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相當嚴重,而且我沒有任何證據,就因為心裏有懷疑就去報案似乎也不太合適。


    想到這裏我也趕緊拿起電話找到了邢風的號碼,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也和之前一樣,起初沒有人接聽,好不容易有人接聽了卻不是我要找的人,最要命的是接電話的人貌似都是同一個女人。


    “在搞什麽鬼?這個女人的聲音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


    “當然耳熟了,那是小可的聲音,我想她應該就在附近。”


    “那意思就是說是她截取了通話唄?”


    “廢話,連收音機廣播她都能做到,截取你的通話有什麽難的?”


    “怎麽做到的?你能做到嗎?”


    “當然能,手機信號的波段和無線電廣播是一樣的,這種波段和磁場異曲同工,對鬼魂的影響極大,也很容易招來鬼魂,具體怎麽做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我隻知道能做得到。”


    “看起來電影裏的那些鏡頭都是真的了,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你能知道小可現在在什麽位置嗎?”


    話音剛落,魘娘馬上就說道:“肯定是那個老鬼,這老小子怎麽這麽不安分呢?”


    “你是說小可是花老叫來的?”


    “對,小可是花老的邪靈,是用我的惡念打造出來的鬼魂,不過這個邪靈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兇惡,也不知道花老是怎麽辦到的,廢話不說了,趕緊去找他。”


    怎麽去打造邪靈我是真的不懂,但是花老在這個時候找來小可肯定是有原因,最恐怖的是他還利用小可斷了我和外界的聯係,這其中的問題就更大了。


    除了沒去地宮,我和魘娘帶上鬼曼童和赤屍鬼在鬼木堂裏裏外外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花老,我尋思他很可能是找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把小可找來的。


    想找花老不太容易,但是魘娘說找小可卻費不了太多時間,不過跟著魘娘一路找過去之後才知道,鬼木堂內果然還有個我們一直沒有找到過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就在我們去地宮要路過的丹房內。


    這是個密室中的密室,因為花老對機關很有研究,所以他能找到這裏也不算是意外。


    這間密室的大門是翻板式的暗門,表麵上看去暗門和整麵牆混為一體,實在很難被發現。


    此時密室的暗門並沒有被關上,看起來花老也沒打算跟我們隱瞞。


    等走進去之後我們也發現,這裏是個有人住過的地方,平時的生活用品隨處可見,有床有椅子有桌子,雖然有些簡樸,但也算齊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間密室常年不見光,多少有些陰潮。


    花老此時就站在桌子旁邊,小可也站在他身後,看到我們進來,小可也一直盯著魘娘,直到花老說話的時候才慢慢的把目光投向了我。


    “你們終於來了,快來看看吧!大有發現呀!紀綱在這裏住過很長時間,留下了很多有價值的線索,比如這本有關天屍經的筆記。”


    說著,他把筆記遞到了我手裏,而這時候魘娘忽然問道:“你找小可來幹什麽?”


    “肯定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需要她幫忙。”


    “敢情你一直都知道她在哪兒。”


    “不,是她知道我在哪兒,她找我有事兒,你們的隔閡迴頭再說,先看看那本筆記,上麵寫的內容都是花銘想要找的答案,最關鍵的是我進來的時候這本筆記就放在桌子上,筆是在地上找到的,還有椅子上這身空空如也的衣服。”


    “你到底想說什麽?”


    “就跟我之前跟你們說的那個極端情況一樣,我感覺紀綱是受到懲罰了,他是被邪靈店的人抓走了,再不就是被弄死了。”


    “你不就是邪靈店的人嗎?”


    “我是邪靈店的人不假,可我充其量就是個談生意跑腿的夥計,九流的貨色,跟邪靈店的主事兒根本就不沾邊兒呀!”


    “那你是怎麽成為邪靈店商人的?”


    “自打生下來就是了,那時候還天天在打仗,我就是靠這些本事活下來的。具體的我也說不好,陳仙姑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咱弄清楚一碼事再去管另一碼事兒好嗎?”


    聽他這麽說我也幫襯著說道:“邪靈店的事兒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清楚的,這個組織相當的大,相當的神秘,手段也非常的另類,所以我們要從長去計議。”


    聽我這麽說,花老也添油加醋:“花銘說的對,邪靈店商人就已經很厲害了,邪靈店的主事兒肯定更厲害,你我也都不知道邪靈店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個層次等級,操之過急反而會壞事的。”


    “這怎麽就是兩碼事兒了?紀九爺跟所有的事兒都有關係,跟整件事兒最有關係的人失蹤了,這是兩碼事兒嗎?如今邪靈店這麽猖狂,幾乎沒有什麽事兒是他們管不著的,不找他們找誰去?”


    “魘娘,我們對邪靈店真的是一無所知,與其去思考一個未知數,倒不如先抓住已知的線索去慢慢發掘,咱們先看看筆記,把整件事兒的來龍去脈都理順了再做打算好嗎?”


    魘娘聽完沒有再說話,此時她的目光也再次和小可碰到了一起,隨後就示意小可跟她出去一下。


    她們之前為了我就打過一架,我怕魘娘在這個時候找小可的麻煩,所以趕緊就問:“幹什麽去?你們還要打架是嗎?”


    聽我這麽問,小可也笑著迴答說:“鬼頭人多慮了,如今打架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我和陳仙姑是有事兒要商量一下,你跟花老先聊著,我們一會兒就迴來。”


    這個時候魘娘也朝我點點頭示意我放心,之後我才目送著她們走遠,迴頭問花老說:“花老,我好幾次都聽說小可是用魘娘的惡念打造出來的邪靈,豈不就是說她們兩原本就是一個人了?”


    “可以這麽說,不過有句話是這麽說的,善惡沒有絕對的界限,這世上要沒有善的話惡也就不存在了。”


    “這個大道理我懂,其實我就是想知道一個人的善惡是怎麽分開的?善惡念頭不都是一個人的思想嗎?這東西怎麽分?”


    “這個問題很複雜,我想還是等你以後時間真的恢複到正常之後再慢慢說吧!先看筆記,上麵有提到明都和武陵。”


    花老抓住了我的心思,他心裏非常明白我現在真正想弄清楚的不是人的善惡,而是明都和武陵所發生過的那一切。


    按照花老的指示,我翻開了筆記本逐頁去看,很快我就發現筆記本裏經常提到店主這個詞,而且對這個店主的第三人稱稱謂還是她這個字。


    我心裏非常清楚,這個店主指的就是邪靈店的店主,也就是邪靈店的主事人,而且此人還是個女人,不過筆記內卻從未提到這個女店主的名字,我想是紀九爺不敢直唿她的大名。


    筆記本現有的內容一共隻說了三件事兒,字裏行間透出了自傳的味道,而且紀九爺下筆硬朗,國學功底深厚,從詞裏行間根本看不出來他曾經是個遊手好閑的無賴。


    紀九爺紀綱從小生活的條件就很優越,父親紀本祿當時還是地方軍閥,雖然後來被其他軍閥給打敗了,但是紀九爺小時候的日子卻過的非常舒服。


    紀本祿兵敗身亡之前一共娶了四房太太,共生育六子三女,紀康最大,紀九爺最小,紀九爺上麵就是我之前碰到的紀敏,由於紀九爺的母親出身青樓歌姬,所以九爺一生下來就被大部分的子女瞧不起,而哥哥紀康卻無數次的袒護他,所以兄弟二人感情深厚。


    九爺六歲那年母親病逝,眼看他在紀家再無立足之地,索性就求父親把自己送到了青城學習道術,打算從此隔世,過一輩子逍遙自在的生活。


    可當他去了青城之後才發現,自己在某些方麵跟常人不太一樣,白天晚上都能見鬼不說,這些鬼魂還時常找他聊天和幫忙,再加上他學習比較刻苦,很快就成為了青城的王牌弟子。


    這個還不是他人生的重大轉折,他人生的轉折點是出現在十三歲的時候,也就是父親紀本祿兵敗,紀家家破人亡的時候,而那個女店主就是在那個時候忽然出現的。


    據紀九爺交代,這個女店主本是青城的一個女弟子,九爺和這個女子一直很要好,兩人的交往也越來越多,九爺也從女子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這其中就有青城禁術,所以說紀九爺的手段大部分還是來源於道術,而邪靈店更是如此。


    就在兩人感情突飛猛進的時候,有一天山下忽然傳來了青城五十多位弟子被軍閥砍頭處決的噩耗,具體的罪名是勾人魂魄禍亂地方,而這個事兒也正是彭非跟我提到過的那次民國詭異大案。


    並且在此事發生之後不久,那個擊敗父親的地方軍閥宋世英就帶領部隊大舉攻山,製造了更多流血事件,而這個宋世英這時候也了解到了軍閥紀本祿的兒子也在山上,所有就把矛頭指向了紀九爺,無奈之下紀九爺才在哥哥紀康的幫助下逃離了青城,帶上女店主從此浪跡江湖了。


    不過遺憾的是,青城的牛鼻子把這筆賬全部記在了紀九爺頭上,而且紀九爺的恩師李天照也因此受到了牽連被驅逐出山,而這個李天照就是之前我認識的那個李天師。


    紀九爺背負了莫大的冤屈,而且還身負家仇,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整個人就變的鬱鬱寡歡愛走極端了,而當哥哥紀康說紀家是禦用說書人的後人之後,紀九爺便開始四處搜尋其他禦用說書人的蹤跡,在他成功設計刺殺了軍閥宋世英報家仇之後,真正的傳奇這才剛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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