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盟裏的葬禮還沒有哭完,仙盟裏的會議也還沒有散場。


    接連好幾個村莊被屠,火光衝天,無人生還。


    就隻有一個村莊沒有被燒,有幾個連他們自己都莫名其妙不知為何自己被放過,隻能當天庇佑的村民,驚魂未定的跑往城鎮求援,胡言亂語瘋瘋癲癲,說是執刀的夜叉,索命的惡鬼,殺人如在麥田收割,抬手間無數生命隕落化為白骨碾為塵埃,簡直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


    消息傳來,尋仙殿裏靜默半秒,厲淵仙尊冷哼一聲拂袖離去,賢彥仙尊本想打著安撫的名義跟隨離去,哪知柳靨大家快他一步,聲音還不大不小在尋仙殿迴蕩,「厲淵仙尊何必動怒,先是沒有線索的,如今這般仙盟怎會還捉不到那邪祟?」


    仙盟在這裏開會又道歉還加之賣慘,哪知短短幾天時間就會發展成屠村?


    仙盟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的行事準則,非必要絕不向宗門開口,但王智之死是很好的借口,想讓宗門自發參與。可這人怎麽還往低處走的?都對宗門世家的繼承人動手了如何又轉頭殘殺起以做平民的修士?


    本想要宗門出手,現下反而還要阻攔些,宗門根大積厚流廣,仙盟要限製自也就是從民心民情入手,不能由著宗門肆意壯大影響。


    仙盟即刻派人前去接手逃生之人進行訊問。


    先前的漠不關心隻因為沒有目擊者更沒有苦主,而如今這苦主家的棺木正在仙盟內肆無忌憚的散發惡臭。


    若問王剛豪也是一宗之主為何不親自去找尋仇人手刃來慰孫子的在天之靈?


    如今這世道誰願意消耗資源去做完全沒有迴報的事呢?看那逼近一千多卻連水花都沒有濺起的人命數就能窺得一二。


    再則維護界安定本就是仙盟的職責,打著這個正義的旗號,各大宗門被迫給出了不少資金還都放手了一兩處可循環再生的資源領地。


    王剛豪何許人耶,老精老精的,第一時間哭上仙盟,此等可以瞬間斬殺他孫之人,仙盟為何沒有記錄?斬殺千人之惡行,仙盟為何不緝拿?他有理有據且不要臉還加孫兒的一條命。


    苦主有了。


    但目擊者?


    想也知道此人的棘手性,在今日之前沒人見過,更沒有人告到城管署,仙盟便想把這燙手山芋丟迴到宗門,隻是還未來得及,火就燒了起來,徹底成了燙手山芋,仙盟還不能扔。


    加急訊問目擊者,執刀惡鬼一詞出,眾人心中皆一顫,消息傳開,聽聞者一個個肅然又悚然的陷入沉默。


    消息被裹挾無孔不入。


    賢彥仙尊漫不經心,晚飯後散步行至一處院宇,環顧一圈,賢彥仙尊想起此處是用來招待安置昭武宗眾人的住處,難得他踏足一次。


    靜悄悄的院宇大抵此刻早無人了。賢彥仙尊輕搖折扇有風送聲入耳,順勢收起的折扇砸入手掌中,賢彥仙尊徑直深入。


    「給奴家躺好了,事已至此你最好的選擇便是不要亂動。」盈盈之聲夾雜著笑意,柳靨大家手中耍著一把泛著銀光的刮胡刀,臉上閃著興奮的光芒,步步緊逼向厲淵仙尊。


    頸間係著一塊白巾的厲淵仙尊退無可退被柳靨大家輕輕一推,十分無助的跌坐在了身後的躺椅上。


    「等一下。」厲淵仙尊聲音發顫,「不過在外徘徊,這與你所賭內容未曾有一字相同。」


    柳靨大家欺身而上,挑眉示意,手中刮胡刀卻已抵在厲淵仙尊下頜,鋒利輕觸便斬落胡須一根,興致勃勃的比劃著,「別抖,奴家這也是第一次。」


    厲淵仙尊打了個激靈,抬手護上自己的美髯,抬頭後仰望去,賢彥仙尊放緩的腳步,彰顯著他此刻的茫然無措。


    「唉。」厲淵仙尊忽而


    白眼一翻,認命一歎。他推開躍躍欲試的柳靨大家,最後捋了一把胡須,正了正衣冠,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在躺椅上閉眼坐好。


    閉上的雙眼又忽然睜開,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真是稀客,嗬。」


    作為稀客的賢彥仙尊幹咳兩聲,視線飄忽間對上了柳靨大家挑釁的眸,美眸上挑,風情萬種間便洞悉了萬物。


    已停駐的賢彥仙尊複邁出步伐,嘴角含笑禮貌的點頭示意。他在心中反省,聞人仙失聯水淼淼失蹤,到底是令他心神不定了,也不知被窺了心間幾分。


    柳靨大家在賢彥仙尊點頭示意前已然垂目看向厲淵仙尊,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手起刀落之際,賢彥仙尊抵達厲淵仙尊身旁捉住了柳靨大家的手腕,笑問道,「這是在?」


    柳靨大家未語,厲淵仙尊憤哼一聲,睜開眼瞪向明知故問的賢彥仙尊,鼻出氣如牛。賢彥仙尊視若罔聞,從柳靨大家手中奪下刮胡刀,單手將刮胡刀折疊起,「胡子可不是這樣刮的,小心傷了人。」


    柳靨大家收迴手輕托上臉頰,視線在賢彥仙尊臉上掃視,似有惋惜的說道:「聽起來你很有經驗?奴家怎沒見過你蓄過胡須,是錯過了什麽?不知有幸否。」說著話,柳靨大家伸出手指勾向賢彥仙尊的下頜。


    「無視本尊?本尊不幹了!」躺椅上的厲淵仙尊忽而坐起一把扯下頸項圍著的白巾,賢彥仙尊在原地未動分毫,被厲淵仙尊打開的纖纖玉手手擦著他衣領而過。


    「哎哎哎。」柳靨大家忙去抓厲淵仙尊,「願賭服輸,你想耍賴?」


    厲淵仙尊隨即反問迴去,「本尊輸了嗎?本尊在這才怕是打擾了,告辭。」言閉,厲淵仙尊護著自己那尚且飄逸的胡須急不可耐的離去。


    「我說呢,怎就轉了性?你這胡子向來不讓人碰的。」賢彥仙尊抬臂輕鬆攔住厲淵仙尊的去路,一副正經之姿,勸說道,「既有賭約怎能言而無信,這太失體麵。」


    「一邊去,本尊又沒輸。」


    「不,你輸了,我確實是來找你的,隻是在奇怪你竟然沒有一早離去。」


    「感謝我吧。」柳靨大家撥弄著發絲,漫不經心的接過話頭,「可知奴家廢了多少口舌才沒讓厲宗主拂袖而去,去召集人馬除暴安良為我等積福的。罪啊~」


    話落,厲淵仙尊被柳靨大家的術法拘迴了躺椅,柳靨大家不知又從何處掏出了一把亮閃閃的小刀,巧笑倩兮,「所以總得讓奴家鬆鬆心,看點有趣的不是。」


    小刀上的寒光閃得賢彥仙尊眼睛疼,這還不如剛才那把破爛刮胡刀,他再次攔下,柔和笑道:「不過是想看點有趣的,傷了自己就不好了,本尊會讓大家物超所值的。」


    本放棄掙紮的厲淵仙尊瞬間警覺,「你又想做什麽?」


    「配合點,是你自己輸了賭約,可不能讓柳靨大家失望。」


    「怪誰!」厲淵仙尊怒吼道:「突然抽哪門子風,我們那點可憐的情誼可從不見你找我的向來隻有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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