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琳旭?是,那門婚事是本座給找的。”


    “祖奶奶?”僻靜處,施展了隔音的術法,花朵朵沒想到自己才隻尋問了半句,還沒明說,花正雅就直接說了。


    花正雅反問道,“哪門婚事不好嗎?”


    “花琳旭出嫁我為何不知道?”


    “所以,你介意的是沒有通知你,並非是她嫁了誰?”


    “是。”花朵朵直視著花正雅的雙眼,毫不避諱的道,“我是不在乎花琳旭嫁給了誰,當年花家男丁死絕,花家女子沒少嫁人以拉攏人心,維護搖搖欲墜的花家,但都是正妻之禮,哪怕在困難,我花家也是嫁女不是賣女,無人做妾,如今花家也算穩固,怎還活迴去了!”


    “平妻、續弦、偏房、妾室這就是近幾年我花家出嫁女的身份。”


    相比花朵朵的譏憤,花正雅顯得冷漠多了,“可是有人綁她們上的花轎?”


    “是,皆說自願,我才未曾關注,如今花家安寧,也是空下來才想明白,就論她們往日的交際,是如何結識那些人的?”


    花正雅笑了笑,突然有點感慨的道,“當初花家亂起,是我姐姐力排眾議,推你坐上族長之位,先下看來果然沒有看錯人。”


    雖莫名其妙,花朵朵還是迴道,“謝祖奶奶誇獎。”


    “謝本座做什麽,有心就去謝謝花正嫻吧。”


    怎麽謝?下次祭祖時禮備豐厚一點?


    “你作為一族之長,著實沒必要在那些人的婚姻上多糾結,不過一些出了五服的人。”


    看著花朵朵擰起的眉,花正雅勾著紅唇,慈祥的摸了摸花朵朵的臉頰,聲音似真似假,“其實,當初花家人才凋零,也沒有比你更好的人選了,先如今,花家也算人才輩出了,隻是男丁稀少罷了······”


    花正雅迴到熱鬧處。


    “喵!喵!喵嗚!”


    花正雅停下腳步,聽著素雪那略帶憤怒的聲音,歪了歪頭。


    感受到素雪在往後掙紮,聖元老祖迴過頭,“是小雅啊。”


    “聖元老祖。”


    花正雅行了一禮,走上前去。


    “它還是不喜歡我。”聖元老祖捏著素雪的爪子無奈的道。


    “那裏,今日人多,怕是嚇著素雪了,它才亮的爪子。”


    花正雅視線幽幽落到素雪身上。


    素雪瞬間炸了毛,掙紮的更歡了。


    “乖。”花正雅抬起手,摸著素雪的頭,“老祖是喜歡你,看來老祖也是不怒而威。”


    “我這輩子注定是與動物無緣了。”


    素雪在花正雅的安撫下停止了掙紮,聖元老祖的視線從花正雅緋色的指甲上掃過。


    是真老了吧。


    自己依稀記得,誰跟自己說過,為了動物好,脂粉香水是萬萬不能用的,會刺激到它們的。


    大概是自己記錯了吧。


    “素雪多大了?”聖元老祖看著舞台上的表演,隨意的問道。


    花正雅愣了一下,“很老了,我每日一睜眼,就怕素雪沒了,好在還能尋些奇珍異寶,為它續命。”


    聖元老祖鬆開素雪,也許是真老了吧,沒有貓應該有的靈活,眼看素雪就要摔落在地,聖元老祖彎腰一把接住,將素雪輕柔的放到地上。


    素雪跑到花正雅腳邊,抬頭瞅了眼,見她沒有反應,依偎在她腳邊趴下。


    “有一年無意帶迴來了隻兔子,閑的沒事,也就養著玩,那知一胎生了這麽多個,小雅可能幫忙照顧?”


    花正雅掃了眼在宴會場四處溜達的兔子,臉上露出笑意,“當然,這麽可愛的兔子定要好好照顧,耀城這寒冷之地確實不太適合它們生活。”


    “不要以人的視角看它們,你認為艱難不適合居住的地方,說不定正是它們的天堂···不要以為你是人就能高高在上,它們亦有自己的命數,強行續命,不是愛它們的表現,隻是為了滿足人的私欲···”


    聖元老祖搖搖頭,將腦海裏循環重複的話摔出,扶著椅子把手,慢慢的道,“我剛才看見小雅你的重孫子,叫花逸仙是吧,感覺很投緣,我想教他一些東西,不知你這個做師父的可允許?”


    “真的!”花正雅欣喜的道,找到被姐姐們圍住的花逸仙,望著開懷的笑了起來,花正雅是真疼花逸仙,“老祖您願意教,激動還來不急了,誰會拒絕,本就怕他不願意學,本座也是嬌慣了他一點。”


    “看的出來。”聖元老祖站起身,“就不打擾小雅看節目了,若有那照顧不周,可以跟小政永說,這生辰是他操辦的,看起來還不錯吧。”


    “永晝元君真是年輕有為啊······”


    “老祖?”


    “你找我許久了。”聖元老祖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賢彥仙尊也不驚,就自己剛才跟花正雅聊天那一會兒,他就已經察覺到賢彥仙尊的眼神了,也就匆匆結束了話題,不過本來也沒什麽可聊的。


    賢彥仙尊笑著,從身後拉出一個人,“這是我徒弟。”


    九重仇直挺挺的站著,神色倔強。


    賢彥仙尊無奈的訕笑著,輕抵上九重仇的膝蓋窩,看他摔跪到地上。


    “九重仇,見過聖元老祖。”


    “知你新收了個徒弟。”聖元老祖一眼掃去,對上九重仇那倔強的眼神,驚慌的從椅子上站起。


    “李兄!”


    賢彥仙尊上前扶住聖元老祖,手中骨扇擋在聖元老祖麵前。


    “老祖,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九重仇。”


    “九,重,仇。”聖元老祖念叨著,輕笑一聲,坐迴椅子上,“還挺會給自己取名字的。”


    看聖元老祖的反應,賢彥仙尊知道,想讓聖元老祖提點九重仇的事有戲。


    九重仇長的很像李儒嗎?


    賢彥仙尊可沒見過李儒年輕時的樣子,但聖元老祖見過,亦結識過,賢彥仙尊收起骨扇,站到聖元老祖身後,懇求的道。


    “行了。”


    賢彥仙尊還沒說話,聖元老祖就打斷道,跪在自己麵前的九重仇,總與自己的記憶重疊,是苦澀的。


    聖元老祖輕閉上眼,擺著手,“留下吧,我正好打算開個班來著。”


    “嗯?”說真的,賢彥仙尊感覺事情要變的複雜了。


    “兔子都給小雅帶走了,我也總得留點東西解悶,正好我打算教她重孫子小仙幾手,讓小仇?還是喊小九好了,也一並留下,還有冷家丫頭,以及小仙兒的那個徒弟,叫什麽來著?我看他們幾個玩的挺好,落了誰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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