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開始說一些虛無縹緲的話,也讓站在那裏的幾人挑了挑眉。


    “沒想到啊,沒想到,還有人這麽的會挑事呢。”


    江黑岩樂嗬嗬的說著,隨後掃了眼墨從寒。


    “我們先過去,王爺還是先在這裏等著,靜觀其變吧。”


    墨從寒點了點頭,下馬站在了不遠處。


    江黑岩等人則是緩緩來到了人堆裏,在看見眼前胡說八道的男人後,兩人挑了挑眉。


    “哎呦嗬,真是沒有想到,沒想到咱們軍營裏還出現了這樣的以後人物呀,你說你不去我這裏賣唱說書,跑來軍營裏當什麽兵呢?”


    江黑岩的嘴一如既往的毒辣,那士兵看著眼前的人從來都沒有見過,自然也就大膽了起來。


    “我說的這些可都是有依據的,家族上可是跟雲族有些關係呢,雲族你們都知道吧。他們可是預言國家大事的!”


    那士兵搖頭晃腦的說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那雲族中人呢。


    陸文軒雙手抱熊,就這麽淡然的看著那胡說八道的士兵。


    “既然你說你們家族上跟雲族有些關係,那你可知道,如今攝政王的情況怎麽樣了?”


    聽到這話,那士兵眼神閃了閃,眼裏閃過了幾分心虛。


    但一想到陸文軒竟然出現在這裏,或許攝政王沒有問題了。


    “攝政王現在肯定是化險為夷了,不然陸小侯爺你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不是嗎?”


    卻見陸文軒臉色一變,“你確定是這樣嗎?若不是,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一聽到誅九族,那士兵頓時慌了起來。


    他左顧右看看了看,尤其是在看見陸文軒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後,立馬便轉變了話語。


    “不是……小的,是說攝政王定然會化險為夷,隻是現在可能還有些危險。”


    聞言陸文軒笑了笑。


    一旁站著的江黑岩輕蔑的看了那士兵一眼,“如今你連你自己說的話都不相信,又何嚐讓別人相信呢?”


    “既然你說,你們族上跟雲族有很多的關係。”


    “那你不如告訴我,如今我們的攝政王在什麽地方呢?什麽時候才能化險為夷呢?”


    士兵也不過隻是得到命令胡謅而已,沒有想到,竟然引起了陸文軒他們的注意。


    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了。


    “王爺自然是在王爺應該在的地方,至於化險為夷,這屬於泄露天機……”


    聽到這話,陸文軒笑可笑,隨後朝著身後不遠處看了過去。


    “王爺,人家說你在該在的地方呢,還說您會化險為夷,這件事兒您怎麽看呢?”


    王爺?!


    方才還圍成一團的將士們在聽到陸文軒說的話後,立刻分散站好。


    而那士兵整個人則是呆愣在了那裏。


    在看見朝著自己走過來的身影後,哆哆嗦嗦的撲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王……王爺!”


    墨從寒輕蔑的看著,跪在地上止不住哆嗦的士兵,眼裏閃過了一抹殺意。


    “真是……”


    男人的聲音響起,也讓站在那裏的將士們哆嗦了幾下。


    完了……攝政王怕是生氣了。


    “王爺,您竟然好了。”


    造謠的士兵哆哆嗦嗦的說著,身後滿是冷汗。


    不應該啊,不是說攝政王已經病危了嗎?


    為什麽現在會在這裏,而且,不是有蠱蟲壓製的嗎!


    不應該會好好的出現在軍營啊?!


    看著一臉害怕的士兵,墨從寒抽出了長劍,抵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是你自己說,還是等本王用刑之後再說?”


    士兵哆嗦了一下,鋒利的劍刃瞬間劃破了點皮,疼的他眉頭一皺。


    後背的冷汗也更多了幾分,他臉色驚恐的蒼白緩緩抬起來了頭。


    “我說,我說,都是……都是梁國的人讓我幹的,我的孩子在梁國人的手裏,我沒有辦法……”


    話沒說完,便被人直接抹了脖子。


    造謠士兵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哪裏,目睹這一切的將士們,忽然覺得有些許的殘忍。


    但陸文軒等人,麵色如同墨從寒一般,冷靜無情。


    “你們其中,誰參與了什麽,都滾出來!”


    薑少百厲聲道,很快有幾個人便朝著四周跑了過去。


    三人一個攔截,全部喪命。


    “本王不在軍中不過這麽幾天,軍中奸細泛濫,叛國的人也是泛濫!”


    “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到底你們在這裏參軍的目的是什麽,是不是保家衛國!是不是為了將梁朗逸正法!”


    “你們或許覺得我們殘忍,但你們可明白,軍中的消息若是走漏一點,整個軍隊全部覆滅。乃至整個世界都會成為梁朗逸的掌中之物。”


    “你們覺得哪個更為嚴重?”


    墨從寒的話,讓眾人幡然醒悟。


    原本的憤憤不平,也變成了後怕。


    他們的攝政王說的不錯,若是他們覆滅了的話,最後……最後死的隻會是他們所保護的那些人!


    “殺梁狗,殺梁狗!”


    此刻人心皆在!


    墨從寒朝著薑少百,勾了勾手。


    “王爺,怎麽了?”


    墨從寒指了指那死了的造謠士兵,“想辦法,將他的家人救出來,好好的安葬。”


    這話,墨從寒沒有刻意的收聲,也讓在場的所有人,聽了個真切。


    叛國不可饒恕,但家人……能救則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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