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給你帶迴去?”


    水淼淼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但係迴腰間的動作極其緩慢。


    “放心,隻起的到通知作用,且開關全權在你手上,加上還有地域限製,我是無法探知你那邊任何情況的。”


    水淼淼抬起頭看著庹炎君。


    “越是高級的東西,越容易被人發現,但我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躲開古仙宗的檢查,就算你把腰牌給賢彥仙尊看,他發現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麽,更不會主動讓你拆了,所以讓這個東西安穩的待在腰牌上,好嗎?”


    思考了一下,水淼淼點著頭,將腰牌係迴腰間,庹炎君不是那種喜歡耍心眼的人······


    二人烤著火,是如浪花般卷來的寂靜。


    水淼淼靠在牆壁上,想閉目養神一下,可外麵時不時飛過的影子,太繞人視線了,不由自主的就想望一眼,想象一下。


    “真什麽都沒問出來,就,就喂了?”水淼淼忍不住問道。


    庹炎君看了眼水淼淼,打出一道靈力,驅趕走了外麵盤旋著的僇屍鷲,隨意的迴答著水淼淼,“太麻煩的事我不做,問不出來就找下一個,還有一個可以變蝴蝶的。”


    那個可以變蝴蝶的人應該跟含笑是一夥兒的,畢竟臉上畫風都一樣。


    “蝴蝶,醉蝶你剛才是去追醉蝶了?”


    “醉蝶?”


    “我早該想到的,我怎麽這麽笨呢!”水淼淼拍著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著,“她們之間百分百有聯係的,一個主子,對,畢竟我第一次見含笑跟鮫人有關,醉蝶也是······”


    有陰影罩下,水淼淼後知後覺的閉上嘴,抬眼看著,湊上前的庹炎君,“你都在嘟囔什麽?”


    水淼淼抿著嘴,她能說嗎,當然不能,她不能把簡褚還有鮫人的事說給庹炎君聽,庹炎君不能用好與壞來定義,他處事風格全憑自己的喜怒。


    庹炎君已坐迴身,藏君劍杵這地,弄出聲響,盯著火堆,笑的駭人。


    雖沒說什麽,也沒做什麽,但水淼淼知道這貨在威脅自己。


    “我最討厭被人蒙在鼓裏了。”


    “我也是。”水淼淼訕笑著接過話頭,從水盈隱裏掏出那個染血的瓶子,握在手中,“就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就從頭講。”


    水淼淼搖著頭,她不可能從頭講,她不會編謊話,怕被庹炎君看出來,她隻是要省略簡褚那一部分。


    “起始什麽的不重要,你知道我跟含笑的私仇是因為什麽嗎?”


    庹炎君靠在牆上,並沒有要猜猜看的想法,“我討厭故弄玄虛。”


    歎了口氣,水淼淼看著手中的瓶子,“這裏麵裝的是一隻大白兔子的骨灰。”怕庹炎君誤會,水淼淼還添了一句,“是真正的兔子,不是叫大白兔子的人,含笑虐殺了大白兔子一家,是不是覺得我大題小做了,因為幾隻兔子?”


    庹炎君搖著頭,“挺好的,這要是我養的,就算給我弄掉一根毛,我都能讓他陪葬。”


    低著頭的水淼淼挑了挑眉,庹炎君沒有明白,但無所謂,也影響不到什麽。


    水淼淼與庹炎君是不一樣的,庹炎君的氣憤更多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


    水淼淼不是大白兔子的主人,大白兔子的主人先是聖元老祖,後是琅嫻大家,自己隻是個從天而降的意外。


    但沒有一個人想尋個真相,大白兔子在他們眼中算不上什麽,可琅嫻大家不是說最喜愛動物的嗎,她好像也沒說要找兇手,估計是當時太傷心了。


    念頭在腦海中也就一閃而過,水淼淼繼續道,“這是我跟含笑過不去的原因,至於含笑想弄死我的原因,她說她主上不喜有人離燚夭靈君太近。”


    庹炎君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想過這個理由,但沒想到還真是。


    “繼續啊!”


    還想給庹炎君一個緩衝,看起來沒什麽必要,水淼淼收迴視線,“或許是覺得我太廢了,含笑說了很多,在結合她是殺兔子的兇手,而殺兔子也是主上令,她的主上必然參加了冷俏仙的生辰宴。”


    生辰宴?


    庹炎君迴憶著宴會上發生的一切,不行,什麽都沒發現,那時他的注意力全在聞人仙和水淼淼這對師徒身上了,也沒感覺到任何敵意。


    大眾的那種厭惡不算啊,庹炎君早習慣了。


    “你怎麽會感覺到敵意呢?是接近你的人感到到敵意才對啊,含笑的主上不讓旁人接近你,這可算的上是愛慕了吧,我剛才說你還不信。”


    庹炎君沉默了幾秒,“我雖未怎體驗過愛,但你確定這叫愛慕?”


    “呃,是有點用詞不當了,應該是變態的占有欲,一個變態盯上了你,沒有敵意,那你總能察覺到一些別的讓自己不自在的視線。”


    庹炎君想了想,似乎真有一道視線,很奇怪,無法形容,像是單純打量的視線,到不會令人不自在,就是抓不住,像是在看自己又不是在看自己,庹炎君一度以為是自己多心了。


    但庹炎君並沒有分享的打算,看向水淼淼說道,“繼續說啊,那個叫醉蝶的呢?”


    水淼淼悄悄吐了下舌,還以為蒙混過關了,剩下的就是庹炎君自己糾結的時間了呢。


    想了一下該怎麽說,水淼淼問道,“靈君剛才說的那個變蝴蝶的人,為何一口咬定與含笑有關係呢?”


    “她們臉上畫風是一樣的。”


    這個水淼淼還真不知道,她形容了一下醉蝶墜崖前的衣著,得到了庹炎君肯定的迴答。


    “嗬嗬,一個臉上刻含笑花一個臉上刻醉蝶花。”水淼淼笑的無奈,“看來我們又得到了一條新消息,她們的主上,參加過冷俏仙的生辰宴,討厭動物或者是討厭兔子,但,喜歡花?”


    “那這養花的方式還真特別。”


    水淼淼隨意的說道,並未多想,“或許是因為這個人不能明顯的表現出自己喜歡花。”


    “關於醉蝶,我墜崖是因為她,她也想殺我,大概也是因為我離燚夭靈君太近了吧。”在庹炎君問話之前,水淼淼搶先胡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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