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氣期後期?水淼淼做著手握拳的動作,感覺也沒什麽變化,不過就是免了今日的早課,既然如此再睡一覺好了。


    下了早課的九重仇,送來早餐。


    坐在床上水淼淼接過九重仇遞來的粥,他以前可是個扔下餐盤就走的主兒“有事說?”


    “嗯,那個。”


    還沒見過這般扭捏的九重仇,水淼淼有些好笑的往前湊了湊。


    九重仇心一橫猛的朝水淼淼鞠了一躬“我就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突破的,明明是同時拜師的,可我至今未築基,請教我!”


    笑容僵在臉上,水淼淼三次突破就一次是清醒的,她也莫名其妙,教,如何教?她連個所以然都說不出來。


    可看樣子九重仇是認真的的。


    從床上蹦下來,水淼淼將還保持著請教人姿態的九重仇,掰直。


    “我記得,不是說五六年未築基都有可能嗎?這一年都還沒到無需著急的吧。”


    “可明年就是養刃齋每五十年一次的開齋日了。”九重仇緊握著手中的木劍“隻有築基後才能進齋尋找武器。”


    你身後背的那把刀是不能用嗎!水淼淼不能理解不過這也不重要,現在關鍵是如何打發走九重仇,畢竟自己是真不知道,若教出個走火入魔該如何是好。


    選個絕對不會出錯的好了。


    水淼淼將碗放到桌上,胡謅道:“我覺得你最大的問題,是心態,你是不是總想著築基。”


    九重仇點點頭,當然想,隻有築基了才能算是正真的修士。


    “這種心態不可取,你要放寬心態保持一顆平常心,這樣才能事半功倍,來跟我做。”


    水淼淼坐到床上,盤起腿,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九重仇猶豫了一下,還是抵抗不住想要突破的心情,脫下鞋子,學著水淼淼的動作。


    “來,右腿屈膝腳後跟放於會陰處。”


    “會陰?”


    “呸!口誤,是放於左大腿根部,左腿屈膝腳後跟放於右腳腳踝處,雙手能量手印。”


    “什麽手印?這手印有何來曆?”


    “呃。”水淼淼看著自己翹著蘭花指的手,她學瑜伽時,老師就是這麽說的她那知道啊。


    心虛的眨了眨眼,然後惡狠狠瞪著九重仇,“閉嘴,想不想學了,我說啥你做啥就好了。”


    求知好學的九重仇默默的閉上嘴,打量了水淼淼的手半晌,終是繼續模仿了下去。


    “乖,我們繼續,手心朝上放於兩膝蓋處,背部直立收腹挺胸,雙眼輕閉,沉心靜氣,把意識放於雙眼之間印堂處,然後跟著我節奏,吸氣~~~唿氣~~~吸氣~~~~唿氣~~~~”


    睜開一隻眼,偷瞄著九重仇。


    這瑜伽自己以前算是天天練,總不會出事吧,關鍵是它聽起來高大尚!這不就忽悠住了九重仇。


    托著腮歪著頭,水淼淼打量著不停唿氣,吸氣的九重仇。


    “似乎真有的用。”九重仇突然開口說道。


    水淼淼瞬間坐直身體閉上眼。


    “我感覺四周靈氣似乎對我親和了許多,是承仙靈君教你的嗎?”


    幹笑兩聲,水淼淼睜開一隻眼,發現九重仇並未睜開眼,放鬆了雙肩“噓~~要安靜,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還是放平你的心態,急不得。”


    急不得嗎?九重仇在心中默念著。


    他不急啊!若急他又如何會答應賢彥仙尊將刀背起來,他真的不急!他會先得到實力,然後在向那群無知的人證明!


    一個瑜伽的冥想,九重仇是怎麽做出殺氣重重的,水淼淼悄咪咪的下了床,端起桌上的粥,選了個離床遠遠的地方,慢慢喝起來。


    冷了,不好吃了。


    屋裏二人各懷心事,沒有人注意到那把刀發出的顫抖。


    延城裏,安絕老望著古仙宗的方向露出一抹笑容。


    他這是又想坑誰!穆蒼對安絕老的一舉一動也算是熟悉了,默默的遠離了些。


    這養不熟的白眼狼,安絕老招著手讓穆蒼過來。


    穆蒼果斷的搖頭拒絕。


    “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連你的小情人兒都不想見了。”


    疑狐的盯著安絕老,穆蒼還是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這才對。”安絕老提起穆蒼,消失在了延城······


    水淼淼原以為用瑜伽忽悠過去後就算了,卻沒想到九重仇反而更加陰魂不散了,何時何地她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九重仇的身影。


    他多半是在觀察自己私底下如何修煉,進養刃齋就這麽重要嗎?或許是築基成為真正的修士才重要吧!


    可關鍵是她根本就沒怎麽修煉啊。


    除開九重仇的盯梢,水淼淼在古仙宗的學習生涯也算是進入了正軌,除了每日必上的早課,還有書畫課騎射課舞蹈課,和月杉的舞蹈課加練。


    月杉這半個老師當的可認真了,雖然水淼淼當時隻是隨口一說,可畢竟是自己說過話,總不能拒了月杉的好意。


    所以說水淼淼每天過的可充實了,根本沒閑心想旁的。


    結束了今日的騎射課,水淼淼看今日天氣真好,想著又沒了旁的課,便打算去前些日子無意間逛到的地方散散步。


    那是一片類似梯田的地方,雖不知種的什麽,但因正值秋收之際黃燦燦的一片可好看了。


    問過四孠,四孠說這裏嚴格來講,不算在古仙宗內,不過是古仙宗包下來的田地,種的都是糧食和蔬菜,請的是宗門外之人,也就是那些非仙盟接進來的人。


    坐到田埂上水淼淼取下背上的弓箭,眺望著遠方,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那依山而造的梯田,一層層從山腳盤繞到山頂,成霧繚繞著金黃稻浪,如詩如畫,恍如仙境。


    打了個噴嚏,水淼淼猛一迴頭,身後不過幾位搬著糧食的工人。


    錯覺嗎?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難道是九重仇,他應該還在上課的啊!


    “小穆啊!別忙了,去跟他們把糧食送到皰屋去。你看什麽呢!不是你一直說要進古仙宗看一眼,這可是個好機會······”


    運著糧食的車走遠,水淼淼收迴眼神,應該是錯覺吧,都快被九重仇盯出神經衰弱了。


    天上飛過一隻大雁,一隻箭擦過大雁翅膀,大雁歪著身子落到了田埂之上。


    拿起弓箭站起,水淼淼看著地上那隻雁,很明顯箭並未準確擊中大雁,大雁在地上撲騰了幾下,一展翅飛走了。


    一個人影撞開水淼淼,撲向地上的大雁,隻捉住它的幾根羽毛。


    將羽毛扔下,那人迴頭兇橫的看向水淼淼“你擋的什麽道!”


    “我?”水淼淼指著自己。


    又有一個扒開水淼淼大步向前走去。


    步伐不穩的水淼淼栽倒一旁,落入一人的懷中,“不,不好意思。”


    水淼淼連忙想推開那人,反被人捉住手腕,“師叔,站穩了小心點。”


    喊自己師叔的除了方慈還會有誰,站穩後的水淼淼,抬頭看著方慈,笑的比前段時間可開懷多了。


    “鳥呢!”


    水淼淼轉頭望去,也算是認識,何俊良和蔡智。


    “問你話呢!”何俊良拿著弓指著蔡智。


    “跑,跑了。”


    “你是說我沒射中嗎!”


    “不是不是。”蔡智慌亂的擺著手“是,是我跑太慢大雁被被野獸叼走了。”


    “行了何俊良你就是沒打中,逼著人給你找什麽借口。”


    “你小子”何俊良迴頭望向方慈,視線卻落在水淼淼的頭上,眼神掃過水淼淼手腕上方慈的手,眼神曖昧不明的笑了起來“這位是?”


    何俊良將弓扔個蔡智,雙手在頭上比劃著,“那個頭上帶鈴鐺的小姑娘呢!你最近桃花運旺啊!姑娘我跟你說著小子長的人模狗樣的可不是好人。”


    那個頭上戴鈴鐺的就是我,水淼淼剛想出聲就被方慈拉到身後,“何俊良!”


    “喲!還急了,我什麽也沒說啊。”何俊良攤著雙手,向遠處瞄了眼“今日靖巧兒和月杉可都在呢!”


    “是我請她們的嗎!”


    “我這不想著人多熱鬧,說真的你若不打算追月杉師妹了,我就上了。


    方慈捂住水淼淼的雙耳,白了眼何俊良,“說的跟你以前就沒獻過殷勤。”


    “隻要是男的,誰沒對月杉師妹獻過殷勤,我也隻是為了證明自己。”


    “滾蛋!不知所謂庸俗至極!”


    方慈留下這句話後,挾著水淼淼走出了一大截方才鬆開手。


    “失禮了。”


    水淼淼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因為就算是耳朵被捂上了她也依舊聽的見,感覺月杉的魅力好大,我怎麽就不能這樣呢!


    好像又想偏了,水淼淼望向方慈“你們在這幹什麽呢?”


    “要冬獵了,何俊良非要我們陪他來練習。”


    “冬獵?是幹什麽的危險嗎?”


    “不危險,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大型聚會,除了閉關或不在宗門的大約都會參加,然後進到後山獵場打個三天的獵,最後舉行個篝火晚會之類大概是這樣······”


    “真是個見色忘友的家夥。”何俊良從蔡智手中接過弓“你還愣著幹什麽,去把那隻被野獸叼走的雁給我找迴來!”


    “雁雁雁,都沒打中草包一個,好意思讓我這麽找。”蔡智一臉陰鷙,討好你們可不是為了做跟班的!跟何俊良相比還是方慈那個小白臉好忽悠,不過兩壇子酒就換了不少好東西,或許他該換掉何俊良。


    不知名的鳥從頭上飛過,帶著恐怖的叫聲,蔡智抬頭幕然發現他似乎走的有點遠了,一個影子在遠處凝聚成型,向這最近飄來。


    “鬼啊!”蔡智大叫著,屁滾尿流的的逃了。


    “這古仙宗的人可是越來越差了。”安絕老的聲音在林子裏迴蕩,可惜他不能靠近古仙宗,隻能擠進一縷分身,就算這樣也靠不了多近,更待不了多久,在近一點絕對會被發現的,


    他又不是來與古仙宗為敵的,不就是想看場戲,用不著以身犯險。


    不知穆蒼那小子到底有沒有按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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