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隻有神知道的世界GS 作者：草菇老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就這樣被你們帶著去見亞克拉姆也不錯啦。挺省事的～不過――”
濃稠的紫與濃稠的藍混合在一起,如同閃耀的夜幕一瞬間從地麵上逆流到天空之中,奔湧的力量夾雜著勁風從冬月的腳底下躥起，眨眼間就以襲向了天空中的三人。舍弗爾雖然還不確定這是發生了什麽,但他還是本能地飛快向後退去――三人腳下忽然衝天而起、逆流而上的那股力量讓舍弗爾想起了亞克拉姆，那個從幼年時就因為其天資被族內的老人們指定為鬼族首領、被那些頑固的老骨頭們傾盡所有咒術來“培養”成最強鬼族的男人。
（怎麽可能――……！！）
舍弗爾飛退的速度極快,可這速度在那壓倒性的力量麵前還是慢了。被那衝天而起的力量稍微掃到了身體，差點就被卷進勁風裏的舍弗爾好不容易才在虛空之中站穩了腳步。
抓著冬月的席琳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隻聽被那如同夜幕一般的力量直擊的席琳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尖叫，整個人被打的向著高處倒飛了出去。
“冬月――！”
一擊擊飛抓著冬月的席琳,下一秒便重又飛上天空的奇奇一把抱住了從高空中墜落下來的冬月。
“奇、奇――”
冬月有些艱難地開口。雖然有泰明的替身紙偶保護，但奇奇放出的那一擊還震得她渾身麻痹。這會兒冬月的舌頭還不太聽她的使喚。所以冬月說話也就不太流暢。
“之前、我們說好的――”
被冬月這麽一提醒，奇奇才終於迴過神來。天知道剛才它看到席琳抓著冬月，有那麽幾秒鍾它基本忘記了要控製力量的事情，也因為它剛才才會放出那麽強烈的一擊，這一擊的威力要是再打一點兒，席琳說不定就會因此喪命。而身為重要角色的席琳一喪命，冬月之前為攻略所做的準備也就白費了。
思及此，奇奇忍不住為自己的衝動皺眉。
“……我知道了。你等我一會兒。”
帶著冬月往地麵而去，奇奇有些分神的思考著自己剛才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從泰明那裏得到替身紙偶以後，冬月和奇奇就一邊做先鋒打頭陣，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作戰。
“這一戰鬼族的人不知道出不出現。鬼族的人要是出現了，八成我就是他們第一個目標吧。因為我又弱，但又愛出風頭。”
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說著，冬月攤了攤手：“尤其是席琳特別的討厭白龍的神子，舍弗爾又總想著立功。他們不先來抓我才怪呢。”
奇奇看了一眼懷中的冬月：“所以？”
於是冬月露出個壞笑：“所以――”
冬月和奇奇商量好，如果冬月被鬼族抓住，奇奇又不能把冬月搶迴來，或是讓冬月和鬼族的人分開；那麽奇奇就直接出手攻擊鬼族的人。冬月有替身紙偶的保護，不會因為奇奇的攻擊喪命，而奇奇這出其不意的一擊絕對能夠製造出一個能讓奇奇抓住鬼族成員的空檔。
果不其然，現在的狀況一如冬月料想的那樣。隻不過即使是冬月也沒有想到奇奇會下那麽重的手。以至於席琳會受這麽重的傷。
在冬月提醒了奇奇之後，把冬月暫時帶到茜等人身邊的奇奇重又向著席琳被打飛出去的方向而去。受傷的席琳不要說是還手了，就連些微的抵抗都做不到。不到半分鍾的功夫，席琳已經反被奇奇擒住。
“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
“！”
把席琳五花大綁了丟到冬月、茜和八葉們的麵前，不理會席琳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目光。在八葉們詫異的眼光之中，奇奇轉身便去追準備要逃走的舍弗爾。
“……謝莉爾……她……”指了指奇奇遠去的背影，一邊對一波一波不停撲過來怨靈們攻擊，一邊護住茜和冬月的天真一臉難以置信地挑了挑嘴角：“那不是星之一族能夠有的力量吧……？”
“誰說不會有啊？”
（雖然奇奇不是星之一族。）
齜牙咧嘴的任由著茜扶起自己，對問自己“沒事吧”的茜笑笑，舌頭多少恢複了正常的冬月道：“……別的世界裏還有星之一族是八葉呢。”
（那個世界裏差點毀滅現有世界的人也是星之一族啦。……不過這可不是現在應該在這種場合說的話。）
“白龍的神子所擁有的力量是巨大的。世代侍奉著這樣的神子的一族自然也不可能很弱。”
反握住茜扶著自己的手，冬月認真地向著茜開口：“小茜記得我對你說過的其他的神子們吧？小茜絕對不會比其他的神子們弱，所以小茜、淨化百鬼夜行吧――”
“淨化百鬼夜行……”
（我……不比其他的神子們……弱？）
茜聞言睜大了碧綠的雙眸。她的腦海裏閃過了冬月對她說過的不被任何一個八葉承認、夾在“帝”、“院”兩派之中的神子，帶領著源氏戰勝平家的、劍術超群的神子，還有複國的公主、打敗禍日神的神子，以及即使消耗自己的生命也要在幕末的腥風血雨中去守護他人的神子。
（我和這些神子們相比――）
和冬月相處的這一周以來，一種想法逐漸出現在茜的腦海之中。那就是：是不是把白龍的神子之位讓給冬月會比較好呢？
（冬月姐比我年長、比我聰明，也比我堅強。……冬月姐清楚神子的使命，我卻連自己該做什麽都不知道。要是比我更加懂得如何來控製這份力量的冬月姐能夠得到白龍所有的力量……）
不要說是那些未曾見麵的神子們，就連眼前和自己相比隻擁有一點點清淨之力的冬月都讓茜覺得自愧不如。
所以現在聽到冬月這麽說，茜不僅心情複雜，甚至還覺得有些苦澀――她實在是覺得冬月太高抬了自己。
“我……做不到的……”
“不是每一個神子一開始都是合格的‘神子’的！！”
冬月的話讓因為沒有自信而低下頭去的茜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就是因為不甘心自己總是被人保護！滿懷著也想要保護重要的人的心情，所以才能成為真正的‘神子’的啊！！”
冬月用力地握著茜的手，甚至讓茜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小茜不想保護大家嗎？！”
看了一眼周圍圍成個圈、護住兩人的八葉們，冬月迴頭，再一次筆直地看向茜，問：“小茜不想保護這些正在保護你的這些人嗎？！”
那個強的厲害、讓人最有安全感的賴久和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真都已經掛彩。比茜年紀還小的伊乃裏、平日裏不會和人爭執的詩紋也沒有退縮過哪怕是半步。風流倜儻的友雅，一板一眼又十分優雅的鷹通比起這樣混亂的戰場來更適合歌舞升平的宮中，可是他們此刻依然為了保護自己而挺身而出。容易害羞、比詩紋還討厭爭鬥的永泉，話不多、麵無表情人卻很溫柔的泰明此時也使出了全力。
和是不是“神子”沒有關係，和是不是“八葉”沒有關係。和“上下從屬”沒有關係。和“職業身份”沒有關係。沒有命令，沒有指揮，沒有請求。隻是單純的因為想要陪伴在茜的身邊，所以才跟著茜到了這裏。隻是因為單純的想要守護茜，所以此刻才會這樣狼狽地擋在茜的麵前。
“……”
茜紅了眼眶。有晶瑩從她的眼眶中湧出，掛在了她的睫毛上。
（……我……）
“我現在還是不明白，‘白龍的神子’是什麽。龍神的力量是什麽。”
有什麽溫暖熾熱的東西從茜的胸口處湧出，繼而流淌在了茜的整個身體裏。
“為什麽像我這樣的人會被選為‘神子’。”
整個人都像是乘上了軟綿綿、輕飄飄的雲彩，意識很清晰，但又有種說不出的模糊。茜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如果有比我更適合做神子的人出現……或許讓那個人去做神子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
（想要守護。）
這一秒，這個瞬間，這個刹那。茜的腦海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不再是被守護，而是去守護他人――）
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照顧著自己的藤姬，八葉們，京中的那些孩子們、老人們。天真的妹妹蘭，伊乃裏的姐姐芹；永泉的兄長、這個國家的天子。友雅和鷹通的同僚們，和永泉一起討論音律的僧人們，害怕泰明但又崇拜泰明的陰陽師們。左大臣家的人們，街道上的人們，這個京裏所有的人們……
連同飛禽走獸，連同花鳥魚蟲，連同莊稼樹木，所有一切有生命的東西――
鈴――鈴――鈴――
有悠遠的金鳴如同細語一般在茜的耳邊響起。一遍又一遍。
“……迴蕩吧……天之聲……”
純粹的心情化為光芒，自茜的胸口處耀眼的綻放開來。
“……響徹吧……地之聲――”
“這是……！！”
被這耀眼的光芒閃得睜不開眼睛，看不清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麽的八葉們隻知道自己眼前這些沐浴到這份光明的怨靈們正在迅速地消失。
“……將其……”
茜微微啟唇，脫口念出了自己在這之前從不知曉的話語。
“封印――”
劇烈的白光向著四周橫掃而出，怨靈們還不及後退或哀嚎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濃稠的紫與濃稠的藍混合在一起,如同閃耀的夜幕一瞬間從地麵上逆流到天空之中,奔湧的力量夾雜著勁風從冬月的腳底下躥起，眨眼間就以襲向了天空中的三人。舍弗爾雖然還不確定這是發生了什麽,但他還是本能地飛快向後退去――三人腳下忽然衝天而起、逆流而上的那股力量讓舍弗爾想起了亞克拉姆，那個從幼年時就因為其天資被族內的老人們指定為鬼族首領、被那些頑固的老骨頭們傾盡所有咒術來“培養”成最強鬼族的男人。
（怎麽可能――……！！）
舍弗爾飛退的速度極快,可這速度在那壓倒性的力量麵前還是慢了。被那衝天而起的力量稍微掃到了身體，差點就被卷進勁風裏的舍弗爾好不容易才在虛空之中站穩了腳步。
抓著冬月的席琳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隻聽被那如同夜幕一般的力量直擊的席琳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尖叫，整個人被打的向著高處倒飛了出去。
“冬月――！”
一擊擊飛抓著冬月的席琳,下一秒便重又飛上天空的奇奇一把抱住了從高空中墜落下來的冬月。
“奇、奇――”
冬月有些艱難地開口。雖然有泰明的替身紙偶保護，但奇奇放出的那一擊還震得她渾身麻痹。這會兒冬月的舌頭還不太聽她的使喚。所以冬月說話也就不太流暢。
“之前、我們說好的――”
被冬月這麽一提醒，奇奇才終於迴過神來。天知道剛才它看到席琳抓著冬月，有那麽幾秒鍾它基本忘記了要控製力量的事情，也因為它剛才才會放出那麽強烈的一擊，這一擊的威力要是再打一點兒，席琳說不定就會因此喪命。而身為重要角色的席琳一喪命，冬月之前為攻略所做的準備也就白費了。
思及此，奇奇忍不住為自己的衝動皺眉。
“……我知道了。你等我一會兒。”
帶著冬月往地麵而去，奇奇有些分神的思考著自己剛才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從泰明那裏得到替身紙偶以後，冬月和奇奇就一邊做先鋒打頭陣，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作戰。
“這一戰鬼族的人不知道出不出現。鬼族的人要是出現了，八成我就是他們第一個目標吧。因為我又弱，但又愛出風頭。”
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說著，冬月攤了攤手：“尤其是席琳特別的討厭白龍的神子，舍弗爾又總想著立功。他們不先來抓我才怪呢。”
奇奇看了一眼懷中的冬月：“所以？”
於是冬月露出個壞笑：“所以――”
冬月和奇奇商量好，如果冬月被鬼族抓住，奇奇又不能把冬月搶迴來，或是讓冬月和鬼族的人分開；那麽奇奇就直接出手攻擊鬼族的人。冬月有替身紙偶的保護，不會因為奇奇的攻擊喪命，而奇奇這出其不意的一擊絕對能夠製造出一個能讓奇奇抓住鬼族成員的空檔。
果不其然，現在的狀況一如冬月料想的那樣。隻不過即使是冬月也沒有想到奇奇會下那麽重的手。以至於席琳會受這麽重的傷。
在冬月提醒了奇奇之後，把冬月暫時帶到茜等人身邊的奇奇重又向著席琳被打飛出去的方向而去。受傷的席琳不要說是還手了，就連些微的抵抗都做不到。不到半分鍾的功夫，席琳已經反被奇奇擒住。
“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
“！”
把席琳五花大綁了丟到冬月、茜和八葉們的麵前，不理會席琳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目光。在八葉們詫異的眼光之中，奇奇轉身便去追準備要逃走的舍弗爾。
“……謝莉爾……她……”指了指奇奇遠去的背影，一邊對一波一波不停撲過來怨靈們攻擊，一邊護住茜和冬月的天真一臉難以置信地挑了挑嘴角：“那不是星之一族能夠有的力量吧……？”
“誰說不會有啊？”
（雖然奇奇不是星之一族。）
齜牙咧嘴的任由著茜扶起自己，對問自己“沒事吧”的茜笑笑，舌頭多少恢複了正常的冬月道：“……別的世界裏還有星之一族是八葉呢。”
（那個世界裏差點毀滅現有世界的人也是星之一族啦。……不過這可不是現在應該在這種場合說的話。）
“白龍的神子所擁有的力量是巨大的。世代侍奉著這樣的神子的一族自然也不可能很弱。”
反握住茜扶著自己的手，冬月認真地向著茜開口：“小茜記得我對你說過的其他的神子們吧？小茜絕對不會比其他的神子們弱，所以小茜、淨化百鬼夜行吧――”
“淨化百鬼夜行……”
（我……不比其他的神子們……弱？）
茜聞言睜大了碧綠的雙眸。她的腦海裏閃過了冬月對她說過的不被任何一個八葉承認、夾在“帝”、“院”兩派之中的神子，帶領著源氏戰勝平家的、劍術超群的神子，還有複國的公主、打敗禍日神的神子，以及即使消耗自己的生命也要在幕末的腥風血雨中去守護他人的神子。
（我和這些神子們相比――）
和冬月相處的這一周以來，一種想法逐漸出現在茜的腦海之中。那就是：是不是把白龍的神子之位讓給冬月會比較好呢？
（冬月姐比我年長、比我聰明，也比我堅強。……冬月姐清楚神子的使命，我卻連自己該做什麽都不知道。要是比我更加懂得如何來控製這份力量的冬月姐能夠得到白龍所有的力量……）
不要說是那些未曾見麵的神子們，就連眼前和自己相比隻擁有一點點清淨之力的冬月都讓茜覺得自愧不如。
所以現在聽到冬月這麽說，茜不僅心情複雜，甚至還覺得有些苦澀――她實在是覺得冬月太高抬了自己。
“我……做不到的……”
“不是每一個神子一開始都是合格的‘神子’的！！”
冬月的話讓因為沒有自信而低下頭去的茜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就是因為不甘心自己總是被人保護！滿懷著也想要保護重要的人的心情，所以才能成為真正的‘神子’的啊！！”
冬月用力地握著茜的手，甚至讓茜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小茜不想保護大家嗎？！”
看了一眼周圍圍成個圈、護住兩人的八葉們，冬月迴頭，再一次筆直地看向茜，問：“小茜不想保護這些正在保護你的這些人嗎？！”
那個強的厲害、讓人最有安全感的賴久和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真都已經掛彩。比茜年紀還小的伊乃裏、平日裏不會和人爭執的詩紋也沒有退縮過哪怕是半步。風流倜儻的友雅，一板一眼又十分優雅的鷹通比起這樣混亂的戰場來更適合歌舞升平的宮中，可是他們此刻依然為了保護自己而挺身而出。容易害羞、比詩紋還討厭爭鬥的永泉，話不多、麵無表情人卻很溫柔的泰明此時也使出了全力。
和是不是“神子”沒有關係，和是不是“八葉”沒有關係。和“上下從屬”沒有關係。和“職業身份”沒有關係。沒有命令，沒有指揮，沒有請求。隻是單純的因為想要陪伴在茜的身邊，所以才跟著茜到了這裏。隻是因為單純的想要守護茜，所以此刻才會這樣狼狽地擋在茜的麵前。
“……”
茜紅了眼眶。有晶瑩從她的眼眶中湧出，掛在了她的睫毛上。
（……我……）
“我現在還是不明白，‘白龍的神子’是什麽。龍神的力量是什麽。”
有什麽溫暖熾熱的東西從茜的胸口處湧出，繼而流淌在了茜的整個身體裏。
“為什麽像我這樣的人會被選為‘神子’。”
整個人都像是乘上了軟綿綿、輕飄飄的雲彩，意識很清晰，但又有種說不出的模糊。茜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如果有比我更適合做神子的人出現……或許讓那個人去做神子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
（想要守護。）
這一秒，這個瞬間，這個刹那。茜的腦海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不再是被守護，而是去守護他人――）
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照顧著自己的藤姬，八葉們，京中的那些孩子們、老人們。天真的妹妹蘭，伊乃裏的姐姐芹；永泉的兄長、這個國家的天子。友雅和鷹通的同僚們，和永泉一起討論音律的僧人們，害怕泰明但又崇拜泰明的陰陽師們。左大臣家的人們，街道上的人們，這個京裏所有的人們……
連同飛禽走獸，連同花鳥魚蟲，連同莊稼樹木，所有一切有生命的東西――
鈴――鈴――鈴――
有悠遠的金鳴如同細語一般在茜的耳邊響起。一遍又一遍。
“……迴蕩吧……天之聲……”
純粹的心情化為光芒，自茜的胸口處耀眼的綻放開來。
“……響徹吧……地之聲――”
“這是……！！”
被這耀眼的光芒閃得睜不開眼睛，看不清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麽的八葉們隻知道自己眼前這些沐浴到這份光明的怨靈們正在迅速地消失。
“……將其……”
茜微微啟唇，脫口念出了自己在這之前從不知曉的話語。
“封印――”
劇烈的白光向著四周橫掃而出，怨靈們還不及後退或哀嚎便已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