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頭撞上了步天的眼神,三個懸刀掌控者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也不見他們的動作,就看見三柄懸刀在他們的手中‘嗡嗡''作響,不住的微微顫動著。


    三個人已經開始催動懸刀了!


    可是,付出了慘重代價的步天還會給他們機會麽?答案是:不會!


    步天雙拳並攏到一起,高舉過頭頂,然後雙拳乍然分開,在身前掄出一個圓形的弧度,隨後左拳支開,右拳用力而緩慢地揮出,好似這一拳重達千斤。


    他的動作幅度很大,舉手投足間帶著藐視天下的狂態,看似有些癲狂的神態下隱藏著深深喋血的戾氣,那濃重的力氣揮散下,讓人以為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來自地獄的九頭妖蛇。


    男子的拳頭每推出一分,房間中的殺氣便向他的拳頭凝聚一分,最終當他的拳頭徹底揮出的時候,房間中的一切異狀全部消失了,所有的殺機全部凝聚在了他的拳頭上。


    如果把整個海洋凝聚成一個拳頭大的水珠,會怎麽樣?


    房間中那些宛如海洋般的殺機凝聚在步天的拳頭上之後,竟然在他的拳頭上形成裏一個肉眼可見的黑紅色的暗光光球,之所以說是''暗光'',是因為光球上的光芒並不外放,反而像黑洞那般吸收著外界的光芒。


    當暗光的光球形成之後,步天卻頓住了,他的麵容扭曲著,仿佛是忍受著莫大的痛楚。幾次的想將拳頭上的光球揮出,可是,每次都是徒勞無功,雖然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是結果也隻是拳頭的微微顫動。


    他,疲勞之下,控製不住凝成實質的光球了!


    這麽下去,他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爆體而亡。


    三個懸刀的掌控者卻不知道步天此刻的處境,他們見步天麵部扭曲,咬牙切齒的,好似是在聚集更多的力量,便開始驚恐了--現在步天的氣勢便已經如此淩厲,若是再給他時間聚集能量,那麽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這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進攻,其中的兩個人選擇了攻擊步天的腦袋,剩餘的一個人手中的懸刀一閃化為一片漣漪照向了步天揮出的那隻拳頭。


    隻聽‘哢''的一聲,兩片漣漪重重的砍在了步天的腦袋上,緊接著便是‘啪''的兩聲輕響,兩柄懸刀如同砍在了鐵塊上麵,竟然被步天已經沒有殺機環繞的腦袋震碎了。


    這個結果出乎了三個懸刀掌控者的意料,最先攻擊的兩個人一怔之後,就這麽直愣愣的傻在那裏。而剩下的那個掌控者的懸刀依然不顧一切的狠狠地砸在了步天揮出的拳頭上。


    “啊!”步天受到這一擊後,身體一顫,接著口中便發出痛快的唿聲。


    宛如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步天拳頭上的光球湧動而出,瞬息間化為一片巨大的黑色光幕,通體散發著黑暗至深的光彩,光彩便如同黑暗般不可透視,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視覺,明明是光芒,卻如同沒有太陽的地球,是那樣的黑暗。


    同一時刻,那


    柄斬在步天拳頭上的懸刀眨眼間無聲的化為一蓬銀色粉末,飄灑落下。


    時間宛如停頓凝滯了。


    隻有那烏雲般的黑色光幕高掛在半空中,默默地揮發著充滿死亡氣息的黑色光彩。


    若是仔細看起,卻見在那黑色光幕的深處,一條丈許的猙獰蜈蚣正歡快的遊走其中。


    下一刻,時間又如流水般開始流逝。


    光幕唿嘯著照向三個懸刀掌控者,沒有絲毫的聲響,一切發生的靜悄悄地,三個活生生的人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沒有留下,仿佛是跟隨著漸漸消失的黑幕走進了黑暗的地獄中。怪隻怪他們看到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色彩,那光幕宛如是來自冥冥未知之地的力量。


    如此詭異!


    是被蜈蚣蠶食一空?或是,被那神秘強悍的光彩帶到了什麽神秘的地方?是地獄?亦或是幽冥?


    房間中一片狼藉,東西全部破爛不堪,可是敵人已經隨著步天所製造的怪異的力量的消失而死亡,一切都結束了麽?


    步天宛如一根電線杆般筆直的矗立在那裏,久久無聲……終於在某個未知的時刻,男子身體一顫,探身噴出一股血箭,這一口鮮血的流走,宛如帶走了男子最後的氣力,他足下不穩的踉蹌退後幾步,可是男子並沒有倒下,他努力的扶住電視桌的殘骸……依舊站立著。


    “呃。”又是口鮮血噴出,男子的身體搖搖欲墜,或許他真的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至於閉上眼睛後還能睜開麽,已經不是他現在所要考慮的問題了。


    用盡最後一分力量抬頭看了劉薇那邊一眼,男子心中有個聲音迴蕩:你不能倒下,為了你的女人!


    現在的步天已經視線模糊了,他的雙眼暗淡無光,整個人就如同屍體一般,也就是多了那麽一口斷斷續續的氣。可是這口氣還能支撐多久?


    他隻走了一步,便‘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不過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是爬也要爬到劉薇身旁…男子的身體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韋燕好像掉進了一個奇異的世界,那裏花香鳥語,青草茫茫,奇獸珍禽不盡其數,簡直就是一個人間聖地,可是韋燕卻很小心,很謹慎,因為有一團莫名奇異的極度危險的氣息一直跟隨著他,仿佛隨時都會把他帶入地獄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韋燕終於醒了過了,他搖搖頭,又拍拍了自己的臉,抬眼便看見他自己的雙手還是抓著劉薇的雙肩,而劉薇依舊的任由他抓著,既不掙紮也不沒有傷悲,就宛如一個雕像般,隻是眼睛直直地看著韋燕。


    韋燕心中一驚,猛地推開劉薇,站起身就要跑,但是身體剛半起,卻又頓在了那裏,眼珠子轉動間又直直的看著劉薇咽了一口唾液--這女人簡直就像是教派中的聖女…媽的,**聖女…這輩子值了。


    “你不要怪我,隻怪你自己太吸引人了。”被精cong充滿了大腦的韋燕絲毫沒有發現房間中的變化,眼睛遊走


    在劉薇豐滿的胸部和修長的大腿上,喉結不住的蠕動,身體竟然又開始了顫抖。


    他顫動的伸出雙手就要去撫摸女子的胸部,就在這一刻,一雙有力的手忽然的深了過來,緊緊地抓住了他的雙手。


    韋燕抬頭一看,步天滿臉鮮血,怒火中燒的麵容便出現在了他的眼眸中。身體一顫,就要縮迴伸出的雙手,卻發現步天的雙手如同老虎鉗般夾在了他的手腕上。


    這一次的顫動卻是被步天嚇的,韋燕訕訕一笑,雙眼隱晦的打量了一下房間中,頓時有種罵娘的衝動,他囁嚅道:“我…我…我剛才是在和劉薇妹子開玩笑呢。”


    步天並不說話,就如同一尊鐵塔般矗立在韋燕的麵前,眼睛直直的看著韋燕,那慘敗的眼神中所滲透出的恨意讓人終生難忘。


    韋燕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從步天手中脫了出來,這個過程他做的很艱難,一邊要費力的抽迴手,一邊還要悄悄地瞧著步天的臉色。


    手腕上傳來陣陣劇痛,韋燕低頭一看,兩隻手的手腕已經發紅變紫了,痛疼之餘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抬頭衝著步天獻媚的一笑,邊看著步天,邊緩緩地退到了門旁。


    剛要調頭逃竄的時候,韋燕心中忽然覺得不對--這小子怎麽迴事?他眼睛一轉,暗道:“莫不是這小子已經是強弓之末了。”


    想到這裏,韋燕又把邁出房門的那隻腳給收了迴來,雙手扶著房門謹慎的迴首一望,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的他一頭韋燕都炸了起來,在也不敢猶豫飛快的拉開房門就跑了出去。


    方才韋燕迴首間視線中充斥著淋淋的鮮血,卻是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的步天,那張扭曲帶血的麵容幾乎就碰到了韋燕的鼻子。韋燕餘光掃過,隻見步天手中赫然拿著一段尖銳的木屑。


    韋燕逃出去之後,步天手中的木屑立刻掉落在地上,他的人也順勢癱在了地上,唿哧唿哧的喘息著,漸漸地就連唿吸聲都弱不可聞了。


    他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全身傷口每每流逝一滴血液都帶走了他的一分氣力,帶走了他的一份生命。男子努力的爬向劉薇,平時一個很簡單輕易的事情現在他做起來是那麽艱難,一點一點的挪著…終於來到女子的身旁,卻見女子像傻了一般,麵無表情,一動不動,除了唿吸之外簡直就和死人沒什麽區別。


    男子心中忽然絕望了,經曆這麽的坎坷絕境,他,從未絕望過,可是現在……


    曾幾何時,那個每天光著屁股在自己身後徘徊跟隨的女童此刻出落成一個楚楚憐人的少女?


    又是何時,那個小時候討厭的跟屁蟲的身影根植在男子心中,揮之不去?


    一切,都不可挽迴了麽?


    “不--不啊。”男子用力的抱起女子的頭放在懷中,仰天慘唿,聲音…如此的絕望悔恨。


    隻是,他並沒有注意到房間中不知何時升起了淡淡的墨綠色的霧氣,霧氣繚繞在房間中,輕輕蕩漾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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