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難道魘娘指的是另外那隻伽羅蠻邪靈?如果是的話她不該驚訝才對的。


    我想肯定不是,要不然魘娘就不會這麽驚訝了,這個他到底指的是誰?


    想著,魘娘忽然就問道:“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都遇到什麽人了?還是說之前在老家的時候你遇到過什麽人?”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到底怎麽了?”


    “我記得你隻成功的勾過陳玉一個人的魂兒,可剛才我卻發現你身上遠不止一個人魂魄氣息存在,而且這些魂魄氣息中間還有個我非常熟悉的人存在。”


    “你熟悉的人太多了,我哪兒知道你指的是哪個?”


    “還能有誰?花滿堂唄!這幾天你見過他?”


    “沒有啊!不過之前我在醫院裏的時候,鬼曼童來電說過爺爺的屍體不在宗祠裏了,想必他已經到這裏了。”


    “花滿堂已經死了,這點我非常確定,如果鬼曼童說的都是真的,那很有可能花滿堂也學會了不死邪術,隻不過是他借助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來到這裏了。”


    “就跟老鬼一樣唄?因為不死邪術有一定的弊端,所以那個身體本身就不好去駕馭,如果我猜的沒錯,他用的也是個活人。”


    “這件事兒恐怕得從長計議,很久以前我元氣大傷的那段時間裏是根本沒時間去理會花滿堂的,也許他是在那段時間裏偷窺到了天機。算了,先不說這個了,如今血葵在盡全力恢複你的皮膚,用不了多久就能達到全盛,看來他是真把你的身體當自己家了,所以在他再次有能力坑你之前我必須先恢複元氣,好了,你去門口守著吧!接下來的時間無論發生任何事兒都不要吵到我。”


    “我知道了,不過你虛弱的事兒赤屍鬼也是知道的,興許其他的人也知道,那些企圖抓你的人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吧?”


    “當然會了,要不然我找你幹嘛?那些人都在掐這個機會,我擔心你未必保護的了我。”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一個人不成再多找些人來不就完了?隨便製造個事端就能把警察找來,多簡單的事兒?那些人該不會傻到跟警察去較勁吧?”


    “隨你吧!不過你的死劫還沒過去,千萬不要逞能,對了,這把刀給你,必要的時候再用,切記,邪刀一旦見血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傷者的傷勢會劇增,那個人也會因此喪命,如果你不想看到有人死,出刀之後就馬上把刀身上的血擦幹淨。”


    “有這麽邪乎?”


    “勸你盡量少用,我怕你到時候收拾不住他,畢竟他是第十二代鬼頭人的邪靈血海刀,他的邪能到現在為止我都沒完全掌握並了解清楚。”


    小心的接過邪刀,首先我看到的是純金打造的刀鞘,刀鞘表麵的雕工也非常的精美,雕工的內容也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圖案,不知道究竟代表什麽意思。


    另外,邪刀的做工和刀鞘大相徑庭,我看得出刀柄是用人手骨雕琢而成的,骨頭略微有些發黃,表麵也非常的光滑,看起來是經常在用的緣故。


    當時我沒敢把邪刀抽出來看,因為我聽魘娘提到過邪刀的傳說,自然邪能是多麽的恐怖,而且魘娘剛才也交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用邪刀,否則一定會出人命,因此我也但願今晚不會出太大的事件,可我也知道心裏祈禱平安根本沒什麽鳥用。


    一時間我的目光全盯在邪刀上,根本就沒看魘娘到底在幹什麽。


    而等我看完了刀再抬頭看魘娘的時候,才發現此時她已經把全身的衣服都褪掉了,整個人光溜溜的端坐在沙發上,渾身的皮膚滿是褶皺,那模樣就跟減肥過分之後造成皮膚鬆垮現象是一樣的。


    我知道接下來的時間她要借助螞蟥蠱吸血來恢複容貌,可我卻從來沒想到會看到這樣恐怖的一幕。


    大約十分鍾之後,我看到魘娘身上褶皺的皮膚開始大片的脫落,不久就露出了骨瘦嶙峋的血肉內層,臉部都是如此,那模樣就像是被扒了皮的人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倒退了兩步,之後就看到魘娘身上脫落的皮膚變成了一條條幹癟的螞蟥蟲慢慢的爬出了門外。


    也許是魘娘感覺到了我心跳和唿吸的紊亂,此時她也依舊閉著眼睛忽然問我說:“怎麽?你怕了?”


    我被她的話忽然驚醒,趕緊就迴答說:“沒,沒有,我隻是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你居然會把螞蟥蟲豢養在體表。”


    “是不是感覺很惡心?我想你看到這個之後一定不敢再碰我了,因為你心裏很清楚,我的身體本來就是成群的螞蟥蟲組成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此時心裏也忽然浮現了之後時間我和她要辦那件事兒時候的場景,她說今晚必須要成為我的女人,可我一想到自己躺在一堆的螞蟥蟲中間,心裏就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肯定怕了,隻要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不過順便告訴你一件事兒,隻要你做我的男人,你會從我身上得到很多好處,其一是螞蟥蠱王能幫你壓製還沒恢複全盛的血葵,其二是我願意和你共享螞蟥蠱王帶來的能力飛躍,最重要的是我還會讓你不再懼怕身體的外傷。”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因為我太弱了,根本經不起這種日子的折騰,不過我需要點時間去考慮,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因為你和別的女人真的不一樣。”


    “每代邪靈都有恐怖嚇人的一麵,我是,你也是,隻不過你現在還沒發現自己身上的恐怖之處,實話跟你說吧!我是拿螞蟥蟲作為肉盾護甲來用的,而你卻是拿別人的魂魄來保護自己的,說白了你比我更恐怖知道嗎?”


    “安心做你的事兒,我的問題我自己解決,你抓緊時間吧!我去門口守著了。”


    說完我剛要走開,此時魘娘忽然岔開了話題說道:“隔壁房間裏有四個女遊客正在玩血祭碟仙,對麵的房間裏住著兩個草鬼婆,這一層最裏麵的那間房裏還有一位拿黒屍蠱做本命蠱的端公高手,這些人才是你要特別注意的。”


    “隻要不胡來我就不管他們,不過你最好小心點,千萬別讓螞蟥蟲暴露了你的位置。”


    魘娘沒有再說話,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第一批吸飽了血的螞蟥蟲也悄悄的爬了迴來,這些蛇一樣軟體東西也非常有序的爬迴到了魘娘身上,慢慢她的身體才逐漸開始飽滿起來。


    她恢複的整個過程我都看的一清二楚,那一刻我也終於了解到了什麽叫做邪靈,更知道邪靈是逆天的存在。


    雖然說螞蟥蟲是大批出去采血的,但是每一隻螞蟥蟲的行動都相當的隱蔽,再加上眼下是人們入睡的時間,所以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中。


    每隻螞蟥蟲都是魘娘的眼睛,所以她知道這間旅店裏都有些什麽人,會事先做出判斷,避免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這世界上有很多的強者,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空間,有著自己幾乎固定不變的生存規律,邪靈的存在不能打破這樣的規矩,否則他們就會被更多的人知道,那樣一來就是全民的恐慌。


    看著魘娘一點點的複原,我心裏著實也有些激動,也許是見慣不怪的緣故,此時我也不再害怕這些成群的吸血鬼,因為正是他們賦予了魘娘的生機。


    這些平素裏讓人感覺到無限恐怖的東西,此時卻成為了最可靠的夥伴,隻要有棲身之所,他們就永遠不知道背叛,所以相比之下,這些該死的蟲子比這世界上的人更可靠。


    正當我處於無限的遐思中,感歎人生曲折的同時,房門外忽然就吹過了一陣陰風,我頓時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


    這種感覺我非常熟悉,所以我也知道是什麽東西接近了。


    “把門關上,這個東西你惹不起。”


    魘娘忽然說話,我也猛的把房門關上,就在房門閉合的一瞬間,我貌似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衣服的女人從門外閃了過去,由於她移動的速度太快,所以我根本沒看清楚她到底長什麽樣子,不過我卻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玩兒什麽不好非的玩兒這個?這些女人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對了,血祭碟仙到底是個什麽鬼?”


    “碟仙中的極品,兇靈中的兇靈,不受管束也很難有人能管得住的東西。你是個寫手,自然對那個世界的一些說辭耳熟能詳,你看過那麽多的書,難道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碟仙我聽說過,但加上血祭兩個字的話就不是太明白了。”


    “活人的鮮血和死人的屍粉是這世界上和鬼魂溝通最好的靈媒介質,而血祭碟仙就是用血來召喚附近的鬼魂,那些弱一點的鬼魂不會嗅到淡淡的血腥味,但是某些成了氣候的鬼魂嗅覺可是相當敏銳的,往往這些東西知道的會更多一些。”


    “那這個東西危險嗎?我看電視電影裏都說一般的碟仙就已經夠兇了,這樣的碟仙豈不是更兇?”


    “她兇不兇跟你有什麽關係?鬼有鬼的世界,人有人的活法,雖然兩個世界是相通的,但是從來都不會互相侵犯,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也聽說過鬼魂的世界其實和人生存的世界是一樣的,人中有龍鳳,鬼中自然就有神仙,這個說法應該沒錯吧?”


    “沒錯,禦用說書人一直都認為鬼魂是人生命的延續,是更高級的生命形態,隻不過沒有人敢去嚐試一下,另外,千百年以來那些名山大川的牛鼻子道士也都經常和端公稗官有往來,沒有這些人的幫助,那些牛鼻子也成不了氣候。”


    “原來是這樣,看起來民間這些玄門之間還是有某些聯係的。”


    “沒錯,你的雜誌社也可以朝這方麵發展,當然在此之前你必須要足夠強大,否則這種事兒必然是引火上身。好了,不要理會這些了,我想安靜的待會兒。”


    話音剛落,就聽隔壁的房間裏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雜,其中還夾雜著打砸的聲音,沒多久就聽玻璃窗咣的一聲破碎,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響,聽聲音也知道是有什麽人從樓上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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