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修墨看著葉晴歌,不知該說些什麽?


    她的話很簡單,很容易懂,可是卻讓他很生氣。


    自己的關心在她的眼裏就成了算計人心?若是他真的算計就不會此時出現來攔著她,而是讓她就這樣進宮去,承受皇上的怒火。


    他嫌少被人牽動情緒,確切地說是在他小時候經過那件事之後,就很少有人能牽動他的情緒了。


    而葉情歌卻輕易的牽動了他的情緒,話已經說到這裏,作為皇子的驕傲。不允許他再繼續說什麽。


    於是他看著葉清歌,從他的身前轉身,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北堂修墨伸出手,想要抓住葉清歌,卻隻能抓住一陣風。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被他忽然覺得胸口一痛。


    一陣風過,吹起葉清歌的裙擺和青絲,無端的,令人生出一種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情懷。


    ……


    進宮的路沒那麽好走,葉清歌拿了免死金牌打了皇城守衛,挾持住了禁衛軍頭領才被皇上傳喚入宮。


    葉清歌知道等著她的是什麽,就北堂修墨說的情況來說,這是一場苦戰。


    即便他有著先進的武器,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依然需要靠計謀來拯救葉家。


    皇宮的禦書房中,皇上怒不可遏地摔了茶杯。


    “大膽逆臣之女葉清歌,竟然敢私闖皇宮,打傷禁衛軍,挾持禁衛軍首領做人質,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皇上怒不可遏,對於葉家,對於葉國強的痛恨與憎惡達到了極點。


    自己待他不薄他竟然就真的投向了?真是豈有此理,惘負自己對他的信任。


    正在皇上怒不可遏的時候,太監來報葉清歌在書房外求見。


    “把她給我帶進來。”


    皇上大喝一聲,其他人噤若寒蟬,不多時就見葉清歌來到了書房裏。


    “大膽葉清歌你可知罪。”


    皇上不由分說給了葉清歌一個下馬威。


    “迴皇上清歌知罪。”


    葉清歌點點頭也不狡辯,趁著皇上氣的不行,沒注意到自己沒下跪見禮,於是很果斷的認錯。


    雖然皇宮的禁軍是真的不抗揍,但是吧打人確實是自己的不對,認個錯沒有什麽難得吧。


    “知罪好,你既然知罪那就來人呐,把這個大膽的平安縣主拉下去,關入大理寺大牢。沒有我的傳喚,不得任何人探視。”


    皇上一聲令下,便有侍衛、禁軍來到書房裏。準備拉著葉清歌去治罪。


    “皇上,且慢,清歌雖然認罪,但是還有其他的罪不認。”


    葉清歌抬頭看向皇上,一雙眼睛仿佛是閃閃的星光,亮的很。


    “哦,你還有什麽罪不認?”


    皇上一挑眉,然後怒瞪了一眼葉清歌,不想聽她狡辯。


    之前在宮宴上,他就已經見識過葉清歌的嘴上功夫了,所以此時一點兒都不想給葉清歌開口辯解的機會。


    “皇上,我雖然打傷禁軍,但是我卻不是逆臣之女。”葉清歌說完又繼續說道。


    “我的父親征西大將軍葉國強,戍守邊疆十餘載,從來沒有過反叛之心,所說的投敵叛國,定然是有誤會,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葉清歌的一番話說完,十分堅定的看向皇上。


    “你父親還沒有反叛之心?證據都擺在桌麵上了,還說他沒有反叛之心?”


    皇上看著葉清歌冷哼一聲,然後在桌上拿起一封信扔向葉清歌。


    “好,所幸我今日也無甚其他事情,便與你說道說道。看看這是什麽?”


    信落到葉清歌的腳邊,她將其撿起,打開來看。


    讀完後葉清歌發現這兩封信,一封是去信,一封是迴信,其中有一封便是他爹的親筆信。


    按照原主記憶,這筆跡確實是他父親所有。


    他父親的信中提到了軍營布置,糧草等情況,從內容上看分明是一封通敵的信。


    而對方的迴信中也說明了許諾的官職、白銀、女人、地位等。


    從這兩封信上看,他爹無疑就是投敵叛國了。


    “哼哼,你還有何話說?”皇上冷笑一聲,看向葉清歌。


    “皇上,隻是單憑兩封信就能判斷出我父親投敵了,未免太過草率吧?”


    葉清歌看著皇上,理性的分析道。


    “你是你父親的女兒,難道你看不出這信中的筆記就是你父親所有?”


    皇上看著葉清歌,冷笑一聲,對於葉國強的筆跡十分的了解。


    “迴皇上,清歌自然看出這信上的筆記是我父親所有,但是這信卻不一定是我父親寫的。”


    葉清歌看著皇上,繼續解釋道:“古往今來,便有那能人異世,可以模仿他人的筆記,這封信上的筆記,想來不難模仿。”


    “模仿筆記?就算那信的筆記是模仿的,可是你爹去了周國的軍營此後再也未歸,確實有人看到的事實。”


    皇上看著葉清歌,隻見後者眉頭一蹙,似乎不是很認同。


    於是皇上又說道:“而且還有眼線說,你父親即將迎娶周國的公主為妻,這總不是汙蔑吧?”


    這特麽就是赤果果的汙蔑,好吧?


    “皇上,如果我的父親真的投敵。那麽,他何必在信上寫上這些信息?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我父親領兵征戰多年。在征西軍中頗有威望,若是真要投敵,便是帶一些親信投敵也是可能的。何必隻是一些消息?又怎麽會獨自一人前往?”


    葉清歌看了皇上一眼,繼續道。


    “而且,若是我父親真想投敵,為何不帶上一些應用的糧草、金銀、馬匹?卻獨自一人前去?又或者,我父親真的要投敵的話,為何不讓敵軍先大勝一場之後再前往敵營?而是這麽大張旗鼓地前往,一個人前往,這恐怕無利可圖吧?”


    葉清歌的話確實算的上是大不敬,尤其是說她的父親可以帶著大軍投敵的話,若是在平時誰敢在皇上麵前說?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葉清歌的這翻話雖然是不敬,但是確實是有道理的。


    皇上聽完後久久不語,心中確實有些動搖,這件事情最開始的時候他是不信的,直到有人拿了信,又有探子的來報。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牽扯到了太子,太子和葉府大姑娘的關係他是知道的,所以這無疑碰觸到了他的敏感神經。


    他擔心征西將軍府和太子、周國一同謀逆,這種事情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但是葉清歌的話確實在他的心中起了一定得作用。


    葉清歌見有門,於是又繼續道:“何況皇上征西大軍不可無帥,眼下並沒有適合的人選接替我父親。萬一軍心潰散,那麽敗北之日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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