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經過連日飛行,雲霄來到了鄭國邊境的威州府,過了威州府之後,就是北燕帝國的邊境城市瀘州。


    鄭國原本是中原大國,與大秦帝國,北燕帝國,趙、魏,大晉皇朝和宋、魯齊國接壤,由於北燕帝國逐漸地強盛起來,趙魏兩國與鄭國接壤的數個州府都被北燕帝國吞並,因此鄭國擺脫了趙魏兩國帶來的兵禍之後,在於宋魯聯合建立諸國聯盟之後,實力漸漸地恢複。


    雲霄原本以為聖靈珠會指示自己前往南方尋找火靈珠,卻沒想到反倒是離開大晉皇朝越離越遠,一路向北眼看就要到北燕帝國了,這使得他心中越發牽掛母親的安危。


    進入威州府,這個平日裏原本就非常熱鬧的府城,此刻更是熱鬧非凡,一隊遊行的隊伍最前方,舞獅,舞龍的隊伍當前開道,後麵跟著各種雜耍藝人,戲劇表演的隊伍。


    緊跟在後麵的是一名五品官員的儀仗,然後是各行各業的商會代表井井有條的跟著前方的儀仗隊伍慢慢地前進,接下來才是雜亂無序普通百姓。


    雲霄來到靠近城門口的一家酒館前,正要進去,突然被門口負責招唿客人的夥計攔住:


    “喲,今日大好的日子,真是晦氣,來了你這麽一個叫花子,怎麽你也想進去?”


    福臨酒樓門口招唿客人的夥計,年紀不大,約莫二十歲左右,長相雖然還算是周正,但卻長著一對勢利眼。


    雲霄沒有理會夥計,隻說了一句:“可惜這幅好皮囊!”


    夥計看著雲霄搖了搖頭,轉身徑直穿過摩肩接踵的人流,走進對麵的五味居,頓時被嚇了一跳。在他麵前走過去的人流,不要說是一個大活人,就算是一隻老鼠都鑽不過去。


    “娘啊,難道這家夥竟然是一名仙師?”


    福臨酒樓門口的夥計不知道自己錯失了一次成為仙師的機會。他如果知道雲霄本想點化他,卻被他的勢利眼錯過了,估計會後悔的當場吐血。


    五味居的小夥計,十分熱情地將雲霄迎如二樓靠窗的一張小桌前。畢恭畢敬,臉上帶著笑容問道:


    “客官,您是一個人,還是要請客,您坐這裏可以嗎?”


    “本天師就一個人。想在這裏獨酌一番,你盡管好酒好菜上來,這是酒菜錢,多得就打賞你了!”


    五味居的夥計小柳,看著叫花子打扮的客人,直接扔了一錠二十兩的銀元寶,頓時呆住了。


    “怎麽?錢不夠嗎?”


    “夠,夠了,足夠了!”


    “那還不快去,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菜上一桌來!”


    “是。是,客官請您稍後!”


    夥計小柳捧著二十兩的銀元寶,興奮異常的走下了樓,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親手拿過二十兩的銀元寶,這種這麽大一錠的元寶,他隻是在老板壽誕的時候,遠遠的看過幾次。


    五味居的老板福伯,看著夥計小柳拿著二十兩的銀元寶,樂嗬嗬傻兮兮的來到自己麵前,頓時被嚇了一跳:


    “小柳。這是哪來的銀元寶?你小子不會是在樓上撿到的吧?”


    福伯知道小柳一向為人老實,不可能偷客人的銀子,夥計小柳麵對老板福伯的詢問,好一會才迴過神來。興衝衝地說:


    “樓上來了一個自稱天師的年輕叫花子,這錠銀元寶就是他給的!”


    “天師?”


    此刻福伯的注意力都被天師這個稱唿給吸引了,活了六十多年的福伯,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仙師大顯神通,卻也知道天師已經是難得一見,超凡入聖的仙師了。


    “小柳。不管樓上的天師要什麽,你都吩咐後廚上最好的!我上去看看!”


    福伯邁步上樓,由於今日城內的人都隨著官府的大老爺前去郊外祭祀,根本沒有什麽人來到五味居吃飯,因此他上樓之後一眼就看獨自坐在桌旁的叫花子。


    “這叫花子氣派好大!”


    福伯看到雲霄的第一眼,就知道靠窗戶坐著的叫花子不是騙子,確確實實是一名仙師。


    “不知仙師駕臨,老朽李福失禮,還請仙師不要見怪!”


    “老人家,請坐,雲某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不知道老人家能否賜教!”


    “賜教不敢當,仙師請問,隻要是老朽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


    “那好,老人家,今日城中有何事?為什麽大家都出城去了?”


    福伯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歎了一口氣:


    “我們的府台大老爺,不知道從哪兒請來了一位仙師,花費了我們老百姓大量的人力物力,修建了一座成仙台,一座升仙觀,說是什麽要引渡大家夥成仙!”


    雲霄看著一臉不以為然的福伯,饒有興致的問:


    “怎麽,福伯認為此事不可能嗎?”


    “豈止是不可能,根本就是騙子,我聽鄰居說,凡是去過升仙觀的人,要麽稀裏糊塗的就死了,要麽就好象什麽都忘了一樣,整日裏就呆在觀中根本不顧家人的死活!”


    雲霄聽到福伯的話,不由得心中一驚,來到威州府的境內,他就察覺到威州府內不但有妖怪出沒,而且還有一個大魔頭混跡人間。


    為了降妖伏魔,他這才進入威州府尋找魔物和妖怪的蹤影,沒想到從五味居的老板福伯口中得知了魔物的下落。


    “除了成仙台和升仙觀,城內還有什麽怪事嗎?”


    福伯看著雲霄苦笑了一聲,說:“如果說這個什麽成仙台和升仙觀都是騙大家夥的財物,那麽城西的礦場就是個要命的地方了!”


    “哦,老人家為什麽這麽說?那裏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唉!”福伯再次歎了一口氣,說:“城西礦場原本是囚犯服苦役的地方,現如今,隻要是得罪了官府,有錢有勢的人,還有一些說不明道不清原因,就會被關押在那裏,甚至那裏派遣打手前往趙魏兩國抓捕人手!”


    福伯說著說著,眼中竟然落下淚來。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聲音有些嗚咽地說:


    “凡是被抓到那裏的人,長則數年,短則數月就會死於非命。再加上官府也不管,那裏已經成為威州府人人談之色變,懼怕不已的地方!”


    “老人家,你可是有家人被抓到那裏?”


    福伯聽到雲霄的話,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說:


    “天師,請您救救我的獨子吧!三個月前,他被人誣告,已經被抓進去,現如今生死不知!”


    “豈有此理!”


    福伯抬起頭,發現麵前的桌子前已經空無一人,又驚又喜之下,向著窗外連連磕頭。


    數息之後,雲霄來到了威州府城西的半空中。隻見距離府城三十餘裏外有一座自西向東而去,並不十分高的礦山,在礦山上,到處都是衣著破破爛爛,帶著腳鐐的囚犯,一些兇神惡煞一般的監工手中拿著皮鞭不斷地鞭打著那些囚犯。


    這時城門口,走出一隊士兵,士兵約莫有二十餘人的樣子,押送著一些臉色難看普通人前往礦山,看樣子是一些剛剛被判決的犯人。正被送往不遠處的礦山。他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混在這隊囚犯中,跟著一同走向礦山。


    “嗨,老兄。你怎麽也被抓進來了!”


    “原來馬家老弟,唉,別提了,我家那個騷娘們背著我偷漢子,沒想到那家夥是礦場的監工,這家夥為了霸占我家的騷娘們。竟然誣告我偷礦山的礦石,唉不提了!”


    一名瘦弱的漢子,想到自己的遭遇,連連唉聲歎氣,忽然他看著身邊一名較為見狀的男子說:


    “馬家老弟,你又是怎麽被抓的?”


    “嗨,老弟比起老兄你來,更是倒黴,礦上的一個家夥看中了我買的貨物,這家夥想白拿,我自然不願意,和他爭執了幾句,這不就被抓了!”


    雲霄聽了前麵兩個人的話,心中更是義憤填膺,威州府的官府難道竟由著礦場的家夥們如此胡來嗎?想到這裏,他強壓下怒火繼續打聽。


    “範老爺,您怎了也?”


    在雲霄前麵幾步遠的地方,一名衣著華麗,穿著錦緞袍服的中年人,聽到身邊的人小聲問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說:


    “我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還稱什麽老爺?”


    看此人的打扮應該是一名有功名的讀書人,這位範老爺周圍的人,看著這位威州府大名鼎鼎的範老爺都被抓了,心中更是沮喪。


    “府台大人,看中了我家的傳家之寶,我不想送給府台大人,這不就被抓來了!何師爺,你不是在宜陽縣當師爺嗎?怎麽也被抓來了!”


    範老爺有些奇怪地看著身邊留著山羊胡的瘦弱中年人問,瘦弱中年人歎了一口氣說:


    “宜陽縣本屬威州府管轄,又是府城三縣之一,我們知縣老爺因為遣送至礦場的勞工不足,原本是要被撤職押送礦場的,結果知縣老爺賄賂了府台大人,結果我們這幾名師爺被冠以貽誤政事的罪名……”


    走在雲霄前麵的人足有七八十號,這些人被抓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門,有擅自打獵的,有偷盜的,有和人吵架的,有乞丐,最可笑的是三名少年因為在城門口打鬧,衝撞了押送的隊伍,被帶隊的隊長毫無理由的抓了來,三名少年此刻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個哭喪著臉。


    “簡直是混賬透頂!”


    雲霄看著隊伍最前麵騎馬的隊長,心中暗自生氣,就在這時候,隊伍前麵走來了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兩位獵人,他們抬著一隻剛剛射殺的梅花鹿,正準備進城販賣,卻被帶隊的隊長攔住了。


    “喲,這不是甄家妹子嗎?怎麽今天運氣不錯,這麽大一頭梅花鹿,能值不少錢吧!要不和大哥迴去樂嗬樂嗬?”


    帶隊的隊長騎在馬上,色迷迷的看著甄鈺兒高高聳起的胸脯,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和欲望,甄老爺子看著狗仗人勢的隊長,氣憤不過,但也隻是哼了一聲,卻沒敢說什麽,可甄鈺兒卻不幹了。


    “胡才,你這個狗東西,小心遭報應!”


    “報應!”胡才聽到甄鈺兒的話,仰頭哈哈大笑:“報應,哈哈,真是好笑,老天爺罩著胡某,不是胡某說大話,你們這些泥腿子都會遭報應,胡某也會平平安安到老!”


    雲霄聽到胡才的話,心中不由得一動,這家夥身上竟然有一張不錯的護身符。


    “原來如此,沒想到礦場背後竟然有修士介入,看來這件事情我必須徹徹底底地解決掉!”


    雲霄正在思量該如何解決威州府礦山的事情的時候,甄鈺兒用手中的棍子給了胡才一下,並且口中怒罵:


    “呸,你這個下流坯子,把你的髒手拿開!”


    “哎喲,真是給臉不要臉,來啊,兄弟們給我把她們抓起來,老的送進礦場,小的今晚老大我開葷之後,你們挨個樂嗬樂嗬,明天把她買進窯子!”


    胡才想要伸手輕薄甄鈺兒,卻被甄鈺兒用手中的棍子狠狠敲了一下,這家夥頓時惱羞成怒,下令手下人就要強搶甄鈺兒父女。


    “乾坤道法,定身術,禁!”


    隨著雲霄施法,胡才和手下都被定住,一點也不能動:“你們快迴家去吧,有本天師為你們做主!”


    甄鈺兒父女為首的人,看向說話的叫花子,忽然看到叫花子變成一名道貌岸然的仙師,頓時驚喜交加,拜倒在地。


    “你們快走吧,本天師要去礦場看看,甄姑娘,你們隨我來!”


    正要下拜的人們,忽然感覺到一股大力將他們拖住,相互看了一眼,頓時一哄而散。雲霄來到甄鈺兒麵前,看了一眼被定住的士兵,說:


    “陰陽道法,獸化術,變!”


    隨著雲霄這句話,胡才等人變成了一群牛羊,這一幕看得甄鈺兒父女目瞪口呆。


    “甄姑娘,礦場是否有修士介入!”


    甄鈺兒被雲霄一連問了三遍,這才迴過神來,說:


    “多謝天師相救,威州府西郊礦場,據說有仙師出沒,我沒有親眼見過,另外我從鄰居口中得知我們的這位府台大老爺被人換了,具體是怎麽一迴事我就不知道了!”(未完待續。)


    ps:  目前訂閱情況十分地不理想,快樂的大蝦努力碼字,暫時定為兩天三更!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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