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來到關劍身邊,忽然向雲曦說道:“往東不遠就是天劍門駐地,你可以先去那裏尋找雲傑。”


    雲曦知道雲帆是不想她看到血腥的一幕,但她猶豫半響,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應該更堅強一些。”


    雲帆淡淡的一笑,雲曦的表現也是他所希望的,因此不再勸阻。


    用鋼針製住關劍後,雲帆將他衣物去盡,塞進了漁網。


    “殺了我吧!”關劍想咬舌自殺,但他連這點也做不到了。他的‘頰車穴’被鋼針所製,雖然還能說話,卻已失去咬合力。


    此刻,他心中懊悔,懊悔不該招惹雲曦,不該招惹雲家。但他沒有去反思傷害雲曦的手段是否有違天理,他隻是認為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並不認為那些手段有什麽不對。


    雲帆不理會他的哀嚎,用力一拉,將漁網收緊後,關劍的皮肉就溢出了網眼之外。


    ‘咻’的一聲,小刀劃過,一塊不大不小的肉從關劍身上剮了下來。


    “啊!”切膚之痛讓關劍大叫一聲,額頭冒出了冷汗。


    魏陽看在眼裏,心頭狂跳,卻更不敢開口說話了。


    “啊!!”


    “啊!!!”淒涼卻無比悔恨的叫喊聲響徹天空,一位人渣正在為他所犯的罪行遭受著千刀萬剮。


    漸漸的,隨著鋒利的小刀一次次落下,雲曦轉過臉去,不忍再看。


    魏陽嚇得全身無力,若不是被綁在樹上,就會如爛泥般癱在地上了。他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但淒涼的聲音灌入耳朵,讓他極度恐慌,害怕雲帆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他。


    不過,雲帆倒也不會真的去割關劍幾千刀,在一百多刀後,就悄然地結束了關劍的性命。


    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便是人渣,讓雲帆去割個幾千刀,手也會變軟。


    但他卻要借此事達到一個目的,口中喃喃的說道:“兩千兩百三十三刀,記錄未破,他就死了,真不耐割。”


    聲音不大,卻一字不漏的傳入了魏陽的耳朵裏麵。


    魏陽心頭狂跳,驚恐萬分的他哪裏會計算關劍到底被割了幾刀。而且,無盡的恐懼讓魏陽覺得時間漫長,讓他以為關劍真的被割了幾千刀。


    他睜開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的關劍和他身邊的血水,又看著緩緩走來的雲帆,心中大駭,但想到雲帆的警告,卻又不敢多說半句。


    雲帆來到他的身邊,凝視半響,說道:“我打算放了你。”


    此話一出,不但魏陽,就連雲曦也無法理解。但雲曦不會過問雲帆的決定,她對雲帆有了堅定的信任,不會去質疑雲帆的決定。


    魏陽雖然疑惑,卻依然不敢多說半句,隻是默默的注視著雲帆,想知道雲帆為什麽要放他迴去。


    雲帆看穿了他的心思,問道:“想知道為什麽嗎?”


    魏陽點了點頭。


    雲帆冷冷一笑,說道:“我要你將剛才的一幕告訴薑宇行,讓他知道,他的下場就和關劍一樣,被千刀萬剮後痛苦的死去。”


    雲曦這才恍然大悟,她瞬間明白了。


    薑宇行身處落日宗的營寨裏麵,雲帆無法潛進去殺了他。但不能殺他,也要讓他處於恐懼中,讓他不得安寧。


    於是,雲帆在魏陽麵前直播了一場‘淩遲處死’。然後,讓魏陽將這一幕告訴薑宇行,讓他心存恐懼,要他做夢都會夢到被雲帆複仇的場景。


    魏陽也明白了,但他還是不敢出聲答應,隻是不斷地點頭,表示明白了。


    雲帆又淡淡的說道:“告訴他,他就是一隻耗子,而我正在享受貓抓老鼠前玩弄獵物的快感。告訴他,他絕不可能活著離開法陣。”


    魏陽聞言也隻是拚命的點頭。


    “也可以告訴他我防禦的破綻。”


    魏陽再度點了點頭,忽然發覺不對,又死命的搖頭,表示絕不敢將雲帆防禦破綻告訴任何人。


    “不敢最好,哼。”雲帆冷哼一聲,手中小刀一揮,寒光在魏陽恐懼的眼神中閃過,魏陽身上的繩索便被盡數割斷。


    魏陽一聲不吭,滑落地上,如同沒有骨頭的死蛇般,一動不動。


    雲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才和雲曦一道迴了天劍門駐地。


    大概半個時辰後,魏陽才顫抖著爬起來,左右掃視,發生雲帆確實已經離開,才喃喃的說道:“魔鬼,他就是個魔鬼,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碰見他。”


    剛走兩步,‘撲通’一聲,他又摔在了地上,休息了半響,才又重新爬起來,蹣跚著迴了落日宗的營寨。


    指揮廳內,柳澤安、薑宇行、餘心、孟樂和邵安榮耐心的聽完了魏陽的敘述。


    從魏陽和關劍聯手被雲帆所敗,到魏陽被綁在樹上看著關劍被割了兩千多刀,最後又被雲帆放了迴來。這些,魏陽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大家,但雲帆防禦的破綻,他卻不敢提一個字。


    柳澤安看著魏陽失神的眼睛,知道他被嚇得不輕,揮手讓人將他扶了下去。


    “哼,瘋子,一個瘋狂的劊子手,竟敢說這樣的大話。”薑宇行怒吼起來,但心中對雲帆將關劍割了兩千多刀的殘忍手法還是感到了發毛。


    “魏陽和關劍聯手竟然不敵,他的戰力不可小覷。”柳澤安雖然也對雲帆的手法感到震驚,但他更關心的是雲帆的戰力。


    “哼,任他再強,天劍門也不可能是落日宗的對手。”薑宇行惡狠狠的說道。


    這話讓柳澤安嗅到了懼怕的味道,因為話中將落日宗和天劍門進行了對比,而不是薑宇行和雲帆,這表示薑宇行已經不想、或者不敢獨自麵對雲帆。


    然而,薑宇行的實力不弱於柳澤安,在試煉的修士中數一數二,如此示弱自然是因為懼怕。


    柳澤安也不點破,淡淡的說道:“他這號人物不可能停留在法陣的第一層,一定會參加堵門之戰。”


    “關劍已死,我們五人商議一下堵門的策略吧。”這是薑宇行第一次主動提出商議對策。不過,他的目的是希望借眾人之力殺了雲帆。


    “好。”柳澤安點了點頭,暗忖:“難得他懼怕對方,願意和大家合作,這樣也好,堵門之戰才更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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