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請白阮出來,好好招待招待這位創造了奇跡的小白老師,可白阮態度堅決,百般推辭,郎倩無奈,表麵上隻得作罷,心裏卻琢磨著找機會改天直接登門拜訪,給白阮送份大禮好好表示表示。成績下來後,郎靖風一天都沒耽誤,打包好行李買了高鐵票,然後翹了高鐵偷偷來找白阮,一想到自己即將和白阮同居半個月郎靖風就躁動得想找個東西啃一口。“師哥,行了。”眼見大陣已成,藤椅上的雲清招唿雲真停手,隨即衝郎靖風勾勾手指頭,“狼崽兒,收拾收拾準備返老還童了……等為師施完法你比你閨女都大不了幾歲。”作者有話要說: 郎靖瘋(借奶裝瘋):我是小奶狼,我要喝奶,嗷嗚qaq白軟軟(捂胸口):沒、沒有奶……真沒有……第四十六章 你脫發嗎?“來了, 師父。”郎靖風應著聲, 轉身進廳堂掩上門。過了一會兒, 門裏踱出一隻健壯的公狼,便是郎靖風本體, 那一身銀灰皮毛緞子般閃亮,行走間步態輕捷利落,透著一種優美的韻律感。他先是繞著藤椅上的白阮走了一圈, 隨即馴順地趴伏在地上,大型犬似的把頭搭在白阮腳麵上,懶懶地搖了搖尾巴, 那尾巴粗壯得似乎能一記抽飛一隻欲行不軌的泰迪。平時他完全沒機會用原形與白阮親近,這會兒便忍不住想和白阮撒撒嬌, 讓白阮摸摸自己。心知這是郎靖風, 白阮不僅毫無懼意, 還對這身緞子似的毛皮目露欣羨,他俯身在郎靖風背上摸了摸, 五根白皙手指淺淺地陷入貌似尖銳實則柔軟的銀灰色狼毫中, 郎靖風小聲嗚嗚哼著,扭頭舔舐白阮的手背與手腕。白阮被舔得酥酥癢癢的, 耳根微微一熱, 忙抽迴手——雖然隻是撫了兩下背, 他卻滿手都是狼毛。“你脫毛這麽嚴重?”白阮佯作驚訝,用三根手指在郎靖風身上輕輕揪了一下,結果這一揪便揪下一撮毛, 白阮撚撚手指,狼毫隨風而逝,雲真打了個大噴嚏。“那你脫發嗎?”白阮瞪大眼睛望著蒲公英似的郎靖風。郎靖風的狼臉上隱隱泛起不滿,用濕潤的鼻頭拱著白阮的手,輕聲叫喚:“嗷嗚,嗷嗚。”不脫發,這是夏季換毛。“聽不懂。”白阮說著,伸手在狼腦袋上揪了一下,又輕鬆揪下一撮毛。明知狼毛掉得多與人形的頭發多寡沒有聯係,白阮卻仍然很壞地假裝關切道:“頭上的毛也掉這麽厲害?換毛季你人形會斑禿嗎?”郎靖風蹭地站起來,焦躁不安地在白阮麵前踱著步子,引頸長嗥試圖解釋:“嗷嗷嗷嗷嗚——”然而白阮已經在用帥惜禿的眼神看他了,還不住嘖嘖搖頭:“禿就禿了,反正隻是換毛季才禿一禿,你這個年齡和身份本來也不該過分在意外表的醜與美……”郎靖風狼眼微微一眯,忽然迴過味兒——兔子夏天也換毛,白阮不可能不知道脫毛與脫發沒關係,這是逗著他玩兒呢。“嗷嗚!”郎靖風心裏一甜,霍地起身,躁動地飛撲向白阮,在白阮真慌亂的叫聲中一頭埋進白阮小腹狠狠吸了幾口氣,又仗著自己是狼形,視覺效果不像耍流氓,伸著舌頭在白阮細嫩的麵頰與頸部飛快舔了幾記。成年狼妖力量驚人,白阮被郎靖風按在藤椅上狂吸濫舔,完全反抗不能,大聲唿救:“師父!師父!”“可以開始了。”雲真向一兔一狼投去一瞥。“小兩口正親熱著呢。”原本正打算叫郎靖風過來的雲清笑吟吟地擺擺手,“施完法那狼崽兒就得半個月才能長迴這麽大了,給他們一分鍾。”十分善解人意!於是一分鍾後,被郎靖風欺負得不成樣子的白阮從藤椅上彈跳起來,手忙腳亂地係衣扣,抹著脖子與鎖骨上的口水,便宜占盡的郎靖風則歡快地搖著尾巴跑向陣中心。施術開始,郎靖風坐在陣眼中央,雲清口中念念有詞,雙手結印不停,雲真則站在他身後,舉著一把宛如小型涼亭的大傘把雲清從頭到腳籠在陰涼中。隨雲清吟誦不斷,貼在地上用以完善陣法的大批符篆從法陣最外沿開始漸次朝陣中心亮起,地麵上赤紅如血的線條也隨之由外向內泛起光芒,越靠近陣中心,顏料與符篆亮起的速度越快,如同冥冥中無形的引線被點燃。忽然,陣中心的郎靖風整個被灼目的光亮吞沒了,緊接著,他的形狀開始發生變化,如同一尊被加熱至熔點的狼的雕塑……幾秒種後,光芒消散,滿地符篆灰飛煙滅,地上赤紅的顏料也呈現出一種灰燼般死氣沉沉的暗色,陣中心,一隻還沒有泰迪大的小奶狼正焦急地左右張望著。尋常小狼崽兒的外形往往沒有專門被培育來取悅人類的寵物犬幼崽可愛,然而,作為頭狼的後代郎靖風基因極好——畢竟能被頭狼選中的母狼和能被郎倩選中的公狼都是狼群中的佼佼者,故而郎靖風的幼狼形態顏值遠遠超過普通的幼狼。一身豐密細軟的狼毛讓他看起來像個銀灰色的小毛球,兩枚三角形的耳朵精精神神地立著,一雙隱隱泛著幽綠的黑眼睛又圓又亮,屁股後麵還耷拉著一根短厥厥的小尾巴,四隻胖嘟嘟的狼爪按在被太陽烤炙得發燙的石板上,因為幼狼爪墊嬌嫩不禁燙,四隻小爪子還不斷交替著抬起落下。小奶狼張開嘴,露出一排細細白白的乳牙,發出一聲幼嫩的狼嗥:“嗷嗚?”成了嗎?“成了。”雲清拍拍手,臉上滿是得意,衝站在陣邊觀望的白阮招手,“跳跳來,把你家狼抱走。”這個返老還童殘術暫時改變的隻是身體,不會影響被施術者的心智與記憶,見白阮朝陣中心走來,郎靖風也撒開四條短腿兒朝白阮飛奔而去,邊跑邊奶裏奶氣地嗥:“嗷嗚!嗷嗚嗷嗚!”白阮對小動物缺乏抵抗力,被奔向自己的小奶狼萌得肝顫,加上郎靖風這外形確實太迷惑人,所以白阮一時間完全無法在這毫無威脅的小奶狼與片刻前把自己按在身下連聞帶舔的健壯公狼之間建立等式,俯身一把撈起郎靖風把他摟進懷裏。郎靖風也樂得裝小崽子,後腿蹬著白阮的手臂,兩隻前腳搭著白阮的鎖骨,伸出粉嫩的小舌頭歡快地舔著白阮的臉,趁機偷了不知多少個親親。“哈哈,行了行了。”白阮被那小細舌頭舔弄得又癢又想笑,安撫小狗似的撫摸著郎靖風的背,卻是沒怎麽躲,直到郎靖風蹬鼻子上臉開始舔他的嘴唇,白阮才雙手抓住郎靖風把他高高舉起,強迫自己對這團毛絨絨的小萌物擺出嚴肅臉,兇巴巴道,“你差不多得了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誰。”“嗷嗚……”郎靖風細細地叫了一聲,短厥厥的尾巴和耳朵尖兒一起蔫蔫地耷拉下來,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白阮,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白阮不禁向雲清確認道:“……師父,他的心智和記憶都沒變吧?”雲清看著兩個小輩,滿臉姨父笑:“沒變,放心吧。”“不許舔我嘴和脖子。”白阮對小奶狼約法三章,“聽見沒?”郎靖風無辜地睜圓眼睛,一歪頭:“嗷嗚?”“還裝!”白阮把幼小的郎靖風無情地揉搓了一氣作為懲罰!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不好堂而皇之地亮在外麵,白阮把郎靖風放進事先準備好的航空箱,又叫了車。他本來想在走之前幫雲清把地上的法陣擦幹淨,可雲清表示下場雨就衝幹淨了不用擦,白阮便從善如流,拎著航空箱上了車。白阮坐在車後排,司機是個沉默寡言的大叔,不搭話也不往後張望。郎靖風閑不住,用毛絨絨的腦門兒頂著航空箱門,哼哼唧唧地要出來。見白阮不理,郎靖風便用乳牙咯吱咯吱地磕起籠門上的金屬條,那聲音聽得人牙酸。白阮無奈,怕郎靖風把牙磕疼了,打開小門放他出來。籠門一開,郎靖風咻地跳上白阮大腿,一臉軟萌無害地蹲坐在白阮大腿根與小腹之間,貌似不經意地用小肉爪往身下一按。“郎靖風!你要不要臉!?”白阮抓著郎靖風後背把他拎起來晃了晃。郎靖風狂飆外語:“嗚……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