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別這麽消沉啊?」


    旗木朔茂撓撓頭,這幾個受驚的孩子,讓他比麵對十個敵方上忍都感到麻煩。


    對於習慣於砍人的他來講,照顧一個卡卡西就已經夠累了,這還超級加倍到五倍了。


    「這隻是一場比試,自來也會好起來的。在這之前,就由我來當你們的老師。」


    「如果修行有什麽困惑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至於修煉計劃,就先按照自來也原定的進行吧。」


    阿斯瑪抬起頭,盯著朔茂,感到了一絲安心。


    作為三代的兒子,阿斯瑪是知道旗木朔茂的,一直被他的父親視作重要的臂助。


    「自來也老師,真的能痊愈嗎?」野原琳打破了沉默的僵局,率先提問道:「範馬大人,好像將自來也老師的骨頭都打碎了,脊椎也沒有放過…」


    作為偶像是綱手的醫療忍者,野原琳對於人體的構造很清晰。


    對於自來也的傷勢,雖然範馬下手很快,但是根據自來也之後的造型,她也能大概推斷出其受傷的部位。


    「這…應該能的,隻是時間可能要長一些…」


    旗木朔茂語塞了,在那種傷勢下,自來也能夠活下來,已然是生命力十分頑強了。


    至於恢複?全身骨頭盡然粉碎的他,此刻與軟體動物也沒什麽區別,又怎麽能讓他重新進化迴脊椎動物呢?


    更別說,旗木朔茂清楚地看到了,自來也的腹部還傳出了絲絲赤黑色的血氣。


    目睹過範馬單殺守鶴的他,很明白,那就是範馬所留下的後手了。


    也就是說,自來也在某種秘術甚至是禁術的力量下恢複了,體內也埋藏著一顆絕對足以讓他致死的炸彈。


    自來也,作為戰力來說,屬於是徹底廢了。


    「這樣嗎?謝謝您,朔茂大人。」野原琳捂住了臉,壓抑著內心悲傷的情緒。


    對於自來也這個老師,野原琳還是很喜歡他的豪爽與幽默的。


    旗木朔茂模棱兩可的迴複,大概就像木葉醫療部和家屬常說的那句,「沒逝的,迴家想吃啥吃點啥吧…」


    而阿斯瑪則是對於自來也度不高,有著「為父分憂」作為理想的他,更加想弄清楚範馬的戰力。


    「朔茂大人…我想知道,您與宇智波範馬,到底誰強?」阿斯瑪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這個有些冒昧的問題。


    但這個敏感的問題,同樣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也包括卡卡西在內,幾小隻都用目光緊緊地盯住朔茂,等待著他的迴複。


    旗木朔茂尷尬的眨了眨眼睛,沉吟著。


    對於耿直的他來講,是不會說出那些欺騙自己的大話的。


    可是,作為一個老父親來講,麵對兒子期望的眼神,總是有些好麵子的…


    旗木朔茂搖了搖頭,語氣稍微嚴肅了起來,緩緩地說道:「強與不強…能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你們對忍者的理解還十分膚淺。」


    ….


    「忍者,何謂強?何謂不強?」旗木朔茂掃視著幾個忍校學生,看著他們沉思的樣子,接著說道:


    「精通幻術的忍者,可以以遠處殺人與無形,強嗎?但是一旦被近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一枚精準的苦無就能撕開他們的喉管。」


    夕日紅默默的點了點頭,旗木朔茂的這番話,很明顯是在以他的父親、夕日真紅作為模板打的比方。


    「擅長忍術的忍者,如果查克拉充沛,一人即可成軍,強嗎?但屬性終歸有克製,天賦上有高低,麵對著擁有血繼限界的忍者,依然難以作戰。」


    阿斯瑪麵目一肅,這次,就是拿三代在舉例子了。


    三


    代通曉五屬性查克拉遁術,被人稱為「忍術博士」。但即便如此,三代也在家數次表露過未能掌握血繼限界的殘念,這是限製他的天花板。


    「擅長體術的忍者,近身爆發起來無人可擋,隻要隱藏氣息,在合適的實際出手,即便是影也能將其瞬間斃命,強嗎?但麵對擁有著巨大體型的敵人,亦或者具有拉扯能力的敵人,就會十分被動,變成活靶子。」


    卡卡西握緊了手中的白牙,顯然,自家父親這是拿自己舉例子了。


    而這是旗木朔茂在戰爭中真實感歎,如果人形的敵人,即便是三代風影,他有信心大概率將其斬殺。


    但是如果以尾獸為敵,他手中的鋒刃,卻不足以讓其感到痛楚。


    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幾乎達到了完美人柱力的分福,曾將他壓製的抬不起頭,隻能勉力的帶領木葉忍者逃竄。


    「但是,有些忍者,天生就有著異樣的天賦,不會被這些條條框框所限製。」


    「比如,忍界修羅宇智波斑、忍者之神初代大人、忍界第一神速二代大人,這些驚才絕豔的忍者,是無法量化的。」


    旗木朔茂頓了頓,感歎的說道:「你們問的宇智波範馬,顯然,已經超出了我能評價的境界。」


    阿斯瑪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些什麽,卻被旗木朔茂用冰冷的眼神打斷了。


    「對於你們這些忍校學生,最應該的做的,是磨礪自己的基本功,而不是過早的去思考村子高層的局勢。」


    「沒有人會去針對你們這些小孩子,以你們的身份,也代表不了你們身後的忍族。所以,把自己的心態擺正,好好修煉,把那些無用的思想拋開,才是你們應該去做的。」


    「無論,你們的身份是什麽?是火影之子,還是暗部部部長的兒子,亦或者隻是平民。」


    「在戰場上,越顯赫的身份,就能配得上越強的實力。不然,作為忍者,隻有慘死這一條路在等待著你們。」


    「如果想不到這幅畫麵,就想想你們自來也老師吧…」


    卡卡西等人麵色一驚,隨著旗木朔茂帶著殺氣的話語,自來也被範馬開腸破肚,慘叫連連的樣子,極為生動的又出現在了他們的眼中。


    ….


    旗木朔茂勾起了嘴角,又緩聲說道:「所以,記住我的話,忘記你們的身份,安心當好一個忍校學生,這是你們當下最好的選擇。」


    「明白了嗎?」


    「明白了!」這一次,卡卡西等人迴複的極為快速,一改之前頹廢的模樣。


    「那麽,就散了吧。明日早上九點,此處集合。」


    等到眾人散去,旗木朔茂撫摸著卡卡西的小腦瓜,「卡卡西,這一次,你明白了吧?天才這兩個字,可不是那麽好承擔的。」


    「在木葉當天才,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那麽你背負的事務,就足夠壓垮你了。」


    卡卡西默默的點了點頭,不說已然能和蛤蟆文太打擂台的帶土與小南,就是從未見過的邁特凱所展現出的實力,卡卡西都不覺得自己能輕易的拿下他。


    卡卡西本來有些驕縱的心,在連番的打擊之下,越發的平靜,洗去了被眾人吹捧後的浮躁。


    旗木朔茂內心輕歎了一口氣,有些古怪的想道:「自來也…還真要謝謝你受傷了…」


    三代讓自來也組建的這個五人小隊,在旗木朔茂看來,政治意味有些太過濃厚了。


    火影之子、暗部部長之子、忍族族長之女、兩個天賦優秀的平民,涵蓋了木葉火影一係所輻射到的各個階層。


    這種陣仗,幾乎是在培養火影一係的各部分的下一代接班人。


    基於此,三代和自來也,都會在這幾


    個孩子的腦中,根植與宇智波方麵敵對的心思。


    而旗木朔茂,卻是在火影一係中,最為了解範馬處事風格的忍者,沒有之一。


    那麽,讓自己的兒子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甚至在下一代作為領頭人,與宇智波一族敵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嗎?


    旗木朔茂不知道,但很顯然的是,他並不想卡卡西接受這種思想的教育。


    而自來也的傷退,無意間給了旗木朔茂接手的機會,這就是他扭轉這個班「不良風氣」的最好時機。


    「宇智波與木葉的恩怨…也許,就在幾年之內,就要全麵的決出勝負了…」


    「所以,我不能讓你背負上一些無意義的枷鎖,我的兒子啊…」


    旗木朔茂笑眯眯的看著卡卡西,將手裏的忍刀舞出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卡卡西,久違的父子對練一番吧?」


    卡卡西也笑了起來,抽出了白牙,「父親大人,無論什麽事,我都聽你的。」


    木葉醫療部。


    自來也的病床周圍,圍繞著木葉此刻最為頂尖的醫療忍者們,分為幾組,輪換著上前,運用起「掌仙術」治療著自來也的傷勢。


    轉寢小春擦了一把汗水,對於她目前的水平,接連催使數小時的「掌仙術」,負擔很重。


    「日斬,自來也的傷情,基本穩定下來了,性命無礙…」轉寢小春壓抑著怒火,細細的匯報著自來也的傷勢,咬著牙說道:


    ….


    「傷口倒是好愈合,可是他的骨頭,都難以稱得上是粉碎性骨折,而是都被壓成了粉末狀。」


    「更為麻煩的是,脊骨的破碎傷到了他的中樞神經,稍有不慎,就會導致癱瘓。」


    「雖然性命是保住了,但是想作為忍者迴到戰場,沒有機會了。」


    聞言,三代攥緊了手掌,「這樣嗎…我知道了…」


    「嗬嗬…咳咳,聲帶被修複好了嗎?」自來也冒出了一陣嘶啞的聲音,勉力的抬起頭,費力的說道:


    「不用為***心了,我的傷勢我清楚。範馬,還不算對我下了死手,給我留了一條命,但也絕對斷絕了我的忍者生涯。」


    「他的行事風格,我清楚。既然輸了,那我就認命了…」


    看到自來也醒來,三代驚喜的握住了他的手,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


    是的,憤怒。


    在自來也和他商議此處行動之時,三代就和他強調過,不要去找範馬,更不要挑釁他。


    可是,自來也卻沒有聽他的勸阻,一意孤行,破壞了更要有希望好轉起來的局勢。


    「自來也…為什麽?為什麽要去挑釁宇智波範馬,為師應該告訴過你,從長計議!」三代坐在了病床旁,眼神中滿是悲痛。


    自來也苦笑了起來,解釋道:「深作老大和誌間大姐頭,告訴我,範馬的身上有著魔物的氣息,讓我務必解決他,不然可能有著導致忍界毀滅的災厄。」


    「本來…我隻是帶著我的學生們壓他一頭,以展示咱們火影一係還沒式微。但到開啟仙人模式以後,局勢就不受控了…」


    「哎呀!」三代恨鐵不成鋼的閉上了眼,隨即站起了身,在有些擁擠的病房裏來迴踱步,一反平日裏冷靜的模樣,暴躁的訓斥道:


    「那兩隻蛤蟆?說什麽你就做什麽?自來也,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不是妙木山的信徒,你是木葉的忍者!」


    「把妙木山的通靈卷軸給我,我要和妙木山聯係,至少要一個說法!」


    自來也皺起了眉頭,不顧身上的傷勢,大聲反駁道:「老頭子,不可胡說!深作老大說了,範馬身上的氣息,是名為「極樂之箱」的邪物,其中封印著可以毀滅


    世界的妖魔!」


    「即便我輸了,這是我技不如人,我心甘情願。但是,老頭子,你不可詆毀妙木山!」


    「你…自來也,你這混蛋!」三代終於爆發了,執迷不悟的自來也,徹底的激怒了他。


    「「極樂之箱」是什麽?是六道寶具之一,因為數百年來沒有忍者能成功開啟,五大隱村就達成了共識,讓草隱村代為保管!」


    「雲隱村的金角銀角,你知道的吧?」


    自來也勉力的點了一下頭,似乎是被三代的氣息驚到了,低聲說道:「知道…和二代大人同歸於盡的雲隱忍者。」


    「那你也該知道,他們就是手持六道寶具的忍者!更別說,現在的雲隱村,手裏握著的六道寶具更有四五件之多!」


    ….


    「既然「極樂之箱」是兇物,那我問你,妙木山的這群蛤蟆,為什麽當時不幫木葉和雲隱戰鬥?!」


    三代氣勢洶洶,周圍的醫療忍者看到三代的怒火,悄然的退出了病房,隻有轉寢小春還在原地。


    「這…也許,隻有「極樂之箱」裏麵封印著魔物的?其餘的六道寶具…可能沒那麽大的破壞性…」


    聞言,自來也也猶豫了,可是麵對已然被範馬斬殺的深作與誌間蛤蟆,他還是不想用惡意去揣測它們。


    三代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態,也在心中不斷地思索,是什麽時候開始,自來也變成了這群蛤蟆的通靈獸?


    綱手也好、大蛇丸也罷,他的徒弟都是三聖地的傳人,可隻有自來也,反而唯妙木山馬首是瞻!


    綱手雖然尊敬蛞蝓大仙人,但從來不會將自己的站位擺在濕骨林一方,是和犬塚一族那樣,比較親密的通靈關係。


    大蛇丸就比較殘暴了,對於他來講,龍地洞的蛇們隻是利用的工具,隨時可以被放棄,隻要他需要。


    「怪我…也許,在那時候,就應該勸阻自來也,是我這個老師,做的不夠好啊…」


    三代迴想起自來也修行成功仙人模式,來找的他的那天。


    那時的自來也,已經舍棄了木葉護額,額頭之上,赫然是代表著妙木山的「油」字護額。


    在忍界,護額就像忍者的身份證一樣,是極具象征意義的物件。


    叛忍在叛村以後,都會在自己的護額上劃上一道刻痕,以此來證明自己和原來的隱村一刀兩斷。


    就連活了接近百年的角都,也一直堅持著規矩。


    而自來也,作為火影的徒弟,卻堂而皇之的更換了自己的護額,這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他,自來也,心中的第一順位是妙木山,而非木葉。


    「交出來吧,妙木山的通靈卷軸。既然範馬像你說的有如此的問題,那麽木葉,會繼續調查下去的。」


    三代打破了僵持的氣氛,主動調低了聲調,緩緩地說道:「妙木山的事情,再和我多講一些吧。」


    看到了三代軟化了對於妙木山的態度,自來也明顯高興了起來,難受的咳嗦了一聲,卻還是硬撐著說道:


    「妙木山,本意是好的,隻是我能力不足,執行的錯了…老頭子,不能怪罪於他們,他們是忍界的守護者。」


    「通靈卷軸,在我家的地板下密格放著備份,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就拿走吧…」


    「最主要的是,「預言之子」的事情!我這些學生之中,隻有卡卡西有這份風采…老頭子,聯係上妙木山以後,你要和蛤蟆大仙人確認這件事,相比於範馬來講,找到「預言之子」,才是為忍界帶來和平的鑰匙!」


    自來也說起「預言之子」的時候,眼睛中都冒著異樣的色彩,仿佛這就是他人生的目標一般。


    而三代隻是一副認真的樣子,但除了妙木山的通靈卷軸的位置以外,其餘的話,他選擇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對於一個在戰國時代出生的忍者來講,「預言之子」?純放狗屁!


    說句不好聽的,「預言之子」,他有多少查克拉,有幾個上忍軍團?誰會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看著越說越精神的自來也,三代揉了揉眉心,暗歎道:「自來也,大概是廢了…」


    臘肉豆角煲仔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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