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還請您跟著我們一同前往醫官,畢竟崇州境內,你再熟悉不過了。”


    十一的話在李知府的耳邊轉了一個來迴,然後便消失不見。


    李知府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哆嗦,心裏七上八下起來,越是心虛便越是動作慌亂起來,魂不守舍的跟了過去。


    桃花庵。


    墨從寒的手下將尼姑送到桃花庵之後,緊接著便轉身往破廟迴去。


    但是尼姑卻站在桃花庵的外麵,看著破廟的方向久久沒有迴過神來。


    往事曆曆在目,她本以為這段記憶將會永遠塵封在自己的過往當中,卻沒有想到還有得見天日的一天。


    “淨恩師太,您迴來了,外麵風大,還是快些進來吧。”


    身後忽然間傳來人的聲音,那個被叫做淨恩的尼姑方才迴過神來,連忙收迴了自己的目光轉身往桃花庵走去。


    “淨恩師太,寧慈師太說您要是迴來了的話就過去見她一麵。”


    說話的是個小尼姑,平常跟在淨恩身邊。


    倒也是個細心的,說起話來也是溫聲細語,不緊不慢。


    但是淨恩今日卻覺得自己無法清靜下來,內心也久久的不能平靜。


    聽見小尼姑說寧慈找她,於是便立即問道:“寧慈在哪?”


    “寧慈師太在佛光殿。”


    小尼姑的話音還未落下,淨恩便快步的往佛光殿跑了過去。


    剛一進門,便看見一個身影擋在自己的麵前。


    那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她們口中的寧慈。


    “淨恩,你此番出庵本應該是化解終生之苦,但是為何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貪戀紅塵的跡象?”


    寧慈轉過來打量著淨恩,她是桃花庵中德高望重的師太,說話做事自然是講求實事求是。


    被說中了心思的淨恩手指攪在一起,若是現在能有一個拂塵在手中,恐怕能緩解她的緊張,可惜沒有。


    “我見到了他,他竟然還好好的活著。”


    淨恩的眼睛裏似乎閃著淚花,她好像迴憶起來了往事,然後道。


    “我離開的時候他還隻有一點,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沒有了親娘的他不會安全長大,但是現在卻也是活的好好的。”


    寧慈的眸光一閃,她轉過身子麵向眼前的佛像,繼而說道。


    “當年你離開宮中便是為了活命,而今你活了下來,紅塵中的事便與你再無瓜葛,你又何須去計較一個不記得你的人。”


    “可是我與他的母後,是最好的姐妹啊!”


    淨恩的聲音忽然間爆發了一般,帶著一絲哭腔。


    寧慈沒有說話,隻不過是雙手合十,念了一句。


    “阿彌陀佛”。


    破廟。


    墨淩宇快馬加鞭到了死士基地之後,便立即調遣了一隊人馬。


    因為時間緊迫,他不能在這基地裏耗費下去,現在當務之急便是除掉墨從寒和鳳九歌。


    哪怕隻是除掉了其中一個,都是他賺了。


    一想到這種好事,墨淩宇就忍不住的想要笑起來,笑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


    但是眼睛裏卻深邃如同深淵,不能夠叫人感受到一絲的笑意來。


    迴到破廟的時候,墨從寒的兵馬還端端正正的守在外麵。


    墨淩宇輕嗤一聲,高傲的從墨從寒的大殿前走過。


    本來想要看一看墨從寒在裏麵到底是什麽個名堂,結果到了眼前才發現,墨從寒的手下一個個比猴子還要精明。


    將這破爛的窗戶竟然都給擋住了,他在外麵是一點都看不見裏麵的情況的。


    “該死!”


    比吃了癟還要生氣的墨淩宇就地啐了一口唾沫。


    恨不得立刻讓自己的死士破門而入殺掉墨從寒。


    “殿下!”


    墨淩宇帶著一肚子火迴去同樣破爛但是卻四壁漏風的偏殿,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喝口茶,便聽見有人叫魂一樣的叫他。


    “叫什麽叫!”


    墨淩宇的暴脾氣又被激怒,差一點一腳就踹在了來人的身上。


    結果幸好看見了那人手中抓著的白鴿。


    “殿下,您的信。”


    隨從將白鴿遞給墨淩宇,然後下一瞬立刻躲到了後麵,恐怕墨淩宇再一個不高興,從而傷及無辜。


    墨淩宇看見信的時候,一肚子的火氣也暫時憋住了。


    他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太子妃到達崇州,與李知府會麵。


    這個女人竟然去了崇州?


    墨淩宇的眉心微微的皺起來,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又迴去了崇州。


    那如果他在井中投毒的事情敗露了,絕對是個大麻煩的事情。


    要是鬧到皇帝那裏,他就算是皇子,恐怕也難逃一死。


    想到這裏,墨淩宇忽然將手中的信紙團成了一團緊緊地攥在手心裏。


    看來今日先要除掉的人不是墨淩宇,而是鳳九歌了!


    想到這裏,墨淩宇的眸光裏閃過一絲殺戮,他看了一眼外麵列好隊的死士,心中慢慢有了想法。


    主殿那邊。


    因為鳳九歌臨走之前的交代,所以沐塵不曾離開主殿半分,連同著白桃兩個人在這裏守著太子殿下醒過來。


    甚至,沐塵的手裏還握著鳳九歌留下來給太子殿下的藥,一刻也不敢鬆懈。


    “咳咳!”


    忽然,就在沐塵和白桃兩個熱發呆的時候,躺在那裏的墨從寒終於有了動靜。


    “殿下!”


    沐塵和白桃差不多的時間脫口而出,然後起身往墨從寒的那邊跑過去。


    但是墨從寒並沒有醒過來,眼睛緊緊的閉著,睫毛卻在微微顫動。


    “殿下?”


    沐塵輕輕的試探叫道,但是地上的人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這是怎麽迴事?”


    沐塵有些拿不定主意,轉過去問白桃哦。


    明明剛才墨從寒都咳嗽了,怎麽現在反而不像是醒過來的樣子呢?


    奇怪。


    白桃撓了撓頭,心裏想到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啊,再怎麽說也應該去找醫官過來吧。


    “殿下的燒是不是退了?”


    白桃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然後又說道,“你不是說小姐給殿下吃過藥了嗎,那我們要不再請醫官過來看看?”


    沐塵渙散的眼神因為白桃的這句話而重新綻放光芒。


    他本來還不知所措的,結果聽見“退燒”二字之後,一下子精神起來。


    他的手裏還有太子妃給的瓷瓶,太子妃說了,等太子殿下退燒的時候給他服下!


    “我有辦法了!”


    沐塵的聲音難掩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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