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第一現場是在郊外的一個別墅區外,遠遠的我就看到別墅區外的這片空地上正在施工興建另外的別墅區,這個時候工地上的人也非常的多,工頭看到有警車停了下來也趕緊走上前來迎接。


    我們下了車之後,這工頭也拿著半包雲煙滿臉堆笑的走上前來,這個時候我也走到他麵前貼著耳朵問他說:“問你個事兒,昨天是不是有幾個孩子來這裏玩兒過?”


    工頭愣了一下,隨後就肯定的迴答:“有有,有四個,其一個還是別墅區某個住戶的孩子,這孩子也老帶著其他人來工地偷東西,我們根本看不住呀!”


    “那就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們到處看看。”


    工頭不知道我唱的是哪出,不過他也不敢多問,本來他打算陪同我們四處去走走,但是卻被邢風給拒絕了,而且邢風還告訴了他偷他東西的孩子王越已經死了,他頓時就嚇的滿頭大汗。


    我知道這個工頭一定知道些別的什麽,不過眼下最重要是先找到那個現場,我也相信這個工頭也知道那個地方,隻是為了防止再生枝節,我才沒讓他一塊兒跟著去。


    工地的東邊有個簡易工棚,距離施工現場大約兩百米遠,而且工棚周圍也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一眼看過去就顯得非常突兀。


    我們幾個人徑直朝簡易工棚走了過去,而此時那個工頭也拿著幾副防毒麵具追了上來,一邊快走還一邊喊道:“警察同誌稍微等一下,去那邊得戴上這個東西。”


    我們接過了防毒麵具,邢風也一把把工頭揪了過來,瞪著眼睛問道:“那邊到底有什麽?說。”


    工頭用袖子擦了額頭的冷汗,這才有些神秘兮兮的說道:“不瞞您說,前幾天我們平地麵的時候從地下挖出來兩個小孩子的石像,其一個還被我們給弄壞了,不過要不是弄壞的話我們還不知道石像居然是空心的。”


    “然後呢?”


    “老板聽說之後就趕緊帶人來看了一下,我聽他們說石像是古董,很值錢的那種,而且這地底下還有更多。”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地底下有個墓唄?”


    “就是這個意思,那些石像就是墓裏的東西,老板不讓我們亂說,他還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保密,所以”


    “所以你不想讓我們過去對吧?”


    “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老板知道了我不好交代,我還指著這份工作養家糊口呢!”


    “你放心,我們就是過去看看,保證什麽都不動,你呢就在這裏等著,如果有人來就趕緊通知我們一聲。”


    看邢風和工頭交涉,這時候我也一把把工頭拉到一邊,伸從兜裏摸出了一枚花家金庫鑄造的金幣放到了工頭裏,隨後就掰過他的腦袋小聲說道:“辦好這件事兒,我另外再給你十個。”


    工頭掂量了一下金幣的分量,隨後才點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們快點,我不想惹任何麻煩。”


    沒有再理會工頭,我們幾個人這就直接走進了簡易工棚,等我剛一推開門,馬上就看到了地麵上的一個黑乎乎的大坑,目測深度應該在二十米以上。


    另外大坑附近還放著兩尊被棉布包好的石像,石像的高度也在一米左右,我小心的拆開棉布露出了石像的頭部,這才看到眼前的石像正是被弄壞的那一個,石像的一半腦袋不知所蹤,內部確實是空心的。


    盯著壁厚不足兩公分的石像看了好大一會兒,我的嘴裏這才慢慢的擠出了兩個字:“痋屍?”


    “痋屍是什麽東西?”邢風不解的問。


    “是古時苗疆出現過的一種用人養蠱的辦法,不過蠱人大多用的都是小孩子,煉蠱人在小孩子身體裏種下原蟲之後就用泥把他們做成了陶俑石像。”


    “這個我好像是聽說過,那你說爛骨蟲就是從這些痋屍裏跑出來的?如果是的話為什麽工地上的人沒事兒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裏就是王越染上爛骨蟲的地方了,該做什麽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我就扭頭看向了大坑,雖然工棚內的光線並不是太好,但是我還是看到了大坑底部猶如蟲卵一樣密密麻麻的痋屍陶俑,頓時心裏就一陣拔涼。


    “邢局,這些東西絕對不能留著,光是一具痋屍放出來的爛骨蟲就足以造成全市恐慌了,這大坑裏的痋屍要都流到市麵上的話,後果可就不敢想象了。”


    說到這裏魘娘也補充了一句:“痋屍裏不光有爛骨蟲,而且還有那些屈死的小鬼魂,邢局你麵臨的可是個巨大的挑戰,放眼全市估計也隻有我們能幫你。”


    “我知道你們能幫我,可這麽大的事兒我擔心局會參與進來,那種匪夷所思的報告也隻有他們能寫的出來。”


    “什麽意思?你是想讓局來處理這個案子?這麽大的功勞你也不想要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局有特權,他們搶功是出了名的,而且他們的段也並不比你們遜色,我是怕到時候給人家當了墊腳石呀!”


    “這樣吧!我們迴去先好好合計一下,今晚我們再下大坑裏看看情況,也許情況沒我們想象那麽恐怖呢!”


    說完,邢風也同意我們先迴去好好商量一下對策再說,畢竟市區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邢風也需要先遞交一份案件報告。


    總之一句話,這個案子不是一時半刻就能了結的,如果案子隻是單純的意外事件的話,那麽局勢還可以控製,我最怕的是這是一次人為的陰謀,而且我更怕還有更多的人卷入進來。


    我們跟邢風去了他的辦公室,他還跟底下的人認真的說我們個人是他請來的刑偵顧問,而且還是上麵認可的,並且還說具體的件很快就會下來。


    另外,邢風還派人在工地周圍二十四小時蹲點觀察,隻要有人敢動那些痋屍就馬上先抓起來再說。


    其實我倒是不擔心有人會動那些痋屍,就算是工地的老板再貪心,他也總該知道有錢沒命花的道理,我想他不會不去調查痋屍的來由就隨便動他們的。


    一邊吃著邢風叫來的外賣,我還和魘娘他們一起看著案發現場拍下的那些惡心的照片,邢風沒有胃口,而且他還說我們幾個都是畜生,居然能看著這樣的照片吃飯。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也許是我見過的惡心東西太多了習慣了的緣故,所以才對這些東西習以為常。


    我也知道現如今的自己已經跟過去不同了,如今的我無論是膽量還是段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以往的曆練,隻不過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那些曆練是不是真的是在夢裏經曆的。


    辦公室裏不斷有人來匯報市區內工作的進展情況,當我聽到情況並沒有惡化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雖然各大媒體都在針對月泉市的詭異事件做章,但是由於他們頭上的線索資料確實有限,因此才沒有引起社會的廣泛共鳴。


    另外我也相信邢風的能力,雖然我們出力不少,但是主要的工作還是他負責來安排的,看似混亂的局麵已經被他牢牢的控製了起來,而且還把市民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唯一美不足的是那名被爛骨蟲咬傷的民警還是沒有能找到。


    我從孟虎那裏要來了視頻錄像,一邊喝著奶茶一邊仔細看王啟發脖子上的黑色印,我和魘娘都相信事發當時肯定有個小鬼魂在現場,而且就在王越身上。


    其實我能理解這種的怨厲的憤怒,無緣無故被人找來做了蟲子的餌料,並且還被人用那種喪盡天良的段害死,換做是誰都不會平複內心的憤怒,隻不過時過境遷,這些小厲鬼找錯了報複對象。


    想到這裏,我也扭頭跟魘娘說道:“魘娘,讓你的人去找找那隻小鬼吧!省的他坑死了王越又去害其他人。”


    “這個不用你操心,小鬼我已經抓到了,而且我還叫人認真的教育了一下,並且我還從他那裏了解到了那個大坑的由來。”


    “真的?那你為什麽不早說?”


    “關鍵是你也沒問呀!我還以為你對這個不感興趣呢!”


    “別廢話了,趕緊說說是什麽情況。”


    聽到我們聊起了這個話題,邢風也趕緊搬椅子坐了過來認真聽魘娘說。


    慢慢的我才知道,那個工地上的大坑其實並不是什麽古代的墓穴,而是晚清時期的一處處理瘟疫爆發點的屠殺現場。


    至於說當時究竟爆發了什麽樣瘟疫,小鬼自己也說不清楚,隻知道當時死了很多人,朝廷的醫官和民間的大夫都束無策,而為了防止災難擴大,當時的朝廷才下達了屠村的命令,並且還按照不同年齡段的人口分開來處置,也就是說工地現場的大坑隻是其一個屠殺現場,還有更多的痋屍沒有被人發現。


    古時人們的思想比較封建,雖然當時已經有了很高明的醫術,但是有些處理不了的疑難雜症還是會被人冠上鬼神之力的頭銜,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就傳成了更加不可思議的謠言。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爛骨蟲很有可能就不是有人大麵積豢養的了,而王越撞上的爛骨蟲隻是個意外,其他的痋屍裏並沒有這種可怕的東西,他們是自然而然生成的。


    不過凡事還是需要小心謹慎,畢竟痋屍的數量太多了,如果我們判斷錯了,災難性的後果將不可挽迴,到時候沒有人能付得起責任。


    而正當我覺得案子發展的並沒有想象那麽嚴重的時候,邢風忽然接到個電話,而他接聽之後猛的就站了起來,隨後才一臉吃驚的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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