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愣了一下,直到九重仇拿著帷帽,要帶到自己頭上。


    打飛帷帽,水淼淼看著九重仇,“我不會在帶它了,保護我,以我不喜歡的方式。”


    水淼淼解著頭上的蝴蝶結,一把扯下,將發帶扔給了九重仇。


    “兩位不要吵了。”簡褚姍姍來遲。


    按住九重仇的肩膀,“三水如此生氣,也是怕那幾個人就是拐走女子的人,但我打聽了一番,不太可能,哪有賊人如此囂張的,而且有人認識他們,說是山上的獵戶,一個家族形式的獵戶。”


    “算了。”水淼淼抬手止住了簡褚的話,“我跟你們說不通,畢竟思想從來不在一個頻道上,我突然想琅琳嬕了,不管那是不是一家子,她都會阻止的。”


    水淼淼大步離去。


    簡褚按著九重仇的肩,搖著頭,現在追上去沒用,她什麽都聽不進去。


    “我沒有錯。”


    “是。”簡褚點著頭,九重仇的出發點是保護水淼淼所以沒有錯,那個許大的修為,比他們三人都要高。


    “跟著就好。”


    水淼淼在前麵跑,簡褚與九重仇二人就在後麵跟著。


    同聚客棧門口,水淼淼撞上了剛迴來的嚐饌散人。


    “對不起。”


    “呦,怎麽了,這是誰氣你了?”垂頭喪氣的三水,嚐饌散人還是第一次看到,起了逗弄的興趣。


    “沒有,在氣自己。”


    水淼淼揉了揉臉抬起頭問道:“有萱兒的消息嗎?”


    “就那樣吧。”嚐饌散人取下叼嘴上的牙簽,“有人說好像見過,又有人說完全沒見過,我都快放棄了。”


    “別放棄啊!”水淼淼抓上嚐饌散人的衣袖,懇求的道:“你不是為了吃一口好的能追人到天涯海角嗎,你不要放棄,我我,我知道好多你絕對沒有吃過的菜樣,隻要你找到萱兒,我都告訴你。”


    “你?”嚐饌散人不太相信。


    “絕對都是你沒見過的。”水淼淼說的肯定,畢竟她有個‘前世’能作弊。


    “那好,我不會放棄找孫萱兒的,來擊個掌,就算是答成協議了。”


    “擊掌?我還以為你會要我立誓的。”


    “年紀輕輕的沒事不要亂立誓,會死人的。”嚐饌散人笑著,抬起手。


    ‘啪’


    “疼。”水淼淼甩著自己的手,手掌都紅了。


    “到底年輕,皮膚嫩,不像我這皮糙肉厚的,行了,別撅著嘴了,這個給你。”嚐饌散人遞出一個油紙包。


    “這是什麽?”水淼淼問道。


    “糖糕,在路邊買的。”


    接過油紙包打開來,手指上沾了點糖霜,喂進嘴裏,水淼淼眯起眼,“都甜膩了,我以為你不會在路邊攤上買吃的呢。”


    “路邊攤也有路邊攤的風味,不是東西越精細越好吃的,精麵有精麵的吃法,粗糧有粗糧的做法,我愛天下所有食物。”


    “那這也是甜膩了。”水淼淼嫌棄的看著油紙上的糖糕。


    “誰叫你單吃糖霜了。”嚐饌散人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就你這不識貨的樣子,我很懷疑等我找到孫萱兒了,你能做出什麽我沒吃過的。”


    “我什麽時候答應要給你做菜了?”


    “這就打算賴賬了。”


    “我答應的是告訴你,也就是給你菜譜,你做不做的出來,與我何幹。”


    “還是個狡猾的妮子,我就知道和你交流不能掉以輕心,一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賣出去。”


    嚐饌散人拍了下水淼淼的後腦勺,“好了,披頭散發的站在外麵成何體統,把東西拿迴去吃,吃點甜的心情也能好些······”


    “我的姑奶奶啊,別砸了。”


    中心那麽大一塊浮雕已經變成了數不清放粉末,鎮官署裏所有屋子都被削去了頂,一頭霧水的護衛們在一次被綁在了柱子上。


    單鵬則被琅卉和琅雯按在地上。


    單兆偉顫顫巍巍,若沒有丫鬟扶著,他都快給琅琳嬕跪了。


    “是真不知道失蹤案是誰做的啊,我也不想在自己管轄的地方出事啊,那五位女子的家人一來報案,我也是立刻就派人去調查了。”


    “五個,鎮外那二三十個是我眼瞎咯!”琅琳嬕踩在椅子上,手中兩把彎刀互相摩擦著。


    發出挑動人神經的聲音。


    “她們都是路過此鎮的人,也無人報案啊,鎮官署每日多要處理很多瑣事,那還有空管鎮外的安危啊。”


    “哼。”琅琳嬕冷笑著,紅紗圍頭的她,隻露出了雙眼睛,比鷹還要兇悍,“那行,我現在報案,我便是那二三十位逝去之人的苦主,給你半個時辰,查不出來,我拆了你這鎮官署。”


    “你已經拆了。”


    “啊,有嗎?”琅琳嬕看著單兆偉,“若不是看在你年紀的份上,這地早成廢墟了,怎可能還留一半。”


    琅琳嬕將腳下椅子踢向單兆偉,然後半路讓其炸開,單兆偉便被嚇的坐在了地上。


    “告訴我!你都知道的!”


    “是是是。”單兆偉點著頭,“倒是有可疑的人,就是鎮外山上的說是打獵以販賣為生的一群人。”


    “知道可疑為什麽不查!”


    單兆偉已經被琅琳嬕嚇破膽了,實話一股腦的往外說,“因為他們交了靈石,很多靈石,說要往外運肉、皮毛、骨血之類的,怕擱壞了,讓我們鎮官署行個方便。”


    見琅琳嬕神情不妙,單兆偉隨即彌補道,“我我我,我們也檢查過了,運出去也確實是一些動物的肉骨血。”


    “想必也就隻檢查過一次吧,你還敢點頭!”彎刀插入單兆偉身後的牆裏,琅琳嬕盯著單兆偉,宛如看著垃圾,“他們領頭之人是誰?住在哪?”


    “這我不清楚,好像是三兄弟,說是住在鎮外山上,哪座山就···但,但我知道每次來送靈石和負責往外運東西的人叫許三。”


    “一問三不知,不知仙盟如何選的你。”琅琳嬕在單兆偉脖子前,把玩著彎刀,“別在讓我聽到一個不字,那個叫許三的人的樣子起碼知道吧!”


    “這個知道知道,我立刻給你畫······”


    那是三兄弟,這明顯是個山寨了,畢竟也成功交了幾批貨,闊氣了,也需要擴大人手。


    “三弟喝酒啊。”許大一口幹盡碗中酒,將碗砸到地上。


    “大哥。”看了眼外麵,實在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中間,跪在了地上,“我絕無”


    “知道三弟你,我們是兄弟,你絕對不會做那種事的。”許大打斷許三的話,指著外麵。


    被綁在高架上的孫萱兒,赤身裸體,時不時有人從她麵前路過,有興趣的還可以取下一旁的鞭子,打幾鞭子,極盡羞辱。


    “是那個女人勾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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