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爺爺馬上就伸往身上摸去,之後就解開外衣看自己的胸口。


    我見過墓虎是怎麽鑽進人體內寄生的,所以我認為有墓虎在身上的人,他的身體表麵肯定會留下一些較大的疤痕和傷口之類的東西,然而此時爺爺身上並沒有這樣的痕跡。


    場麵陷入膠著,在場的人半響沒有說話,我雖然確定爺爺身上有墓虎存在,但是卻不敢動把墓虎揪出來,因為那樣一來我擔心爺爺會死。


    墓虎是一種善於遠途奔走的物種,體型可比成年藏獒,這麽大的東西寄生在人體內,我就不信這個人會沒有任何反應。


    說實話,像這麽大的物種寄生在人體內,會把人的血肉和骨架的位置全部占去,說白了就是被墓虎寄生的人就隻剩下了一張皮,可我想不通的是,人隻剩下一張皮怎麽還會有思想?更別說還有魂魄存在了。


    思考的時候,我看到鬼曼童正在院子裏逗刀疤臉玩兒,看著他和刀疤臉抱在一起打鬧,我臉上也閃過一抹笑意,馬上就迴想起當初剛遇到鬼曼童的時候他那副鬼樣子,而現在的他已經看不出和常人有什麽不同了。


    看著看著,我忽然就想起了刀疤臉嚇退墓虎的那一幕,所以馬上就朝鬼曼童喊道:“小鬼,帶刀疤臉進來。”


    聽到我說話,鬼曼童就樂嗬嗬的帶著刀疤臉進來了,可刀疤臉進到屋裏的一瞬間,它渾身的毛發忽然就豎了起來,呲開嘴露出了獠牙,衝著爺爺花滿堂和陳泰安老爺子嗚嗚的示威,從而使得原本就膠著的氣氛變的更加緊張起來。


    狗的感官比人要敏銳的多,就算我因為大蝰蛇長進了不少也遠不及,因為墓虎兇猛,所以刀疤臉才有所反應,而因為刀疤臉反應異常,從而也使得我和魘娘更加的小心謹慎。


    “當初花滿軍因為被墓虎寄生被施以酷刑,如今您二老是自己去禁閉呢還是讓我親自動?”


    聽魘娘放出狠話,爺爺此時也思考了一會兒迴答說:“不用勞煩陳仙姑了,我們自己去就好了。不過在去之前我有事兒想拜托陳仙姑和鬼頭人,我和泰安已經知錯,這趟迴來就是想繼續為禦用說書人效力,不料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如果陳仙姑和鬼頭人有辦法趕走墓虎,那麽就請幫幫我們,如果二位束無策,那麽就趁我們還有控製這個身體的權利的時候給我們個痛快。”


    說完,他和陳泰安就一起跪倒在地,伸出了脖子,嫣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雖然我不是眼前的爺爺從小帶大的,但他畢竟是我的親人,讓我去刃自己的親人,我根本辦不到,可我又找不到理由幫爺爺開脫,因此心裏開始後悔自己之前非要把墓虎給找出來的舉動。


    正當我想替爺爺說兩句好話的時候,我看到魘娘也在深思,而且通過我對她的了解,她做事雖然果斷,但卻絕對不會鋌而走險,現在一聲不吭一定是在想萬全之策。


    看魘娘暫時還沒有答複,我也抓緊了這個時間詢問了一件我到現在都疑惑的事兒。


    “爺爺,泰安爺爺,您二老總記得我們在邪靈店內見過麵吧?”


    “記得,記得很清楚。”爺爺頭都沒抬起來就迴答。


    “那我是怎麽從邪靈店出來的二老清楚嗎?”


    “我們幹完活兒迴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


    “那二老又是怎麽出來的?”


    “一覺睡醒就在青城山腳下了。”


    聽他們也說不出個結果,我也幹脆換了個更想知道的問題來問。


    “還有個問題請二老老實迴答我,我是江南墓虎的後代嗎?”


    “是,你的母親當初就是我們從大雁墓虎村帶出來的,這是我們和墓虎合作的條件。”


    “大雁墓虎村遺跡我去過,那裏大肚子的墓虎女人多的是,你們為什麽偏偏要選我的母親呢?”


    “我想你心裏一定有個誤區,其實你的母親並不是墓虎,最起碼當時我們帶她出來的時候她還不是墓虎,她是陳家人,而且她隻是幫墓虎生了個孩子。”


    “那也就是說我的父親花朝陽並不是我的生父了?”


    “對,你的父親是葬鬼人,第五代陰眼葬鬼人。”


    “那他現在還活著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當初他答應幫我們對付陳仙姑,讓大批的墓虎進駐明都,之後我就沒再見過他,而為了挖掘墓虎謎一般的能力,我們還在你出生不久後對你做了些惡毒的事情。”


    “獻祭換魂嗎?”


    “對,我們怕你日後萬一成了氣候對我們造成威脅,所以就用獻祭換了你的魂,之後用禁咒封了你和另外那個換魂者的身,從而來防止你的魂再次歸位。”


    “後來呢?那個跟我換魂的人呢?”


    “對不起,跟你換魂的並不是人,而是一條剛出生不久的狼犬,換魂之後我們就把它打死掩埋了,我記得自己當時還懷著愧疚朝它頭上砍了一刀。”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身邊的刀疤臉兇相畢露,若不是我用力的摁住它,當時它就會衝上去把爺爺給咬死。


    而隨著刀疤臉不停的狂叫,爺爺和陳泰安老爺子也連忙磕頭,一直到腦門上磕出了血,兩個人都磕暈了過去我才終於明白,原來那條大難不死的狼犬就是我懷裏正抱著的刀疤臉,這也難怪我和刀疤臉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感覺格外親切了。


    “花滿堂,陳泰安,你們真的該死,不過念在你們肯把這一切說出來的份兒上,今天我不會把你們怎麽樣,你們現在可以滾了,從今往後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們,否則的話我必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滾!馬上!”


    聽魘娘發瘋似的的大叫,爺爺和陳泰安也灰溜溜了離開了花家老宅。


    而我則是一直抱著同病相憐的刀疤臉,一直過了很久很久才開口跟身邊的鬼曼童說話。


    “小鬼,通知其他邪靈,讓他們傳令司各部總堂分堂口,就說我說的,誰都不許收留花滿堂、陳泰安、梅宮羽和紀綱,否則的話我會讓他們在禦用說書人除名。”


    鬼曼童走後不久,魘娘也跟我說:“你的慈悲將來肯定會害了你,不過就算我不同意你的做法我也不會去阻止你,你是鬼頭人,如今你說了算。”


    聽完她的話我苦笑一聲,隨後就說道:“我不想在老宅裏住著了,我想迴祠堂。”


    “我陪你,順便也帶上刀疤臉,如今它可是你的親人呀!以後等有會,我再設法把你們的魂給換迴來。”


    “不用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我體內有隻狗魂不也沒什麽問題嗎?”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還是安安靜靜的待一段時間再說吧!”


    我和魘娘當晚就搬迴了祠堂,而且迴祠堂之後不久就收到了第二份司的月貢,來送貢金的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聽他說他是從月泉市一路找到這裏來的。


    我跟他打聽了市裏的情況,聽說並沒有什麽大的事件之後,他才恭敬的向我行了大禮告辭離開,臨走的時候我還沒忘了問他叫什麽。


    裏拿著簽了五百萬的支票貢金,我也隨揮舞了兩下就扔到了一旁,如今的我不缺錢不缺人,禦用說書人的勢力也達到了有史以來的空前規模,雖然不能說無人敢惹,但是眼下想要跟我叫板的話,其人首先得拿出一定的實力,最起碼得先把管理五座鬼城的魘娘打發了再說。


    接下來的幾天裏魘娘帶我去另外的密室找到了那些古書,不過遺憾的是這些古舊的藏書大部分都看不了了,而我也把自己看過的內容小心的記錄了下來,之後就交給了孟虎去打印出來,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在沒事找事做。


    很多事情的細節我都不想再去刨根兒問底兒了,我覺得該見光的時候肯定會見光,刻意去查詢的話隻是自尋煩惱罷了。


    也許是之前一直把自己的神經繃的太緊的緣故,這幾天忽然閑下來之後也如釋重負,整個人也輕鬆了太多。


    另外,李詩香也迴到了明都,得知我和魘娘搬到了祠堂之後,她也經常帶著自己做的美食來看望我們。


    不過魘娘的廚藝也非常的優秀,看到李詩香無私獻殷勤,她自然也會有抵觸的情緒。


    因為同是女人的緣故,所以魘娘對李詩香的反感也屬正常,就算我努力的去調和她們之間的矛盾也無濟於事,因為魘娘不光吃獨食,而且還無人能敵,所以就算李詩香心裏惱火,她也不敢跟魘娘叫板,慢慢的這種微妙的關係就變成了自然。


    梁娜和彩妮雖然沒跟著我們迴來,但是我聽說她們兩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而為了讓她們有更充足的經濟來源,我也在張家界設立了一個隸屬祥雲司的分堂口,順便讓她們來管理。


    總之我的生活好像突然間安逸了下來,沒了挑戰,沒了威脅,繼而我還有了怕自己坐吃等死的想法。


    另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魘娘也有些沉默寡言,而且我也經常看到她抱著那個寫了我名字的牌位發呆,一待就是半天,分明是有很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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