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金子牆壁的房間中。


    少年打開錦盒的那一刹那間,一道烏黑的光芒冷不防的激射而出,直打少年湊在錦盒上麵的額頭。少年一驚,偏首閃過,黑光直徑升空而去,倏忽間不見了蹤影。


    步天一陣愕然,傻傻的抬頭看了看金子做的房頂,卻見房頂沒有絲毫的受損,而黑色的光芒卻不見了。


    他卻不知道,那道黑光並沒有消失,而是眨眼間穿過了厚厚的土層,破土而出,扶搖直上九霄,破開層層烏雲,直接打在殘月上的那個圖案上。


    如鳥似禽的圖案一陣波動,和黑色光芒僵持了一會,彭的化為漫天紅光,慢慢的消失在茫茫天空中,而那道黑光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消失了。


    黑夜中的天空平靜了,可是少年心中卻不平靜了。


    當他看到了錦盒中的事物的時候,首先是一愣,隨後,身體竟然開始發抖,許久,他怒聲大罵道:“這他媽的是什麽東西?害得我白歡喜了一場,媽的氣死我了。”


    原來是錦盒中裝的東西並不如人意。


    隻見錦盒中,一個顏色黑黝,平凡無奇的圓圈靜靜的躺在那裏,看著就像是一個黑色的鋼筋扭成的圓圈。


    步天心中氣憤難耐,伸出雙手,就要抱起錦盒,作勢就要將玉台上的錦盒摔在地上。而就在他的雙手剛剛觸及到錦盒的時候,驀然的,一股急銳的勁風從錦盒中刮出。


    狂風怒嘯,頓時將少年吹的後退幾步方才穩住腳步。


    此刻錦盒就像是一個風口,從裏麵刮出的狂風就好似暴風雨中的海洋一般。


    刹那間,風灌金房,整個房間都激蕩著陣陣狂風,而房間中唯一的光源——棉線上的火苗早在勁風剛出的時候,就已經‘噗’的一聲滅掉了。


    房間中頓時暗了下來,隻有勁風唿嘯,雖說步天可以夜視,可是這突來的、急促的變化還是讓他心中憑空生出了一絲的壓力,就像是末日一般。


    風越發的強烈,吹的人難以睜開雙眼,最後,少年隻好退到了金牆邊,靠在牆上才勉強站定了身形。步天等了一會,也不見狂風有絲毫的消減,心中便生了退意,一雙眼睛東瞅瞅西瞧瞧的,好像是在找來時的洞口。


    而,就在這個時候,錦盒中一邊突生。


    狂風中,錦盒上蒙上了一層煙煙渺渺的光點,宛如是一群螢火蟲的暗淡光彩,在黑暗的房間總共煞是惹眼,引得少年舉目望去,卻見光彩中,那個毫不起眼的黑色鋼箍慢慢的從錦盒中升空而起,飄蕩在光彩中。


    而後鋼箍突地斷開,緩緩伸直,變成了一個拇指粗細的棒狀物體,之後,一時之間,那鋼圈在無變動,房間中也無變化了。


    步天好奇的看著飄蕩在錦盒上空的棒狀物體,輕聲道:“難道就這樣了?還有沒有續集啊?”


    “嗷。”突兀的一聲似吟如嘯的咆哮聲傳入了少年耳中,壓過了房間中唿嘯的風聲,徹響房間中,久久不能散去。


    這咆哮聲渾厚壯闊,好似海中狂起的萬丈海浪,好似轟然倒塌的千米高山,好似…好似龍吟!


    “這聲音聽著怎麽那麽像上次在假山下的洞穴中的奇怪聲音啊?”步天不解的撓撓頭,眼神迷惑的看著漂浮在光彩中的棒狀物體,說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啊?”


    沒有人迴答他,倒是那個棒狀物體用行動迴應了他的話。


    當龍吟消失之後,錦盒上的光彩變的忽閃,就像是鏈接不良的燈泡。一暗一明之間,那個棒狀物體一陣扭動,前端和末端竟然同時伸延出四個像是爪子的東西,接著,它的末端開始變成扁平狀的,前端緩緩隆起,看似一個龍頭。


    步天的看著興致勃勃的,到了最後,以一種男人看足球的神態,握著拳頭呐喊:“快變,快變,快變出個龍頭給哥看看。”


    然後,棒狀物體到此,變化卻停了下來,形態有點不倫不類的。


    “媽的!”步天等了片刻,見那棒狀物體不再有任何的變化,不禁失望的罵道:“你怎麽不變成一個驢啊,真是屬山東驢脾氣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他話音剛落,那棒狀物體異動又起。


    棒狀物體飄著緩緩旋轉著,驀然在它隆起的前端上開出了一個口子,同時它圓圓長長的身軀也開始分離彎曲,慢慢的首尾相接,前端的口子一下子就咬住了扁平的末端,形成了一個圓圈……


    步天一見,立刻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調罵道:“真他媽的狗改不了吃屎,又變迴去了。”


    就在這時,房間中持續的狂風遽然一緊,風勢驀然變強,那厚重的風壓簡直可以將一個人吹的飛起來,幸好步天靠在牆上,可是饒是如此,在暴力的風壓之下,他的身體禁不住的開始‘劈啪’作響,整個人都被風吹壓在牆壁上,動彈不得,就連唿吸都變的無比的困難。


    “嗷吼——”房間的狂風中驀然蕩激出一聲清澈震耳的龍吟聲,如獅虎長嚎,似天雷怒吼,之間的壓迫感,絲毫不遜於麵前一輛火車直奔而來。


    聲音入耳,少年心中突突的一個震蕩,耳旁嗡然,雙眼一黑,竟然昏了過去。


    金子的房間中,狂風、怒吼、寒光不知持續了多久,步天隻知道當他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變的很安靜,安靜的讓人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血液流淌的聲音。


    步天按了按還有些脹痛的腦袋,撐著酸痛的身軀,無比艱難的爬起來,舉目打量了一下房間中,便看到了一道光亮,心中猛的一突,眼睛直直的看著銅鼎上的那道棉線。


    此刻,棉線之上竟然又燃了起來!


    少年還來不及害怕,甚至他心中那股初看到棉線又燃的愕然還都沒來得轉化成驚恐,一抹光彩便映入了眼簾。


    是錦盒,光彩是從錦盒中閃現出來的。


    那道光彩初看去是紅色,再看時卻是藍色,定眼看去又變成了白色,當人定神仔細看去卻分明是黃色,甚是幻化。


    少年看到那抹斑斕的光彩的時候,心頭一突,狂跳不止,片刻心中驀然一靜,卻又是一陣收縮,就好似是被人用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髒,平白的,一股撕心裂肺的悲傷不知道從哪裏生出,瞬息間蔓延了少年的心間。


    少年臉上帶著驚恐和期


    待,還有那一分淡淡的憂傷,好似不能控製一般,他舉起了腳步,慢慢的靠向了玉台上的錦盒,腳步沉重。


    可是,任他走的多麽的艱難,他和玉台的距離也不過是七八步之遙,點煙的時間,他就來到了玉台前,仁立在玉台前的他,心跳動的厲害,一股淡淡卻頑固的擔憂充斥了他的心田。


    他沒有立刻看錦盒中的東西,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激蕩的心神,才緩緩的垂下頭,想錦盒中看去。


    入目,是一個圓形狀的東西,其直徑大概有人的手腕,通體漆黑,乏著黑色的光彩,竟然是一個被雕刻成一條蒼龍的手鐲,手鐲上流光溢彩不一而足。


    龍首、逆鱗、惡爪、龍須翻飛、雙目怒睜,再加上做怒嘯狀的龍口,勾描出一條猙獰含怒,意態猖獗的黑龍,黑龍頭尾相接,便形成了一個怪異的手鐲了。


    恍然間,步天好似看到了手鐲上的龍眼眨動了一下,緊接著他的左肩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是胎記,是那個龍形胎記。


    少年用右手捂住左肩,撕裂一般的痛楚讓他一時間冷汗直流,咬牙忍耐了一會,少年福至心田,大叫了一聲:“好了,我要它便是了。”


    隨著他的話語,左肩上的胎記竟然真的平靜了,痛楚慢慢退去,帶而取之的是一陣舒展般的感覺。


    步天猶豫的看著錦盒中的黑色手鐲,真的不知道是該取出這個詭異的手鐲,還是就此離開,離開著詭異的地方,正在他遲疑的時候,左肩上又是短暫的一痛,嚇得他也來不思考了,直接伸手就將黑色手鐲拿了出來。


    手鐲入手微寒,寒中卻又帶著一股暖暖溫度,這股怪異的觸覺讓少年雜亂的心緒立刻為之一靜。步天舒服的舒了一口氣,將手鐲拿到眼前,喃喃說道:“或許,事情並沒有我想想的那麽壞。”


    說完,像是一個孩童得到了一件新鮮玩具一般,好奇的把量著手鐲,片刻之後,略微遲疑了一下,將手鐲套在了左手上。


    手鐲上逆鱗片片,還有蒼龍各個部位的雕刻,戴在手上應該很紮手的,可是當少年將手鐲戴在手上的時候,卻發現,手鐲的表麵光滑的宛如少女的皮膚一般,而且還溫潤如玉,好不舒服。


    “恩,還不枉我受了這麽罪。”步天看著手腕上的手鐲,咧著一張嘴,笑道。


    他豁然迴身,一手撫摸著價值連城的玉台,同時將左手上的手鐲舉得高高的,看著滿房間的金磚,姿態猖狂的大笑道:“等老子將這裏的所有的東西帶出去之後,有仇的報仇,有恩的報恩,奶奶的,福布斯富豪榜,老子來了。”


    忽的,少年的笑聲很是突兀地嘎然而止,他神色迷惑的在空氣中嗅了幾下,蹙眉道:“恩?什麽味道?”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彌漫了整個房間中。


    (最近肯能會少更一點,因為小冷最近睡眠很是不足,碼字的時候都能睡著,嗬嗬,所以就少點吧,這樣最少質量不會降低多少。另外,按照小冷自己算的,今天可能是龍紋身在新書榜的最後一天了,大家能給一點不?晚上小冷迴到家的時候,如果數據上漲的可以的話,小冷就盡量再加更一章!三千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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