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啊!我們就是為了服務公子才陪你上樓的呢。”那名叫春兒的姑娘說道。


    “原來如此啊,你們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們隻是為我引路的。”聽著這姑娘的話,蘇惑笑了笑,“既然如此,那麽你們便是開始吧。”


    “嗬嗬,公子真是有趣。”說罷,這春兒秋兒轉身便是掩上了房門,點起了熏香,沏好青茶,一時之間,這房裏頭煙霧繚繞,漸欲迷人眼,別是一番滋味。


    而後,這春兒秋兒居然開始拉著蘇惑到床邊,準備替蘇惑寬衣解帶。蘇惑以為她們二人這樣做隻是跟丫鬟那樣,服侍他入睡罷了。


    結果,這春兒與秋兒居然開始自行脫起衣服來!蘇惑神色突變,大驚,連忙止住她們二人的動作,“你們這是要幹嘛??”


    “啊?”春兒秋兒被蘇惑這麽一叫,嚇得愣住了,而後春兒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在做自己的事啊,難道公子不喜歡我們這樣?”


    “趕緊穿上衣服,我雖然算不上是正人君子,可也不會幹這齷鹺的事情。”蘇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不到這兩位姑娘居然要脫衣服服侍他,想起來相似的遭遇還是在那胡家村的一晚上,那胡苓兒……


    聽得蘇惑這麽一說,再見到他臉上帶著的微微怒火,兩位姑娘便是想也沒想,立馬穿上了衣服,退到了一旁,但是卻不敢離開。


    在她們看來,像蘇惑這般模樣,這般行事怪異的人來到醉春鄉,必定是有著極大的背景或者錢財的,她們可不敢得罪,因此隻好在一旁靜候蘇惑的吩咐。


    不過蘇惑可不想理她們,他著實感到困倦,嗬斥了這兩位女子後,便是感到一陣眼皮發沉,倒頭便是睡了過去。


    餘下春兒和秋兒麵麵相覷,不敢聲響。


    “秋兒,這位公子是不是怪人啊?哪裏有人專門來醉春鄉住店的?”忽然,那兩身穿曼妙衣飾的嫵媚姑娘聚在了一邊,低聲細語的交流著。


    “哎,春兒姐,管他是真住店還是假正經呢!反正隻要是給錢就行了,不需要我倆也好。”那秋兒卻是毫不在乎,“要知道,有錢人的嗜好總是超乎我們想象的。”


    蘇惑勞累許久,終於在這粉色房間中睡了一個好覺,這一次他沒有做夢了。一旁的春兒秋兒愣是待坐在茶桌,聽著蘇惑的鼻鼾聲,聲聲入耳,吵得她們不敢胡亂走動,生怕驚醒了蘇惑,不過久坐不動的她們卻也是覺得十分困乏,不多時便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許久沒睡,這一覺醒來,居然天黑了!”蘇惑伸了一個懶腰,口中打著哈欠,他穿好衣服,看了兩眼在桌旁熟睡的兩位女子,搖了搖頭,便是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這房間,“這晚上的,肚子也餓了,不如先去吃點東西。”


    推開朱紅門扉,燭光映入蘇惑的眼簾,燈紅酒綠,這醉春鄉裏,男女在嬉笑追逐,打情罵俏,蘇惑覺得一陣疑惑,但是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們,避過之後,便是往樓下走去,尋了一無人小桌,點了幾碟飯菜酒食。


    期間又有幾位俏麗女子身著豔衣,搖著蓮步向蘇惑靠近,但是蘇惑卻是麵色平靜,朝著她們揮手示意,不要過來,女子自知無趣便是沒有再上前。


    蘇惑飯飽之後,留下銀兩便是走出了醉春鄉,雖然已是夜色降臨,但這靈丘城卻是仍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紅燈初上,人頭攢動。


    “這般繁華景象,當真是少有。”蘇惑一路走去,看著這片喧鬧,心中感慨萬千。


    忽然,蘇惑遙遙望見有兩人對立在靈丘城的城門之上,借著月色,在周圍燭光燈明的烘托之下,顯得甚是突兀。


    “古劍派傳人對決天華山大弟子,這下有好戲看了!”


    “可不是麽!你看他們兩人立在牆頭之上,劍拔弩張,接下來肯定是要開打了!”


    忽然,身旁一大群人朝著牆頭走去,似乎要去觀看那兩人比武。


    雖然蘇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他卻被擁擠的人群推搡著,一下子也難以脫離這人海,隻好隨著他們擁去城門前。


    “這位大哥,請問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麽?”蘇惑終於停了下來,他拉住了旁邊的一位看似麵善且敦厚老實的漢子請教道。


    “小兄弟,你是今日才到靈丘城的吧,這古劍派傳人和天華山大弟子不久前因一件寶物大打出手,結果兩人都沒有得利,寶物被古劍派的人趁機奪取了。”


    “天華山的人不服氣,便是約定在這裏比武,勝者得寶,敗者離去。他們放下話,說古劍派不來的話,就派人上門踢場子,還要收下那膽小鬼、縮頭烏龜的稱號。”


    “這天華山家大業大,比那寒酸的古劍派發展要好得多,人才濟濟,收的弟子也是比古劍派要多、要精。”


    “此番威脅,古劍派也不得不派傳人前來,即便是可能會輸,也不能丟了臉麵,省得被那天華山的人嘲笑,被修士們譏諷。”


    “你看,站在左邊那位穿著灰布衣,手持一柄長劍的就是古劍派的,名叫古丘;另外一個就是天華山大弟子,名叫謝鋒,一身素紗蠶衣,腰佩紫玉玨,一看就知道了。”那被蘇惑拉住的大漢話如連珠,一開口便是停不下來的樣子,與話嘮一般,蘇惑聽得也倒是津津有味,也不好意思打斷他。


    “古丘,你身為這古劍派的傳人,卻是率領門下的弟子搶奪我們的寶物,這是不將我們天華山放在眼裏啊!”那天華山的大弟子謝鋒開口便是咄咄逼人,不留解釋的機會。


    “哼,真是可笑,明明是你們故意碰瓷我們,意欲奪取我們的寶物,設下埋伏,若不是我們先一步發覺,差點就中了你們的陷阱了!”古劍派傳人古丘卻也是不甘示弱,冷笑不已,強力反駁,“這般小人行事,真是墮了你們天華山的門麵!”


    “廢話少說,今日這寶物隻能一個人擁有,是你還是我,全憑實力,來吧!”天華山的謝鋒眼看難以在言語上占據優勢,甚至差點被倒打一耙,二話不說便是抽出腰間的一銀鉞,要上前攻擊。


    “早就料到你會這樣了!”古劍派傳人古丘眼看著敵人將要殺到麵前,心裏也是不慌,緩緩地拔出了長劍,一抹寒光浮現,凜冽刀光刺得眾人眼睛生疼。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亂閃,鏗鏘之音不絕,兩人打得有來有迴,不相上下,不過打了這麽久,那古劍派傳人卻是連氣也不喘,遊刃有餘的樣子讓蘇惑感到十分有趣,倒是那天華山的弟子,才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整個人便是出了一身汗,看樣子是不敵古丘了。


    “藏劍出鞘!”忽然,那古劍派傳人抓住了謝鋒的一個小失誤,趁他喘氣的瞬間,一個閃身便是來到了他的背後,不知從哪裏又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鐵劍,直取天華山弟子雙腕要害,想要廢去他握住銀鉞的手。


    那天華山的謝鋒也是發現了古丘的目的,當下便是打算反握銀鉞,想要擋住攻勢。


    “哼,雕蟲小技!”古丘冷笑了一下,接著便是轉動了利劍,那兩柄長劍隨著謝鋒雙手的動作而變動。謝鋒一時之間居然不能擺脫,眼睜睜地看著這長劍將要割斷的手筋!


    “啪!”忽然不知從哪裏射出一粒細石,打開了雙劍,破去了古丘的攻勢,讓他幾乎要失去平衡,跌倒在地。而謝鋒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逃過了這一劫。


    “是誰在暗中使壞?”古丘看見自己教訓這謝鋒失敗,便是嗬斥著阻攔他的人,“有膽子使壞,沒膽子出來見人麽?”


    “嗬嗬,年紀輕輕便是學了這般惡毒的招式,想要廢人武功,你可知道這樣做猶如斷人活路?”暗中,一個洪亮的聲音不知從哪裏傳出來,“得饒人處且饒人。”。


    蘇惑看著這兩人都精彩打鬥看得興起,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他四處張望,也想要尋出這個插手他們比武中的人,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忽然,人群之中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身穿灰袍,須發皆白的老者慢慢走出來,他拄著拐杖,一步一個腳印,猶如泰山大嶽,給人一種永不倒下、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道袍,他是蜀山道門的人!”有人認出了這老者身上的長袍。


    “是了,這拐杖上的玉佩我見過,莫非他就是璞玉長老?”又有人說道。


    “可是這蜀山道門的人來這裏幹什麽?”


    “你傻啊,這靈丘城本就是蜀山所控製的地方,他們道門的人出現在這裏不是很正常麽?”


    “原來如此。”


    “沒錯,老朽便是蜀山道門長老,道號璞玉。”那道貌岸然老者也不否認,他環視了一下,便是說道,“各位,今日老朽來這裏是為了一件事的。隻是路過碰巧路過這裏,見到有人起了衝突,便是出手阻擋,想要化解這矛盾。”


    “什麽?”古劍派傳人古丘聽到這話,便是愣了一下。


    “小夥子,我觀你筋骨奇佳,乃是修道的人才,隻是你殺心太重,若是不加以節製,恐怕日後會有橫禍。”璞玉長老繼續說道,這次他沒有責訓古丘,而是好言好語勸解,“我已知悉事情的始末,你並無過錯,若是你肯就此收手,我便送你一段口訣,助你修身養心,以幫你修煉,可否?”


    古丘知道這老人的身份後便是不敢繼續造次,收斂了許多。當他聽得這道門長老這麽一說,心中大喜,就差眉飛色舞了,當即便是半跪在地上,大聲說道,“璞玉長老明辨是非,後輩古丘萬分感激,自然是樂意至極。”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那我便送你一段清心靜神咒!”老人手捋長須,緩緩點頭,很是認可這年輕人的行為,接著又轉身對那天華山的弟子嗬斥道,“倒是你,顛倒是非,差點惹禍上身,若非我出手救你,恐怕你已是殘廢之人了,還不速速離去?”


    “是!後輩多謝長老救命之恩!”天華山弟子謝鋒眼見自己的謊言被璞玉長老識破,羞愧難當,迅速離開了這裏。


    老人憑借自己便是化解了一場衝突,臉上帶著笑意,他也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這裏說了幾句話示意大家不要因一時衝動而做錯事。“這蜀山道門舉行的群英會不日就要正式開始了,希望各位有誌之士到時候能夠踴躍參加……”


    蘇惑聽得這老頭的無聊發言,感到困乏不已,便是打算離開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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