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令亣所想,契機果然就是風鷹劍。


    在看到令亣手上的風鷹劍的時候他就想起了契約。


    “我跟她有些事要商量,二位慢慢玩。”說完把令亣提起就跑。


    是的,隻有令亣,不管是安柏還是溫迪他都不想帶。


    令亣當然不會覺得溫迪那麽容易被甩開,安柏可是偵察騎士,就算在遊戲中強度有些讓人捉急但設定在偵察這方麵可是強項。


    顯然法爾伽也明白了這點,不過他似乎也沒有很在意,畢竟話已經放出來了,那兩個家夥也是有分寸的人,肯定不會做出偷聽的事。


    不過法爾伽隻是在自己的辦公室溜達了一圈,準確地說是在自己的辦公室搜刮了一圈,在令亣以為他是尋找照片的時候卻發現他拿著袋子開始裝東西,還都是食物。


    令亣:...


    法爾伽:“離天黑還早,要帶的東西不少。”


    令亣默默舉手:“我們是要去露營嗎?”


    “不,不是露營。”法爾伽把辦公室內所有的吃的都裝好後又把令亣拎起,從窗戶跑出去。


    溫迪和安柏終究還不是放心,在他們出辦公室後都追了上去,隻不過他們藏得挺好,沒有被發現。


    也保持了距離,不管路上他們說了什麽也都不會聽到。


    此時被法爾伽帶著往蒙德城外飛的令亣木著臉,她的契約之力確實特別,好像也很厲害,但在觸發契約另一方的契機的時候也隻是另外一方有了契約的記憶,她自己卻是不知道那些事,需要等待第二個屬於她的契機。


    就好像上次在鍾離麵前展示的契約,屬於溫迪的契機是茶杯,屬於令亣的契機是溫迪說的話。


    這解釋好像有點麻煩,簡單來說就是她現在還不知道契約的具體內容,隻是跟著法爾伽跑而已。


    不過令亣有些疑惑,如果跟白術和七七那樣是照片和米忽悠的logo不應該放在辦公室嗎?怎麽還帶自己來郊外了?


    難道說西風騎士團大團長有著不為尋常的藏寶習慣?


    令亣跟著法爾伽跑呀跑,飛啊飛,路上遇到的魔物和食材看都沒看一眼,專注於趕路。就好像一個不是保護蒙德的大團長,一個不是習慣了收集東西的旅行者。


    最後,站在摘星崖上,看著法爾伽所看的方向令亣終於明白這位大團長把‘寶藏’藏在哪裏了——那在地圖上並沒有被畫出來的無名小島,時與風任務地點。


    令亣長籲一口氣調整心情,很可惜不怎麽有效果。


    她的語氣有些喪:“我們還要繼續飛?”


    要不她還是直接轉道迴去不去管那個契機,已經找迴來的記憶好像並不需要再找第二遍。


    “不不用。”法爾伽給了他一個意外的答案,然後就這麽直接在摘星崖上坐下,“現在就等著,等到晚上。”


    令亣看看還掛在天上的太陽,然後再看看已經收斂了笑容,全身滿是威嚴的法爾伽:...


    她到底定下了什麽奇葩的契機!


    令亣不準備跟他坐在這裏等到晚上:“那我去清理魔物,時間差不多了再迴來。”


    對於這件事法爾伽沒有拒絕,這一時間讓令亣想不通到底是什麽樣的‘交易’能讓他這麽心機把自己‘拖’來這裏。


    才走了不遠令亣就看到了溫迪安柏,安柏一臉尷尬,跟蹤被抓包這種事讓她稍微紅了臉。


    溫迪倒是一臉笑嘻嘻的,還問令亣:“風告訴我你來了這裏,所以我就來了。”


    令亣絲毫不客氣,走上前挽住安柏的胳膊:“既然你們那麽得空就跟我一起完成冒險家協會的任務吧。”


    不僅僅是日常任務,令亣還把遇到的魔物都清理了。


    雖說知道現在提瓦特大陸上大部分深淵法師和丘丘人都是坎瑞亞人變成的令亣下起手來卻是沒有任何手軟。


    正因為親自體驗過墮落的過程她才能知道如今已經不能把它們當成同類,如若避開自己還好,直接撞上的就沒有避戰的必要了。


    至於落荒而逃後找熒告狀?


    她倒是喜歡熒那家夥主動找上門來,畢竟沒掌握深淵傳送門技術的她沒有去找熒的主動權,這太憋屈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在星河懸空的時候他們正在風起地,正想催促溫迪往摘星崖趕的令亣因為拂麵清風微微仰頭,然後看到了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


    雖說風起地不比摘星崖,並不是最佳觀賞星河的地方,但從這裏依舊能看到清澈的星空。


    溫迪從橡樹上一躍而下:“好了,我們走吧。”


    令亣看著星空卻是搖頭:“你跟安柏先迴去吧,我有話想要單獨跟法爾加說。”


    “誒?我都不能聽嗎?”在溫迪看來跟法爾加有關的事那肯定是跟蒙德有關,既然跟蒙德有關令亣不應該瞞著自己才對,所以這是什麽情況?


    令亣收迴視線,落在他身上。


    她竟是想了想,最後搖頭,認真迴答:“不能。”


    安柏這個時候開口了:“這裏離摘星崖很遠,不如我們送你過去吧。”說著她舉手發誓,“我保證絕對不偷聽。”


    令亣卻是笑了:“不用。先不提我本身的實力,單單是今天我們已經清理了一路上的魔物就能保證我不會遇到任何危險。”


    而且偷聽這種事即便溫迪不在場也有辦法辦到,所以她才要認真對他說不能。


    溫迪:“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還是迴去喝酒吧。”


    令亣知道他這是答應了:“謝謝。”


    安柏:“那你自己小心點。”


    令亣嗯了一聲,對他們揮揮手,往摘星崖的方向趕去。


    她猜錯了,她跟法爾伽的約定並不是讓他給自己照片和米忽悠的logo,她的契機更不是那些東西。


    她頭頂星河中那顆在她眼中最閃耀的星星就是她的契機,那是屬於她的星星。


    ————


    令亣是淩晨四點離開的摘星崖,並沒與第一時間迴蒙德城,而是去完成那自動彈出來的每日任務。


    昨天才跟溫迪和安柏一起清理的魔物們又迴來了,還是原來的位置,重複單調的行為,就好像設計好的一切。


    令亣隻是遠遠地看了看,最後繞道離開。


    別誤會,她並不是憐憫,隻是覺得浪費時間。


    還是先把日常任務完成然後迴去好好睡個覺吧。


    等到令亣迴到蒙德城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轉腳就去了天使的饋贈。


    溫迪的外形條件對他自己來說有些小麻煩,能賣酒給他的也就隻有跟他熟識的迪盧克了。


    果然,在酒館的吧台前就坐著那個綠色的身影。


    令亣隻是打開門溫迪就感覺到了,他轉過身笑嘻嘻地問:“今天迪盧克老爺請客,不用你買單哦。”


    令亣嘴角彎了彎:“那我能蹭蹭你的酒嗎?”


    “誒?那就得問問迪盧克老爺了。”說著溫迪還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然後滿臉遺憾,“很可惜,他現在不在。”


    對他的舉動令亣見怪不怪,她當然也不會真的要蹭酒,她來這裏不過是料定了溫迪肯定在這裏而不是在自己的租房休息。


    坐在溫迪身邊,令亣終於放心了下來。


    查爾斯把令亣點的蒲公英酒推了過去,昨晚上是迪盧克老爺來替班,已經休息過的他倒是精神得很。


    可惜這個時間酒館人不多,他能做的也就是收拾收拾吧台,在這裏等待新的客人。


    溫迪:“你們聊完了?”


    令亣點頭:“嗯,聊完了。”


    “真不能說?”


    他的文化讓令亣沉默了片刻,最終才道:“事實的真相可能過於殘酷,我並不想你們知道。”


    “誒嘿,那對法爾伽來說不算殘酷?”溫迪看著她,臉上雖是笑容,笑意卻未達眼底。


    令亣搖搖頭:“法爾伽是難得的我能狠心對待並且對那件事有促進作用的人。”


    真相確實殘酷,但身為西風騎士團的大團長絕對會堅持住,並能讓他們的世界真正自由。


    溫迪忍不住又問了:“如果是老爺子問你呢?”


    令亣依舊搖頭:“‘你們’包括了鍾離,還有安柏胡桃等等我認識的人。不過不用擔心,以你們的聰明才智,就算猜不到事情的全部真相卻也會知道大概的情況。在那之前,你們還是順從命運的安排,踏上本應該踏上的旅程。”


    “好吧,我知道我問不出來了。”溫迪站了起來,作勢要離開,“那樣的我就隻能帶你去老爺子了。”


    “畢竟正如你不想我們受傷一樣,我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這種情況下果然還是老爺子在場比較好。”


    讓老爺子去做‘惡人’,完美!


    這赤裸裸的威脅令亣還是聽出來了的。


    不過正因為聽出來了,令亣的臉上有了笑意。


    “找鍾離啊。”她也站了起來,把自己摩拉放在吧台上買單,然後煞有其事地說,“正好我還欠老爺子一句道歉。當著麵的,認認真真的道歉。”


    溫迪輕輕吸氣,臉上有著不可置信。


    這才一天的時間就想開了?!


    朋友,不,應該說是安柏這麽強嗎?


    令亣這樣子讓溫迪不想那麽快去璃月了,並且用了正當理由:“你還沒跟你的朋友們告別。”


    令亣倒是沒有真的離開蒙德,因為還有一件事沒辦——跟迪盧克的合作。


    她確確實實需要北大陸地下情報組織的情報網來確認那些事,雖說法爾伽這種明麵上的大團長的號召力應該更容易取得民眾們的新人,但分部更為廣闊的情報組織才能把計劃落實到每一個角落。


    她已經把自己的星星掛在天空,沒有人再能對她進行排除。


    沒有人能強製她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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