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皮不屬於魘娘,隻是人皮的主人和魘娘長的有點酷似罷了。


    這天底下長的相像的人大有人在,人皮的主人雖然像是魘娘,但是臉型略顯消瘦,而且腦門上還有個痦子,所以看到這裏我才略微的放下心來。


    和警察說完這些之後,他們才把人皮又送了迴去,此時赤屍鬼花洋也忽然盯著我的身上說道:“喂!你身上又流血了,什麽情況?”


    低頭一看,就見到左臂上鮮血已經浸透了外套,我卷起了袖管,就看到白紗布底下的血滲透的特別的快,沒多久就順著手腕滴了下來。


    “你這樣可不行啊!要不就先送你迴醫院去吧?”


    赤屍鬼花洋說完,其中一名警察也看到了我這情況,趕緊就幫襯著說:“你也別著急,我理解你的心情,人我們會繼續幫你找,你先迴醫院去等消息好嗎?這麽流血真的會死人的。”


    這警察說完,另外一位警察也馬上問道:“我說兄弟,你身上的傷院方也讓我們看過,你是不是讓什麽蟲子給咬的呀?模樣太恐怖了,全身大麵積被咬傷,你難道一點疼都感覺不到嗎?”


    我痛感神經被封,所以感覺不到疼,就算血流幹死了也感覺不到,要不然我這會兒就不會滿世界亂跑了。


    我不知道該和警察怎麽解釋,隨便捏了個理由就搪塞了過去。


    不過說完之後,警察就又問道:“我個人感覺啊!你好像不是一般人,你是不是和草鬼婆有什麽過節?”


    “你別開玩笑啊!有什麽過節?我就是個寫鬼故事的,我寫鬼故事也得罪草鬼婆嗎?”


    “我沒那麽說,也許是武溪的彭家人得罪了草鬼婆,倒黴事兒都讓你給撞上了,不過我還挺佩服你的,遭此大劫居然麵不改色心不跳,這個事兒要換了別人,早就有心理陰影了。”


    “甭管我有沒有心裏陰影,幫我找人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命可以不要,但是她必須要找到。”


    “我懂我懂,你千萬不要著急,一會兒縣局的人就來交接了,你先跟他們迴去,一有消息我們馬上就通知你好嗎?對了,我還是先找個人幫你處理下傷口吧!”


    說完,他們就直接帶我趕往了鎮裏的醫院。


    可剛從派出所開車出來沒多久,經過人群中間的時候,原本我還在靜靜的思考事情,目光不自覺掃向人群中間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一身非常熟悉的黑色長裙。


    “停車,快停車。”


    車子刹住,我推開門就衝了出去,目光鎖定那條身穿黑色長裙的背影,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時惹來了不少的吵雜聲。


    赤屍鬼花洋和其中一名警察也跟了上來,他們一邊跑還一邊喊讓我慢點,而穿黑色長裙的女人聽到了他們的喊聲和吵雜聲也猛的扭過頭來看,這時候我也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這是個老女人,七十多歲年紀,皮膚皺巴巴的,瞳孔也蠟黃,毫無生氣,最關鍵的是她看到我的時候也一臉的疑問,瞪著眼睛看了我好久。


    “婆婆,您這身衣服是從哪兒來的?”


    老人家沒有迴答,依舊在用異樣的眼神看我,而此時赤屍鬼和警察也來到了我身邊,警察這時候還小聲的跟我說:“兄弟,這是苗疆草鬼婆的打扮,建議你最好離她遠點,這種人很不好惹。”


    “我不管她是誰,她身上的這身衣服就是我女朋友失蹤前穿的那件,她一定見過我女朋友的。”


    “兄弟,一模一樣的衣服多了去了,咱不鬧了好嗎?”


    說話的同時,老女人也從頭到腳開始仔細的打量我,沒多久也忽然問道:“小夥子,你從哪兒來呀?”


    “關你什麽事兒?”我瞪著眼迴答。


    “這個身子你占了多久了?你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嗎?”


    這一句話問的我毛骨悚然,因為之前魘娘和老鬼也提到過類似的問題,不過鑒於他們不肯說出來,這時候我才想跟老女人問個究竟。


    “此話怎講?”


    老人家此時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隨後就示意我跟她走,不過走之前她還示意赤屍鬼花洋和那名警察留下來,還說要單獨跟我說兩句。


    我迴頭讓他們先留在這兒等我,之後就跟這老太婆拐進了一條較為僻靜的巷子。


    沒多久老太婆就忽然停了下來,隨後就頭也不迴的問我說道:“年輕人,如果老婆子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江北的鬼頭人吧?”


    “您老確實神通廣大,不過能告訴我您是怎麽看出來的嗎?”


    “因為這天底下隻有那種人的身上才會有別人的影子,這是江北禦用說書人獨有的手段,名叫勾魂禁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也會勾魂禁術。”


    “聽不懂,您老能說明白點嗎?”


    “我要是跟你說明白的話,老婆子的這條命估計就保不住了,不過我也知道這世界上知道你是誰的人並不多,而且這些人應該也都死的差不多了。”


    “我還是聽不懂,我的生活本來好好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變成了這樣,您也不是第一個說我已經死了的人,不過我特別的想知道,如果一個人死了卻又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到底算是什麽邏輯?”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兒都沒邏輯,既然你有這樣的遭遇就必定有遭遇的理由,我勸你小心點兒吧!想找你麻煩的人太多了。”


    看老太婆說完就要走,我也忽然喊住她說:“老人家,您既然都知道,為什麽不找我的麻煩呢?”


    “我暫時還沒理由找你的麻煩,如果你有耐心的話就等我來找你麻煩吧!”


    看著老太婆步履蹣跚的消失在小巷的盡頭,我也深知苗疆藏龍臥虎,切不可胡來。


    周圍的空氣越發的潮濕,我抬頭看天色不對,馬上就返迴了和赤屍鬼他們分開的地方。


    湘西這個時節的天氣變化實在太快,這一分鍾還風和日麗,下一分鍾很可能就是大雨傾盆。


    天氣變化我倒是不怕,我怕的是劈雷閃電會再次喚醒沉睡中的血葵,魘娘為了壓製血葵的爆發元氣大傷,如果再不小心點的話,到時候魘娘根本就沒有能力來救我第二次,我這條小命也就真的交代在這裏了。


    雷聲的穿透力很強,我們平常住的房子根本擋不住,要想迴避這種聲音必須的找那種修建在地底下的建築,諸如深挖洞廣積糧時代挖出來的那種防空洞。


    還別說,後坪鎮的醫院裏還真有這樣的建築,隻不過那個地方後來用作了儲存糧食的地窖,改革開放之後被改造成了太平間,不過太平間也隻占用了不大的麵積。


    怎麽躲尚屬後話,單說醫院裏的大夫看到我身上的傷之後的反應。


    因為傷口是拔掉小蟲卵留下來的,所以小蟲卵有多少傷口就有多少,密集程度也非常的瘮人。


    有兩名小護士實在看不了這個捂著嘴跑出去了,剩下兩位幫我處理傷勢的醫生也都臉色慘白,其中一個還問我到底是怎麽弄的。


    警察原話原說,兩位醫生也滿頭大汗的趕緊幫我處理傷勢,處理完之後馬上就離開了。


    看他們似乎是很怕看到我身上的傷,所以我就跟那警察詢問了一下,他的說法是這裏的人都怕和草鬼婆扯上關係,哪怕是男女處對象的時候,小夥子和大姑娘家裏也都會先驗明正身,證明對方不是草鬼婆才開始交往。


    聽到這個說法我也很好奇,馬上就問是誰來鑒別某人是不是草鬼婆的,那警察也直言不諱,馬上就跟我說是湘西現存不多的趕屍人,這些人有對付和拔除苗蠱的手段。


    聽到這話我也很意外,因為湘西的趕屍人如果真的有這種手段的話,對苗疆的草鬼婆乃至是神婆就都有威脅了,可神婆在地方上的勢力這麽大,湘西的趕屍人又怎麽敢跟神婆叫板呢?


    問到這個問題,警察也吞吞吐吐,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這兩撥人之間的事兒我也知道的不多,不過就算是這樣,苗疆神婆和湘西趕屍人之間也從來都沒發生過衝突,也許是這兩者之間有什麽不成文的規矩。”


    “那會拔蠱的湘西趕屍人現在都在哪兒你知道嗎?”


    “這些人不用專門花時間去找,隻要是你有求他們就必應,當然多少還是要出點血的。”


    聽到這裏我似乎也明白了,處對象的男女花錢找人來鑒定自己是否是草鬼婆,這是變向的斂財方式呀!


    就算花錢不多,但人多了這筆財富自然就可觀,所以我感覺苗疆神婆和湘西的趕屍人兩者之間肯定有合作,畢竟這兩種職業都屬於是沒落中的行當,為保證祖宗手段不絕,變著法兒來斂財混日子也未嚐不可。


    這個問題我沒有再去深究,因為眼下我已經聽到雷聲接近了,必須趕緊躲到地下室去再做打算。


    當警察問起我為什麽非要找地下室去躲起來的時候,我的理由是身上受傷的麵積太大,這裏的雷聲又太響,轟隆一震山搖地動,本來結疤的傷口也會再次裂開。


    再說了,這個季節這種傷又好的不是太快,萬一感染了可就不妙了,起初警察還半信半疑,但無奈確實沒發現什麽疑點,之後就沒再問下去,而且他還幫我聯係了院方,一路綠燈的帶我去了地下的太平間。


    等到了太平間外,警察叮囑我說千萬不要多事兒,一會兒進去找一個叫老龍頭的老爺子就可以了,隨後他就去忙自己的事兒了,我也吩咐赤屍鬼幫我去送下人,之後就一個人推開了太平間的大門。


    推開大門的瞬間,迎麵就撲來了一陣陰風,陰風裏還夾雜著福爾馬林的味道,再加上周圍太過於安靜,而且眼前還能看到幾十具白布蓋住的屍體,所以我頓時就覺得渾身發冷,感緊裹緊了外衣。


    太平間內的燈光相當的昏暗,這也使得氣氛森然肅穆,還沒等我往前走多遠,忽然就發現了不遠處的牆角附近有個給死人燒紙用的火盆,並且火盆裏還正在燃燒,而且我還能聽到有人在虔誠的誦經。


    由於此人的位置在死角,我根本看不到,因此我就往前走了幾步。


    然而等看到誦經人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一股涼氣瞬間走遍了全身,整個人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到底該做些什麽,之所以有這樣的舉動,是因為角落裏誦經的人此時正麵朝牆壁背對著火盆站著,而且看他的表情就好像是跟牆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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