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曆來都存在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魘娘看似是在跟我拉近距離,但是我心裏也清楚,如果那些人真的是為了勾魂禁術,那麽等我拿到禁術的時候,我就是眾矢之的。


    不過話說迴來,勾魂禁術落在我手上的話要比落在那些好事之徒手上要好的多,而在我拿到禁術的時候,馬上就能看出來那些人的目的是不是這個東西,如果是,我今後的日子就不會好過,如果不是,麻煩就更大了。


    想到這裏,我忽然就聞到魘娘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香味,這個味道也讓我忍不住往她懷裏多蹭了一下,一不留神就碰到了她胸前的那兩團軟肉。


    這個部位對男人來說是天堂,也是女人設防最高的地方,然而魘娘這時候卻沒有忽然推開我,而是依舊把我腦袋抱在懷裏,沒多久我就有些心神蕩漾了,忍不住就想動手去抓一下。


    忽然,我的腦袋像是被蜜蜂給蟄了一下,痛感瞬間就走遍了全身,跟過電一樣。


    當時我還以為是中了魘娘的什麽損招,然而過了幾秒鍾之後才發現這一下子並沒有把我怎麽樣,除了腦袋被蟄的部位還有點疼以外,身體的其他地方倒是沒太大的反應,而且我感覺體力好像還充沛了不少。


    “摸夠了嗎?摸夠了就趕緊脫衣服。”


    “啊?”


    我當時都愣了,還以為光天化日之下要有什麽苟且的事兒發生,哪知道幾秒鍾之後,魘娘忽然一指五道河方向嚴肅的說道:“瞎想什麽呢?脫衣服下水呀?記住啊!遊到宗祠的時候千萬小心點別掉進暗河洞裏去,真要掉進去誰也救不了你。”


    “敢情你是想讓我去賣命,我就知道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對了,那幫人在水裏撒了什麽東西?不會要我命吧?”


    “放心吧!他們放的都是毒蠱,為的就是破壞祠堂地下暗河洞周圍的埋伏,再說了,你身上有屍蠱王血葵,那些破蟲子是不會招你的。對了,你先等會兒再下水,我去把那些人先引走了。”


    聽她說完我也趕緊開始脫衣服,此時魘娘也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幾分鍾之後才從遠處慢慢的迴來。


    看到她手上和嘴上都有血跡,我還想過去看看她是不是受傷了。


    可我剛從草叢裏跳出來,魘娘的小臉忽然就變的通紅,趕緊就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說:“你倒是脫的幹淨,屁股上的那件留下能死呀!”


    看她害羞的樣子,我忽然也覺得她有些可愛,我也很享受她眼前的這個樣子,所以馬上就搭腔道:“從小就沒有穿小褲的習慣,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對了,我看你手上和嘴上都有血,是受傷了嗎?”


    “剛才讓他們其中一個抓了一下,皮外傷不礙事,你抓緊時間下水吧!”


    “不是我不想下去,太黑了,什麽都看不見呀!”


    “遠處那麽黑你都能看的見人,你蒙誰呢?你該不會是怕黑吧?”


    “跟你說也白說,你這個人太奇怪了,看好我的狗,迴來的時候我必須看見它。”


    “我發現你關心狗多過於關心我。”


    “你說是就是,我不反駁。不過在你想吃狗肉之前拜托你先看看它的眼睛,我走了。”


    摸著黑下了水,冷水的溫度忽然讓我打了個寒噤,雖然時值夏日最熱的時候,五道河的水溫也依舊高不到哪兒去。


    五道河的源頭是山裏的泉眼,清涼甘甜的泉水也不知道流淌了多少歲月,至今都沒有枯竭。


    除了山洪爆發外,五道河的水都是清澈見底的,沿途河道也沒有什麽湍急的地方,所以我根本不用擔心會溺水。


    正如魘娘之前說的一樣,周圍雖然很暗,但是我的確能看見大部分東西,再加上河道附近的植被並不是特別的多,月光也帶來了不少的亮度,所以我有些緊張的心緒也慢慢的穩定了下來,當然我還是凍得瑟瑟發抖,不得已才加快了速度。


    下水之後沒多久我還看到魘娘在河岸上跟著我走,不時的還縱身一躍翻過了幾塊巨石和土丘,加上她此時還穿著那身大紅的嫁衣,這種極其靈活的身法和打扮在暗夜的樹林裏也非常嚇人。


    好在我跟她熟悉,這要換了別人估計早就嚇尿了。


    我們距離不是太遠,我說話她完全聽得見,為了擺脫緊張空氣,我還問她為什麽不下水來試試,可他的迴答是有男人在還用得著女人親自動手嗎?


    為防止周圍還有往水裏下蠱的人在,我和魘娘說了幾句之後就沒再繼續扯下去,我也沿著五道河的河道下行,一路遊向了宗祠。


    之前我待過的營地此時已經亮起了大片的燈火,人們說話聲很大,大老遠的我就能聽得見。


    說實話,自從血葵爆發開始,我的觸覺和聽覺就開始變的相當的敏銳,在宗祠裏我能感覺到輕微的震動,在這裏我能聽到幾百米遠人們的說話聲,這個優勢不是與生俱來的,我相信是因為血葵的爆發而產生的蛻變,而如今視覺好像也開始有變化了。


    血葵賦予的優勢明顯,但是這個東西我始終降服不了,爺爺都跟它較勁較了半輩子,可想而知這個東西有多厲害。


    我相信魘娘身上一定也有隻蠱王,這個東西也是她永葆青春的依靠,其實力並不比血葵弱太多,要不然的話在我跟她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她身上的蠱王早就該逃之夭夭了。


    既然和血葵實力相差不多,那麽魘娘一定能幫我拔蠱,隻不過這樣一來她冒的險太大,丟了命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才不敢去嚐試,而我也不願意讓她去冒險。


    迴頭再想想,我一個堂堂的勾魂稗官,專業手段還沒學到一二,倒先是被端公的屍蠱給整的半死,總感覺這不是什麽天要降大任於我,而是像被誰給利用了一樣。


    之前魘娘說過屍蠱蟲能充當她的眼睛,那麽我身上血葵會不會充當別人的眼睛呢?這個問題不想還好,想過之後就渾身的不自在,老感覺看不見的地方正有個人在獰笑著暗中盯著我。


    五道河的水很清澈,下水之後我也沒發現水裏有什麽東西,小魚和河蝦估計都被蠱蟲給吃光了。


    快到宗祠的時候東方已經微亮,搜山的人也已經向大山更深處前進了,我知道他們什麽都找不到,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難而退的。


    因為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告訴我,這個地方是一處禁區,這裏遍地都是屍,弄不好還是古時遺留下來的一片積屍地,祖祖輩輩活在這裏的人一直在守護著這裏,我們花家也不是這裏唯一的稗官。


    五道河轉入地下的位置就在宗祠的正東,泉水是從一塊兒埋在土裏的巨石下消失不見的,暗河口並不是太大,被雜草掩蓋的非常好,扒開草叢我就看到了斜向下深邃的河洞,河洞內也充斥了濃鬱的水霧,所以根本就看不到深淺。


    刀疤臉此時就蹲在巨石上看著我,而魘娘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的關係依舊背對著我說話。


    “下去看看馬上上來,不管看到什麽都別停留時間太長。”


    “我怎麽感覺你非常清楚這裏的狀況似的,這個洞你以前下去過?”


    “沒有,不過花滿堂應該下去過,我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能告訴我嗎?”


    “我認為這裏是宗祠另外一個空間的入口,下麵不遠的地方有第一代屍蠱血葵,蟲子把洞口都封死了。”


    “你等等,屍蠱不會脫離屍體獨活,所以一代血葵的中央應該是具屍體對吧?如果我沒猜錯,之前你所說的血葵宿主根本就不在那口棺材裏而是在這裏,那口棺材裏的人是個冒牌貨。”


    “隨你怎麽想,趕緊下去看看就上來,我擔心過會兒這裏就會有人來的,花滿堂都知道的地方,花朝陽不會不知道。”


    沒有再說什麽,我小心的抓穩了雜草就爬進了暗洞,起初周圍還比較濕滑,我還擔心會掉下去,而幾分鍾之後周圍的石壁上就多了不少的凹槽,這些凹槽也正好能讓手腳抓牢。


    在我正打算繼續往下爬的時候,忽然一道日光直直的就射了進來,洞內的水霧沒多久就消散了,那時候我才明白魘娘為什麽要我在這個時候來,因為此時是一天內唯一能看到洞裏情況的時刻。


    隨著水霧慢慢消散,筆直的日光也照亮了洞裏距地約二十米左右的範圍,當時我清楚的看到,腳下不到五米遠的地方石壁忽然整齊的凹陷了進去,一看就知道是人工打磨過,所以說魘娘的猜測是正確的,這下麵一定有東西。


    慢慢的爬到凹陷區域附近,剛一抬頭我就看到了直徑約兩米左右的一個大圓盤,最滲人的人圓盤的中央有具枯骨,枯骨的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形似血葵的條形軟體黑蟲子。


    看到這群東西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我及時發現了,這要是在水霧濃可視性條件不好的時候進來,恐怕不被這些蟲子當場咬死,起碼也的丟半條命。


    還有一點,之前魘娘說她當初是在這裏遇到爺爺的,那麽爺爺身上的血葵是不是就是在這裏染上的呢?


    正當我尋思的時候,我的手忽然就摸到了身後石壁上的一個整齊平麵,平麵上還有些依稀可以辨認的小字,仔細看了一下才知道上麵寫的是:非鬼頭人擅入必死。</p>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靈檔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兇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兇唱並收藏邪靈檔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