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教神功,讓穀靈無法控製自己。開天濁氣自他體內溢散出來,無法控製,而在他周圍的人卻是被這開天濁氣所侵蝕。


    穀靈憑借著強大的神識,硬是堅持下去了,沒有被幽教神功反噬。但是他周圍的人卻是因為幽教神功而漸漸失去了靈智,化作了神功下的傀儡。


    穀靈心生愧疚,卻是無可奈何。他不知道,為什麽那個為自己解惑的人會留下如此惡毒的功法。


    為了不再禍害到別人,不讓開天濁氣散播,穀靈隻好孤身一人上路,隻為了尋找幽教神功的起源,更是為了解決這一切。


    但是幽教已然隱世千年,世間早就沒有了他們的足跡。穀靈想要找到他們,這無疑是海底撈月,水中撈月。


    關於幽教,那個時候,隻有一些古老的門派才有幾本古籍記載著。但是穀靈卻是不敢前往,因為他的體內有開天濁氣散發著,會傷及無辜。


    在他孤立無助之時,一個人出現在他的麵前,穀靈對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非常熟悉。此人正是孤空,而孤空的真實身份就是當初那位為他解惑的神秘人。這一次,穀靈總算是看清楚了孤空的麵容。


    顯然,看到穀靈身上散發著開天濁氣時,孤空很是驚訝,而後他便是明白了一切。


    孤空神通廣大,手上持著一塊先天神石,傳言此神石能觀世間古今未來一切事。借助著這一塊先天神石,孤空迴溯到昔日那一幕,見到穀靈拾起了他丟下的神秘玉片,而後又在無意中修煉了它。


    看著穀靈的悲慘模樣,孤空隻是微微一歎氣。


    “這不是你的錯。”


    “幽教神功是罪罰,你之所以會修煉它,也並非是無意之舉,是受到了它的影響才會如此。”


    “那個人的手段還是太逆天了。哪怕是我,也無法將這幽教神功抹去,隻能將至鐫刻在玉片上,將其封印。”


    “但是它終究還是打破了我的封印,幽教神功終有一日會為之世間帶來災禍的。”孤空自言自語著,像是為穀靈解釋,又像是在述說著自己的一個故事。


    最後,孤空看著倒在地上的穀靈,搖了搖頭,而後口念咒語,打出了一道柔和的金光,將穀靈體內的開天濁氣引出。


    孤空將這些開天濁氣盡數納入自己的體內,煉化了這一種神秘無比的力量,而他卻是平安無事,沒有受到開天濁氣的點滴影響。


    隻是幽教神功已成,孤空將穀靈體內的開天濁氣引走也隻是緩兵之計罷了。隻要穀靈還活著,長此以往,開天濁氣終究還是會被修煉出來的。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麽?世間萬物本無正邪善惡之分,隻因為心中有一界限,我們才能辨清這一切。”孤空在穀靈耳旁道出了這麽一句話,而後便是再次離開了,留下了穀靈一人。


    “幽教神功隻是一門功法,我昔日也曾修煉了它,但是如今的我卻是擺脫了它的束縛。”


    “以你的資質,你也能夠做到。”


    孤空消失之際,為穀靈留下了幾句話,每一句話都影響著他,影響到他後來的每一個選擇,踏出的每一步。


    穀靈從孤空身上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再一次振作起來。他不再視幽教神功為洪水猛獸,而是嚐試著接納它,乃至鑽研它。


    然而世事無常,他修煉的幽教神功不知怎的,竟然慢慢地向周圍的人群傳播出去了。修煉幽教神功的人變得越來越多,九州上,一個隱世已久的門派再次出現。


    幽教再一次現世,為首者憑借著強大且神秘的幽教神功,曾一度號令了整個修煉界。幽教興起,如同今日,災難重重。


    整個九州都被幽教神功所影響,開天濁氣的存在,使得許多無辜的人被牽連,被其吞噬,化作無意識的傀儡,如同行屍走肉。


    穀靈心有愧疚,自知幽教神功得以傳播,有一大部分的原因要歸咎與他。所以他不能漠視這一切發生。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穀靈欲要斬斷這一切。


    為此他以身入幽教,以身祭神功,哪怕承受著神魂破滅的後果,他也不曾懼怕、退縮。經過千辛萬難,穀靈終於是成了幽教神功的最強者,從而成了幽教的第二位教主。


    當上教主的穀靈,第一件事便是接著幽教神功的神秘力量,將所有教眾體內的開天濁氣抽離出來,迫使他們變得虛弱,而後以一己之力,將所有修煉了幽教神功的人封印住,隨著時間的流逝,化作時間長河中的一朵泡沫。


    再後來,穀靈便是突破了幽教神功的束縛,而後撕開界道,前往了靈界尋找有關幽教神功的起源,直至今日之事發生。


    “你可知道一名叫蘇惑的人?”看著身旁獨自傷感的穀靈,身為神界之主的寧川卻也沒有小瞧他,畢竟穀靈能夠承受住他的神力威壓,由此可見,他的實力並不一般。


    而且寧川身為神主,心中自有傲氣,不會與修為比他弱小的人計較。眼下他應承了孤空消逝前留下的遺言,孤空委托他要做的事關乎著神界的存亡。萬千神族之人的安危皆係於一事之上,他不可能不去做的。


    “蘇惑?”聽得寧川的話,穀靈自傷中迴過神來,他不知道為什麽神主會忽然提到蘇惑的名字。


    “你知道?速速將他尋來!今日開啟仙玲瓏!”寧川開門見山道,沒有一絲的含糊。一是因為他救人心切,二是他想要看看孤空所說是真是假。


    “開啟仙玲瓏,終於要到這一天了麽?”穀靈暗自低語著,他想了想,猜測著應當是孤空彌留之際留下了話給神主寧川,不然的話,他絕無可能會知道蘇惑的存在。


    “等我片刻!”穀靈對神主寧川說了一句話,而後看了一眼孤空留下的神軀,眼眸中的傷感一掃而光。隨後他掌心幽教神鼎浮現,借著神鼎的神秘力量,他直接將虛空撕開,打出了一條界道。


    他沒有任何顧慮地走進了界道,消失在神主寧川的麵前。


    下一秒鍾,穀靈出現在蘇惑的身前,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不顧蘇惑的意見,直接將他帶有,鑽入了身後的界道中,迴到了神主的麵前。


    在他們兩人現身之時,此地除了神主寧川,還聚集了諸位人間的強者,譬如昆玉王、道主、風清、雲閣老人等。


    但是卻是沒有人能夠比肩神主寧川,他是神族之人,本就得天獨厚,天賦異稟,更是有前人神力結晶相助,境界與修為能夠超越眾人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更何況他修煉的年月幾乎是要比在場的人還要長,除了風清。


    “開啟仙玲瓏?”風清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他看見了坐在地上的孤空,心中震驚。但是當他發現這隻是一具殘軀時,臉上的神情卻是變得複雜。


    顯然,風清知曉孤空的身份。


    “不滅身軀,難道此人是傳言中的幽教創始人孤空?!”唯有道主很是震驚,他隻從古籍上了解到有關孤空的些許信息,隻是憑借著這具奇特的神軀判斷出了孤空的身份。


    “是的。”昆玉王點頭,肯定了道主的話,隻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孤空的身軀會出現在此地,他應該是被蘇惑帶走了才對的。


    “昔日教主雲中丞侵入我昆侖仙山,便是為了奪走孤空的身軀,想要從他的身上獲得完整的幽教神功,隻是此目的被我識破,提前一步轉移了孤空的身軀,才沒有讓他得逞,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隻是他為什麽會在這裏?”說到這裏,昆玉王眉頭微皺,疑惑地看向了蘇惑。


    蘇惑被穀靈強行帶到此地,如今什麽都不清楚的他隻是一臉迷茫地看著眾人。特別是當他看見孤空那空有生機而沒有活力的身軀,以及神界之主寧川時。


    “你就是蘇惑?”神界之主寧川臉上帶著一絲懷疑,他感受到眾人散發出來的氣息,雖然都不弱,但是蘇惑這不過半隻腳邁入神虛境界的修士為何會讓孤空如此重視呢?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晚輩正是蘇惑,有什麽事麽?”蘇惑不卑不亢,麵對著強大的神界之主,不知他是敵是友,隻能如實道來。


    “孤空留有遺言,說要將此物贈予你。”得到了蘇惑的確切迴答,神主寧川伸出雙手,在虛空中一抓,便是取來了一枚散發著七彩霞光的神秘結晶體,渾然天成,其中蘊藏著的強大氣息甚是讓人著迷,讓人迷失其中。


    “這是?”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道主見了這枚奇異的神力結晶,也不知道它是什麽。


    “此乃我神界不滅神晶,亙古長存,永恆不壞!”神主寧川驕傲地述說著這枚與眾不同的神力結晶起源,“唯有被不滅神晶認可的人才能夠得到其中蘊藏著的力量!”


    “如何才能夠被不滅神晶認可?”沉默寡言的雲閣老人此時終於是開口說話了,他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誰也看不清他的內心深處的想法。


    “半仙之人?!”見到了雲閣老人,神主寧川愣了一下,而後才恢複平靜,“不滅神晶自神界誕生以來就存在了,一直在神界之主的手中傳承下去,如今到了我這裏,但是我也不清楚。”


    說完這句話,神主不顧蘇惑的意見,直接將不滅神晶遞給了蘇惑,絲毫不怕如此神物會受到損傷。


    “繼承不滅神晶!讓我看看你有何獨特之處!”寧川雙眸閃過一絲期待之色。到了他這般境界,其心幾乎是難以觸動的,心境千錘百煉,如同神鐵一般堅韌,但是他現在卻是很期待。


    他想要知道,這枚傳承了無數歲月的不滅神晶究竟會被怎樣的人繼承,兩者間又會發生各種程度的碰撞!


    在他所繼承到前人的記憶之中,孤空是一位極其神秘的人。對於他的存在,寧川隻知道孤空在探索有關源頭力量的路上,他一直走在別人的麵前。


    孤空早在寧川成為神界之主前就已經到過神界了,他一直在神界探索著,不知道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如今寧川可以肯定,孤空所要找的,必定有不滅神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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