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風口吐白沫臉色鐵青,抽搐過程他的腳還不停的在動,繼而還有挑戰人體四肢彎曲極限的趨勢。


    看著他很有可能會骨斷筋折而死,此時我也趕緊招唿其他人給他先摁住了,不過隨後就發現了他的力氣非常的大,一般的人根本就摁不住他。


    看到這裏的時候,我也忽然想起了在明都遇到過的一件事兒,也就是那晚和小鬼玩捉迷藏掉腦袋遊戲的經曆,我發現眼前所遇到的和那晚所經曆的一切極其相似,到那時候我才忽然明白原來從一開始我就是在和葬鬼人打交道。


    不過若不是那個詭異的女人說出了我的母親是江南墓虎,我還真想不到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原來是跟我的母親有關係,是她讓我偏離了方向。


    事情一時半會兒是根本縷不清的,而眼下我得先把邢風從死神的裏搶迴來,這個人對我來說相當的重要,一來是因為他上有大權,二來是他和江南墓虎有牽扯,所以他絕對不能有事兒。


    除了我和魘娘以外,其他人此時都不敢碰邢風一下,可此時邢風力氣太大,就算我和魘娘限製了他的行動,但是他還在努力的想要掙脫出來,他的肩膀、脖子、腰都沒在我們的控製之下,扭曲的程度也越來越大。


    所有的人都被嚇愣了,那一刻我也才知道人在超自然的力量麵前是多麽的渺小,人共性的自私也彰顯的淋漓盡致。


    “都滾開,滾的越遠越好。”


    我一句話喊完,在場的人也又後退了十幾米遠,與此同時,邢風的臉開始發生變化,那些小黑印越來越多,一張張陌生的臉孔也不斷出現在他的臉上,這些臉孔忽隱忽現稍縱即逝,邢風的狀況也越來越複雜。


    顯而易見,邢風體內一定藏了什麽東西,而且我相信還不止一個。


    另外,那些小黑印其實就是奈河黑水,不過奈河黑水對於一般人來說是根本扛不住的,不管是王啟發,還是眼前的邢風,他們兩人都可以說是了奈河黑水的毒。


    奈河黑水的恐怖我是領教過的,黑水不僅養育了像血葵和鬼魚這樣的詭異物種,另外還是無數鬼魂的棲身之地,所以它比任何東西都要邪乎,若想救邢風就必須先讓他擺脫奈河黑水。


    大蝰蛇就是從奈河黑水來的,平時他對黑水的反應也很大,可不知道為什麽眼下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魘娘的想法跟我基本一致,此時她的上已經長出了密密麻麻血線,這些血線也把她的和邢風的皮膚完全連到了一起,並開始滲透到了皮膚下,慢慢的變成了如同人體神經網絡一般的樣子。


    我相信此時邢風體內一定也滿是這樣的東西,就和最初大蝰蛇爆發的時候一樣,他的身體足以將整個人體內占據。


    我死死的卡住邢風的雙臂和肩膀,看著魘娘一點點的把那些小黑印驅趕到了他的脖子附近,之後就聽她忽然說道:“放,下針,慢慢的把奈河黑水放出來。”


    聽到她的話,我也馬山鬆開了邢風的雙臂,取出了十根銀針刺進了邢風的脖子裏。


    與此同時我也嚐試著和大蝰蛇建立溝通,不久這條慵懶的大蟲子才慢慢的從我的胸口爬到了我的掌上,慢慢的又爬到了邢風的脖子上。


    邢風不再掙紮了,此時的他唿吸也變得非常微弱。


    銀針將邢風體內的奈河黑水放了出來,大蝰蛇也慢慢的將這些黑水吞了下去,看著他慵懶的模樣,我也哭笑不得,當時就心想,是不是這條大蟲子因為沒了什麽挑戰而變的安逸享受平靜的生活了呢?


    就在此時,我的忽然感覺到了一次非常有力的心跳,與此同時,魘娘的雙也猛的撤了出來,爬在邢風身上的血線也迅速變成了大批的螞蟥蠱蟲紛紛逃離,隻有大蝰蛇忽然就變成了傘狀,迅速像一張皮似的把邢風包裹了起來並慢慢的收緊,不久這條大蟲子就發出了一聲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怪叫。


    “邢風體內還有個人,這是五術九法的人形魂棺。”


    聽魘娘這麽說,我的腦子也嗡的一聲,而此時被大蝰蛇包住的邢風也再次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他還有救嗎?”


    “墓虎已經成熟,邢風已經是個虛殼了。”


    “什麽意思?合著一直以來我是在跟他體內的那個東西在交流嗎?”


    “沒錯,不過我感覺他體內的墓虎比較仁慈,而且一直以來都在維護邢風本來的思想,他不希望自己破壞這個身體。”


    “江南墓虎一直都是靠這種辦法生存下來的嗎?”


    “對,這是他們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聽起來雖然惡毒了點,但是也是不得已才出的下策,最關鍵的是,隻要墓虎不破體而出,任何人都不會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那個女人說我是母親也是墓虎,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她現在還活著?”


    “當然可以這麽想,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將來會怎麽樣呢?”


    “什麽意思?你是說我體內也有另外一個墓虎存在?”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我也不敢確定墓虎真的在你體內,而且我也不能斷定你身邊到底有多少墓虎存在。”


    “太特麽恐怖了,江南墓虎這不就跟寄生人是一樣的了嗎?禦用說書人能把他們逼到這種份兒上,難道鬼頭人花月樓就沒想過後果嗎?”


    剛說到這兒,我忽然就看到遠處的人唿啦一下子就讓出了大片的地方,同時我也看到隻剩半個腦袋的王啟發拖著那名被爛骨蟲咬死的警察的屍體慢慢的從大坑裏爬了出來。


    最讓我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是,此時王啟發破掉的腦殼裏伸出了一隻細細的臂,而且一邊爬他的身體還一邊被由內往外撕裂噴血,沒過多久,一條血肉模糊的人影就破體而出,同時還發出了一聲極其刺耳的尖叫。


    “江南墓虎到底是人還是鬼?”


    “他們是邪靈,比心魔榜段更兇殘的邪靈,禦用說書人當初碰上他們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


    “墓虎是邪靈?那他們是誰打造出來的邪靈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因為邪靈出現的年代遠比禦用說書人還要早,而禦用說書人一直在做的就是想要控製邪靈,並且他們想出的辦法就是用邪靈來壓製邪靈。”


    “荒謬,那樣一來邪靈豈不就更多了嗎?”


    “這就是民間為什麽傳說禦用說書人早該滅絕的最根本原因。”


    說到這裏的時候,不遠處已經傳來了連續的槍響,唿嘯而出的子彈在王啟發和那隻墓虎身上大麵積開花,頃刻間,那隻墓虎還沒離開王啟發的身體就沒了動靜。


    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看到危險解除之後也小心的走過去查看,看他用勢示意安全之後,我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我認為危險已經解除的時候,此時被大蝰蛇包裹住的邢風忽然喊了一句:“叫所有人馬上離開這裏,快。”


    話音剛落,還沒等我來得及迴答,此時就聽遠處那名武警忽然慘叫一聲,聽到慘叫我也趕緊扭頭看了過去,此時才知道更加毛骨悚然的一幕已經開始上演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名被咬死的警察忽然站了起來,一下子就撲到了那名檢查王啟發屍體的武警身上,白骨森森的也死死的卡住了那名武警的脖子,同時被咬死的警察的肚子也刺啦一聲被撕裂,一隻血肉模糊的墓虎怪胎鑽了出來,並以非常快的速度和狠辣無情的段剖開了武警的肚子鑽了進去。


    場麵徹底失控了,其他武警裏的槍也同時開火,眨眼之間就把被墓虎寄生的武警打成了篩子。


    工地上的人四散逃命,邢風帶來的人也匆忙聚集到了一起,他們的槍口一致對外,臉色也都嚇的慘白,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維持現場秩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更嚴峻的狀況。


    “花銘,放開我,讓我來跟他們說,你要知道這個時候人的情緒是非常脆弱的,隨時都有可能釀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你都這個樣子了,我怎麽敢把你放了呢?”


    “人有善惡,墓虎邪靈自然也有好壞之分,請你相信我。”


    此時魘娘沒有表態,我考慮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慢的收迴了大蝰蛇,而大蝰蛇在離開邢風的時候還惡狠狠的朝他嘶了一聲。


    邢風帶來的人雖然也看到了邢風身上出現的詭異,但是等他們看到邢風好好的又站在他們麵前之後,這些人才猶豫了一下,隨後就全部靠攏了過來。


    邢風是他們的主心骨,他要出了問題,那麽現場就更沒有人來控製了,就算我和魘娘有能力來擺平任何人,但也絕對避免不了更多的流血和死亡。


    “武隊,你去聯係上級,讓他們派兩輛滿載汽油的大車過來,其他人把我們剩下的汽油全部都倒入大坑,給我狠狠的燒。另外,今晚這裏發生的事兒誰都不許泄露出去,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收到命令,所有人馬上就去各自行動了,現場就隻剩下了我們個人,此時我也歪著腦袋看邢風的臉色。


    “邢局,請允許我繼續這麽稱唿你。”


    “有話直說有屁就放,不要扯淡。”


    “你是墓虎,可你為什麽要敵視墓虎呢?”


    “這不是敵視,而是為了避免墓虎不被滅種,如今這個時代不同往昔了,所以墓虎不能一直生活在過去,禦用說書人又何嚐不是這樣?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到你麵前的這個人,他對你很有用,而陳仙姑也不用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裏,既然自己做了選擇,那麽就要尊重自己的選擇。”


    “你的說法我讚同,不過有些事是不會順著我們的想法去發展的。”


    “那麽就把逆向行駛的阻力全部鏟除掉,如今你已經羽翼豐滿,打一場大仗又有何妨?”


    “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跟誰較勁,而且有時候我還覺得自己根本鬥不過人家。”


    “那些都是後話,你還是先顧眼前吧!大雁村墓虎的後人都已經蘇醒了,你得確保這些人不鬧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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