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趕到了采訪現場,此時我就看到家屬們基本上都已經跪在那裏了,很明顯他們是不服這樣的驗屍結果。


    “魘娘,你不是能看透人的思想嗎?如果一會兒法醫露麵的話,你幫我翻翻他的腦子,看他到底發現了什麽?”


    “沒問題,隻要他敢出現,我就一定能幫你找到答案,而且這個案子我也開始感興趣了。”


    剛說完的工夫,就見一輛警車緩緩停在了警局大門口,不久車上就下來兩個穿白大褂的男子,並且他們還出示了證件,還說明他們是法醫七局的。


    法醫七局這個名字我也是有所耳聞的,而且還聽說這個單位的全名是叫做七四九非正常案件調查局,是國內非常神秘的一個部門。


    民間對七四九局的傳聞也不少,很多傳聞都把七四九局的攻堅對象劃在了靈異事件的範圍內,並且還有人說七四九局的人都是些很低調的江湖高手,這些人的斷案手段也非常的厲害,基本上就沒有他們擺不平的案子。


    忽然殺出個七四九局來,這也使得藍莓女孩兒的案子更加被社會廣泛的關注,不過勞苦大眾說什麽我不想去聽,因為搖旗呐喊的事兒我見的太多了,做這些無用功對案子沒有太大的幫助,充其量就是在給警察製造壓力。


    時間一直到了淩晨四點多,警局外依然還有很多圍觀的人,並且這個時候早起的清潔工人就已經開始工作了,而且沒多久這些人也成為了眾多觀眾的一員。


    由於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眾人的吵雜聲也讓我頭暈腦脹,沒多久我忽然就發覺心底那種非常怪異的人格傾向又出現了,頓時我就開始焦躁不安起來。


    魘娘看到我有些不對勁,馬上就讓我先迴去休息,等事情有了結果再做打算。


    我尋思反正就這麽等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幹脆就聽了她的話上車朝賓館返迴。


    一路上我的腦子裏始終有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也在教唆我不惜一切代價維護正義,而就在我被折騰的暈頭轉向的時候,出租車忽然嘎的一聲就停了下來,司機師傅此時也用顫抖的聲音小聲嚷道:“媽媽的!那個人怎麽在往路燈上爬呀?”


    一聽這話,我的腦子頓時就清醒了,而此時我也清楚的看到,司機師傅說的確實不假,距離我們大約二十米遠的地方,一個身穿休閑裝的中年男子正在費勁的往路燈上爬。


    起初我還認為這可能是個偷盜國家設施的犯罪分子,但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那個男的真的爬上了十米多高的路燈杆子,而且我還看到他的衣服褲子都破了,鮮血還順著路燈杆子流了下來。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報案呀師傅?”


    話音剛落,就聽遠處啪的一聲響,等我再抬頭看的時候才發現,那名爬路燈的男子已經掉下來了,最要命的是此時我還看到路燈燈頭上掛著一根打了圈扣的皮帶,圈扣裏還拴著個人腦袋。


    看到這一幕,出租車司機早已嚇的魂不附體,別說的打電話報警了,就連動沒敢動一下,整個人沒多久就暈過去了。


    此時我剛想下去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兒,而魘娘卻忽然攔住我說:“別多事兒,報警。”


    我沒有再繼續堅持下車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拿起電話就報了警,隨後就很有耐心的等警察來。


    這段時間裏我的腦子又出現了幾次那種詭異的情緒波動,而且好奇心也一次次驅使著我過去看個究竟,那種心情無法用語言去形容,隻能直白的說就像是看見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可我一碰那個東西就會死的那種感覺。


    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屍體,這個時候司機也忽然嗷的叫了一嗓子,我知道他這是想把心裏的恐懼嚷出來發泄一下,讓自己不再那麽害怕,可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嗓子過後,遠處那具無頭的屍體忽然就開始了抽搐,沒多久居然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這一路上我見過的恐怖已經太多了,但像眼前這種像是拍電影似的鏡頭還尚屬頭一次,我心裏有些震撼,但是嘴上並沒有說,一直到無頭屍搖搖晃晃的朝出租車走了過來,我這才和魘娘趕緊把又暈過去的司機扶下了車,朝著反方向遠遠躲開這個詭異的東西。


    尋常人看到這一幕早就嚇尿了,眼前的司機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們是不知道當時他身上有多臭,幾乎都能給我熏個跟頭。


    眼見警察還沒來到,我和魘娘也幹脆把暈過去的司機扔在了路邊,之後魘娘就示意我跟在她身後,這時候我也看到她渾身的那些螞蟥蟲成群的抬起了頭。


    前麵我就說過,魘娘身上的螞蟥蟲主力就是雄性血葵,這也是迄今為止我所見到過的唯一一種不是雌雄同體的吸血軟體物種。


    魘娘把螞蟥蟲放出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這群蟲子一瞬間就能吸幹一個成年人全身的血,所以我想魘娘的打算也正是這個目的。


    “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兇的東西,不過魘娘你控製一下,讓警察來處理好嗎?”


    “這個東西沒有魂魄,如果是某種蟲子控製了這個身體,那麽這種蟲子肯定是屍蠱,而且我們身上的血葵早就有反應了,所以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在作怪。”


    “我也很想知道,不過一會兒下手輕點好嗎?別破壞了現場。”


    “那可沒譜,誰知道這東西接下來還會有什麽更嚇人的舉動?他的存在已經超出我已知的範圍了,我非常肯定我所管轄的範圍內沒有這種東西,不是屍蠱更不是鬼魂在作怪。”


    “那就邪門了,我們要搞不定的話,一般人就更沒轍了,這個案子忽然出現在我們身邊不是偶然,還是跟我之前說的一樣,這是挑釁,兇手找的就是我們,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們連著撞上兩次。”


    “說多了沒什麽用,關鍵看怎麽做,趁警察還沒來咱們趕緊動手了解下虛實,等他們一來就什麽都幹不了了。”


    魘娘無所畏懼,我估計放眼天下也挑不出來幾個能讓她害怕的人,一開始她還是邁開大步往前走,到距離那個無頭屍大約十幾米的時候,她忽然像一陣風似的竄了出去,兩個膝蓋直接頂到了無頭屍的胸脯,一下子就給他摁倒在地。


    魘娘是邪靈,是邪靈就會用邪靈的手段,麵對這麽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她沒有一絲的手軟,剛一打照麵就吸光了他全身的血液,隻剩下一具皮包骨頭的幹屍。


    無頭屍沒有再動,而魘娘依舊往他身上招唿,一直到確定他沒有任何反應才肯住手。


    看到魘娘跪在無頭屍身上一動不動,我也知道她在思考問題。


    她沒有找到答案,她還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


    “怎麽了?有什麽發現嗎?警察快來了,有沒有咱們都得撤了。”


    警笛聲遠遠的就已經能聽到,這時候魘娘還在對著無頭屍發呆。


    忽然嘩啦一聲響從遠處傳來,抬頭看去我才知道原來是遇到過好幾次的那個撿垃圾的老太婆。


    這個時候老太婆也疑惑的看著我們兩,愣了好長時間才終於說了一句話。


    “那邊沒有人管不行呀!陳仙姑你終究還是要迴去的,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注定了不會有結果,請珍惜眼下吧!要不你幹脆就把他也帶那邊去。孽緣,孽緣呐!”


    說完,大路兩側的路燈忽然同時一閃,雖然隻是幾秒的時間,但是等我們再抬頭看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老太婆的蹤影,隻有那顆吊在路燈上的頭顱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張白色的麵孔。


    不,那不是那顆頭本來的麵孔,那是張麵具,畫皮麵具,是跟豔滴血靈那張臉差不多的東西,而且那張臉還在笑。


    “走了走了,別讓警察看見你跟死人待在一起,到時候就真的說不清了。”


    我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想把魘娘拉起來,可此時魘娘就像是一尊重約千斤的石像,她的身體不再那麽輕盈,我根本就拉不動她。


    “花銘,我看見他了。”


    “甭管你看見什麽了,趕緊起來走人,我就奇了怪了,之前你還輕飄飄的像團棉花,這怎麽轉眼就長了幾百斤肉呢?”


    魘娘終於肯站起來了,不過她站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也直勾勾的盯著路燈燈頭上掛著的那顆腦袋,一直到我們迴到出租附近,一直到警察唿啦一下衝上來的時候她都還一直在盯著看,我相信她真的看到了我看不到的東西。


    現場過於的血腥的和詭異,以至於有幾個小警察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警察給我們錄了口供,我們也留下了聯係電話和地址,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我還看到急救醫生正在努力的搶救那位司機師傅,可到最後他還是被蒙上了白布。


    “兩位請等一下,我有幾個私人問題想問。”


    一個老警察的聲音忽然傳來,我和魘娘也停了下來轉身迴頭去看。


    老警察身材非常魁梧,長的也慈眉善目,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微笑,頓時給人一種可親可近的氛圍。


    “警察同誌,您還有什麽問題要問嗎?”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跟兩位聊聊天,我想應該不耽誤你們的時間吧?”


    “我們是外地來的遊客,時間很充足,您有什麽問題就隻管問吧!”


    老警察掏出香煙,抽出一根給我遞了過來,見我擺手示意不抽,他這才掏出打火機點上,隨後就問道:“兩位很有膽識,不知道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微微一笑迴答:“我是撰稿人,說白了就是寫的,您想必也知道,我們這種人亂七八糟的東西見的太多了,所以看見這種事情也就習以為常了。”


    “那這位小姐是做什麽工作的呢?”


    還沒等魘娘迴答,此時遠處有個警察朝老警察喊了一聲示意他過去說話,之後我就看到那個警察手裏拿著本邪靈檔案雜誌,兩人一邊說話還一邊朝我們這邊比劃,我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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