個問題我老早就想過,可是生老病死這種事情是誰都無法避免的,魘娘要死在我前麵,我也會傷心的。”


    “還是不說這個問題了,因為感情這種東西最難以琢磨,我問你,你知道和邪靈共鳴的前提是這個邪靈必須是你親打造出來的嗎?”


    “那要不是我親打造出來的會怎麽樣?”


    “還是換個問題吧!你知道邪靈是怎麽來的嗎?知道為什麽必須要強調親打造的重要性嗎?”


    “不知道,有什麽話你就明說好了,我懶得猜。”


    “每個邪靈身上都有主子的血肉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就算是用別人的身體和屍體也一樣,這個叫契約,道門的人管他叫祭符,這是主子對邪靈的第一層製約和束縛,也是邪靈為什麽會認主的主要依據。”


    “然後呢?”


    “主子和邪靈表麵看似是主仆關係,但事實上卻是合作關係,所以邪靈很有可能會易主,從而迴頭傷害原來的主子,而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邪靈和主子之間才有了第二層的製約段,那就是共鳴。”


    “顧名思義,共鳴就是邪靈和主子之間最理想化的溝通方式,有了共鳴就不會有隱瞞和欺騙。”


    “對,隻不過敢和邪靈共鳴的人卻寥寥無幾,很多邪靈的主子也都是死在這個問題上的,你要清楚邪靈比主子更厲害的道理。”


    “那我也問你個問題,契約是相互的嗎?我怎麽感覺用血肉和其他東西不至於會製約到邪靈呢?”


    “當然是相互的了,邪靈身上有主子的血,而主子體內也有邪靈的血,血是人身上最具有靈性的東西,它不光是魂之間的紐帶,還是人生命的根本,沒有它人就會死,同樣的道理,有血有肉的邪靈沒了血也會死。”


    “你還是沒說清楚為什麽血會製約到邪靈。”


    “大部分有生的邪靈都是從死人和病危的人身上轉變而來的,而邪靈本身並不會造血,是主子的血喚醒了他們生命,讓他們一下子有了兩個魂。”


    “沒錯,身體和思想兩個魂,而且是沒有靈魂相連接,隨時都可能崩塌的,這些我都知道。”


    “所以邪靈為了能活下去,他們就必須定期補充主子的血,如果主子死了,他們就沒有依靠了,消亡是早晚的事兒。”


    “主子死了,用其他人的血就不能喚醒邪靈的生命了嗎?”


    “能,不過換血的過程對邪靈來說相當的危險,弄不好的話他們馬上就會死的,很多想要易主的邪靈都是死在這個問題上的,而且死亡率非常的高。”


    “那麽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我的血還有其他邪靈一直在用唄?”


    “你終於開竅了,不過你也不用把這個問題想的太嚴重,因為邪靈隻要主子的一滴血就能活幾十年,而且他們想要繼續活命的話,就得保證主子不死,因此這就涉及到了禦用說書人四大家族內一直在強調的血統純潔性的問題。”


    說到這裏我才終於明白邪靈追求生命常在的不易,也難怪世上的邪靈數量遠沒有達到那種泛濫成災的地步了。


    不過說到這個的時候我也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鬼曼童、赤屍鬼、心魔榜、金簿鳥、撼地龍以及魘娘一直都健在人世,那麽他們的存在也就說明了當初打造他們的那個人如今也還健在人世,這也就是說花家鬼頭人的傳承根本就沒斷,所以那個潛伏到花家的墓虎也根本就沒有完成那個人交給他的任務。


    那個墓虎沒有完成那個姓陳的人交付的任務,所以那個人才把魘娘變成了花家的邪靈,這就等於說是把墓虎的女人就交給了別的男人,是奪妻之恨導致了血案的發生,原來道理這麽簡單。


    等等,我好像猜到魘娘來死獄的目的了,也難怪她的本命蠱王會抱著那具死人骨頭滿世界的跑,原來她是在找血,如果我沒猜錯,那些歸順到我名下的邪靈也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不對,不是說魘娘是高祖花月樓的邪靈嗎?那麽有高祖的血不就可以讓她繼續活下去了嗎?幹嘛還要跑死獄來找聖祖花自在呢?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花月樓的血並不管用,要麽他本人不是花自在親生的,要麽就是花自在自己亂了花家傳承已久的血統,魘娘來死獄是為了找花家鬼頭人傳承下來的後世人的線索的,而想要找到這個人就必須先要弄清楚鬼頭人傳承的具體過程,而想要知道這個過程就必須先找到不死秘術。


    “魘娘是來找這個東西的。”


    看我上拿出了獸皮卷,豔滴血靈也疑惑的問道:“你看過上麵的東西了?獸皮卷上都寫了什麽?”


    “花家鬼頭人傳承的辦法,傳說的不死邪術。”


    話音剛落,我忽然就看到豔滴血靈的眼多了些詭異的顏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忽然一把就把獸皮卷給奪了過去,咧開嘴露出了一口大尖牙,模樣甭提有多猙獰。


    “鬼頭人,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就是不死邪術,東西我收下了,你的大恩我就不言謝了。”


    “你,你要不死邪術幹什麽?”


    “我也是邪靈,也需要主子的血來維持生命,所以我希望我的主子能長久的活下去,不死邪術我隻是借用,用完之後就會還你的。有一點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我也是花家鬼頭人的邪靈,而且我還知道花自在依靠不死邪術傳承下來的鬼頭人現在在哪裏,不過他已經快一百十歲了,連路都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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