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藍季軒解釋道,「花逸仙閉關去了,留他一人可能是寂寞導致抑鬱了。」


    「哦。」水淼淼點著頭,看向花狼屠的目光流露出憐愛,有些感慨的道,「花逸仙竟然會主動閉關修煉,我都不知道我這一路在擔心些什麽,太傻了,他可比我想象的要堅持頑強心中有著希望,所以一切一定都會變好的。」


    「為什麽!」花狼屠突然出現在水淼淼麵前,指著藍季軒不忿的問道,「他這輕飄飄的一句,你就信了?」


    「為何不信?藍季軒是不會騙我的。」水淼淼一頭霧水的看著花狼屠,往後仰著脖子,怕被花狼屠的口水濺到,「那你說花逸仙沒有閉關那他現在應該在哪?」


    「我。」


    「若花逸仙出了什麽事,你怎麽可能有心情在這揍空氣呢?所以乖啊,不要煩躁。」水淼淼抬起手,習慣的想給小奶狗摸摸頭,可麵前的是個人啊,還是個過於高大的人,水淼淼想了想抬起了兩隻手抓上花狼屠麵前的開衫,合攏道,「這麽多年你還是這件衣裳不膩嗎?我給你在換一件吧,這次我們把他係起來好不好?」


    「你哄誰呢!吃了你信不信!」花狼屠朝水淼淼呲著牙,打開她的手,跑到一旁對著空氣又是一頓踹。


    「真的沒問題嗎?」


    藍季軒掃了眼,笑了一聲,「自作自受罷了,淼淼你昨日抱了醉心狐,會宛如喝醉酒一般,藿香果可以解。」


    「來一個。」水淼淼迫不及待的道,這頭疼實在礙事,花的香味對嗅覺喪失她也是大打折扣的。


    「沒有。」花狼屠的聲音擲地有聲的打了過來。


    藍季軒抿住笑唇無奈的道,「所以抱歉,你昨晚的記憶是找不迴來了,醉後難受的狀態也大概還要持續幾個時辰。」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昨日。」說著水淼淼瞄向花狼屠,這一切的反常在她心中皆有猜測。


    「看我做什麽!我昨日不在!」


    「是我薅的他尾巴?」水淼淼朝藍季軒做著口型,藍季軒笑著點頭,水淼淼則一隻手捂上臉,艱難的憋著笑,她應是愧疚的,但花狼屠惱羞成怒後掩耳盜鈴的模樣真是太引入發笑了。


    水淼淼搖著頭,努力憋迴笑表現出惋惜,「好好一個狼王,怎麽養成一個逗比了?」


    「這裏人跡罕至,花狼屠化人後也多是與花逸仙學的,性情可能就跳脫了點。」


    「有理。」水淼淼十分讚同藍季軒。


    聽不見,聽不見,花狼屠在心中默念著,那兩個說悄悄話的人是否忘記了,本是狼現是妖的花狼屠聽力有多好了。


    藿香果在這附近多的是,但花狼屠才不會給水淼淼去找,那段記憶若被水淼淼這女人得知,怕會笑話自己一輩子。


    「話說迴來,早上你們人都去哪了?念薇姐呢?她說去喊你們了。」水淼淼問道。


    「沒什麽,不過是與狼屠四周隨便轉了轉,念薇姐來尋我,說你醒了,我們便迴來了,而念薇姐她們在各自尋的洞府中修煉,昨夜也是聽我們到了,一般不在此處常見。」


    「這樣啊。」水淼淼有些失望,看著懷中的花有些忐忑的說著,「昨夜我有沒有很失禮,都沒有好好見過,我完全沒有記憶了。」藍季軒安撫道,「淼淼昨夜給她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她們絕對都很喜歡你。」


    「真的?」


    「自然。」藍季軒肯定的點著頭,水淼淼為花逸仙著急的心,誠懇的眾人皆無法招架,若真是醉酒還可以辯駁幾句但醉心狐所惑最是真心。


    「切。」花狼屠在一旁呲著牙表示著他的不滿,而水淼淼隻覺可愛,盡管藍季軒再三叮囑過「花狼屠現在是人形妖身」水淼淼看他卻總帶著小奶狗的濾


    鏡。


    「可感覺還適?」藍季軒問道,「時間尚早我陪淼淼四處走走看看,此處風景如畫,可寬心神緩解醉心狐之惑。」


    水淼淼搖著頭,抿唇笑道,「我沒事的,你總該告訴我來萬古山脈的正事兒了吧,可別說還沒到終點一會兒還要換乘?」


    「不用了,至於正事由我來說?」藍季軒看向花狼屠。


    花狼屠神情罕見的嚴肅,放下了雙手,暗紅瞳孔認真打量了水淼淼一番,「說也說不清,我還是認為你們人是無法解決的,隨我來。」


    隨著花狼屠走到一處死路,花狼屠一揮手,山之上就開了一道門,花狼屠迴頭看向水淼淼說道,「保持安靜,別驚著它。」


    門後非水淼淼所想是昏暗無光的山洞,相反溫馨亮堂,花草樹木還有一條靜靜的涓涓流水。


    草叢之中,有一個由各色羽毛組成的柔軟的巨巢,巢上窩著一隻銀風狼,卻沒有銀風狼的美感,反而瘦骨嶙峋的,聽到動靜睜開眼,露出兇光向三人露出尖牙。


    花狼屠隨即化為原型,低下頭顱,讓銀風狼自己嗅到熟悉的味道,收迴了尖牙但仍然保持著警惕不安。


    水淼淼視線落在銀風狼護著而漲起的腹部之上,小聲的向藍季軒問道,「他的崽啊?」


    藍季軒搖著頭,展扇擋住自己與水淼淼說道,「公狼已經死了,這當是遺孀與遺腹子。」


    「可我不會接生啊?」


    「這不是接生的問題,是這胎可能保不下來但又一定要保下來的問題。」


    藍季軒這是說了段繞口令嗎?


    小奶狗蹲在巢旁邊,安撫住銀風狼,迴頭示意二人可以上前查看了,水淼淼不明白,皺著眉搖著頭,為什麽請她來她不太想上前。


    她曾欣喜的見過許多被孕育的希望,她為他們每一個禱告祈福,卻最終目睹的都是更加絕望,她不會迷信責怪這一切隻因自己看見,但卻也不想再靠近了。


    水淼淼抓上藍季軒的手,往來時的路看去嘴裏說著,「看也看了,什麽事我們出去說,不要打擾它休息。」


    剛抬起的腳還沒來得急邁出,身後的銀風狼發出了痛苦的嚎叫,小奶狗瞬間變為人形,手摸向狼腹,腫脹的腹部中似有黑氣外溢。


    花狼屠周遭散發出妖冶的朱殷妖氣,爭先恐後的湧進銀風狼的腹部,將黑氣打散吞噬。


    同時剛邁出一步的水淼淼單膝跪倒在地,甩開藍季軒的手捂上自己的右肩,神色痛苦難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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