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意思,聖元老祖收迴視線。


    吐到脫力,被藍季軒攙扶一路的花逸仙,看著哽咽之狀的花正雅立刻強打起精神。


    在能動之後,立刻跑到花正雅身旁。


    “祖奶奶,你別傷心。”


    都說花家正雅最是善待動物的,把動物當做親人般對待。


    聖元老祖能與花正雅交好,但對自己養的兔子,卻如此的冷酷無情。


    聽著花正雅那自責的話語,水淼淼心裏更不是滋味了,憑什麽他聖元老祖就能若無其事的寬慰花正雅。


    水淼淼加快腳步。


    藍季軒覺得水淼淼現在恐是想自己待一會兒,便喊住了想要追上去的冷凝癡。


    “都是你,幾隻破兔子,惹的我祖奶奶和淼淼如此傷心。”花逸仙還是老樣子的心直口快,讓人聽著心驚膽戰。


    “不得無禮。”花正雅按下花逸仙的手。


    聖元老祖並未覺得冒犯,他看了眼最後麵的賢彥仙尊。


    他的視線落在水淼淼最後消失的拐角處,站在原地未動,不知道的還以為聖元老祖施展鎮綏禦時把他也囊括進去了。


    剛才用著術法時,可避開了他。


    畢竟聖元老祖以為,水淼淼會第一時間衝過來哭哭啼啼責問自己,乞請一個真相,但聖元老祖不知道。


    花正雅哭已經很讓人頭疼了,聖元老祖不想在來一個。


    也不想讓花正雅知道那群兔子死於人禍,天災與人禍相比,花正雅更難接受後者。


    到時候要求徹查的可就不止水淼淼一個了,或許吧···不知怎的,聖元老祖覺得自己照實說了,怕是也得不到自己記憶中的迴答。


    但水淼淼竟然掙脫了鎮綏禦,還無視了自己,看來她是真準備自己查,這舉動聖元老祖到從未想過。


    小仙兒的這個徒弟真是一天給人一個驚喜。


    賢彥仙尊收迴視線,眉頭輕皺,終是有些猶豫的向聖元老祖走去。


    聖元老祖衣袖輕揮,看向花逸仙,“你先扶你祖奶奶下去休息。”


    “我憑什麽聽你的。”花逸仙想都沒想就頂了迴去。


    這娃是真廢了啊!


    下一秒花逸仙‘誇嚓’一聲跪倒在地,花正雅驚的都睜大了眼,說起來,聖元老祖在她麵前,幾乎就沒露過兇相。


    “小雅到底是如何養他的?”聖元老祖手背身後,作為一個長輩問道。


    “家,家中隻有這一個男丁,難免寵了些。”


    “唉,嬌子如殺子。”聖元老祖感慨了一句。


    忿忿不平的花逸仙,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扶上花正雅。


    “你也別傷心,終歸還是我的錯,我就不適合養動物,你以前就這般勸過我了,我還是幫著教教人的好,這個畢竟熟。”


    “勸著點你祖奶奶,畢竟年紀也不小了,這般哭,對眼不好。”


    花逸仙咬緊牙關,在聖元老祖慈愛的注視下,不能自己的道了聲是,扶著花正雅離去。


    對付混不講理的小孩,這鎮綏禦就是好用。


    一般人掙脫不開,也就剛才並未施展多少,被水淼淼擺脫了,不然聖元老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老過份了,連幾個小孩都鎮不住了。


    “你們幾個也先迴房去,休息三天,學習的事三天後在說。”


    “老祖。”等人走盡後,賢彥仙尊出聲道,他想問,又不知該如何問,依聖元老祖以前說一不二的性格,不管是不是動物,被人如此冒犯,早把人揪出來了。


    “人都是會變的吧?”


    賢彥仙尊不解,聖元老祖這是在迴答自己心中的疑惑,還是在問自己。


    “要扛起一個大家族,總是會變的,功利點世俗點做作點奇怪點都是正常的,我總不能奢望,一個人能永保無邪。”


    “人無法永保無邪,但可以選擇如何做。”賢彥仙尊想起水淼淼,她就選擇做事總保持三分純真。


    賢彥仙尊不懂聖元老祖為何突然如此感慨,思慮了幾秒,直接問道。“老祖可是真知道兇手是誰?”


    聖元老祖搖了搖頭,“剛才都說人會變,我老了,早不知何為意氣風發了,看看我這如霜的兩鬢,我就打了個盹,有人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肆,可又不能不服老。”


    “老祖精神矍鑠,怎就老了。”


    嗬嗬一笑,聖元老祖擺了擺手,這種恭維的話就不用說了,他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我查不到兇手,你也查不到,我們潛意識裏想著的都還是不過幾隻兔子,小仙兒的徒弟就不一樣了,她能查到兇手。”


    “可老祖,您把那些兔子的灰都揚了。”


    沉默了一秒,聖元老祖隨即理直氣壯的道,“揚了就查不到了嗎,你太小看她了,在說這樣會讓她更有動力,我雖不查,但我也不會讓那兇手好過。”


    水淼淼這一腔怨氣,撒在那兇手身上正正好。


    行,老祖你做什麽都是對的。


    “你還要在這留多久?”聖元老祖突然轉移話題問道,“你這一宗之主是很閑嗎?”


    “我隻是怕”


    “你覺得我老到這麽幾個小孩都無法約束了?”


    不,賢彥仙尊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聖元老祖教導還是挺有方的,他隻是單純覺得聖元老祖您大概搞不定水淼淼,但轉念一想,自己留在這,也搞不定水淼淼。


    “不用跟著我了。”


    花正雅推開花逸仙的手,看著他那紅成兔子的雙眼,就生不起氣來,隻能語重心長的好言好語的道,“莫要置脾氣了,聖元老祖願意指點,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他能教我什麽,祖奶奶~”


    “好了,乖,聽話。”花正雅抬起手,花逸仙低下頭仍由她輕撫著,“獸皇宗事多,我本預尋了兔子就走,哪知飛來橫禍,但也不能久留。”


    花逸仙抿著嘴沒有說話,他也知道花正雅憐愛動物,也沒有戳穿聖元老祖的謊話。


    “這麽快嗎。”花逸仙悶悶不樂的道,就不提那惱人到讓祖奶奶和淼淼都傷心的兔子,他還有旁的事。


    聲音細若蚊吟,“宴會那天,我看到琳旭姐姐了,她嫁了,祖奶奶可知?”


    “到底年紀大了,精力有限,我從不過問家族之事,這些都應該由朵朵管著,怎麽了?”


    “沒什麽。”花逸仙笑的勉強,都是九姑姑安排的嗎?


    一路沉默的將花正雅送到門口,花逸仙行著大禮,“祖奶奶一路順風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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