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就會跑,除了跑還會做什麽,你就這點能耐?”


    “你是怕了?就你這個樣子,不如迴家帶娃。”


    “你和你的男人一樣,就會躲躲藏藏。”


    “你的男人呢?裴塵,你給我出來,隻會靠女人,你算什麽東西。”


    開口就罵人賤人,素質可想而知。


    從程如玉的口中,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


    大家也才知道,能讓秦宓兒和華雲箏為妻為妾的男人,名字叫做裴塵。


    “裴塵?這是誰啊。”


    “沒聽說過,不是說了,他就會躲躲藏藏。”


    “真說起來,作為一個男人,卻讓自己的妻妾拋頭露臉,還真夠可以的。”


    “要是換成是我,怎麽也不會自己躲藏起來,讓妻妾受苦受累。”


    對於裴塵這個名字,大家都沒有好意。


    這些人是有多麽欣賞秦宓兒和華雲箏,就有多麽不見得裴塵好。


    一個詞概括,就是嫉妒。


    他們是什麽想法,可想而知。


    這麽好的兩個女人,竟是其他男人的囊中之物,要是這個男人是自己,那該多好啊。


    蘇如煙在四處張望著,這是打算尋找有沒有那裴塵的身影。


    在她認為,作為一個負責的男人,這個時候至少的出現在現場。


    可她不管怎麽找,都沒有找到可疑的目標。


    “這叫裴塵的就真的這麽放心嗎。”


    這話是在自言自語嘀咕著的,卻被身後的男人聽進了耳朵裏。


    “你覺得女人該是個什麽樣子。”


    突來的問題讓蘇如煙愣了一會兒,思索了一下,卻不知怎麽迴答,反問道:“那你覺得女人該是個什麽樣子。”


    其實這話也是蘇如煙一直想問的。


    若是能知道,他覺得女人該是個什麽樣的。


    不就可以知道,他喜歡的女人是什麽樣的。


    裴塵並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問道:“你覺得女人在男人麵前就該低人一等,任勞任怨,甚至是又打又罵,還不當人一樣販賣嗎?”


    “我不是女人,並不知道女人要的是什麽,可至少不該是這樣的。”


    “我不是什麽聖人,我其實也是一個自私的男人,可我知道,我不該讓一個女人去接受她不想要的生活,這是不公平的,我想說的是,女人也有平等追求生活的權利。”


    “這事不是我說的算,而是該由女人自己說了算。”


    “既然是自己決定的事,那就該由自己去做,總不能說,我要追求平等,不做男人的附屬品,而到辦起事情來的時候,就扮著弱勢,說自己就是一個女人,這事就該你們男人做,我們女人做不到。”


    “那這樣就太可笑了,知道我要說什麽嗎,我的想法就是,你有追求的權利,一樣的,你也有背負責任的義務,這才是真正的平等。”


    “單純就是我個人的想法,我就覺得能像秦宓兒和華雲箏這樣的女人太少了。”


    “說了這麽多,也就是想說一句,女人該是個什麽樣子,就該是女人自己的事情。”


    蘇如煙身體難以抑製的顫抖著。


    這樣的一些話,是自己第一次從一個男人口中聽到的,也不認為能從其他男人口中聽到。


    自己就是一個女人。


    作為一個女人,自己被感動到了。


    ……不該讓一個女人去接受她不想要的生活,女人也有平等追求生活的權利。


    ……你有追求的權利,一樣的,你也有背負責任的義務。


    ……女人該是個什麽樣子,就該是女人自己的事情。


    這是他的想法,不做作的想法。


    表示的是,他不看低女人,也不會可憐女人。


    而這,才是女人最想要的尊重。


    蘇如煙不知道其他女人聽到這些話後會有什麽想法。


    可就自己。


    隻不過是這一些話,自己感受到的是從來沒有過的尊重。


    這樣的尊重,讓自己感動了。


    可要知道,他並沒有用上什麽說話的技巧,也沒有什麽情緒上的感染。


    他就是進行簡單的闡述,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可就是這樣的簡單平淡,讓人感受到的是真摯。


    什麽說話的技巧,情緒上的感染,都不如真摯。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作風,從來都不會矯情,就比如他說的這些話,其實在和他相處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做的。


    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自己的奴婢,他行為,就和他說的話一樣,他是平等待人的。


    而當他這樣做的時候,是自然而然,更讓別人也覺得自然而然。


    就像事情本該就是這樣。


    可當真正細想起來,才會發現。


    沒有人。


    沒有哪個男人能像他這樣做的。


    就也是一種不矯情。


    他就是簡單平淡的做一件事情,從而讓人忽略這件事情是其他人無法做到的。


    不知不覺,在蘇如煙身上發生了改變。


    從一開始,她認為裴塵是比其他男人更好的選擇。


    再到裴塵對她的無動於衷,讓她上癮一樣的不可自拔。


    如今,她卻發現,在裴塵身上,有讓自己為之信仰的東西。


    自己一直追求的,不就是能夠不受歧視的活著。


    就是抱有這樣的想法,才妄想找到什麽世外之地。


    可惜,他告訴自己世外之地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一刻,自己又看到了希望,希望就在他方身邊,在他的身邊,不就是那世外之地嗎,自己不就可以不受歧視的活著,能夠獲得尊重。


    自己隻不過是無意說的一句話,沒想到會讓他說了這麽多的話。


    可自己覺得這樣很好啊。


    這是否就能說明他心裏其實是有自己的。


    要不然,為什麽自己就一句話,能讓他有這樣的觸發。


    ……程如玉不僅是行動上像個瘋子,就連說話也開始瘋言瘋語了。


    她這是想通過語言刺激秦宓兒,好讓秦宓兒犯錯。


    秦宓兒卻是無動於衷,不管程如玉說什麽,她都沒有迴應。


    秦宓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


    程如玉不出劍,她就不動,一出劍,她就躲開。


    是誰都能看出來了,秦宓兒就是在戲耍程如玉。


    不管是出劍,還是語言上的刺激,程如玉都是一身力氣打在了空氣上,難受得要死,她都要氣瘋了。


    還是得承認一句,程如玉是真的強,直到現在,她出的劍招很少有重複的,可以知道,她所學劍法的淵博。


    一直以來,都有人在給她收錄著劍法。


    這不是在做表麵的功夫。


    隻要是收錄的劍法,被她看上的,她都會去學起來。


    她所學的劍法確實是多。


    聖女劍這個稱號也不算浪得虛名。


    可惜她今天遇到的對手是秦宓兒。


    而秦宓兒,則是蒼梧第一女劍士。


    在這之前蒼梧第一女劍士不過是個稱號,外人根本就不知道秦宓兒是誰,一點都不了解她的實力。


    說她是蒼梧第一女劍士,也就嘴裏說說而已,沒有誰能覺得是什麽實至名歸。


    可如今。


    自己是看到了。


    程如玉竟奈何不了秦宓兒。


    在蒼梧邑江湖人士中,對程如玉都是有了解的,她絕對是有實力的。


    就算在男人之中,想要找到能夠贏過她的,也不多。


    有了程如玉做對比,也就能知道秦宓兒的實力。


    雖說秦宓兒至今還沒有拔劍,可她閃躲的本事就讓人歎為觀止。


    真正內行的人可以看得出來,她腳踏的腳步很玄妙,絕對是一門了不得的武功。


    她不是被逼得四處逃竄,她一直都是遊刃有餘的。


    她現在的做法,完全是一種戰略手段。


    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三十六計攻心為上。


    她是沒有拔劍,可她的劍招早就擺了出來。


    你不是想要證明聖女劍比蒼梧第一女劍士強?


    可卻連讓我拔劍的資格都沒有。


    連讓我拔劍的資格都沒有,還想怎麽比。


    這樣的辦法對於別人也許不管用,可放在程如玉身上,就和打蛇打七寸一樣。


    要知道程如玉是自傲的。


    她想著要做天下第一女劍士,如今卻連蒼梧第一女劍士都不如。


    她的自傲不允許有人壓在自己頭上,她需要證明自己。


    她失去了半隻耳朵,毀了容,她需要報複,她難消心頭之恨。


    這是她每日每夜想著的事情,她想得都要想瘋了。


    她等待這一天足夠久了,就在今天,她要把一切都討迴來。


    還有。


    大家都在議論自己,都在看著自己,這讓自己隻想要發泄。


    這一種種的情緒集中在一起後,就讓程如玉失去了理智。


    就是這樣,攻心為上,就是最正確的手段。


    隻要她的情緒一奔潰,那麽毀掉的隻會是她自己。


    秦宓兒一直沒有拔劍,可她的劍招早擺出來了,這一招叫做心劍。


    程如玉的眼神逐漸布滿了血絲,出劍開始亂了章法。


    這在一個失了理智的人身上,屬於是正常現象。


    在結合她口裏的瘋言瘋語。


    就她的模樣,說句不好聽的,就和一個潑婦一樣。


    圍看比武的人,紛紛搖著頭。


    就這形象,看了就讓人覺得好笑。


    她還是程家軍的,這就是在丟程家軍的臉。


    所謂的一場比武,結果是變成了一場滑稽的表演。


    這事先誰會想到。


    從今天開始,蒼梧第一女劍士就是實至名歸。


    而聖女劍,則會淪為一個笑話,連帶著,程家軍也跟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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