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曼童忽然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麽一句,我這才細細思考這個問題。


    我知道魘娘是個兇靈,是個名副其實的鬼,而且她的身體也完全是由螞蟥蟲組成的,所以她是個隻有魂魄的人,因此鬼曼童說她沒有靈魂的話也沒錯。


    我和花老認識的時間不長,對他的了解也不是太多,直到現在我才忽然弄明白,這個老頭子為什麽要躲在枉死城,敢情他原本就是個老鬼,而且他的實力也不比魘娘差太多。


    茫茫鬼域人才濟濟,魘娘說過各種各樣的高手比比皆是,所以再忽然冒出個花老來也不算什麽意外。


    不過這個花老還是邪靈店的商人,所以我在想這個邪靈店是不是就是那邊的一個神秘組織?而且我感覺這個邪靈店的來頭似乎要比魘娘大的多,弄不好還是個淩駕在魘娘之上的存在,這個組織的扛把子應該更加的厲害才對。


    忽然有了這種想法,我慢慢的也理清了頭緒,如果我沒猜錯,這個紀九爺也應該跟花老一樣了,或許所有的邪靈店商人都是這個樣子,那麽李天師和紀九爺有了摩擦就理所應當了。


    想到這裏我也朝魘娘喊了一句:“魘娘,你把他放下來,我有事要問他。”


    此時魘娘隨手把花老丟在了地上,這時候老頭子一個勁兒的慘笑,我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麽,所以就開口問道:“老家夥,你們邪靈店是不是就是那邊的一個組織?你個老小子打進來鬼木堂開始就在給我們使絆兒對吧?”


    “我沒給你們使絆兒,我一直在幫你們,隻不過我忽然感覺到紀九爺是個人才,所以才想仔細了解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而現在我終於都明白了。”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邪靈店是不是那邊的一個組織?”


    “能有陳仙姑的夢魘司,就不能有邪靈店嗎?這個問題其實一點都不矛盾。”


    說到這裏魘娘也忍不住問道:“那邪靈店總堂究竟在哪兒?”


    “陳仙姑,如果連你都不知道的話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們都是邪靈店的晚輩,您才是元老啊!難道您真的把自己是邪靈店商人的事情都忘的一幹二淨了嗎?所有的邪靈都是從邪靈店出來的,禦用說書人一直就跟邪靈店有交易。”


    老家夥說完這句話,估計在場的所有人腦子都炸了,而我當時才明白,敢情從頭到尾都是邪靈店商人在作怪。


    最關鍵的是我認識的這些邪靈都不記得邪靈店的事兒,那麽他們算是什麽?是邪靈店的棄徒嗎?要真是這樣的話,所有**的邪靈就都是棄徒了,那麽他們是為什麽會被拋棄的呢?


    這個問題很嚴重,而且一堆邪靈店商人聚集在我周圍就更是不可思議了,甭管魘娘他們記不記得邪靈店的事兒,他們的手段也都應該是從邪靈店來的,那麽這個邪靈店的實力和規模也可以想象,那些名山大川的牛鼻子碰到的話沒有一個不頭疼的。


    想到這裏我也再次問花老說:“既然你知道的這麽多,那明都的事兒你也應該都知道了?”


    “當然知道,不然我能這麽爽快的答應跟陳仙姑來鬼木堂嗎?”


    “別的我就不問了,我就問你我身上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肯定是大事兒,要不然的話就不至於那麽多人想讓你死想讓你活了,有句話我現在還不敢說出來,我怕我說出來之後會變得跟陳仙姑一樣,可我又想試試看,著實有點糾結。”


    “這世界上很多的事兒都是在賭,輸贏參半,沒有這個膽量也就成不了大事兒,你可別說我瞧不起你。”


    老家夥受不了我的刺激,這時候也忽然把我的手拉了過去,在我手心上寫畫了幾個字。


    “我感覺要不是你被邪靈店選中了,再不就是邪靈店想在你身上搞些文章,很多人的死都不是意外,是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了懂嗎?”


    “那紀綱知道的也不少,他會不會也會成為邪靈店的棄徒呢?”


    “這就是我在找的答案,而你想要知道一切原本是什麽樣子的,那你首先就必須要找到紀綱,另外你也別忘了,不止我們這一撥人在找紀綱,這麽多的人在找他,你感覺他敢露麵嗎?”


    “如果我真的是重點,那麽他一定會來找我的,我有辦法讓他來找我。”


    “除非你真的出事兒了,假裝的話你是根本騙不了他的。”


    話說到此,我認為隻有先人一步找到了這個紀九爺才能一切明了,而且我有種直覺,這個紀九爺就在這裏,這裏防禦的這麽森嚴,很少有人敢進來,若不是我身邊聚集了一堆的邪靈店邪靈,隻怕我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我也知道,當初不是魘娘邀請了紀九爺,而是花家的人,那麽究竟是誰邀請的他呢?他究竟在我身上做了什麽?


    想著,我的目光也轉向了石棺附近的那些女人,不久我也朝她們慢慢走了過去。


    這些女人跟之前遇到的那些一樣,光著身子不說,她們身上還都有鬼蝶存在,而且極個別的人身上的鬼蝶個頭還很大。


    看她們都虔誠的跪在石棺旁,我忽然感覺這問題是出在這三口石棺上的,想到這個我也不自覺的伸手去摸了其中一口石棺,忽然就借助陰陽手用力把右手的五個手指頭插進了棺蓋縫隙裏,隨後就慢慢的打開了棺蓋。


    這個時候魘娘他們也圍了上來,我們幾個人也一起看向了棺內。


    棺內確實有個人,不過讓我始料未及的是,這個人居然是爺爺的模樣。


    看到這個,我也馬上打開了另外兩口石棺,同樣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另外兩口石棺裏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河北玉田的陳泰安,而另一個人的模樣就非常的陌生了。


    “這又是怎麽迴事兒?為什麽我爺爺和陳泰安會在這裏?這第三個人又是誰?”


    現場沒有人迴答,這個時候花老也把手伸進了棺內,小心的在爺爺臉上摸了一把。


    “好家夥,真是栩栩如生呀!這老小子居然會造人了?”


    “你說什麽?”


    “我說這裏麵的人都是用某種手段製造出來的,你看看他們的麵皮都還沒和血肉長到一起呢!”


    “長沒長到一起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為什麽要複製爺爺他們呢?目的是什麽?”


    “當然是他們還有用了,最關鍵的是我很想知道這人皮底下的到底是誰?”


    說著,花老忽然就撕掉了爺爺模樣的人皮脖子上的一小塊兒,隨後就從懷裏取出個小瓶子,打開蓋子把一種淺紅色的水倒到了傷口上。


    沒多久人皮就開始慢慢的鼓脹,大約幾分鍾之後就開始脫離了皮下的血肉,花老也小心的把人皮揭了下來,這時候我才看清楚人皮下的這張麵孔。


    這張麵孔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此人跟我相處了近三十年,而且我還一直在找他。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我的父親?你趕緊看看另外兩個人又是誰?”


    花老沒有遲疑,馬上就動手去揭下另外兩口石棺裏的人皮,不久我才更驚訝的發現,他們都是我一直想要找的人,是在明都忽然人間蒸發的親人。


    伸手在父親鼻子前探了一下,我發現他還有很微弱的唿吸,看起來這種植皮換身份的手段還是很高明的,而且我也知道這是天屍經五術九法中的屍皮麵具法。


    “他們都還活著,想辦法讓他們醒過來,我要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稍安勿躁,你最好看清楚了,現在要想讓他們醒過來的話,他們很可能會死的。”


    花老一邊說一邊還手指著父親身子底下的一些孢子狀的白色根須,靠近了去看才明白,這些白色的根須都是從父親身上長出來的,具體的模樣好像還和冥蝶釋放出來的那種有腐蝕性的東西大體相同。


    “難道他們體內有冥蝶?”


    “我想是這樣的,如果我沒猜錯這是在借助冥蝶穩住魂魄,說白了就是先把魂魄放到冥蝶身上,這是五術中的藏魂術,其法是天屍經的屍皮麵具法,人皮是來自這些女人的。”


    “我記得在武陵的時候老瘋子就用的是女人皮,不過為什麽要用女人的皮呢?男人的皮就不能用嗎?”


    聽我這麽問,魘娘也迴答說:“如果一個男人懂得像女人那麽去保養的話,他們的皮還是能用的。與其去費勁的找娘娘腔,倒不如直接找女人來的方便些。”


    “那怎麽才能喚醒他們?”


    “建議你不要喚醒他們,他們出現在這裏是有原因的,如果你把他們叫醒了,興許答案你就找不到了,鬼曼童你過來,把腦蟲種到他們身上,方便以後控製,冥蝶對我的螞蟥蠱反應太大了,它們對你的腦蟲應該沒什麽警惕性的。”


    “陳仙姑,我倒是不擔心腦蟲會出什麽問題,我擔心咱們現在正被人家暗中盯著呢!”


    聽鬼曼童擔心,花老也馬上迴答說:“如果這是一次和邪靈店商人的交易,那麽隻要邪靈店商人接手了,他就一定會負責到底,不會讓交易過程出現任何的偏差。”


    聽他這麽說我也忍不住問道:“自古交易就一直存在爾虞我詐,我不信邪靈店的商人會這麽負責,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麽製約你們負責到底的原因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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