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孩也永遠不會知道隔壁小孩又是多麽羨慕他,能早早的接觸修煉,還是天賜的異瞳,天都看好他,而他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弑母的身份和一群累贅的看住他的人,每當他嚐試一點冒進修煉時,就會在一旁大驚小怪,他羨慕那小孩的師父仙風道骨的定是雅士,羨慕那小孩的娘親每每看向他時柔情似水的眼神,但那小孩肯定很不聽話,當他看向他自己娘親時,他娘親都會收迴那溫柔的眼神染上冷漠……


    「十五歲仙緣徹底穩固後,除開修煉的事,小孩他竟然有了夥伴,他本以為就他唯有一直修煉下去不停修煉下去的,夥伴稱唿小孩為小師叔,夥伴很照顧小孩會給他抓鳥采花教他打雪仗給他糖果吃。」


    「於是小孩便開始有了脾氣,也不知是何種緣分,那些糟糕的脾氣總隻會對那夥伴發作,夥伴卻從不惱,隻會用著他那包容的眼神接受他做的一切,並還會勸他,在小孩發脾氣被師父罰抄從小看過的書時,還會偷偷的幫忙,小孩便開始後悔了,收起那些無用的情緒,學著做那些書上的聖人。」


    「小孩是不是被套路了?小孩有時候會這般想,但小孩已經習慣了他的性格已經如此了,而那夥伴對他也是真心的很好,就算這陪伴原名為監視。」


    「大概一輩子也就會這樣,小孩以為,不停的修煉不停的,當修為有長進的時候,他會獲得一些嘉獎,比如師父的誇獎,父親的眼神,和夥伴的一日遊,但無論怎麽做他依舊無法獲得娘親的一個擁抱,他在為之努力越發上進,隻到第一次雷劫降臨。」


    「小孩已經忘記這個雷劫是怎麽渡過的,反正定是很不堪很艱難的一點都沒有外間傳聞的壯觀輕鬆,但小孩永遠記得雷劫之下的夢,他好像死了,但沒有人默哀,都在歡唿都在慶祝。」


    「小孩生了恐懼,他有了怕的事物,這真的很可怕,恐懼導致他有一段時間修為停滯,他有了新的體驗,娘親的視線,父親的責罵,師父的迷惑與失望和夥伴一如既往的相信與包容。」


    「修為依舊停滯不前,父親不在打罵而是撂下一句「廢物,不該生出來」就消失了,娘親到是第一次摸上小孩的臉並送給了小孩一個至今無法理解的淡淡笑容,但也隨之不見了,還有師父,師父將自己關進書房一次就是大半月,而夥伴身後則多了一對新的小尾巴一對龍鳳兄妹,小孩忽然就明白了,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修為的基礎上,沒有修為他就什麽都不是。」


    「小孩努力恢複調整了過來,去遺忘那夢,遺忘不了,就將其埋藏在心裏最深處,他又獲得了一切,隻是當修為越來越高,那個夢又再次複蘇並豐富了畫麵,他明白自己在懼怕恐懼什麽了,懼怕修為,夢裏修為奠基的是他為自己建造的一步步邁向死亡的階梯。」


    「可小孩又恐懼被遺棄,小孩不知該怎麽辦,舍了修為,他就會沒有父親不見娘親失去師父被搶走夥伴,但師父倒是破天荒告訴他,他該出去曆練了,他沒有可以在教他的東西了…可最終小孩還是失去了師父,小孩會想若他修為在高一點會不會一切就不同了,可懼怕如影隨形在每一層修為裏……」


    「所以小孩不會告訴任何人他的修為出了問題,就像小孩從小被教導他不該有懼怕的東西,而不承認就不算有,小孩寧願就此死去,也不願被遺棄後在死去,更不願意走上自己打造出來的階梯……」


    水淼淼不知何時伸出手摸上了聞人仙的臉,聞人仙感受到了那冰涼的觸感,卻是淡淡一笑,低下了頭找尋著她的手心,「我說的隻是一個小孩的故事,他是誰,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水淼淼說道,話音中帶著顫抖。


    聞人仙以為水淼淼冷,摟緊了幾分卻不知道水淼淼是在害怕,聽著聞人仙的敘述,她不禁想起了與映韞素的一段對話。


    她都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麽,隻覺毛骨悚然無法言喻,她好像身臨其境的經曆了一個鬼故事。


    背後之發涼,水淼淼幹脆雙手摟抱上了聞人仙的頸項,將臉埋在他的懷裏,汲取溫度帶著輕微的哭腔說道,「我們請一個醫師好嗎,就一個,說不定能解決,然後我們,我們就私奔吧!」


    「私奔?」聞人仙突然大笑了起來,這提議真誘人他不想拒絕,但認的清現實,「淼淼所說的私奔,定不是書裏規定的意思。」


    「天高海闊,總有一個地方可以讓師父放下一切的,在說師父這麽厲害,解決了那盞茶,誰又能奈何師父呢?」


    「師父的師父啊。」


    水淼淼差點脫口而出,聖元老祖已經死了啊!


    卻聽聞人仙一如既往的用著冷靜的語氣,說著驚天的事,「淼淼真以為賢彥仙尊找不到我們嗎?」


    水淼淼唿吸一滯。


    「他能知道我的一切身體狀況,但他不會插手,他知道我從小接受的都是些什麽訓練,我若都不能解決的毒,他也無能為力。」


    賢彥仙尊從不插手聞人仙的教導,是聖元老祖定的規矩,賢彥仙尊保證也不讓任何人特別是聞人鴻業插手聞人仙的修煉,是聖元老祖死前的托付。


    有些東西的模型是從小都刻下了定死了是無法更改的,由聖元老祖親手雕刻的自更無遺落。


    聖元老祖自認從來沒有算落過任何事,除了一個姓水小姑娘讓人看不透以外,但他的布局依舊永遠不會出錯。


    但若是聖元老祖真算錯了,他自己都算錯了,又有何人能來彌補,一同安心滅亡就好。


    「但羲婆說過那茶其實算不的毒!」


    聞人仙沒能讓水淼淼把話說完,他輕拍了拍水淼淼的背像是在安撫小貓,「我說這麽多隻是希望淼淼你以後能離蛇遠一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請醫師不告訴賢彥仙尊因為那都無用,也不用為我擔心,一點高燒的折磨當真算不得什麽。」


    水淼淼蹙起眉,聞人仙這就是認定她是故意的一出苦肉計什麽的,所以這番對話亦算不得交心,隻不過是他對水淼淼的一番安撫?


    他不打算聽水淼淼說些什麽。


    水淼淼環著聞人仙頸項的手不經意鬆開,心中悸動放緩了下來,眼角還掛著淚珠,一眨眼就破碎。


    若這隻是場「安撫」,她該如何反應,她又該信幾分,她心中波濤又是為誰舞,她眼中眼淚又是為誰續。


    水淼淼收斂心神,她可以暫時不論這個但任固執的道,「就試著請一個醫師,當做讓我死心也好,就一個。」


    聞人仙突然停下步伐,神情變的嚴肅起來,水淼淼還以為聞人仙生氣了,卻見聞人仙將她輕輕放到一個樹下,接著在她困惑的注視下,華麗麗的向後倒去。


    沾地的瞬間,聞人仙身上突兀的高溫點燃了野草,火焰瞬間輻射出去,覆蓋水淼淼目之所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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