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的這麽詳細,那還找我做什麽?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鬼木陣我碰過,隻是一次就險些讓我丟了命,一來是我對這種陣法的具體殺傷力不是很了解,二來是因為我道行尚淺,所以才想請鬼頭人大駕出麵,如果你能幫我們拿到仙骨,我就敢保證在我有生之年青城弟子不會再動禦用說書人分毫。”


    “你們這些一直以正道自居的牛鼻子就是吃飽了撐的,你們這不是閑的沒事找事兒嗎?禦用說書人何嚐得罪過你們?你們為什麽就非的趕盡殺絕呢?”


    “具體因果說來話長,等香爐山完事之後我再慢慢跟你說明,對了,我聽說勾魂十法就在你身上,不知道你對這鬼木陣了解多少?”


    “我不得不佩服你們牛鼻子的情報部門,居然連這個都知道,看來我們花家人裏麵也少不了你們的眼線了,沒錯,勾魂十法確實學過,不過裏麵的東西隻是些皮毛而已,根本沒有什麽用,我想你們是被禦用說書人的術法給打怕了,所以才當這個東西是神跡吧?”


    “所有人都知道,勾魂十法是入門術法,是學習禁術的必走之路,將來如果你能有機會碰到天屍經就會徹底明白勾魂十法的用處,我不想跟你多費唇舌了,我隻問你這個忙你到底幫還是不幫?”


    “禦用說書人被你們害慘了,如果他們在天有靈肯定也不會同意我跟你合作的。”


    “那好,就算我李天照看錯人了,不過我走之前順便也提醒你一句,天屍經的五術九法任何一種隻要達到極致巔峰就很可能造成災難性的後果,紀本祿的陰陽煉氣法不日就會到達巔峰,到時候慢說是陳仙姑製不住他,估計連她的命都有可能搭上,你這是在變向的助紂為虐,你在放任一個魔鬼壯大,所以請你三思。”


    我知道這是李天師的激將法,也知道他非常清楚我對魘娘有情有義,所以才把魘娘搬出來逼我就範。


    可是自古正邪不兩立,雖說正邪並沒有具體的界限,但是青城的牛鼻子對禦用說書人窮追猛打卻是事實,我不敢保證這個老牛鼻子事後不會反咬我一口,所以此事必須要慎重。


    不過我心裏也清楚,如果真的坐視這個紀本祿壯大而不管,接下來的某個時間我們這些人肯定都會自食其果,所以在權衡利害之後我才果斷做出了迴應。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一迴,不過你個老小子可別耍我,否則的話我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鬼頭人多慮了,如今時過境遷,青城早已經沒有和禦用說書人抗衡的資本了,邪陣一破,到時候陳仙姑肯定會召來更多的無常夢魘,那個時候還希望鬼頭人能放我們一馬。”


    “如今不是亂世了,任何人都不會也不想看到災難發生,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魘娘也是得道的邪靈,她雖然是邪靈,但也不會善惡不分,走吧!帶我去見識下這裏的鬼木陣。”


    統一戰線基本建立,我們各自都放下了恩怨成見共同來抵抗強敵。


    其實我心裏非常清楚,造成這一切災難的元兇其實是禦用說書人,雖然道門中人也扮演了角色,但起主導作用的還是我們自己。


    另外我也明白,事情之所以能變成今天這樣,九爺也脫不了幹係,他在鬼木堂坐鎮這麽多年,不應該不知道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隻是因為他和紀本祿之間的父子親情而讓他放棄了原則,說白了他也是幫兇。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一聲不吭的跟在李天師身後,一路上我也看到有很多偽裝成當地人模樣的青城弟子加入了進來,不久就達到了幾十人之眾,看這陣勢分明是要打群架,而且一直到此時為止我都還沒意識到危機的嚴重程度。


    再說香爐山內的鬼木陣,之前我在高處俯視觀察過整個苗寨,不過那時候我根本就沒看到有大片的樹林存在,所以我猜測香爐山的鬼木陣應該是被隱藏在更大的建築物裏麵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這棟建築物一定是紀本祿死守的重要位置,那麽接下來一場惡戰就在所難免了。


    大約十分鍾之後,我們就來到了和西江苗寨差不多模樣的成片吊腳樓建築區域,雖說眼前的這片建築遠不及西江苗寨的規模,但是目測占地麵積至少也在五十畝以上,而且這片建築群從高處往下看的時候也不是那麽太顯眼,直到走近觀察才知道規模到底有多大。


    鬼木陣成陣是需要年限的,因為鬼木需要時間去生長,並且在這段很長的時間裏還需要有專人去維護保養。


    這裏先不說鬼木陣是怎麽被隱藏在大片建築中的,單說住在這裏的人是如何迴避鬼木陣巨大的傷害的。


    我心裏非常清楚鬼木陣的威力,這種東西尋常人隻要沾邊就會被吸走魂魄,所以才被稱作是生命的禁區,絕對的死亡之地。


    我們到來的時候也看到,很多苗人就在吊腳樓裏忙活,部分人也朝我們看了過來,不過他們沒有過激的反應,所以一時半刻我也不用去擔心會爆發衝突。


    不過這時候我認真觀察過吊腳樓裏苗人的臉色和舉動,我發現他們一個個的都表情死板,模樣相當的嚴肅和麻木,這是失魂的最突出表現,如果我沒猜錯,住在裏麵的人已經沒有魂魄可言了。


    可是我就想不通了,沒有魂魄的人怎麽會像常人一樣活動呢?人無魂不活無魄不生,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那麽紀本祿是如何做到讓這些無魂無魄的人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起居的呢?我想隻要破除這個詭異的因素,一場大規模的衝突就應該能避免。


    剛想到這裏,李天師忽然就問我說:“鬼頭人,想必你也看出這些人都是無魂無魄的人了對吧?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和打算呢?”


    “稍安勿躁,我正在想,你聽好了,這時候我們不易和他們發生衝突,叫你的人別光顧看著建築群,多留意一下我們身後,別讓人給包了餃子。對了,紀本祿的陰陽煉氣法什麽時候能達到巔峰?”


    “具體的時間我也拿捏不準,不過我確定就在今天的某一刻,到那個時候紀本祿肯定會出現在這裏的,不過還好,陳仙姑一直在牽製他,他很難脫身的。”


    “我之前跟那隻老鬼說過話,我感覺他還是很懼怕魘娘的,不過我又覺得他是在等待什麽機會。”


    “沒錯,我認為他是想借助陳仙姑來完成最後的衝刺,而且像陳仙姑這樣的高手多多益善。”


    “俗話說的好,人不可能一口氣吃個大胖子,煉氣這種東西雖然我不懂,但是基本的道理還是很明白的,這種事兒肯定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必然前功盡棄,老鬼不傻,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想到這裏我也迴頭跟豔滴血靈說道:“求你幫個忙唄?”


    “你直說就可以了。”


    “你去找鬼曼童和赤屍鬼以及小可他們去給魘娘幫忙,俗話說的好,貪多嚼不爛,我想讓那隻老鬼看著眼饞卻不敢一口吃下去,這樣一來也我們也能牽製他更久一些。”


    “你這話分明是拿我們當槍使,不過憋了這麽多年,我的手早就癢癢的難受了,正好借這個機會熱熱身,順便也告訴那隻老鬼我們邪靈可不是吃素的。”


    “非常感謝你能幫忙,以後如果有時間我會報答你的。”


    “用不著,其實這也是在幫我自己,當初九爺下不了手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跟他說過很多次,可他就是下不了決心,最後還一走了之了。”


    “以前的事兒咱就不提了,或許九爺有難言的苦衷,他老人家為禦用說書人做了這麽多也算是鞠躬盡瘁了,再說了人都不是聖賢,誰能保證自己不犯錯呢?”


    “這話我愛聽,走了,你們自己小心點兒。”


    豔滴血靈是我來到鬼木堂之後才認識的,而且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我也知道,她這隻邪靈並不是無端出現在這裏的,她很聰明也很有能力,對九爺也非常的忠心,我想她之所以留下來就是為了替九爺承擔罪責,她想幫九爺挽迴點什麽。


    這不是自私,而是深明大義,這世界上很多人都做不到這一點,可作為邪靈的她卻做到了,所以在這一點上我是非常佩服的,而且我也更願意在以後的時間裏把她留在身邊,我心裏也非常相信,總有一天她將會是下一個像魘娘一樣讓我仰望的人物。


    豔滴血靈的故事尚且是後話,不久我就會看到她驚人的爆發力,不過眼前還沒到說這些的時候,我們的目標還在鬼木陣上麵。


    建築群裏的人對我們虎視眈眈,部分人還在罵髒話並朝我們扔東西,但他們也隻是僅此而已,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敢於出來和我們硬碰硬。


    我知道他們並不是不敢出來和我們麵對麵較量,而是他們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防守鬼木陣,絕對不能讓鬼木陣遭到破壞。


    不過想要進去拿仙骨就必須先過他們這一關,而且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想到他們這些人是怎麽活在鬼木陣範圍內的。


    時間拖的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畢竟我們在人數上差的太多,如果這些詭異的苗人傾巢出動的話,光是車輪戰也能把我們活活累死。


    我盯著其中一個苗人看了好久,我看到他吃的東西都是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樹葉和根莖,並且還沒有煮熟了吃,而是生著就咽了下去,就和喂兔子是一樣的。


    看到這裏我心裏也忽然有了答案,我認為能讓這些苗人像正常人一樣活動的手段並不能完全說是什麽術法,而是在於他們體內肯定有什麽東西存在,並且這種東西還是不太懼怕鬼木陣的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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