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且看,這裏是天權域獨有的天劍山脈,此山脈橫亙東西,將整個天權域一分為二。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此山脈的源頭。天權太初坐落於此,鎮壓一域氣運,這才成就了我們太初的赫赫威名。”


    “師侄可知這是什麽?嗬嗬…這便是當初天權太初祖師留下的一道手書,時至今日,這道手書之中的劍氣鋒芒依舊令人不可直視,我們一般用這手書來測試弟子們的天賦是否與我太初宗門有緣分。”


    一路上,尊上大長老嶽山都十分熱情地向顧長生介紹偌大的天權太初宗門,別說是他著重介紹的了,就算是他隨口一提的小玩意,在顧長生這個搖光域偷渡土狗的眼中都無比珍貴,威能驚人。


    他媽的,這裏的資源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我要是帶一些迴去的話應該不打緊吧?


    顧長生心底仿佛有一個小人眼紅無比地望著這些價值連城的珍寶,恨不得把它們全都揣進腰包裏…尤其是當他看見天權太初煉製丹藥的地方之時,這種衝動幾乎到達了頂峰…


    太初滌塵丹…整整一排全是太初滌塵丹?這要是帶迴了搖光域,豈不是能分分鍾製造一批超高戰力的軍隊為我所用?


    就算不能帶太多,至少帶一兩顆迴去給路清明和小綠茶嚐嚐也好呀!


    隻可惜這裏隻是蜃景,介於虛幻和真實之間存在的,顧長生無法確定自己迴去之後這些蜃景裏帶走的東西是不是還存在,隻能是默默打消了這個想法。


    見有寶山卻隻能空手而過,痛,太痛了!


    “來來來,你再看,這裏是天權問道石,此石誕生於昆侖之間,天生蘊含陰陽太初之氣,平衡萬物,一般歸墟突破之時,都會來這邊問道石打坐悟道。”嶽山接著微笑道:“此問道石就連總宗的大能都想過將它帶走,隻可惜它屬於天權域,世上無人可撼動他半分,縱使是合道,也沒辦法…”


    天權太初尊上大長老話還沒說話,眼珠子就差點沒蹦出來,在他的視線中,顧長生臉色古怪地走了過去,緩緩伸出手觸摸了一下那塊巨石。


    似乎是冥冥之中有某種羈絆,這塊天權問道石在顧長生的手掌覆蓋上去後,竟然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嶽山:?


    你特麽的跑這來打劫我問道石來了是吧!


    然而顧長生對於周圍人驚詫無比的目光卻置若罔聞,他輕輕觸碰著這塊巨大的石頭,曾經心中的一些疑慮似乎有了解答:


    這塊石頭…怎麽跟路大帝在天權古路盡頭的那座石台看起來那麽像呢?莫非它就是那塊天權石台的前身?


    可是…既然是前身,為何那塊石台隻有那麽大一點,而眼前的巨石卻足足有三四個石台那麽大?


    顧長生壓下了心中的疑慮,不動聲色地問道:“嶽師伯,這問道石真的如你所說的這般不可侵犯麽?怎麽我手剛一放上去它就抖起來了?”


    嶽山:“……”


    這小子說的話明明看起來挺正經的,怎麽說的話那麽不正經?你給我翻譯翻譯,什麽叫你的手一放上去它就抖起來了?


    你小子真的是正經太初真傳?


    “咳咳…看來師侄與我天權太初問道石很有緣分呐,未來若是有需要,可以盡管過來打坐參悟,我們的大門一定永遠為你敞開!”


    嶽山生怕顧長生下一句開口就是要把天權問道石給帶走,忙不迭地開口試圖堵住顧長生的話頭。


    幸運的是顧長生也沒有要帶走這塊問道石的想法——雖然它在天權域誕生,並且被冠以天權問道石的名號,但顧長生心底清楚,這玩意其實應該叫昆侖問道石才對。


    畢竟它自昆侖之間誕生,又能以某種未知的形式與昆侖鏡聯係上。


    解決了這個疑慮過後,顧長生心中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慮,他神色微微一動,裝作疑惑地詐道:


    “嶽師伯,不瞞你說,最近關於這問道石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了不少啊…”


    “什麽事情?”


    “嶽師伯還要跟師侄裝傻不成?”顧長生微笑道:“師伯放心好了,我並非來討要問道石的。”


    聽見顧長生這一句確切的迴答,嶽山的心中這才鬆了一大口氣,他故作惆悵道:“唉,讓師侄你見笑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小人放出去的傳言,說咱們天權太初的問道石是用來煉製昆侖山河圖的主材料,你說說,能有這麽荒唐的事情麽?”


    “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昆侖仙界,要是把它給煉化了,那咱們去哪裏修行生活?依我看總宗的掌教和長老他們就是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給蒙蔽了!才會提出這麽荒唐的辦法來對抗昆侖墟劫。”


    一提起這個,嶽山頓時開始滔滔不絕地大倒苦水,一邊說著這個計劃的荒唐,一邊還不忘為總宗的大佬們挽尊。顧長生眼神微微一凜,似乎聽見了什麽極為感興趣的東西。


    昆侖山河圖?所以…這個計劃打一開始其實是煉製整個昆侖界,而非天權、天樞等仙域?


    山河圖的煉製主材料核心,其實是這看似不起眼的昆侖問道石?


    霎時間顧長生想通了許多事情,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淨世組織的玄武尊主閃擊劍宗的時候為什麽放著那麽多底蘊至寶不搶,偏偏搶一個沒什麽用的石台了。


    原來這玩意就是搖光山河圖能否繼續煉製下去的關鍵!


    “要我說啊…所謂的昆侖墟劫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可怕的,前陣子天權東路出現了那麽多昆侖墟妖,其中不乏有歸墟、合道境界的,最後還不是在我們齊心協力之下給掃蕩平定了?咱們天權太初聖女出手…”


    說到這裏嶽山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說得太多了,於是乎打了個哈哈道:“所以說啊,遇到困難隻想著跑路是不對的,我們應該勇敢地上前去麵對!”


    “嶽師伯說的甚是有理,聽君一席話,師侄當真是感慨良多啊…”


    “師侄謙虛了,你小小年紀就已經掌握戒律堂的至寶本劍,才是真正的前途無量啊…”


    顧長生笑了笑沒有接茬,戒律堂的至寶本劍,說的大概率就是他的陰陽斬仙劍了…


    還好我把太初古劍藏進了元嬰天宮,否則的話這會兒嶽山說的就不是前途無量之類的吹捧話語了,而是直接納頭就拜稱唿他為下一任掌教了。


    “嶽師伯,我們繼續參觀吧?”


    “好好好,師侄這邊走…這裏是我們與天衍·天權合作開發的一個…”


    ……


    一天的遊覽下來,顧長生和嶽山相談甚歡,彼此似乎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嶽山試探出了顧長生來這邊並不是帶走天權石或是推動太初歸一計劃的;而顧長生則是試探出了許許多多不曾知曉的隱秘。


    若是讓他自己迴溯,不知還要費多少的功夫才能打聽出這些,但是在這天權蜃景裏他有一個自帶的馬甲身份,一切就顯得水到渠成了。


    “師侄快些迴去休息吧,你若是真的想去看看天權東路的戰況,我明日便帶你一起去看個究竟!”


    “那就辛苦嶽師伯了!”


    “不辛苦不辛苦,辛苦的應該是師侄你才對。”


    兩個人照慣例地商業互吹了一波,各自轉身的那一刻,眼眸深處卻很是默契地掠過了一絲驚詫。


    很顯然,剛剛的相談甚歡互相交底都是假象,直到現在顧長生和這位天權太初的尊上大長老都沒有徹底放下心中的戒備。


    雖然顧長生表現得一直很人畜無害,甚至還暗示讓嶽山給他塞點紅包來打消他的戒心,可嶽山依舊像是在藏著什麽不讓顧長生發現。


    他越是藏,顧長生就越是想挖掘出背後的隱秘,於是乎一場博弈就此展開!


    很快顧長生便被送到了安排好的貴賓住所,一座好似天上亭台樓閣的奇特建築物出現在了顧長生眼前。住在裏麵仿佛一推開窗就能用手掌觸碰星辰,風輕雲淡,雲卷雲舒的景色盡收眼底。


    一推開門,顧長生便望見秦無衣坐在桌邊泡著茶,他反手關上了門,對著秦無衣投去了一個眼神。


    秦無衣微微頷首,示意自己已經將此處徹底探查過了,並未發現什麽竊聽的法寶。顧長生嚴肅的表情依舊沒有消失,一邊和秦無衣說這話一邊走過來坐下,用手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字:


    “無衣,這天權太初倒是有趣,景色也好看得緊,明日你便隨我一起去到處看看好了,不然一個人呆著這裏也是無趣。”


    【可有人監視此處?】


    “一切都聽主人…您的。”秦無衣似乎還不太習慣叫顧長生主人,臉色間竟是染上了一絲絲紅暈,她同樣蘸水在桌子上寫道:


    【有,附近幾個侍女說是來伺候我們的,可實際上修為很高,且極擅潛匿。】


    【看來這個尊上大長老對我們的防備很深…我懷疑是總宗跟這個天權太初之間有一些分歧。】


    自古中央和地方之間都很難做到鐵桶一塊,更何況是隔了一域的距離,顧長生猜測這或許與太初總宗要將所有仙域的力量整合一起有關係。


    在天權域他們是土皇帝,到了總宗他們就隻是尊上長老,這其中的身份落差之大,無疑加大了整合的難度。


    【什麽分歧?】


    顧長生言簡意賅地寫了一段話解釋,末了又寫道:


    【明日我答應了他去天權東路看看戰況,留給我們打探天權太初聖女的機會不多了!我覺得今天晚上就應該行動。】


    【如何行動?】


    【首先要讓他們對我們打消一些戒備。】顧長生一臉嚴肅地寫字道:【古人偽裝麻痹敵人的時候都會把自己偽裝成酒色之徒,所以我提議也按這個思路來。】


    秦無衣:“……”


    【你…你想怎麽偽裝…】


    【秦尊上,這就需要你配合一下了…你現在是我的貼身劍侍,按規矩我是可以對你動手動腳的。】顧長生一身正氣地道:【待會我們就做做樣子,你配合我叫幾聲就好了…】


    秦無衣:“……”


    【我不會叫!】秦無衣咬牙切齒地用力寫道,末了抬起威嚴冷傲的鳳眸瞪了顧長生一眼:【要叫你叫!】


    【我叫的效果哪有您的好…】顧長生一本正經地勸道:【我是可以叫,但是這樣太假了,隻有你配合我一起演戲才能完美騙過附近偽裝成侍女偷偷監視我們的天權太初來人。】


    【可是我不會叫!!】秦無衣咬著嘴唇羞憤不已,這話顧長生倒是沒有懷疑,畢竟當初那個晚上如此荒唐的銀帕場景裏,秦無衣都沒有叫過幾聲。他苦口婆心地接著勸道:


    【秦尊上,現在不是說會不會的時候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這麽做,但是這不是事急從權嘛,想要騙過天權太初的監視,就得豁得出去!你看看我就很豁得出去嘛!】


    【秦尊上…你難道不想去見見那個天權太初的聖女是不是酥酥師姐了麽?】


    果不其然,聖女小姐姐和路清明就是秦無衣的軟肋,一提起這個名字,秦無衣頓時沉默了下來,深唿吸了幾下後咬牙抬眸寫道: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不許假戲真做!】


    【秦尊上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顧某人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卑鄙家夥麽?】顧長生大怒地寫道:【我顧長生說好了隻演戲,就絕對不當真!】


    【再者說了,秦尊上你難道忘記了這裏隻是天權太初的蜃景麽?一切說不定都是虛幻的,我現在就算碰了你,你也可以當做是大夢一場,就和那天一樣…】


    【說了你不許提起那天!】秦無衣惱羞成怒地寫道:【這次演戲是為了救寒酥…而且我還有一個要求!】


    【秦尊上你盡管說!我一定盡力滿足你!】


    【我不知道怎麽叫…要麽你教我…要麽…你打開合歡教的底蘊至寶…】


    【有它的影響,我更容易…入戲。】


    顧長生:?


    秦無衣你這是在主動暗示什麽嗎?讓我直接上阿珠?


    說不許假戲真做的是你,讓我用阿珠輔助的也是你…秦長老,你該不會在跟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吧?


    隻要你不故意壓抑,讓你叫出聲來還用得著阿珠出馬?本座隻需略微出手,就能讓神女的婉轉輕吟響徹這個房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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