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身份隻有司的主事兒以及後來的紀家主事兒九爺知道。”


    “所以他們四個人才會成為被刺殺的目標?要這麽說的話,我的父親他們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你,為了你這個不光有花家人優秀血統,還有紀家人段傳承的另類存在。”


    “你的意思是說獻祭換魂不換魄隻是為了把紀家人的段灌輸到我的腦子裏?”


    “對,不過現如今你的魄也是紀家人的了,而陳仙姑的所作所為也歪打正著,她從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你被外敵刺殺。”


    “那跟我換魂的那個人現在怎麽樣了?”


    “他被抓走了,不然的話你不會像現在這麽安全。好了,其他的問題等你見到九爺之後再問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帶你們上青城。”


    從來都沒想象到結果會是這個樣子,原本我以為自己就快要接近終點了,然而一封遺書又把我拉迴到了起點。


    我折騰了半年多的時間,到頭來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源自自己人的設計,其目的就是為了保密,犧牲這麽多人的性命來保密,這究竟是多大的事兒呀?最關鍵的是居然還瞞著魘娘這樣的高,難道說她連知情的資格都沒有嗎?


    整整一宿我都沒合眼,而魘娘他們也一直守著我,那時候我也明白他們的存在隻是為了保駕護航,我一直認為是大人物的他們原來也都隻是小角色,他們隻是整件事兒過程極其渺小的部分。


    真相快要浮出水麵,我一整晚都在猜想紀九爺到底會跟我說什麽。


    茫茫的鬼魂世界以及駭人聽聞的邪靈店都是陪襯的話,那麽我接下來將要麵對的敵人會是何等的強悍?最要命的是為什麽我活了將近十年都沒撞上他們呢?就算是再周密的計劃也不可能天衣無縫的才對。


    一宿時間我都在思考問題的嚴重性,而魘娘他們則是在摩拳擦掌的準備,就好像天一亮就會有一場大戰似的。


    快要到天亮的時候,窗外忽然飄起了牛毛細雨,頓時將天地籠罩在了一片朦朦的雨霧之。


    天色陰沉,空氣寒冷,景區遊玩的人也非常的少,我們就是在這樣的天氣下上了青城山,直奔飛仙觀所在的後山位置。


    在遠遠的看到雨霧的飛仙觀的時候,李天師忽然若有所思的低聲說道:“如今的青城早已不是往日的模樣了,不光青城如此,其他的道門也都是這樣,自禦用說書人消亡的那天起,道門也開始變的蕭條了,我感覺就算是聯合起來也沒有什麽用。”


    我懂他這番話的意思,其實他說的就跟物競天擇的道理是一樣的,道門因禦用說書人而存在,而禦用說書人沒落消亡之後,道門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這種連鎖關係真的非常恐怖。


    一路到飛仙觀,我們並沒有遇到任何阻攔,進入飛仙觀的時候,景區的工作人員還盤問了一番,不過卻被魘娘抬抬就給擺平了,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我們這種人的恐怖之處。


    飛仙觀內的假山就在觀內的正央,規模著實不小,跟著李天師找到假山內的山洞的時候也沒有牛鼻子來幹預我們,總之我感覺這一趟似乎有點太順利了。


    等來到洞口的時候我也看到,正如之前魘娘說的那樣,洞穴內有一條斜向下延伸出去的石階,石階也延伸到了看不見的黑暗,根本不知道長短,而且越往下走就越感覺這條不知道盡頭的石階似乎是直接帶我們走向了地獄。


    我們幾個人隻有李天師拿著電,隻不過看似非常耀眼的電光卻隨著深度的增加而慢慢顯得有了局限,到最後居然連五米遠都照不亮了。


    伸摸了一下牆壁,我發現上沾了一層黑乎乎油膩膩的東西,這種東西還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臭味,我仔細辨認了一下才知道這是一種古時常用在墓穴裏的吸光材料,而這種材料的取材就是屍粉。


    沒有多問什麽,我們幾個人繼續跟著李天師走向了洞穴的更深處,就這樣一直走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周圍的空氣慢慢開始變的稀薄起來,我也明顯感覺到了唿吸困難。


    看我憋的臉紅脖子粗,魘娘和鬼曼童也走過來問我怎麽樣,這個時候我就看到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受到氧氣條件的影響,不過我也沒多問,因為這時候我已經自顧不暇了。


    就在魘娘問我情況的時候,李天師已經用布擦出了一大塊兒牆麵,這時候我就看到牆麵上多了不少的古老圖案,其就有萬劍齊飛的場麵,想必這就是傳說悲鳴攬仙陣發動時的場景。


    圖案央有個細長的凹槽,此時李天師也迴頭朝魘娘伸索要什麽東西,不久就見到魘娘右掌慢慢的擠出了一柄發紫的短刀,而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把短刀正是在禁殿的時候和陰陽一起毀掉的血海邪刀。


    我一時想不明白為什麽邪刀還好好的在魘娘裏,此時也看到李天師伸接過了魘娘裏的邪刀,刀尖向下小心的放入了凹槽。


    當邪刀完全鑲嵌進凹槽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洞穴內傳來了一聲金屬劃過石牆發出的那種摩擦聲,隨後就是鐵鏈被拖動的聲響,這些聲響也一直持續了幾分鍾之久。


    忽然,一種因氣流湧入發出的尖銳聲響從不遠處傳來,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了唿吸忽然順暢了不少,同時我還聽到了流水的聲音,看到了濃鬱的水霧出現在了十米遠處,而擋在我們麵前的石牆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很明顯,邪刀就是打開石牆關的鑰匙,所以說這個洞穴裏的構設也應該都是出自禦用說書人之,可我不明白的是禦用說書人和道門的人素來不和,這裏怎麽會有禦用說書人留下的東西呢?難道說很久以前兩者還是一路人?是後來才分道揚鑣的?


    對呀!之前我就聽說過禦用說書人的段和道術本是同祖同宗的,難道這個山洞還是禦用說書人在道門的時候就已經建造出來了嗎?


    在我遲疑的一刹那,李天師忽然迴頭看了我一眼,隨後就笑嘻嘻的問道:“怎麽了我的鬼頭人?”


    “沒什麽,我隻是感覺自己好像又上當受騙了似得。”


    “你有懷疑是正常的,一會兒等見了九爺你就都明白了,我想你不會在意這一時半會兒的。”


    一邊說我們一邊往前走,很快我就看到了水霧出現了一個被幾條大鐵鏈吊在半空的男人,並且鐵鏈一端的鉤子還是直接穿透了這個人的骨頭把他吊起來的。


    鐵鉤子鏽跡斑斑,可想而知這個男人被吊在這裏多久了,等慢慢靠近終於看清楚了男人的臉之後,我也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吃驚的問李天師道:“他就是紀九爺?”


    “正是。”


    “那為什麽要把他吊起來呢?而且這麽整他豈不是會死人嗎?”


    “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說這樣做他的靈魂就不會丟了。”


    “那現在讓他的魂魄歸位他還能活過來嗎?”


    “我也不知道,他被吊在這裏的時間足夠久了,要不是邪靈幫他護體,估計這會兒他的血肉之軀早就爛透了。而且就算是現在讓他的魂魄歸位,這個傷重的身體很可能也牽製不住魂魄。”


    “趕緊試試看,他絕對不能死,最起碼現在還不能死。”


    “那好,我去外麵守著,紀綱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李天師就轉身走出了洞外,而我和魘娘他們也趕緊開始幫紀綱續魂接魄。


    有過對天屍經的了解和學習,現如今的我對於續魂接魄也遊刃有餘,魘娘和豔滴血靈隻是幫我打了個下,很快我就將紀綱的魂魄放迴了他的體內。


    不過就像李天師說的那樣,紀綱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了,就算是魂魄歸位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鐵鉤子已經不能從他身上取下來了,他的骨頭已經和鐵鉤子長到了一起,想要把兩者分開,紀綱就會遭受莫大的痛苦,就算是讓他全身麻痹,光是失血也會要了他的命。


    寄生邪靈心魔榜勉強把紀綱全身的血肉補全,很快紀綱就慢慢睜開了雙眼,隻不過在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就看到了他的目光充斥了血腥的紅色,而這一點也和之前見到過的老鬼梅宮羽一模一樣,當初我把老鬼從老宅地下弄出來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個樣子。


    眼前的紀綱根本就沒有人樣了,真不知道被關在這裏的這麽多年他到底是怎麽挺過來的。


    此時我盯著他血紅的瞳孔,靠近了他的耳朵提高了嗓門問道:“紀九爺,您老還認識我嗎?”


    紀綱的腦袋沒動,眼珠子卻循著聲音看了過來,看到我之後也沒說話,之後就繼續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像一尊雕像似的杵在那裏。


    看他無動於衷,又不像是癡呆的模樣,所以這個時候我直截了當的說道:“九爺,我是明都花家的花銘,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這句話剛說完,紀綱的頭忽然就扭了過來,此時我貌似還聽到了他脖子發出了嘎嘣一聲響。


    “花,花銘?”紀綱萬分吃驚的問道。


    “想不到我還活著是吧?我能站在這裏是不是很意外?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這句話過後,紀綱忽然就開始掙紮著想擺脫穿透他骨頭的鐵鉤子,而看他忽然間變的狂躁,我也趕緊拿起陳屍骨香放在他的鼻口讓他嗅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的情緒才慢慢的穩定下來,不過他的唿吸還是非常急促。


    “活鬼,你放開我,我不想讓你整的不死不活。”


    聽到這話,魘娘他們也疑惑的朝我看了過來,又過了幾秒鍾之後,紀綱才忽然大笑了一聲,隨後就扯著嗓子嚷了出來。


    “惡鬼,妖怪,你把人一個個的整的不死不活不人不鬼的有意思嗎?”


    這話我越發的聽不明白,此時我也忽然衝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領問道:“你個老家夥把話說明白,我到底怎麽著你了?”


    “有能耐你現在就弄死我,隻要我不死,我肯定弄死你。”


    他說的話越發的奇怪,最初我還以為他是神經錯亂胡說八道的,可聽到現在才發覺並不是這樣,他絕對沒有認錯人,而且他肯定也認識我,隻不過我想的和他想的根本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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