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瀲灩醫被水淼淼的無知氣到跳腳,「是這個問題嗎!你就沒有什麽感受嗎?你現在不應該想依偎著他不想離開才對。」


    水淼淼聽的一頭霧水,眨著她那雙此刻水霧霧的眼眸看向瀲灩醫,「你到底想與我說些什麽?」


    視線在水淼淼身上落下一秒又急忙移開,瀲灩醫情緒失控的嚷嚷著,「我沒想和你說些什麽,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些,要死了,我又不是女的,我怎麽會知道,又不是我跟他靈力交融的,真是要瘋!別告訴我那幾次我不在場的靈力失控你都是這般清醒的,那我可能還錯怪他了……」


    「或許我不太正常。」水淼淼不想多言,此刻她隻有疲憊和心累,她想迴房休息,「師父他?」


    「我會處理的。」瀲灩醫搶答著。


    水淼淼扶著瀲灩醫的胳膊向房間門口挪去,她想讓瀲灩醫攙扶自己一下,但瀲灩醫保持目不斜視,隻願貢獻出一隻胳膊。


    水淼淼揉著右耳,將那濕透黏在頸項上不舒服的頭發往後撥弄著,瀲灩醫無意掃過下意識的問道,「你這耳釘的花?」


    「怎麽了?」


    「沒什麽,挺特別的。」瀲灩醫搖搖頭,收迴視線,「你自己能迴房嗎?」


    「我沒問題的,你守著師父就好了。」


    目送著水淼淼的身影消失在轉彎處,瀲灩醫迴頭掃過這一地的狼藉,整個人有些發蒙。


    煩躁的揉著頭,瀲灩醫還是決定先給聞人仙紮上一針在說,這次的靈力失控讓人措手不及,他得好好檢查一下,堅決不能在出現這種情況了……


    聞人仙從床上坐起,入眼就是屋內的狼藉,門與窗慘不忍睹,風夾雜著雪花正唿唿的往屋內灌著。


    「醒了?」瀲灩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手上端著一個碗正不斷攪動著,聞人仙皺了下眉,失望從心底一掠而過接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水淼淼,有那麽點慶幸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不是水淼淼,所以那隻是個夢。


    「不是夢喲。」瀲灩醫笑的意味深長似洞察了人心。


    聞人仙低頭打量著自己,赤裸的上身點著斑斑血跡,像是從體內開出的花,瀲灩醫能好心把他搬上床也不敢奢求其它。


    手小心翼翼的觸摸上,聞人仙眉頭緊皺,「你竟沒阻止?」


    瀲灩醫往傍一依無可奈何的道,「她說你是她師父外加她不想死,這是你們的什麽暗語,我聽不懂也攔不住。」


    聞人仙茫然的搖著頭,死死按住那些血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暗語,他也不能知曉水淼淼心中所想嗎,在來幾次也不能,反而次次都會傷到她。


    也不知道水淼淼說這句話的時候想的是與聞人仙同生共死的約定,還是賢彥仙尊笑著威脅她的麵孔。


    「首先,我為我的少見多怪而道歉。」


    聞人仙抬頭望向瀲灩醫不知他又要做什麽,但直覺不是什麽好話。


    「我原以為是你使計,現在看來沉淪的隻有你,她可能是鐵石心腸毫無反應,甚至很痛苦。」瀲灩醫遲疑了一下,他未曾細看,隻是那哭腔縈繞耳畔讓人揪心,忍不住的道,「或許你們就不應該有交際。」


    他就沒有聽過靈力交融會這般痛苦的,一般理因都是歡愉興奮刺激的。


    「是嗎?」聞人仙低下頭自嘲的笑著。


    「又或者。」瀲灩醫賣了個關子,隻到聞人仙看向他眯起眼,若此刻藏仙劍在一旁說不定已經出鞘了,瀲灩醫這才慢悠悠的道,「查查她耳釘上的是什麽花吧?我亦沒見過這般融洽的靈氣這很矛盾很不應該。」


    聞人仙隨即問道,「是什麽花?」


    「不知道。」


    「花也可入藥,瀲灩醫不知?」聞人仙顯然不相信。


    瀲灩醫則很坦然的表示,「花是花藥是藥,那東西是花,我沒興趣去研究,更何況我又不是你們大宗門有那個雄厚底蘊的,要知道花家正嫻死後,花家正雅為祭奠她姐姐,焚燒了市麵上所有著花之書,現在要找花隻能找古籍了,也不知道是誰寵的放任的才養出花家通魔。」


    「多謝瀲灩醫提醒。」聞人仙將話記在心中,其實在他發現那耳釘無法取下後就起過想法,隻是接連不斷的意外讓他無暇顧及。


    「對了,關於花家的事瀲灩醫切勿在淼淼麵前提及。」


    「怎麽了,花家通魔不是大家的共識嗎?」瀲灩醫滿不在乎的繼續攪著碗中的東西,「我也沒說錯啊,總感覺花家不應該這般輕易被滅的,能任性到焚盡所有著花之書上麵不可能無人罩。」


    聞人仙加大聲音道,「花家中有淼淼很重要的朋友,瀲灩醫若在說下去,我怕淼淼聽到衝過來跟你拚命。」


    瀲灩醫陡然禁聲朝沒有門的門口張望著,壓低聲音埋怨著,「你不會早點說啊,算了,來吧,上點藥。」


    聞人仙看著瀲灩醫從懷裏掏出匕首,一動不動的望著他靠近上前,抓過自己的手臂放到床榻上。


    「會很疼的,要不要咬點什麽?」


    聞人仙輕揚眉,瀲灩醫便毫無預兆的刺下匕首,在聞人仙的手腕上沿著經脈揦了個一寸長的口子。


    鮮血洶湧而出,聞人仙依舊保持著匕首刺下前的表情,隻到瀲灩醫將碗中黏糊糊的東西往那傷口中塞去,聞人仙才忍不住唿痛了一聲,隨之便忍住不再發一音,但額頭上滾滾的汗珠還是暴露了一切。


    「我說過了會很疼的。」瀲灩醫如此說道手上動作卻沒有任何遲疑,「等一會兒還有一邊在來一次就齊活了。」


    「怎麽了怎麽了?」水淼淼急慌慌的出現在門口,甚至跑丟了一隻鞋,入眼便是這堪稱殘忍的一幕,一個健步衝上前來,「你要做什麽!」


    「上藥啊!」瀲灩醫抬手攔住撲上來的水淼淼,「他就喊了一聲,你也聽的見,順風耳啊,我前麵說的話你是不是也聽到了。」


    「什麽話?」水淼淼急的恨不得朝麵前礙事的胳膊咬上一口,「明明那麽大聲,我心都快嚇禿嚕出來了!」


    聞言聞人仙與瀲灩醫紛紛看向水淼淼心思各異,瀲灩醫倒是笑出聲來,將水淼淼撥弄開,「你可真是該敏感的不敏感,不該敏感的瞎敏感,去把桌上紗布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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